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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夏,管季超游学南昌,未能与张国功先生谋面,一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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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8-2 19:31:41 | 只看该作者
南昌文艺评论三人谈   
王治川(南昌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
南昌老一辈文艺评论家大多数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从事文艺评论工作,如李定坤、蒋天佐、吴海、舒信波、吴松亭、许明晶、周劭馨、陈公仲、陈良运、陈鼎如、熊大材、陈俊山、王志斋、张渝生、林碧珍、陈金泉等人为代表的评论家队伍。
这些评论家,致力于批评理论探索和实践,培养了一大批文艺理论批评的优秀人才,为南昌乃至江西文艺评论事业立下了汗马功劳。
刘晓彬(南昌市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 文学专业委员会主任)
南昌的中年文艺评论家队伍主要由上世纪50年代、60年代以后出生的一批人构成,主要有以傅修延、赖大仁、周平远、颜敏、邹忠民、黄南南、邵百鸣等为代表的学院派;以夏汉宁、叶青等为代表的社科院派;以刘华、褚兢、王长河、刘孟沐等为代表的文联作家派。
南昌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王长河,撰写了大量的评论文章,所关注的内容遍及文学、影视、书画、法律、时事等领域。南昌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王治川以诗性化笔触进行评述。近两年来,他被特邀担任江西红歌会的评审,其临场赋诗点评选手的独特方式,令观众记忆深刻,被冠以“红歌”诗人、“情诗王”的美称。
詹冬华(南昌市文艺评论家协会美术专业委员会主任)
与老一辈评论家队伍结构稍有不同,目前比较活跃的南昌市青年评论家群体主要集中在社科院、文联作协、出版社报社等部门,而高校的青年教师则相对较少。如龙迪勇、胡颖峰、张国功、许爱珠等。
南昌市文艺评论家协会青年会员以卢锦萍、刘晓彬、李贤平等为代表。如刘晓彬,撰写了大量的文学评论,已发表和出版评论著作多部,约90余万字。他的评论着重关注本土作家、诗人的文学创作,为提高和繁荣本土文学的创作作出了积极的努力。特别是他的39万余字长篇文学评论专著《穿越时空的对话——论程维诗歌》,该书主要的文本对象是程维的诗集《他风景》,以此就当代本土的实力派诗人展开立体式的个案研究,这在江西评论界尚属首次,在全国也颇为鲜见。
近年来,江西省社科院赣鄱文化研究所的卢锦萍在文学、影视评论方面也出了不少成果,其多从叙事学的理论角度解读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以及江西本土的名家名作,关注一批本土作家等。
            
          (原载2012-10-9《江西晨报》A10版   特约主持  李贤平   晨报记者  谭长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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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8-2 19:33:07 | 只看该作者
文学评论:南昌文学的一根软肋
文学评论,是评论家们对作家作品的品评。文学作品与文学评论的关系,有时就像红花与绿叶,相互映衬。但在南昌,相比较为活跃的文学创作,文学评论还需要有分量的思考者。
不久前,诗人求风为作家程维的作品撰写了40万字的评论专著《穿越时空的对话》,并召开了作品研讨会,成为近期南昌文学评论界备受瞩目的事件。

评论是个年轻的项目
“在南昌,相对于文学、戏曲、美术、书法等领域来说,评论是最年轻的,也是时间最短的一个项目。”中共南昌市委宣传部文化产业发展处处长、南昌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万晓龙介绍说,“其他协会都成立得比较早,之前关于评论方面的工作,都是由作家协会处理。”
而这几年,政府开始重视评论工作。2008年9月,南昌市文艺评论家协会成立,也成为了目前南昌市文联的12个相关协会里最年轻的协会。
“年轻也意味着生机。相对于以前没有评论家协会的时候,南昌的评论进步很快。”万晓龙说,“协会组织了多次作品研讨会,会员们也发表了许多文学评论方面的作品。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虽然现在整体力量还是相对薄弱,但协会在摸索中前进着。”

文学需要评论的声音
江西师范大学文学院党委书记、博士生导师、省作协副主席颜敏认为,对于文学作品来说,文学评论带来的影响有时是不可估量的。“除了会让更多人注意到这部作品之外,也能让作者看到作品的优缺点。作家和评论家如果形成良性互动,可能还会牵引出许多值得思考的社会问题,从而推动社会文明的发展。”
谈到文学评论的作用时,万晓龙指出:“‘酒香也怕巷子深’,南昌的文学创作即便再好,也需要有一个推力让大家了解。而评论家就是这样一种推力。推广一部本土作品,会让更多人了解这部作品、这位作家乃至作家生活的城市。文学发展的同时,带来的也许就是城市的发展。”

我省拥有不少优秀评论家
青年文学评论家李贤平介绍说,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我省文学评论风风火火,以吴海、周劭馨等“十八棵青松”为代表。90年代,江西一些高校增加了文艺学和中国现当代文学硕士点,从体制上为建设整齐的评论群体提供了保障。
“如今,评论家有‘社科院派’‘学院派’‘文联派’等几方力量,其中以夏汉宁、叶青、傅修延、张渝生、周平远、赖大仁、颜敏、褚兢等为代表。”李贤平说。
“优秀的青年评论家里,南昌有胡颖峰、龙迪勇、张国功、江子、许爱珠、倪爱珍,抚州有陈平辉,九江有李宁宁、江腊生,赣州有钟俊昆等等。他们或在出版界、社科院等部门,或在高校任教。他们或专注于对宏观现象、走向的捕捉,或擅长于对微观作家、作品的解读。此外,有一些评论‘异类’具有锐气,南昌的马策、求风,宜春的木朵等等,值得关注。”

写评论不是写表扬信
研究现当代文学的颜敏,经常被邀请参加国内的作品研讨会,也常被邀请为一些作品写文学评论。但是,颜敏坦言:“现在全国的评论风气不太好。写文学评论不是写表扬信,更不是写广告词。所以,一些功利目的太强的活动,让人很为难。”
“如果只要说好,而不说为什么好,那也没人会信,没人想看。作为专业评论家,我们当然要挖掘作品中有价值的、好的方面,但也应该说说不足之处。”颜敏说。“评论家与作家的作品进行对话,有时能碰撞出很特别的思想火花。但有些作家拒绝这样的对话,所以评论家也就作罢。毕竟评论家和作家并不是依附的关系,而是互动的关系。”
李贤平也认为,评论界存在一些需要反思的问题。“一是浮夸之风。盲目地赞扬不仅让评论对象看不起,而且失去了评论的尊严。评论家如何做到不唯上,不唯官,不为人情所困扰,是检验其操守与职业道德的准线。二是浮躁之风。只有戒除了浮夸与浮躁,我们才有可能获得评论的尊严。”

