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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博览》杂志副主编方心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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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17 02:47:5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教师博览》杂志副主编方心田先生
16#
发表于 2015-1-8 03:20:45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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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25 12:41:56 | 只看该作者
十年踪迹十年心


文/方心田

微信上许知远一篇文章,牵动了我内心的一根引线,使停滞日久的思想轱辘急遽地转动起来,我该写写这十年来的一些心迹了。

许知远的文章是《朋友们》,是他为余杰《火与冰》在台湾再版所作的序言。他回顾了他与孔庆东、余杰、摩罗交往的过程,也分别写了他们三人后来的思想变化和人生际遇,引发了我唏嘘的感慨。

应该承认,余杰是给我思想震动非常大的一个北大学子。上世纪90年代末,他的《火与冰》一书风行,洛阳纸贵。那种感觉,就像是久居地牢的囚犯,突然发现门缝里漏进了几丝亮光。这种烛光似的微弱光芒,给了千万囚犯呼吸的力量以及解放的希望。即使像我们这种年龄上大于余杰的一批人,也长久陷于对余杰文字、思想、勇气、力度的迷恋。他的书,几乎是出一本,我就买一本,而且全部读完。现在看来,这种情形非常类似于久渴的旅人,狂喜于买到的一瓶瓶矿泉水。但矿泉水毕竟是矿泉水,不能解心灵永久之渴。于是,那以后的日子里,我陆续去读卢梭、潘恩、哈耶克、托克维尔、哈维尔、亨廷顿、胡适、顾准、李慎之、钱理群、朱学勤、秦晖等中外思想者的书籍或文章,渐渐使自由精神、民主意识的种子落户在了我的思想深处。有了这样的种子,我很少再彷徨四顾,内心变得坚定,眼光也保持锐利,不管遇上什么人、什么事、什么书,我都不会轻易被欺骗,被颠覆,被洗脑,被收买。

2003年10月16日下午,一个偶然的机缘,由朋友引荐,我见到了居住于北京郊外的老乡摩罗。记得我当时的日记是这样记载的:



当有个男人走进房间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期待已久的摩罗来了。他肩挂一个草绿书包,披件休闲西服,着一双球鞋,是那种在街上随处可见的民工打扮。不同的是,他面部略显苍白,但有棱角,戴宽边眼镜,笑起来就眯了眼。他的笑,是很自然的,牵出一波一波的纹浪,让人宽心和塌实。

摩罗像他后期的文字,给我的感觉既有老大哥般的厚道,也有老人式的慈爱。我们是老乡,所以聊的话题就多围绕家乡的古往今来,有对家乡闭塞保守贫穷的慨叹,也有对家乡赤土的情深。我向他介绍自己写作的情况,他听得非常认真,眼睛一直看着我。我一口一句“老师”的称他,他很谦虚地笑着,叫我不要这样。

《耻辱者手记》之后,摩罗陆续出版了《自由的歌谣》《因幸福而哭泣》《不灭的火焰》,都是通过书商联系出版的。他的文字很难有出版社按正常途径给予接生。听说,他编选了一部随笔文集,叫《思想的尊严》,就怀孕了几年,也不得分娩。

摩罗叫我们去他的新家看看,于是我们见着了他疼爱的儿子和贤惠朴实的妻子。他的儿子才10个月,但胖乎乎的极为可爱,在塑料玩具板上爬来爬去,动这动那,很不安分。摩罗不时地用他长满胡茬的脸去亲他,并崽啊崽啊的叫。我说,摩罗老师你是晚育哦。他笑着说,我是走了太多弯路。



那时我的心情很激动,因为摩罗的书几乎给了我同样的思想震荡,而且因为出身和经历相似,还有着和余杰不一样的亲近感。听说我很想见到余杰,他当即跟余杰打电话,约好晚上一起吃饭。我的日记里是这样写的:



在吃饭的时候,摩罗显得很风趣,总是说些让空气放松的话语。而年轻俊秀的余杰却不同,一边吃着一边说些让空气十分凝重的话题,这和他的文字正是同声相应。

余杰是应摩罗的邀请而来的。看着中等身材的他和他高挑漂亮的妻子迈进包间时,我很有点激动。《香草山》传播很广,我也非常喜欢,所以等他们落座后,我就问他的妻子,你是否就叫宁萱?大家都笑了,他妻子微笑地看着余杰说,宁萱是他虚构的。

余杰和摩罗说着话,一个说得不急不缓,但内容大都是和国人国情有关,很让人听得沉重,一个听得认真,只插进一两句表示自己的看法。看得出,刚从美国回来的余杰又有了很多新的思考和见解。我很佩服他对某些数字的记忆,这些数字都关乎历史及现实。

我也向他提着几个小问题,他仍是沉静地解答,并微微笑着。不会很热烈,但一点也没有傲慢,做到了有礼有节。他的孩子般的脸相和他深沉忧虑的思想给人很大的反差感,也许这正是他不同于别者的地方。

让我最为欣羡的是,他和他的“宁萱”走路总是手拉着手,下楼梯时“宁萱”就挽着他的臂。他们真的是一对金童玉女。



我和余杰就是一面之缘。也许他对我不会有什么印象,但我从此牢牢地记住了他的面容,他的神情,包括对他一往情深的妻子“宁萱”。以后在他不断遭受着来自官方的非法、非人的待遇时,我就想:余杰,就是现代版的十二月党人吧,因为他的妻子多么像十二月党人的妻子!

