由重看《孝感市教育志》所想到的
湖北省孝感市孝南区教学研究室 管季超 对于我个人精神成长史来说,最早有了对传统文化的了解和萌生“史”的意识,来自于小学五年级时在东山头中学(时任校长即孝感市前副市长李金平先生)读书时的经历。
那时正值“评法批儒”,老师们买来“马粪纸”糊上白报纸,让我照着“评法批儒”的资料书上法家白描人物像来临摹。起初是用打格子放大的方式,可以做到形准。后来我嫌费事,就采用对临的方式,也大致差不离儿。“批孔”的漫画作品就可以信手而为了,不求形准,会意就行。每一件作品都差不多有一张《人民日报》展开竖起来那么大,画了几十张,是我最初受到的美术自修训练。
在这个过程中,我接触到《三字经》、《女儿经》,接触到扉页标注“供批判用”的其他一些传统文化典籍。第一次知道有一部分古人是活在“公元前”的。我的老师找来一杆称,说:这颗星好比是公元元年,生在左边的人就是公元前,我们都活在右边,就是公元后的人。
一个小小的男孩忽然就知道古人写文章是何等简洁,“四海之内皆兄弟”与“全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少3个字,意思差不多,还透着一般亲热劲儿;忽然就知道了孔子出生在蛮早蛮早之前蛮远蛮远的山东,坐个牛车,到处参观访问,带着学生“开门办学”。
“历史”的概念从此在我脑海中扎了根,时空的观念如电闪雷鸣般让我萌生对无限绵长的时间和无限广阔的空间的敬畏。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我认识的一位老校长参加了《孝感市教育志》的编纂工作,他的夫人正好是我的同事,所以一直断断续续听到些关于此书编篡进展的信息。
1990年2月,原县级孝感市的《孝感市教育志》终于编定印行了,我弄到了一本,蛮有兴致地去看,并收藏至今。
参与其事的修志人员肯定很下了一番功夫,历时三年写出初稿,又经过一年多的修改,“三易其稿,终于成书”。把1883—1987年间发生在孝感这块地面上涉及教育的人和事尽力作了疏理,是挺不错的一本地方教育志书。
该书封面的设计者骆雪先生后来是过从甚密的忘年之交,初稿编写者中有几位老先生也有过些文字之谊,让我对这本书更有亲切感。
或许是由于资料匮乏,或许是限于体例,有些部分让我很不满足,觉得失之于简。
譬如说,因为我从1985年起一直在东门中学工作,目前还住在老东中校园里,对这所学校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情感,很想更多地了解校史,但书中只有小小的一段。
这些年先后在教委办公室工作、在区教研室工作,使我得以有机会跑许多学校,痛感在基础教育界,许多学校的管理者和教师,都缺乏必要的“史”的意识,有些名头儿很响的学校,也并无完整、有序的校史档案,乃至一般的“教学业务档案”也东零西碎。不缺的,只是为应付上级检查而临时拼凑的、漏洞百出,不能当“信史”的应检资料。
《基础教育管理中史学意识的缺失》是我另一篇文章的内容,且先按下不表。
近段放在手边上看的,正好是北大出版社2002年版葛剑雄著《历史学是什么?》一书。这样的书,在“校长培训班”这样的专题培训中也是可以推介的呀!
抄该书一小段文字,看能不能把您的读书“瘾”勾起来。
“历史的智慧,也就是我们能够从历史中获得的教益。我们之所以要了解和研究历史,是因为历史不单给我们提供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借鉴和知识,还能在其他各个方面为我们提供答案。”
接下来的一句话挺打动我:“历史可以提供的智慧是最全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