人才整合将推动评论发展
目前,南昌文学评论并不是特别发达。针对这样的状况,万晓龙分析道:“社会的支持力度是一个原因,但主要还有人才方面的原因。”
“南昌的评论人才并不是缺乏,只是比较分散。有些人能写评论,但很难提升到理论的高度。希望南昌几大高校的评论家,可以和社会上的评论家增加交流,并共同发掘和培养一批评论人才。”
对此,颜敏也认为高校与社会应加强沟通,“现在国内一些作家、评论家都走向了高校。南昌高校里对评论有研究的人也不少。对南昌市文艺评论家协会的情况,我身边一些大学教授都知之甚少,这也说明我们的沟通还很欠缺。”
记者/周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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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8-2 19:35:07 | 只看该作者
读书种子在民间——解析民间读书报刊现象

2007-12-14    来源: 大江网-江西日报

  大约在上世纪90年代后期,一大批民间、准民间的读书报刊开始“浮出地表”,以其平易、朴素却不失博雅书香的品格受到广大读者的亲睐。她们逐渐凸显为一种引人瞩目的文化现象。举其可观者,有《芳草地》《书脉》(北京)、《博古》《东方书林》(上海)、《读书人》(成都)、《书友》(十堰)、《书人》(长沙)、《书香》(合肥)、《清泉》(呼和浩特)、《文笔》(进贤)等等。有的极为小众化,如以收藏为主题的《博古》、专门弘扬日记文化的《日记》、致力于研究书信文化的《书简》,但大体以谈书论书为中心。而究其内涵,这些民间读书报刊的共同特点,就是其民间性或准民间性,以及由此流溢出的书香趣味、书卷情怀。她们的主办者有的是出版社、书店的读者俱乐部,更多的是纯粹的读书爱好者,但她们在读书界往往拥有相当高的知名度;她们大多是内部印刷物或干脆是素面朝天的油印本,却魅力无限地联接起了一个庞大的读书群落,以至于网上流传这样的段子:季羡林先生九十高龄,每天除了看《人民日报》和《光明日报》外,还一定要看《开卷》;她们不少地处偏远小城,但丝毫不影响她们在读书人心中的地位;她们刊载的文章无法为参评职称提供砝码,甚至大多没有稿费,却丝毫不影响投稿者的积极性。她们的作者队伍,既有普通读书人,也包括于光远、朱正、钟叔河、流沙河、范用、袁鹰、谷林、董桥、曾卓、何满子等众多文化界耳熟能详的人物。
  民间读书类报刊对于当下阅读界的重要贡献之一,就是她们所自觉倡导的平易近人的文风的积极影响。自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当文坛流行起李泽厚先生尖锐批评过的那种“把人转到人仰马翻、天昏地暗却仍不知道它到底说些或想说些什么”、“弯弯曲曲似通非通的‘团团转’文风”时,提倡具有中国本土意味、凝结着中国情怀的行文风格,凸显为读书界潜在的呼声。民间读书刊物所普遍奉行的与读者贴近、平易近人的态度与儒雅之风、书卷气息,自然令人耳目一新。她们大体以“包括一点事实、一点掌故、一点观点、一点抒情的气息;它给人以知识,也给人以艺术的享受”的书话体文章为主,不求所谓的“学术性”。有的用稿要求甚至近于别致。比如为了让《清泉部落》达到“少发空言,多做实事”的境界,主编张阿泉亮出八条原则,其中包括:“特别提倡写短文;反对空洞抒情,要求虚言务去,减少泡沫,只以白描笔法直接表述;正文内酌情滤掉‘著名’、‘最’、‘非常’、‘辉煌’、‘大师’、‘泰斗’、‘永远’等超级词汇;慎用标点中的叹号和省略号。”短小精悍的文章、视角独特的定位与平易的行文态度,吸引了大量读者。
  近年来,国民阅读率持续6年走低,终于跌破百分之五十,成为一个社会性话题。与传统理性的阅读相比,随着商业主义、世俗化以及后现代浪潮的席卷,近年中国的大众阅读开始呈现出大面积异化的倾向,前所未有的功利性阅读与以快餐式、跳跃性、碎片化为特征的“浅阅读”大行其道。民间读书类报刊的重要贡献更在于其对构建书香社会的重要作用。在消费主义、实利主义与体制化、专业化、学院化倾向的潮流夹缝中,民间读书报刊践行着一种真正的读书人的“第三条道路。”这个圈子多是忠实的纸质图书阅读者,倾心于朴素温润的纸香墨韵。他们不紧不慢地闲翻图书,而从不气喘吁吁地追赶着畅销书;他们不追求轰动效应,有了感触与话题就说点什么,随兴而起,兴尽辄止。民间读书报刊似乎只是求得在一小撮好书者中间流传着一些小众化的书事,共享一种别致的书趣,营造出一种清风细雨般的书香。他们甚至公开主张趣味主义的读书态度,经常沉迷于旧年读书人的爱好,如自制藏书票,赏玩毛边本。刊物大多毫无浓妆艳抹的张扬之气,而别有小荷翠露般的雅致之神。由这些民刊选编出的《笑我贩书》,《开卷文丛》、《我的书房》、《民间书声》、《答客问》等,成了读书人争相传阅的趣味之书、性情之书。钟叔河曾经在《书人》上提出三条忠告,其中之一即“必须植根于基本读者,关注读书人,少讲大道理,着重培养读书情趣”。自发自费组织的全国民间读书年会,成了近年来国内读书界极具代表性的公益读书活动,迄今分别在南京、十堰、北京、呼和浩特四个城市举办了四届,其宗旨即在传播中华文化,营造全社会良好的书香气息。今年刚刚在“毛笔之都”进贤举行的第五届读书会上,培育书香文化仍然是与会者的强烈心声。民间读书报刊不以“学问”为己任,但她却从没有放弃营造读书氛围的良苦用心。
  钱钟书先生说过,“学问大抵是荒江野老、屋中两三素心人议论之事。”但说到底,读书不应存在民间与非民间一说。事实上,民间读书报刊多数无法像正式报刊那样月旬周日地按时出版、长年挺立不倒,而多是随意兴办随缘放下,甚至不乏旋生旋灭者,抱着一种“我来过,笑过,哭过,幸福过”的存亡观。即使以坚持长久的《开卷》来论,也不过七八年光景。除了报刊创办体制、经济等方面的原因,这种命运还与民间读书类刊物本质上闲散的生存态度有关——这也是许多同仁刊物的本质特点。但不管如何,让民间书声琅琅,是读书人的莫大幸福。
  张国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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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8-2 19:36:56 | 只看该作者