有一次去香港,我逛书店,看见余杰的新书《致帝国的悼词》,我毫不犹豫地买下。我知道,当你买下一个人的心血之书时,你就是对他默默的最大的支持。后来过关时,我虽然惴惴不安,怕被查抄,但终于吉人天相,顺利捎回。后来很多年,他的文章已经很难在大陆露脸,只有在网络上偶露峥嵘。他对某大员用“影帝”一词形容,虽有点不忍,但确乎传神,于是传遍大江南北。

北京一面,往事如烟。我当时乐观地、天真地感慨道:“摩罗、余杰,当代中国思想文化界的双子星座,看得出,他们是很幸福的。”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可是,十年过去,酒尚温热,灯还亮着吗?走的走了,变的变了,世事沧桑,人心不古。怎一个叹字了得!

摩罗的变化,是我难以预料的。虽然许知远说他本质是一以贯之的,贯穿的是受害者情绪,愤怒与自怜,开始是个人受害,后来是国家受害,使他变成了大家陌生的摩罗。但我无法理喻的是,根植于心的民主、自由理念,怎么会轻易地被自己情绪或者社会环境左右?2003年之后,为了开设专栏之事,我还去过摩罗的家,看着他与逐渐长大的儿子嬉戏,欣羡着他满墙满地的书房,我觉得他已经走出了“耻辱者”的心狱。他写随笔,写小说,关注乡村和乡民,研究人类和社会,正呈一发不可收之最佳状态。那时,他写的专栏随笔,还常常使我们的老总头疼和害怕呢。

2006年6月,应江西师大《读写月报》邀请,摩罗和钱理群先生来到南昌讲学。我一场不落地聆听了他们的精彩报告,受益匪浅。我为此写了一篇长文《这是个可爱的人——钱理群先生印象》。那时,摩罗仍像邻家大哥一样地微笑,一样地淳厚。开了微博之后,我们相互往来,示好与启迪,那种感觉也很不错。可是,他那本奇书《中国站起来》出版后,我也发出许知远一般的惊叹:他怎么成了一个法西斯式的学者?道不同,不相与谋。余杰与他绝交,这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我仍然关注着摩罗,我知道,我身上和他有着太多相似的东西,有时候我甚至差点就认同他的民族意识、国家意识了,但我可能离京城太远,皇家文化对我鞭长莫及,所以,我尚能保持一定的清醒和距离。生活中很多朋友,曾经相濡一沫,最后相忘江湖,本来也是常事,可是我们虽然交集不多,有点心灰意冷,但终究还是相互记挂着,至少我是这样。

至于孔庆东,我作为一个编辑,也和他有些交集。他的书,我其实没怎么看过,只读过他零星的文字,特别是博文。他是耐人寻味的一个文化符号,具有浓重的中国特色,无论长相,还是思想。2009年7月,我去青岛参加一个语文教育方面的会议,有幸见到了孔庆东。我给他递上杂志、名片约稿,他很谦逊地接受、点头。他当时做了一场报告,确实很精彩,我至今记得他报告的精粹:语文教师,要做三大家:玩家、杂家、专家。可谓提纲挈领,四两拨千斤。会后,他陆续给了我两篇稿子《语文教育要降温》和《孔乙己考研》,刊发后读者也反映不错。可是,在后来的网络阅读中,我逐渐发现他的言论、思想在嬉笑怒骂之间明显变异且怪诞了,比如他在新加坡上网说朝鲜自由;他鼓动民粹,支持专政;他发明出著名的“三骂”等等。现实里,为了隐私、安全或者自由,人和人本来是需要一定的距离感的,但有些人会逐渐靠近,成为拥趸,而有些人则渐行渐远,远至不可望其项背,甚至产生面目可憎之感。也许,发生这样心理剧变的,远不止是我一人吧!

现代社会的优点,不是你死我活,我败你荣,而应该是在文明、法治的前提下,自己生活,也让别人生活,自己自由,也让别人自由。至少,人格应该是平等的,思想应该是自由的。愿现在的朋友们、过去的朋友们,都自由地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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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9 11:30:41 | 只看该作者

左:方心田先生;右:本站管季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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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20 01:25:00 | 只看该作者
原文地址:方心田的心田作者:范晓波
朋友心田有新书《平静的忧思》出版,有报刊要刊登评论文字。心田希望我也写一个。我平常没怎么写过书评,就以朋友的身份写了个人物印象记。但愿能给关心他的朋友和读者提供一个新的观照角度。
有次出游,家里的警察假装随意地问我:和谁住一起?
我特坦然地回答:方心田。
电话里立刻冒出一些森然之气:方心田?
我反应过来,补上:不是女的。
警察仍在狐疑:方心田会是男的?!
后来才知道,不少人初听这名字,都以为对应物是个女的。
我没有这样的误会,我是先看见对应物,才看见名字。大概是1992年高考前吧,我刚从上饶师专毕业不久,方心田和我的一位同学到鄱阳监考,跟着我同学到鄱阳中学我父母家里来找我玩。
那位同学在师专时和我交往并不多,我们坐在光线昏暗的客厅里,很客套地怀着还很新鲜的旧。方心田坐在一边,挺配合地安静而温和地笑着,雪白的牙齿在寂静的空气里显得十分醒目。
这副雪白的牙齿在记忆里晃动了十余年,直到2003年,我才再次见到它的主人。
20032004年,我和方心田在江西教育期刊社做了一年同事,我和他的交往密度远远超过了充当媒介的那位同学。这段交往,远非和谐一词可以定义。
我觉得使用甜蜜这个略显暧昧的词也不算过分。
我并非善于经营友谊的人,坦率地说,对朋友这个越用越廉价的词是有些犯怵的。我不会轻易指认一个人是朋友。有甜蜜感的同性朋友至今恐怕不会超过一个巴掌。
他们大多性情敦厚,善良而有宽容心。我们大多志不同道也不合,但时间久了,就会想他们,比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想念,来得从容,因而也更持久。
见面了,也不一定非要说什么,就是坐在一起,随意地喝酒,特别松弛,享受那种什么话都可以说什么情绪都可以让对方了然的无忌。
我们基本都有过20年的交往,猴子伪装成人之前是什么模样,彼此都很清楚。
方心田和我那几个彼此见证过青春期的朋友很相似,不相似的是,他还是个比较经典的文人。
有他本人的口供为证:方心田本名方新田,1988年初次发表文学作品时才启用方心田这个笔名。此后,笔名基本取代了真名,真名变成曾用名被人遗忘了。
80年代那会儿,农家孩子考大学的目的就是超越“田”字的围困与束缚;因此,摒弃新田这个农耕旨趣浓重的名字当然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把新田直接更改为心田,在我看来是有一定风险的。
任何一个女人听说丈夫同一个叫心田的人结伴出游,第一反应肯定是肾上腺素分泌过旺;另一重风险,心田在汉语里的对应词是内心,准确地说,是内心一种更抒情更修辞化的说法。
一个男人用心田做名字,等于向世人宣告,这是个把精神空间看得很重的人。
熟悉方心田的人都知道,此君嗜酒如命,和朋友聚会,每餐必喝,每喝必尽兴,每尽兴必小醉或大醉。
对于方心田醉酒后的种种憨态,文友们多有记述。最惊心动魄的一次,在西安出差时被文友灌醉,扛回宾馆后呼吸不畅,和他同居一室的单位领导吓坏了,守在床边每隔个把小时就为他号次脉,结果彻夜未眠。
酒是所有饮食中最具精神内涵的东西,可以说,酒是有灵魂的水。不管是借酒浇愁还是借酒装疯,爱酒的人喝的主要是一种情绪;酒也是藏在水里的火,喝酒的人追求的最终是自我超越和燃烧。
如果说方心田也有出卖朋友的时刻,肯定是在酒桌上。
有时我比较克制,他就会歪着脑袋笑眯眯地揭发:你今天没喝到位,我记得你x时喝过多少多少酒。
一个被酒点燃了神经的人,不会觉得自己身上燥热,只认定每个冷静的人身上都是寒冷的。
网友也是方心田精神生活中一个重要的关键词。
酒提升了心脏的温度,网友则拓展了生活的宽度。
曾和方心田一道去外省出差云游若干次。每到一处,必有网友出面以美酒相待。并不像江湖上的传闻,他的网友中当然不乏适龄女青年;不过,更多的是他在一些论坛里共事多年的坛友,男男女女,高矮胖瘦,什么职业什么年龄的都有。
这些人到了江西,他也以同样的热忱陪吃陪聊陪游。
方心田的网友,过去可以拼出一个完整的中国地图;现在,只是中国地图恐不够用,前几天,还分享到他的新西兰网友捎来的葡萄酒。
我没有交网友的经历,只愿同熟悉并喜欢的人交游。在这点上,方心田远比我开阔。如果用手风琴来比喻一个人的心胸,我的手风琴总是合拢的,他的则是经常打开的,不断地,演奏出款款动听的欢迎曲。
方心田做了十多年编辑,眼下已是《教师博览·原创版》主编,不过同这个角色相比,我更看重的是他作为一个独立写作者的身份,这是他的心田里最有深度的部分。
方心田是比我高三届的中文系师兄,他读师专时,正是文学像感冒一样大面积流行的年代。作为中文系学生,他难免也为此发过烧。这影响到他在校和毕业后的诸多选择。
早些年他也会向文学报刊投稿,发表过不少作品。不过很有意思的是,他并不愿加入作协。
我所在的单位有不少人是方心田的朋友,对于一些朋友介绍他加入作协的善意,他总是委婉地谢绝。
这样的写作者,在我认识的人中是十分罕见的。
方心田曾对我说过,他写作不是为了作家头衔,他只想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思想与体验。
其实,是否加入作协和能否保持独立写作也没有必然关系。但是方心田对于虚荣的警惕和对写作本意的恪守,还是令我十分敬佩的。与之相对立的是一个十分庞大的知识分子群体,他们学富五车,出口成章,在论文和文艺作品里热爱真理;在现实生活中却聪明狡黠,以各种堂皇的借口,和他们所批评的大众一起随波逐流,甚至,背弃常识。
方心田的写作主要有两个方向:一是浓情美文;二是激情杂文。前者主要关涉乡亲、亲情、友情和爱情,展示了他的温情和柔软;后者则直面复杂的社会现场和人的精神困境,表达的是他的清醒与坚硬。
对于他的写作,不少文友已给予高度赞赏,有学者甚至断言:方心田比许多所谓的著名作家写得更好。
在我看来,精神情怀和现实操守比单纯的文学才华更能区分一个写作者的优劣。
仅就驾驭文字的能力而言,在我认识的作家中,低于方心田的大有人在,高于方心田的也数量不菲;但在写作和做人的格局上都高于方心田的,还真是很少的。
在实用主义绞杀了道德和羞耻感的年代,能做到一个合格的公民就已经接近了高尚;能始终同真理和美感站在一边就已经毗邻伟大了。
大概是2003年冬天吧,和方心田一起坐卧铺火车去北京。夜间无事谈论有关文学的一些人与事,结果在一些无关要旨的观点上发生分歧。我们的顽固都显现出来,分歧就一直僵持了一千多公里,最后谁也没有妥协,只是用喝酒遗忘。
后来渐渐发现,方心田的心田里并非只有随和,对于他想坚持的思想,他的捍卫是坚韧而激情澎拜的。
那时我就想,方心田的心田之前是有个“方”字的。
做一次望文生义的游戏:
一个男人把名字改为心田,表明了他试图让内心长出花朵。
一个人叫心田又姓方,又表明他的内心花园是有棱角分明的围墙的。
底线之外,望见的是他的坚守;底线之内,你可以任意触摸他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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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20 01:24:17 | 只看该作者