全国第九届民间读书年会第二组
专题讨论:民办报刊与阅读推广

20111014日周五下午,温州市图书馆七楼会议室)

卢礼阳(主持人):要不要自我介绍?
    冯传友:来自内蒙古包头,包商银行《包商时报》的编辑。
    自牧:我叫自牧,本名是邓基平,我们出版了一本《日记杂志》,我是山东省委医院办公室主任。
    谭宗远:听清楚没有,各位?他的本名叫邓基平,他是《日记杂志》的主编,现在山东省委机关医院当办公室主任。
    张永苏:大家好,我是这个图书馆里的馆员,就是编《籀园》这个杂志的,我叫张永苏。
    李传新:李传新,湖北十堰的,原来搞过一个《书友》,现在以阅读为生活。
    李树德:李树德,我没有什么刊物,就是一个业余的爱书人,有时候给民刊写点稿子。我退休以前在河北廊坊师范学院,现在受聘在温州大学城市学院,我的专业是外语,英语是我的专业,中文是我的爱好,谢谢大家。
    李岚屏:大家好,我叫李岚屏,来自东莞图书馆,很高兴在这里跟你们接触,我负责我们馆的《易读》杂志,你们今天早上已经拿到了第一、二期的,如果有兴趣的可以留个地址,以后每期都给你们寄上,还有包括徐玉福先生的《悦读时代》,也帮忙编辑文稿、整理书目。谢谢大家。
    汪应泽:我是芜湖的,原来我编了一个《书香》,现在在芜湖通俗文艺研究会编会刊,已经编了五期,谢谢大家。
    阿滢:本人叫郭伟,我来自山东新泰,我现在主编两份杂志,一份是图书杂志,《泰山书院》,另一份是我们当地的《新泰文史》杂志。新泰有很强的艺术氛围,欢迎大家到新泰做客,谢谢。
    陆子康:陆子康,浙江海宁的,有一本小的刊物叫《水仙阁》,到海宁来可以见到看浙江潮的地方,皮革城的地方,还是王国维、徐志摩、金庸的故乡,欢迎大家。
    陈云昭:陈云昭,来自江阴市图书馆。
    周卫彬:各位老师好,我是来自江苏太仓的,我在太仓图书馆工作,我们图书馆在2008年开始也编了一份刊物,《尔雅》,主要是研究地方文献、地方文化的,人文方面的。太仓也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城市,有两千五百多年,在古代有住过王世贞、吴伟业、张溥等,包括四王画派当中,有三王是太仓人,近代的像吴健雄、吴晓邦等文化名人都是出自太仓的。欢迎大家有机会到太仓来,谢谢大家。
    周维强:周维强,杭州的,浙江教育报刊总社工作。
    夏海豹:夏海豹,我跟大家都不一样,我在温州下面的一个县级市,我在瑞安市人民政府协作办,就是招商局工作,原来我也在宣传部写文章的,非常喜欢读书。
    苏:我叫徐苏,我来自江苏镇江,这次是徐雁会长介绍,他说这个会议你们去参加。为什么?叫我们参加,再搞一个《文宗阁》,它在 1026就即将奠基,它的原本已经烧掉了。现在整个的建筑是按照清代的原貌,我们找到了清代的图纸复原完毕了,上次我们也请企业去帮助设计,或者是策划,他们提出来旧的已经去了,考虑到将来将使文宗阁楼活起来,一个要搞活动,二是要搞开幕。我是向大家来取经来了,同时也借这个机会,镇江也是有名的历史文化名城,欢迎各位到镇江去做客,谢谢。
    徐玉福:徐玉福,来自东莞,负责《悦读时代》的编辑。《悦读时代》马上就三周岁了,得到在座很多人的支持,在这里先谢谢大家。东莞是经济发达城区,但是东莞也出过大的藏书家,像伦明、莫天一、容庚,这都是东莞的,还有比较多的。所以,东莞除了经济发展,在文化上面也是有一定的比例,每年的投入也很大,从去年开始东莞市投资10亿打造文化名城,以后东莞这方面还有一系列的活动,也欢迎大家到时候去参与,谢谢大家。
    萧金鉴:我姓萧,来自长沙,我是《书人》杂志的。
    曾纪鑫: 曾纪鑫,来自厦门,我们有一份杂志叫《厦门文艺》,我主要是搞创作,编杂志是副业,欢迎大家到厦门做客。
    董宁文:大家好,我叫董宁文。
    谭宗远:我叫谭宗远,北京《芳草地》。
    瞿光辉:我叫瞿光辉,退休教师,本地人,曾经出了几本书,有一本叫《美丽的旧书》,是董宁文先生主编的,今天能在会议上认识董宁文先生,我觉得非常幸运。人生难得,我们退休的老师很少再参与什么活动,今天能碰到他,我很想念他,今天才碰到,年轻人,也谢谢他,谢谢大家。
   
主持人:大家都已经介绍完了,比介绍以前大家都更熟悉了,我们今天到会的第二组一共有民间读书报刊13家,杂志12家,报纸3家,有的报纸杂志联系不上,比如说北京的于晓明,有的是要来,苏州图书馆的,最后来不了。内蒙古的张阿泉,到香港去了,时间刚好冲突。这是一个。还有一个是乐清的,后天可能会碰到,他有一个报纸叫做《三禾读书报》,新办的,他们成立了三禾读书社,刚出了两期。以前乐清办过一个《南大读书报》,办了18期,后来停掉了。
    我们下午是这样考虑,五点二十分我们就结束,中间到四点钟茶歇一下,在座的有的是上午还没有发言,有的上午发言不够的,尽可能下午的会议上都能够谈一谈,交流一下。下面哪一位先开始。
   