回到精神河流的源头
——读方心田《平静的忧思》有感
史金霞
《平静的忧思》这本书,放在床头已三个月了。
常常,在静夜无眠之时,我倚在床前,黄晕的灯影里,翻开它,清思,浅笑,浩叹,长想……心波随之漾开,灵台为之激荡,一如书的封面设计,那带蜿蜒流淌的水,汩汩而去,回溯到我们“精神河流的源头”。
(一)残忍的故园
刘小枫曾这样描述“故园”:“‘故园’并非仅指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但并非人人都有自己的‘故园’。严格来讲,‘故园’是个精神性的语词,其中凝结着某种弥足珍贵失去了又无从寻回的气息。
所谓故园,只有在你失去后,才能拥有。
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吗?
你只有远离了它你才能发现它,你远离了它后你便发现了它,而你却再也不能重新属于它,你从远离后发现的那一刻起,你就在生活中永远地失去了它,你意识到你已永远地失去了它以后,你便开始日日夜夜地思念着它,可是到了儿,你在这漫长恒久的思念的过程中,终于明白,其实,当初你跟它在一起时,你是多么地憎恶它而想方设法地逃离它,而当你发现,你的全部都植根在它那里时,你已经只能在回忆里,一遍遍温习它给你的美与丑你对它的爱与恨,你是再也回不去了,它却永远是它。
心田兄一直希望我能为这本书写点文字,我却一直不曾动笔。
之所以迟迟不动笔,全是因这笔墨中,蕴了太浓太厚太重太苦涩的心事。我需将它化开,化到我可以试着用一串字符表达的程度,才敢写字。
我不知道老舍先生在抗日战争一触即发的前夜,是用了多么强大的毅力,才能够那样,幽远清凉地写出《想北平》的,可是我却能体会出,他文末那一句淡淡白白的“好,不再说了吧,要落泪了”里所藏储的深情。
正如,我不知道,心田先生是如何克制自己汹涌的情感之涛,而刻画出二十二篇“乡村场景”,缅怀那“故园”的万年河、大港渡,回味那“故园”荸荠的甜润、花生的肥美、爆米花的芳芬,流连那“故园”的露天电影、秋天的田野和醉人的鄱余万……
那是怎样的一个“故园”啊!
那是“地上池塘、心上港湾的源头活水”,那里,有裁缝乌里走家串户“势如破竹”,有秃顶放映员吃完“排饭”,猛踩“小黑猪”“突突突”地发电放电影,那“瘦棱棱的枝条上”,“长满了绿叶和白花”,“一朵花一粒枣”,“身子单薄,但生枣子很卖力”的枣树,不正是我们的“故园”吗?
那“故园”,那孕育了我们的“老家”,那无数次为我们而“受伤的妈妈”,那栖居着世界上最爱我们的人的地方,那地方,有许多与我们血肉相连的人,他们默默地在那里受难遭灾,再默默地自己疗伤,那任你在寒夜里,凝眸远望,萧索,失神,怅惘,再有多少“痴爱”与“深忧”,也无能为力的“故园”。他们与她们,还有它们,构成了你的全部“故园”的风景,你的童年,你的母校,你的第一份工作,你的老同学,你的小家庭……你全部的生命之根啊,一直扎在“故园”的泥土里。
可是,是什么时候,你渴望对它的逃离?是什么原因,你拔出生根的双脚,将脊背留给了“故园”,将自己扔在了路上,扔给了外面?
难道,只是为了这最后的,无奈的获得吗?
所谓故园,只有在你失去后,才能拥有。
当我们这些渡客,再摆渡回到你的港口时,我们那残忍的故园啊,你为什么没有一点责备,而我们又为什么好像是过客?
因此,我觉得,这部文集的第一辑,“乡村场景”,是方心田先生献给“故园”的一组离歌,第一辑的第一篇,《过渡》,则是一个漂泊者内心的吟哦。
(二)飞满梦想的天空
“我等年轻时,无不像飞蛾一样扑向城市;等到岁月老去,又大都渴望回到乡村。如今,我站在城市,遥望乡村,仿佛在怀想一段动人的爱情。”
心田先生这诗一般的语句,真情,诚挚,灵动,忧伤,让我不禁咋舌生叹。
第二辑“城市漫笔”的十四篇文章与第三辑“屐痕处处”的十二篇文章,我将其视为姊妹篇。
作为一位弄文为生的文人,这两辑共二十六篇文章,除了承续第一辑的敏感多情深衷婉款之外(如《在路上》、《火车》、《安妮是一种病》、《流浪季》、《今生,谁为你筑一座风雨茅庐》等),还向我们展现了方先生博雅开阔的襟怀(如《漂浮的城》、《没有爱情的人是可耻的》、《冲出人生的缩减漩涡》、《低碳的风雅》及“屐痕处处”一辑中的篇什等)、幽默风趣的性情(如《知己一梦是红颜》、《好女人是男人的净化处理器》、《男人的味道》、《婚姻随想》、《澳门的女导游》等)和他对生活的无限热爱。
帕斯卡尔说,人,是会思想的芦苇。
方先生说,在铁栅栏还像一堵围墙的时代,我们只有努力地朝天上生长,以汲取那些明媚的阳光、新鲜的空气。
第四辑“思想放风”(13篇文章)和第五辑“人文品鉴”(11篇文章),我亦将这两辑文章,连为一个整体。
如何评价一个知识分子呢?
我想,还是用心田先生的话来说吧,“最关键的,不是看有没有文化,而是看有没有良知”。从这两辑共24篇文章中,我们可以触摸到一颗随着时代的脉搏而激烈跳荡的男儿之心,我们可以听到一颗有血性的心脏的,庄严而沉重的,“怦怦怦”的呼吸。
这呼吸,是元气淋漓的人性的呼吸;这呼吸,关涉着这个世界给予的小悲小欢、大离大合;这呼吸,倔强而顽强,从泥土里生长,向天空去飞翔,翕张之间,传递着真实的力量,为了美丽的梦想!
(三)建起一个精神王国
我与方先生可谓神交已久,但素未谋面。
对他的全部认识,皆从文字中得来,文如其人,人如其文。
读他的书,第一辑让我清夜浩叹,拂起我缭乱的乡愁,回望我梦海深处的故园,喟叹复喟叹,凝睇即潸然。
第二辑,让我心生万端感慨,叹人事无常,种种情愫,随风飘散,人生漩涡,多少无奈与欢歌?
第三辑,则羡煞我也,好一个潇洒的方心田!江南,塞北,中原,异域……踏遍青山人未老,屐痕处处印珠玑。
第四辑,读来竟如韩愈听颖师弹琴,心田诚能尔,时以冰炭置我肠!对“偷看”的反思,直击“我们的现实处境与心境”,一个“购书的恐惧”,道出了对自由和人权的渴望,“老了才说真话”?一个问号里,多少无奈与苍凉……
第五辑,读书读人,观影观剧,另开一片洞天。老先生者如钱理群,别具慧眼,是一个“非常重感情、有激情”的人,是一个“非常有自信、有活力”的人——“这是一个可爱的人”;突围的囚徒如索尔仁尼琴,对于我们中国人,是“朴素的教科书”,教育我们,“如何做人,如何写作,如何为多灾多难的祖国尽一个公民的责任”;章诒和的《往事并不如烟》,龙应台的《大江大海一九四九》,范晓波的散文涂国文的诗,魏建宽,王芳……这一串串令人齿颊生香的名字,都从心田的书里翩然向你走来,携着他们各自的风华,让你为之倾倒。
所惜的是,影评与剧评仅收录了三篇,略为单薄了一些,实不能一快朵颐。期待在他下一部著作中,能够弥补读者这一遗憾。
纵观这部《平静的忧思》,诚如作者自叙,它“的的确确”是作者“精神成长的点滴记录”,是作者“倔强的灵魂在路上踽踽而行的影子”。
方先生认为,很多社会问题,只靠世俗的手段是解决不了的,必须依赖某种信仰,必须让每个人建立起一个精神王国。阅读他这部书,浏览他的博客,点击他的微博,以及欣赏他拍摄的那一帧帧优美的图片,我都充满了感激之情,感激上天,赐予我这样一个朋友,在我的生命里,可以给我这样的机会,走进他的精神王国,领略他的精神风采,得到智慧和激情的润泽。
写至此处,不禁望一望QQ,或许,方先生的头像又会闪闪动来,问我:“我们计划下周去婺源呢,油菜花开得最旺时,想不想参与?”
                                         
                                                            于 2011-4-2
史金霞,中学语文名师。现在苏州市工业园区星海实验中学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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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20 01:21:50 | 只看该作者
写作是一种需要


    我愈来愈有这种感觉了。
    就像吃饭,我可以一天两天不吃,但我不能五天八天不吃。我时不时地就需要坐在电脑前,静静地对着刺眼的屏幕,脑海里翻涌着思想的浪花。
    坦白地说,现在的我没有多少附着在写作上的异物,比如名誉、金钱,写作本身成了我主要的兴趣和目的,我只不过需要释放,释放内心的郁闷、愤怒或者喜悦、幸福。我已经多年不投稿了,觉得投稿是很幼稚的行为;我也不想加入写作团体,觉得那些团体实在是禁锢人的东西,甚至是罪恶的渊薮。我只想独立地写,独立地看,独立地做人,独立地享受这个世界给予我的小悲小欢、大离大合。
    近年来,由于城市空间日益逼仄,生态日趋恶化,而房价又奇高,交通又紧张,我常常想到去乡下生活,盖几栋瓦屋,整几块菜地,晒晒太阳,听听鸟语。但想过之后,又觉得特别吃惊,天啊,这不是我小时候过的生活吗?怎么活了几十年,到外面的世界转了一圈,又要转回来了?难道这是一种宿命?此外,或许还有神的启示。近来我常常做梦,梦见回到老家,依旧是简陋的瓦屋,寂静的场院,早已逝去的奶奶和父亲也在,更有终日里忙个不停的母亲,奇怪的是,现在我内心里深藏的人和事也常常活跃在梦里,在我一个人的舞台上演绎着或缠绵悱恻或惊心动魄的传奇。
    我是不是已经老了?老想回到过去的时光,老想回到亲人的身边,老想堕进隐秘的温暖的爱的故事里。上天知我忆其人,使向人间梦中见。圭亚那印地安人认为,梦中的人是暂时离开肉体的灵魂。我很信这句话,很信灵魂说。现实是如此令人憔悴,而灵魂使人得以解脱。我虽然还不是教徒,但我相信那些信仰。很多社会问题,只靠世俗的手段是解决不了的,必须依赖某种信仰,必须让每个人建立起一个精神王国。“人没有信仰,就不能认识真正的美好,也不能认识正义。”(帕斯卡尔语)人没有灵魂,无异于行尸走肉;国没有灵魂,无异于角斗场,相搏相残的必然是每个国民。
    当有了自己的灵魂,写作就变得非常自然也非常容易了。我曾经说过,作家有很多种,而我只想做一种“说真话”的作家。我知道,这个愿望在中国的土地上要想实现会很艰难,但我会努力,会尽力驱除内心的恐惧,去赢得实话实说的快慰。巴金曾经说过一句我印象深刻的话:说谎的文学即使有最高的技巧,也仍然是说谎。我的灵魂昭示我:我会一直写下去,力求写真;也会一直说下去,但不会说谎。
    本书是我出版的第二本文集,选萃了我近五年创作的70余篇散文随笔。艺术质量如何,我不想吹嘘,但它真实、真切、真挚,秉承了我一贯的记实写作风格,的的确确是我精神成长的点滴记录,是我倔强的灵魂在路上踽踽而行的影子。
    感谢XXX为我作序,感谢在我生命里润泽过我的所有亲人、朋友和陌生人。
    感谢生活!
    是为跋。