谭宗远:我觉得分组讨论的方法其实挺好的,开大会没劲,分组可以讲讲外话,什么都可以讲,因为大会有顾忌,有时候正儿八经的领导坐上面,说话还真得替领导考虑考虑,合适不合适,人家花钱请你们来了,来了你们就骂这个骂那个,小组可以,我觉得分组讨论挺好的。过去分组讨论这事还真不多,都是大会。
    上午王稼句说他没来过温州,我来过,我这是二度来温州,2004年陪着诗刊社到温州,他们去苍南了,我们在温州呆了两三天,我们玩了主要的地方,然后就撤了。温州给我的印象非常好,雁荡山白天可以看,晚上也可以看,看雁荡山的剪影,上楠溪江,还去了泰顺的廊桥。突然想起朱自清的《梅雨潭》了,我第一次到仙岩来,我惊诧《梅雨潭》的例子,说梅雨潭就在温州,所以我还去看了梅雨潭。看了以后不过尔尔,我就纳闷,那么一池死水,朱自清居然能写的那么好,后来赵瑞蕻还写了梅雨潭的诗,我没感觉,我也迟钝,我也不会创作,我看了以后,我也不浮想联翩。但是,我觉得那个地方真好,一些附属的建筑跟朱自清有点关系。朱自清给温州带来了很多,虽然说温州出数学家,复旦大学的苏步青,还有科普作家叶永烈等,但是我觉得朱自清的影响最深。
    我们这个刊物大概是2003年跟“非典”同时来到北京,我当时还是一头黑发。我明年就退休了,这个杂志办不办,我也不知道,目前说还要办。北方杂志好像只有一家,报纸还有张阿泉那个《清泉部落》,如果我们这个要不办,北方还有一个杂志非常好,就是《天津记忆》,我还碰见他了,我说来不来。
   
卢礼阳:我插一句,他现在南京大学读博士。
   
谭宗远:你说张元卿,但是现在主要办的是《今晚报》的王振良,专业杂志办的特别厉害,他现在已经办了将近一百期了,《天津记忆》就是写天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用不着他掏钱,我写了一篇可以找到他,我自己掏一点钱,用《天津记忆》的名字印出来,将近百期,挺厉害的,现在每期大概只印三百份,如果搜集全了,将来还是个东西。
    有个题目叫“民办报刊与阅读推广”,我真不知道怎么说这个事,我认为读书这事,已经读书的人就读书了,他没养成读书习惯的人,这辈子也不会读书了,读书永远是一小部分人的事。我不认为拿着手机读手机报,读电子类的,我认为那不算读书,但是,我说的读书就是那种踏踏实实的,没有功利的,不是说我读书想改变命运,我觉得那不可同日而语。
    读本我就是赞同王稼句说的,读书就是休闲,就是我无聊读书,我觉得没事干了我读书,是一种生活方式,我不读书别扭、难受,我也不想借读书怎么怎么样。瞿先生说的对,读书要思考的,起码读书要读对了,起码不至于盲从,不至于上面说什么我就信什么。读书还让人明白事理,混蛋都是不读书的种,现在为什么混蛋都当官了,他们都不读书,反正能读书的人当不了官,但是能明白他们是混蛋就行了。
我还真不明白阅读推广和民办报刊有什么关系,我说不出所以然来,我现在就是办民办报刊就继续办,能办一天是一天,说不准退休不办了我就走,如果他要说办就接着办。
如果要是走了以后,明年不知道有谁来接着承办这个,刚才我看各位好几个弟兄发出邀请,可能都有这个趋向,我退了以后,接着上各位那玩玩。
    我觉得来了以后,大伙坐在这见个面,这个会就开得挺好,我觉得这次来温州也算收获之一。我不说了,到此为止。
   
董宁文:很多人都在支持《开卷》,这就是这个刊物能够编下去的理由,或者说动力,因为很多刊物在编辑过程中都会有非常多的困难,非常多的问题。但是我觉得见识非常重要,不管你有什么困难都要坚持,像《书友》原来也挺有影响的,也非常好,搞了很多东西出来,但是领导一变,就说休刊,一看就知道玩了一个噱头,这样的领导非常多。他们觉得不喜欢,觉得跟他们的业务没关,就不办了,这个事情非常令人遗憾。
下面我们说一说动力,就是每个刊物都存在着前途问题。东莞的《易读》第一感觉非常好,里面文字也挺好,希望能坚持一段时间,至少说有几年时间,这样就可能会留下来一点记忆。我觉得记忆很重要,这样也就会有一个理由让我们可以每年有一个机会在一起,相聚一堂。
编刊物就是周而复始的一种劳动,看稿子,写稿子,始终是在那里劳作,虽然很烦琐,但也很有乐趣,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应该叫乐此不疲吧。我就讲这么多。

谭宗远:曾先生这次我也是第一次见面,曾先生出了二十多本书,戏剧、小说,大文化、散文,什么都写。
   
发言人27:而且他是武汉作家,被下面吸纳人才挖过来的。
   
曾纪鑫:很高兴与大家见面,我是第一次参加这个会议,先谈一下刊物。《厦门文艺》是一本群众文化刊物,在全国群文系统中,算是比较“另类”的。因为其他同类刊物,主要是群文研究、群文活动、政策宣传等工作性质之类的内容。群文系统还有一本刊物更“另类”,那就是《芳草地》,专门发表书人、书事之类的书话作品,大家都看到过这个刊物,很纯粹。我们的刊物《厦门文艺》,涉及文学艺术,有小说、诗歌、散文,还有舞台艺术,小品、小戏、相声等都会有一些,我们尽可能把它办得纯粹一些。严格来说,我们的不算民刊,是一本省级内刊,季刊,经费由财政拨款,稿费千字五十元。与纯民刊相比,没有生存的压力。《厦门文艺》有一个栏目叫“书海遨游”,发一些书评、书话之类的文章。这是我们刊物的情况,跟大家简单介绍一下。
再谈谈阅读。我很喜欢买书,读书是我的嗜好。我先学的中文,然后学历史,爱好十分广泛,阅读面较广,文学、历史、哲学、社会学、经济学、心理学、军事等,杂七杂八的我都看。我自己的藏书有一两万册。但是,我这次来还是很受启发,谭宗远老师、赵国忠老师、冯传友老师,他们在开会之前,先到厦门,在我那里转了一下,然后我们一起到这边来。在交流过程中,我发现他们是藏书家,在书籍的研究方面都是专家。我的藏书主要是实用性的。买书为三种类型,一是工具书,二是参考资料,第三个是喜欢读的可以充实自己的。通过参加这次会议,今后可能在书的研究方面会有一些发展,这是我最大的收获。
谈到阅读我就发现,数字阅读和传统的纸质阅读差异实在是太大了。现在的图书馆都有数字阅览室,出版也有数字阅读这一块,我看一些相关的统计资料,数字阅读的人数比例已经超过了传统阅读。但对我们来说,还是习惯传统阅读。这种阅读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享受,拿一本喜欢看的书,然后躺在床上,随意翻看,看累了喝一口茶,或者抽一支烟,很悠闲、舒服,是一种乐趣。而数字阅读必须坐在电脑前面,正襟危坐。为了适应数字阅读,我想应该改变一下方式,就“与时俱进”买了一个阅读器,结果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看起来很费劲,用不上。其实,我也不排斥数字阅读,有的书也会下载,但要认真阅读的书籍,哪怕有了电子版,还是会买上一本。并且,我以为数字阅读、网上阅读,基本上都属于浅阅读的层次,如果要做一些研究工作,这种深层次的阅读,最好还是传统的纸质书籍。
还有数字阅读会严重影响视力,我原来不近视的,现在也要戴眼镜。我2003年从武汉调到厦门,当时视力很好,就这八九年时间,长期在电脑前编稿、阅读等,视力下降很厉害,要戴200度的近视眼镜。不过呢,年纪一大,老花就会将近视抵销,近距离的阅读就不必戴眼镜了。
数字阅读对传统阅读冲击很大,会带来阅读方式的改变,对年轻人来说更是如此。我们杂志有一个海南师范大学的研究生,今年29岁,她反而习惯看电子书。我估计从小伴随数字阅读长大的年轻人,今后对传统的阅读反而会不适应,这将对未来的出版带来很大的冲击。阅读方式的改变,必然对出版形式产生极大的影响,这也是我们不得不考虑的事情。
就谈这些,谢谢大家。
萧金鉴:一段时间以来,民刊似乎有些低沉。《开卷》办的久,办得好,影响大,今年初,迟迟未见刊物来,有说是遇到困难了。还有的民刊时断时续,有的销声匿迹。当然这也无需悲观,民刊现状正符合民刊的特点,无经费保证,无专职人员,出一期算一期。经董宁文先生努力,闯过了一道难关,让我们看到了希望。有这么多读书人,读书种子仍在,民刊此起彼伏,你停我办,如鲁迅所言,石在,火种是不会绝的。另一方面,图书馆办读书民刊蜂起,除了原有几种,如《悦读时代》《今日阅读》《尔雅》《上林》《天一阁》等等,这次会上见到《易读》《读读书》,办得很不错,馆办有条件,可持久,这又使我们感到乐观。
   
我们的情况,《书人》到明年就是十周年了,它由弘道文化公司(湖南最大民营书业)于2003年首办,办了三年,出12期;后由岳麓书社接办至今,六年出了24期,现在还比较稳定。《文笔》情况也比较乐观。从2007年创刊至今,受主编邹农耕先生之托,该刊一直在长沙组编,编成后发邹主编审读调整,历几个来回,定稿后发南昌编辑张国功先生校读后付印(张先生的文字功夫十分了得)。邹主编年轻儒雅,人品文品俱隹,没高学历,但能力很强,《文笔》全赖他的投入和操持。邹先生的中国毛笔文化博物馆已基本建成,《文笔》将继续办下去。
   
我今年72岁了,身体不好,我出于对书之爱,想再干两、三年,只要跑得动,每年的年会一定会参加。谢谢各位。

卢礼阳:萧先生虽然早上客气没说,下午讲起来很有激情,听起来充满感情。你刚才讲到说两个第一,其实是三个第一,不但是最高龄,我们尊敬的长者,还有前天你是第一个到,你是编了两份杂志,我们在座的顶多一个,你这样的高龄,两份杂志是跨地域的,一个是长沙,一个是江西,跨地域你是第一位,你是三个第一。劳苦功高,我们向萧先生致敬。