                              (本文为本人即将出版的散文随笔集《平静的忧思》“跋”)



10#
 楼主| 发表于 2013-11-20 01:16:21 | 只看该作者
    8月4日,是我们全身心地融入到铜钹山腹地与心怀的一天。我们开心,我们铭记,我们感动。
    上午,我们在徐副书记、小夏导游的陪同下,来到了九仙湖景区。只见群峰耸峙间,一汪清澈而宏阔的湖面,在吹面凉风中,天光云影,碧波荡漾,顺着那蜿蜒山势,铺陈开去,一直到远方。
    我们披上救生衣,登上快艇,急不可耐地奔那湖心而去。在急速翻滚跳跃着的雪白浪花里,我们的叫嚣和笑声甩出去好远好远,惊飞了一只只正谈情说爱着的白鹭黑鸭,也许也无意中惊动了盘踞此地千百年的九仙湖怪?


    接着,我们驱车登上了崎岖山路,来到了藏匿在深山深处的九仙山脚下。这里,不啻为一处世外桃源。山坡沟谷里画着一幅幅棋盘般的青绿稻田,山脚下浓阴覆盖着一栋栋灰黄的木质瓦屋,几个或耕作或闲适的村民、妇孺依旧过着他们自己安静的日月。放眼一望,九仙山上明末清初的义军筑造的城堡依稀可见,酷似人乳的双乳峰在蓝天白云下恣意地炫耀。碍于上山的通道十分险峻陡峭,我们无缘上去,只能站在山下享受想象的美妙,是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中午,回镇吃饭。结果,燕姐抵不住当地人的如火热情,终于酩酊一醉。
    下午,我们赶场似地游览了大革命时期广丰县苏维埃政府旧址、原始红豆杉林、刘家村农具展览馆、白花岩和七星水库大坝,就回到了竹海山庄。一场淅沥的夏雨后,我们拿了换洗衣服,准备漂流去。
    漂流的过程无限美妙,它可以使人脱去惯有的矜持,也可以使人露出藏匿的野性。一支木桨,几管水枪,加上放肆惯了的山民船工,那只不大不小的橡皮艇,就在峰回路转的激流中,盛满了我们男男女女的欢笑和尖叫。在水枪的喷射中,在木桨的拍打中,我们一个个全身湿透,落汤鸡一般。打仗累了,山景就美起来,这时薛舒的甜美歌声也一节节地悠扬飘起了。我听得出,那在山谷水花间飘扬、流转的歌声里,栖满了我们纯真无瑕、清澈见底的友情浪花,也充盈着我们对于未来美好生活的无限希冀!
    是夜,晚餐吃得很香,和毛、徐二位镇领导依依惜别的深情浓缩在了浓酽醇香的酒水里,而我们即将各自别离的浅浅伤感,也山露一样悄悄漫上了心头。
    是夜,谁也没想起今天是听涛阁论坛的7周年生日,我们依旧在搓麻中打发山乡寂寞的夜晚,而薛舒依旧一个人在房间里忙活着。夜深,我一个人睡得很不塌实(叶老师提前回家了),半夜几番醒来,看窗外黛黑山峰,如鬼影幢幢,听坡上野虫呢喃,疑神怪出没,孤寂的我一时竟有点害怕,忙紧闭眼睛,逼自己躲进那可以安妥魂灵的睡眠中去。
    翌日,我们吃过铜钹山最后一顿可口的早餐,就开始了返程,赶赴上饶火车站。午后两点,至南昌。慕枫先别我们而去,我送她登上了开往南京的列车。这个和我说话喜欢带刺,有点像野玫瑰,却又极其聪明伶俐的扬州才女,在列车开动后,给我发来了这样的短信:列车开动了,我的泪水怎么也控制不住……
    归心似箭的兰室雅馨,一出站就买好了去长沙的车票,和我们告别。薛舒也独自打车去了昌北机场,回她的上海。其后,我领着燕姐来到雨后虹家,以慰她们老姐妹长相思之念想。吃过虹姐做东的晚饭后,燕姐也独自登上了回北京的列车。
    自此,“快乐江西行”网聚活动圆满结束!
    都说一个旧的结束就是一个新的开始,面对短促的人生,一心憧憬快乐和幸福的我们,于是又热烈地期待着,美丽地期待着,痴痴地期待着!
                                                              (剧终)
9#
 楼主| 发表于 2013-11-20 01:14:41 | 只看该作者