徐玉福:大家好,《悦读时代》马上创刊三周年了,一路走来,都是大家的支持,可能我们走的顺一点,是因为有东莞图书馆的支持,以前是有学校的支持,所以不像很多刊物遇到那么多的问题,做到现在,基本上是正常。创刊之初,当时是想编一个读书类的杂志,也没有方向,后来跟徐雁商量了半天才定下来,徐雁讲了,他说东莞图书馆也想编一个读书类的杂志,他说,你去找找他,你们联合办起来。后来我去找了馆长,他说可以,我们办事太慢,我们要出的话,没有半年一年出不来,要么这样你先办。接下来我就把它办起来了,那时候也没有很多的经验,因为那时候在公司下面还有几个助手,大家一起帮忙,再有宁文、徐雁,还有徐雁下面的那些学生支持,当初那段时间就这样度过了。
    现在我们这个杂志也还是在外地校对,校对是江西南昌大学的龚联寿老师负责帮我们校对,他也是70以岁以上的老人,南京的陈亮是阅读学研究会的秘书长,他也负责校对,去年陕西的高信老师,他也帮忙校对。我们组稿、编辑、校对都是在外地,校对完了再往回发,然后再统一校改,然后再发给印刷厂再印,这个周期无形中拉的很长,因为不是这个人有事,就是那个人有事,校对周期特别的忙,有时候等不及,等了两个,就结束校对工作了。当时还有中山大学的童翠萍,徐雁的研究生,也负责校对,后来生了小孩,这一部分的工作也放掉了。等于有四个地方在校对,校对完了再总校,所以也是很麻烦,为什么这么多人校对,因为有些不专业,有一些没有经验,所以我就联系了很多人校对,保证校对的质量,因为杂志出来,如果错字太多,也不是很专业,所以宁愿多花点时间多请些人来做,把它做得好一点。初期的解决还不是很理想,校对完了以后在总校的时候,有时候调整版面,校完了又调乱了,因为它有一个版面要插图,要调位子,调来调去就调乱了,调完以后直接就出片子了,出片子就要印,再后面又没有往回发了,有时候也有一些问题就没有处理掉。
    所以像这个杂志,我觉得办起来的话,不像想象的那么容易,不像想象的可以在很短的周期内把全系列的工作结束,而是会受到各种各样因素的影响。今年本来准备出六期,因为时间关系,今年一个是我们改了版面,动作比较大,在定版的时候拉了很长时间,再者,因为我经常在外面出差,有时候就错过了时间,所以就拖下来了。后来李馆就说要不然就两期并一期,现在时间基本同步了,第五期编辑基本完了,正在排,估计这个月也可以出的来。校对时间长,估计这个月也能出来。今年出六期,实际上只有四期了,两期是合刊。
    因为东莞有十亿打造文化名城的资金,图书馆在这方面也想在杂志上面申请专款,今年在图书馆方面又推了一个议题出来,因为我们这个杂志之前,图书馆方面每年有读书节,它也有资金的,就想在读书节的资金里面列支,但是报了几次都没通过,因为政府对这块不是很重视,它重视的是那些诗歌朗诵、文艺表演,搞一些儿童绘画,就是在各个镇区大搞,全部的资金投在作秀的工作上面。因为报的次数太多,可能要换一个概念去申请,又推了一个《易读》出来,当时准备把读者群也想做一个区分,这样就出来一个《易读》。
    在整个南方像民刊也很少,能够多出几种,也是读书人的一个福,因为他有更多的选择,有更多的享受。目前像杂志方面,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稿子,我们现在走的是没有稿费路线,在稿子方面就比较偏,就像书评书话类的,每一期都用不完,但是其他类的很少。所以大家经常去组稿,经常有时候弄了一遍不够了,然后看谁手上有稿子再去收稿子,收到的稿子严重的失衡,很多栏目都缺稿,有的缺的还比较严重。这一块是一个难点。
    目前为止有这么多书友的支持,我们基本上还是都能够把栏目填满。目前像《易读》也碰到这个问题,因为它刚刚出来,还没有作者群,它现在都是转载和书摘多一些,原创的基本很少。因为它刚刚出来,数量又少,像我们《悦读时代》读者多,它有一个阅读学研究会,会员有上千人,那一块也有一个读者群,也有作者群在支持,这一块相对来说竞争者多了,回馈的也多一些,但是《易读》目前只是一两百册,面就很窄。
    办民刊除了经费的问题,这些方面也有一些情况,在这里跟大家做一个沟通、交流,也希望得到大家长期的支持,因为这是长期的事,杂志要生存,稿源也是很重要的支撑。我们为了照顾作者的利益,我们跟作者也有不成文的约定,我们用完的稿子公开刊物也还可以继续发,一般的原则是民刊登一次,公开刊物可以登一次,跟很多学者都有这个默契。因为作者写的东西不可能一点收益没有,这一块走这样的路线来解决。虽然这也是图书馆办,但是图书馆这块也没有经费,目前图书馆这块,两个刊物都是从费用里面列支,都还没有专门的经费。
    我就先把我们这个刊物还有《易读》的情况跟大家做一个沟通,谢谢大家。
   
苏:各位大家好,我是第一次参加这个会议,这次会议这么热烈,有感而发,谈点自己的想法。
    既然谈到推广,就我个人的感受来讲,我虽然第一次参加这个会议,但是各种各样的会都开过,不是很系统,但是零零散散的都接触过。因为我每次跟企业、教会,会从它那得到许多的刊物,我的印象也比较深。各地的刊物各有一些特点。我们感觉编的很好,也很雅,也很到位,写的都不错。但是也存在一个问题,就是在推广上。从我来讲,我们开会有些交际以外,其他的也零星收到一些,主要的途径基本都是从这里获得。
    这就联想到一个问题,我觉得各种刊物或多或少都跟读书图书馆有密切的关系,如果就目前的现状给每个图书馆发一册,这一册永远多不了。如果这个馆长很喜欢读书,他会把这一册能够转到让读者看得到的阅览的程度上去,如果馆长没有这个意识,他很可能都没看过,这个杂志可能就完成了它的使命。
    这也是现在的问题,我们不能把一个很好的东西很好地推广出去,特别是在目前以人为主的社会,我们图书馆首先应该让各地的图书馆馆长有思想,同时要通过各种各样的会议,宣传、动员这类事情。像今天上午的会议以及大家的研讨,我觉得远远的超过图书馆的会议,因为图书馆馆长的联谊会等会议我也参加了不少,但是我总感觉到没有像我参加的文学交流研究,他种研讨的火药味。
    我今天上午也有幸听到了这种强强的对话,或者赞扬,讲话很有力度的这种语言,我觉得这个是非常可贵的,大家有一种凝聚力,像这种会议大家都放弃了各种各样的事,能聚在一起,也不是随便能够参加下来。就像我一样,我本想是听一听,我觉得这是一种来源,这是一种氛围。这种氛围如果仅限在我们这个圈内是远远不够的,必须把它张扬出去,作为一种战略向社会去推广。
    好多文章写的也很有风采,通过转载、研讨、推荐,手段要多样,现在是大家分类不详,量变得很少,将来在这种推广范围要有专业的联系机构,比如一种就是固定的办公室,一种就是目前的合约,要有这种机制,希望通过这种机制,特别是通过这种馆长的行政的手段,使各种各样刊物能够经营,这样可以使我们的读者群越来越大。
    读者群是有,尽管现在电子刊物的冲击越来越强,但是这个群体相对还固定在年轻人这个氛围,而中年人,包括老年人,他们还是非常喜欢。因为我们曾经做过一个试验,我们把《尔雅》等刊物放在阅览室里,有读者,而且这些读者反映也是不错的。从这个角度来讲,我觉得这个刊物它是有生命力的,而且也应该有它的读者群,希望将来可以发挥图书馆积极的作用,希望通过馆长的联谊会议等等这种手段,从馆长的角度尽量强调阅读的重要性,这种刊物的生命力,使大家有一种共鸣,将来可能对刊物的兴办有好的作用。特别得到领导支持以后,工作人员也有干劲,编辑人员也有干劲,如果再给予适当奖励,这样对于提高刊物的质量都是有好处的,这是一个方面。
    第二个方面,可以把这种刊物向一些读书氛围比较浓厚的场所联系,供他们查阅,有学习的念头。像我们江苏也好,我们的领导在这方面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文宗阁复建以后,不能把它建好了,它的生命就完结了,古代的《四库全书》已经被太平军烧掉了,在形式上是一种延续,但是实事求是地讲,现在的《四库全书》电子版各个图书馆也有,不可能以后有人到文宗阁去查,利用。作为一个花了好几千万搞起来的建筑在全国的影响也很大,我觉得要使它的氛围,使它的文气能够延续下去,各种各样的读书刊物显然是很好的藏品,同时也给学者文人有一个饱眼福的机会。如果这种像文宗阁有影响的藏书,这个也是有利于各种刊物的推广,这也是很好的途径。
    不占用大家的时间了,我就讲这么多。
                                      (茶歇)
    主持人:各位嘉宾,我们分组的后半部分继续开始,没有就坐的请就位,蔡先生(第一组客串过来)请你发言,欢迎蔡瑛先生发言。
   
瑛:关于民刊我简单说两句话,现在的民刊我大部分也看过,也收到一些赠阅,我建议民刊每期都要有新的面孔,因为在青年人里面还是有读书人的,我们大家要去发现他,要去培养他读书的兴趣,每期都要有新的面孔。
第二,我建议你们赠阅的时候,也要每期发展新的读者,发现一些新的爱读书人。
再者,我说出版,我们感觉到新的出版方式,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它来了,而且是势不可当,我们现在的出版方式也要发生变化,我们建议民刊一定要利用这些新的传播模式,比如说现在一些年轻人喜欢的微博,我建议每个民刊都要有自己的官方微博,这毕竟是年轻人最喜欢的方式,你在微博上,起码让他知道你出了这个刊物,你将要登什么文章,你传递了什么作者,起码要让他知道,然后培养他一种兴趣。我想,如果民刊在青年人中能发现一些读者群、作者,民刊才有生命力。
    我就简单说这两句话,因为新的传播方式你抵挡不了,如果我们利用新的传播模式,我们的民刊可能会有更好的发展,因为有那些青年读者,我们的民刊才有生命力。我简单说这两句,谢谢。
   
周维强:主要是说两个意思,第一,图书馆办的阅读的报刊,我觉得它可以跟图书馆的功能联动,图书馆是社会文化部门,它把这个功能跟自己的报刊可以联动起来,包括做活动,跟办报办刊合在一起做,可以开辟新的东西。
    第二个意思,民办报刊本身应该是比较有活力的,思想活力和文化活力的,在意识形态之下,你不可能突破,自由的思想或者自由的意见,在民刊这里我们可能会有这个可能性,充分表达对社会、文化的一些看法,讲讲道理,讲讲逻辑。比如英国在几次重大的社会变革过程中,报刊在疏导民意,或者说报刊对发表民意中起到很大作用。英国的散文写的都是很平实的、平淡的,都是讲道理的,他在社会动荡的时候,报刊就是发表这种文章。
    大家讲到各个利益集团通过报刊诉求自己的利益,发表自己的主张,我们在大一统体系下不可能表达这种思想,你也谈不了对出版、阅读的看法,因为受限制很大,民刊民报也许在这方面也不能走的太远,走的太远也会出事情,在允许的范围之内可能会走的更远一些。
    我们的经济体制改革最近三十年的变化就是从国有体制天下,到现在是民有非国有占三分之二,国有只占三分之一还不到,我们三十年经济改革是这样的趋势。十七届六中全会里面还要产生文化体制的决议,我想文化最终的变化一定是民营的,非国营的文化要超过国营文化。先秦学在民间,才有先秦诸子百家争鸣,到了秦国,这个思想就衰落了,所以,民报民刊在推动文化发展方面,在复苏我们的文化方面,可能会有一些很好的作用。
    我就说这两个意思,谢谢。
   
周卫彬:各位老师,下面我为大家介绍一下我们馆刊办理的情况,我们是2008423号世界读书日的时候正式创刊的《尔雅》,也是取自太仓的文化名人王世贞,他在世的时候建了一个很大的野山园,家里有很多的藏书,他专门把一些宋刻书本建了一个,叫尔雅,我们就取自他的藏书名叫《尔雅》。我们现在也坚持平均两个月一期,一直办到现在,每一步办过来确实也很不容易,我们也估算了一下,一年大概办刊的费用,印刷费、稿费,成本费等等也要在八万块钱左右,现在也没有专项专款,也是靠读书经费里面挪的。
    我们《尔雅》的内容跟其他的刊物有所区别,比较体现自己的地域特色,主要的内容就是宣传弘扬太仓的地方文化,搜集有关太仓的历史记忆、人文故事,还有太仓的往事等等,也加一些导读方面的内容,包括一些好的读书的评论,一些名家对读书的体会等等,评议的在三成左右,百分之七十体现太仓的人文特色。我们每年都会出一些专刊,我们也是围绕着太仓的名人生辰忌日会出一些专辑,包括徐雁教授和他的父亲也出了一本《乡下月》,这个销路是最好的,要的人是最多的,也是围绕着他小时候在太仓的风俗,他的回忆的文章,也是体现乡土文化的。
在这几年办的情况下,我们也存在着一些问题,我们的刊物主要体现在太仓的地域历史文化,这种资源越用越少,要保持这样的特色,这些稿源如何来组成,是我们目前面临的问题。今年在这方面我们也做了思考和尝试,一是目前我们有大量太仓籍在外从事文化教育工作方面的,我们不断的约稿,这些人我们是定期赠送的,通过三年下来,他们对家乡也有更多的了解,我们现在开始约稿,陆陆续续也约到一些,这是一个途径。
另外,我们会找一些年老的还健在的老先生,我们主动上门跟他们了解一下太仓过去的一些事,或者他知道的一些事情,有的老先生没有动笔能力了,我们就带好录音笔,录好了回来整理。
第三个途径,我们下辖有一些历史名镇,也出了一些名人,比如像文化大革命那时候也有很多史料,我们会定期搞一些专题座谈会,组织乡镇一些对乡土文化关心的人开一些座谈会,我们也会搜集这方面的资料。
目前在保持刊物特色的情况下,资源还陆陆续续的有所挖掘,我们所担心的是越往后会面临的一些问题,如果改会影响我们刊物的特色。
    我们现在这个刊物每一期印1500册到2000册左右,主要向公共图书馆界,还有一些读书爱好者,读者赠阅,我们馆自己的窗口是专门放着的,可以自行索取。刚刚镇江的徐馆说了,我们向同行图书馆界寄的是一本,我们现在感觉确实太少了,从现在开始还是增加数量,其实也是一举两得的事,增加数量之后,其他的馆有更多的读者了解到这个刊物,作为我们来说,也是帮助太仓的宣传。
    通过办馆刊之后,我觉得还是有成效的,这个刊物起到了图书馆跟外界的桥梁纽带作用,通过刊物认识了更多的朋友,也让其他各个馆,包括一些作家、读书爱好者认识了太仓图书馆,确实有一定的宣传作用。最主要的我们这个刊物体现地域特色,我们这个刊物二十年以后放在地方文献室,就是一个很宝贵的地方文献的资料,今后人家只要研究什么课题,可能我这里有大量的反映地方文化的特色资料可以提供给他们。
    我就说这些,谢谢大家。
   