    8月3日中午,接受过我的大学同学老詹的热情宴请后,我们参观了号称中国县级第一馆的婺源博物馆。之后,我们包了一辆面包车,穿过德兴、玉山交界处的三清山,赶赴广丰铜钹山。路上,一场暴雨,驱散了弥漫在空气里的暑热,也荡涤了我们身上疲惫的风尘。

                                      路过三清山

    下午六点余,我们到达广丰县城,换乘了铜钹山风景区管委会徐副书记的越野吉普,搭上了我的知己好友叶老师,披着愈来愈浓重的氤氲暮色,我们像做梦的穿山甲一般穿行在赣闽边界的崇山峻岭中。
    铜钹山,我早在数年前就知晓她的芳名。这是一座处女般的深山乐园,正处在地方官员们美好的开发设想中。2006年9月,我出差广丰,和当地的朋友游了灵鹫寺等一些人文古迹。当时就有人建议,是否去看看铜钹山?我没有同意,因为我觉得,游览铜钹山这样的古朴、原始、清秀、含羞的村姑般风景,当和一二文朋、三两红颜才能品觉其中三昧。记得我写过一文《期待一个旷世的约定》,文中说:“一年又一年,面对铜钹山深闺处女般的诱惑,我竟一次次错过了相见。也许,我在期待什么?期待一个旷世的约定吗?亲爱的铜钹,你说,我将和谁相赴,聆听你动人的绝唱?”
    而今,我来了,梦寐里无数次出现过的铜钹山,我终于来了!我来践行一个旷世的约定了!江西杂文家褚兢说:“铜钹山,一个有着重金属质地的名字,却能让人的灵魂轻盈得飞起来。”是的,你看,我的内心里,我的魂魄儿不是正激动得要呼喊着,叫嚣着,飞翔着吗?

                                     铜钹山

    徐副书记一边开车,一边语调深情地告诉我们,目前正在开发的铜钹山主要景区为九仙湖、九仙山、七星湖等,如今进山的公路差不多竣工,一些游览设施正在积极筹建。因为是个新兴景点,外地的游客还不曾大规模地涌进来,只有一些零星的文人墨客追逐其野性风韵而来。为了安顿好这些文人墨客的身体和灵魂,让他们吟唱出无愧于铜钹山秀山丽水的诗词曲赋,当地政府特在一处风水宝地建造了竹海山庄,并辟其为江西省作协创作基地。
    铜钹山管委会主任毛小东是个无比豪爽的魁梧汉子,因为自身也喜欢创作,出过好几本书,所以对文人同行就格外的热情。据说,任当地乡长的他官运亨通,曾有几次外调高升的机会,可他屡次放弃,不为其他,只为留在铜钹山,筚路蓝缕,以完成开发、打造,使其成为风景区品牌的使命。这样不计个人前途,只想造福一方的基层领导,赢得了我们发自内心的感佩。在欢迎酒席上,燕姐就不止一次地代表我们,端起了当地的杨梅酒,向毛、徐二位镇领导真诚地敬酒!记得燕姐的话里有这样的词句:我替铜钹山的老百姓敬你们一杯!
    饭后,天已大黑。我们由司机送到竹海山庄。这里背山靠水,地处山谷,幽静无比。名为山庄,其实就是二三栋两层楼房,星星点点几许灯火,一个标准的乡村招待所。但对于文人,这样的境遇,这样的风光,这样的夜色,这样的静谧,恐怕就超过世上任何星级宾馆了。
    晚上,房屋四周漆黑一片,黛青的天光下,只依稀可见山峦峰岭的青灰轮廓。万籁俱寂,惟有山虫在莫名地兴奋,唧唧不止,我屏气吞声,侧耳细听,那金属般的虫鸣就尤显得震耳,是野蝉,还是山鸟?或是地上不知名的爬虫?除了房屋里偶尔传出来的几声人言犬吠,大山想必已缓缓地睡去了。
    薛舒依旧一个人在她的房间里,静静地写着旅行日记。叶老师也孤寂地睡下了。我、燕姐、慕枫、兰室四人百无聊赖,竟然搓起了麻将。
    事后回想,我们真是辜负了铜钹之夜的良辰美景也。
8#
 楼主| 发表于 2013-11-20 01:14:11 | 只看该作者

     网友聚会,一般最有趣的场合就是吃饭斗酒和晚上活动。斗酒需要男人,活动需要情致。而我们8月2日的晚上,恰恰就缺少情致,因为劳累。
     8月2日晚九点,我们回到婺源县城,草草游览了一下仿古商业街,都觉得有些累了,于是回到酒店去休息。其时我兴致比较好,还是希望有什么活动的,很希望有人提议或来串门,可是没有。于是,我就只好去串她们的门。对面的一间,慕枫这丫头没心没肺,已早早上床了,兰室雅馨去串门了。我敲开隔壁燕姐的房门,只见燕姐已上了床,裹着被单靠在床头,兰室雅馨与她相偎相拥,说着女人间的悄悄话。薛舒在卫生间里洗漱,长时间不出来。我在两个女人面前坐着,聊了一小会,就有点找不着恰当的话题。
    兰室雅馨白日里一派大家闺秀、古典淑女的风范,到了晚上其实也显得比较活跃。她在一所重点高中任教,担任重点班的班主任,业余喜欢写作,常有散文随笔见报,深受学生爱戴。我与她在网上结识,不过一年左右,但因了出身一样,经历相似,爱好相同,两人常有共同的话题、共通的心声。去年的今日,2006年8月2日,因了她发给我的一句短信“坦荡谈风月,执手不言情”,我有感而发,写就传诵一时的美文《知己一梦是红颜》。而整整365天后,我们居然在婺源的晚上,坐在了一起,欣然对视,你说奇也不奇?
    兰室雅馨人如其名,整个人就像一株发散着幽幽馨香的君子兰,无论打扮、谈吐,还是吃饭、举伞、走路,甚至爬墙,都下意识地讲究韵致和风度。她的坤包里,常有解馋的小零食,在我们觉得饥饿的时刻,她就拿出来;在我们遇到尴尬或者困难时,她往往出其不意地出言安慰、拔刀相助,眼神里透出的全是成熟女性的妩媚和温柔。看她的诗文,知道她对古典文学造诣较深,唐诗宋词的气韵已深深地融化到了她的血液中,从而影响到了她的文风、性格甚至人格。在随后的游历中,她那宽宏、温柔、贤惠、知性的品行特征,进一步得到了印证。




    第二天上午,我们紧锣密鼓地安排游览两个著名的古文化生态村落——晓起和李坑,为此查主任还建议我们请了个小导游。导游是个年轻的婺源女郎,热情活泼,口才不错。一路上,她讲解着婺源的历史、景区的特点,还不时地和我们开善意的玩笑,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欢笑。
    “古树高低屋,斜阳远近山。林梢烟似带,村外水如环。”此诗说的就是晓起。
    晓起坐落在婺源东北部,是一个始建于公元787年的历史悠久的村落,如今村中依然保存着几十幢600余年的明清民居。进士第、大夫第、荣禄第等商宅官第比比皆是。曲折宁静的街巷,青石铺就的驿道,遮天蔽日的古树,野碧风清的环境,天人合一地造成了无数都市人梦境里的生态家园。我们跟着导游,穿巷过户,听她讲述那一个个久远得有些发霉的故事。我不停地拍照留念,几乎每一个景致都令我挪不动脚步。尤其是在数不清的精美石雕、砖雕、木雕等遗存前,我们一行人流连而忘返。

                                                     李坑

    游罢晓起,又游李坑。李坑是个有非常明显的小桥流水人家之特征的古村落。我已经是第N次来了,可游兴依然浓厚。这个李姓古村,一向文风鼎盛,人才辈出,仕官商贾达百人,村里文人留下的传世著作就达29部。我们沿着小溪,踩着青石板,姗姗而来,走过千金小姐的绣楼,穿过村庄法庭——申明亭,一任思绪千古飞扬。在南宋武状元李知诚故居的后院,一株紫薇傲然绽放,紫、红、白各色花朵耀然眩目。细数其年轮,已达千年之上。导游说,这棵紫薇经人世,知痛痒,你一挠她,她就会笑得身子骨簌簌抖动。我无言良久,默默地拍照记存。最后,我们来到村后的山坡上,俯视全村,无比养眼:一条几丈宽的小溪悠悠地穿村而过,无数粉墙黛瓦的明清建筑沿溪而建、依山而立,青石板小道纵横交错,石、木、砖各种溪桥沟通两岸,更有两涧清流、柳碣飞琼、双桥叠锁、道院钟鸣等景致铺陈其中。再睁眼细瞧,是谁家晾晒的红辣椒熏红了老少游人的脸蛋?又是谁家飘起的炊烟袅娜了撑伞少女的身姿?
    青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有情人在天涯。如若马致远来过此地,恐怕他就会这样改写他的名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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