陈云昭:各位老师好,关于徐雁教授有一个倡议,每个馆设立一个馆刊陈列架,其实每个馆设立馆刊的陈列架,比如我们江阴图书馆要设立一个馆刊陈列架,把其他馆的馆刊做一个陈列。
    我接下来想讲两部分内容,第一部分是民办报刊的问题。刚才宁文老师提到民办报刊的难度的问题,其实我觉得民办报刊生存空间非常的有限,它的有限最基本的标志就是经济的依附性,我们的刊物目前还难以实现资金有利的循环,比如我们馆办的期刊主要依据图书馆的资金,我们宁文先生主办的《开卷》,一些企业支持的。当这些背后的东西如果变动,可能会出现很多问题,停刊了,或者休刊,都存在问题,经济的依附性是造成办民刊难度很根本的问题。办民刊难还有一个大的背景,大家听说台湾有一个民刊,这个刊物办了很多年都很好,它也是给读者订阅的,但是也停刊了。包括上海的《书城》,现在也复刊了,也休刊好长一段时间。
    我觉得如何实现民办报刊的独立性很重要,在它的空间里能不能独立,独立的有一块经济的收益问题。现在目前我们《读读书》有这样的设想,目前我们跟三家数字媒体在合作,“博看网”、“龙源期刊网”、“教育阅读网”,跟这三家媒体合作,他们把我们的杂志做成电子阅读物,放在他们的网站上,通过网民的点击率来造成一些费用,每点击、下载一次,我们可以获得三毛钱的收入。虽然目前刚刚开始,但是在那样一种模式上,比如你可以尝试订阅,哪怕三块钱一期,如果你有1000期,也有3000块钱的收入。
    我们在考虑,为什么叫民办刊物,它有半地下色彩,在法律上首先它不能公开办,这是比较令人讨厌的事情。但是我们也在做一些尝试,现在想跟全国三十家的独立书店做合作,让他帮我们代售。代售的目的,一方面是一定的经济收益,其次还有问题是扩大影响力。我们想考虑跟全国三十家独立书店合作,有200册的概数,一个可能,一个渠道。这一块应该值得我们民刊去考虑,去做一些尝试,能够有概念模式出来,我觉得很重要。
    还有,刚才徐玉福先生说了一个作者群的问题,我觉得这个也非常重要,因为民办报刊是经济性的,不够独立,它缺乏足够的经济支持,所以稿费这一块相当困难,很多的民办报刊都是有形式的稿件的来去,报纸很少。如果这样办刊,我觉得很困难,你不能吸引很多非常优秀的专栏作家来撰稿,如果你的期刊缺乏稳定的撰稿团体,我觉得它的质量肯定是不稳定的,肯定是一期要么好,要么不好。
    我们目前解决的方法很有限,因为都是从20091月份创刊到现在,已经是两年半时间,我们逐渐形成了一个较优的创作队伍,我们一开始通过豆瓣网,它是全国目前比较大的读书网站,上面有很多年轻的写作力量存在,我们试图跟他们建立一些约稿的可能,通过尝试这种可能性建立起来了,很多豆瓣上优秀的作者成为我们的投稿者,这也是值得我们大家努力提高的地方。
    目前图书馆办刊的还有一些问题存在,第一个问题,我们职能太多,我们又想使我们的馆刊变成地方文献、地方文化的载体,又想使馆刊成为阅读推广的载体,当这种形式变多以后,影响馆刊的质量和品质,到最后你会发现很混乱,它的特点和品质会处于不太好的方向。
    我觉得馆刊办到最后,有几个方向值得探讨,一个是它的导读性怎么来体现,刚才有位先生说可以利用图书馆特定的功能去做,我觉得很对,因为图书馆有一个基本的功能就是导读,现在很多读者面临的问题,不是说他不读书,是选书难,出版物太多,读者不知道该读什么样的书,什么样的书是优秀的。我觉得期刊起到非常好的中介作用,它可以自身阅读的优势,可以把最优秀的读物给读者“离间”出来,当他们掌握了怎么选出好书,其次是怎么来读好书的问题,这也是我们都要考虑的问题。
我就讲这么三点,谢谢大家。

陆子康:各位老师,我就随便说几句,能够参加这样一次年会真高兴。我是第二次来温州,第一次到温州是93年,我还在市教育局教研室当中学当语文教研员。这次我是冲着温州图书馆过来的,冲着《温州读书报》来的,冲着温州的人文地理来的,也冲着自己一点小私心过来。不久前我曾看到《温州读书报》上一篇文章,特别有感受,是悼念马骅先生的一篇文章;这一次过来,又见到了悼念马骅的另一篇文章,是他的孙女写的,我看了很感动。
1975年上半年,马骅还在杭州大学教书的时候,他跟杭大里一位研究古籍的刘操南先生一起来海宁培训中学语文教师,当时海宁办了一个培训班,时间半年。我比较喜欢古文,与刘操南先生接触很多,常在一起。马骅先生教现代文学,才气横溢,教学认真。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时我写了一篇习作,马骅老师把我这篇二三千字的文章改了又改,有总评,有眉批,一项一项的评批,不知化了多少功夫。这篇习作我似乎一起保存着,舍不得丢掉,只是前些年搬家时不知弄在哪儿了。我那时才知道,原来批改作文是这样的。后来我在批改学生作文时,也就以此为榜样,认真改文章,因此作文教学也比较成功。我觉得,这就是榜样的力量。马骅先生是写散文诗的,他讲课的时候本身就是一首散文诗。一直以来,我总想什么时候能再见见他,但是来不及了,他走了,世界上的缘分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能补救的。(卢礼阳:我插一句话,你如果以后有机会写一篇回忆马骅先生的文章,我们《读书报》给你发表。)
    还有一件事情,我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末期,觉得身心有闲,就没事找事地凑热闹了,开始收藏一些浅绛彩瓷器玩玩。我曾收藏到一个瓷器花插,上面有一幅画,叫“第十八洞天仙子图”,画了一个仙翁,一个小童。第十八洞天,我查过资料,就是温州的华盖山,又名容成大玉天,是道家“洞天福地”中三十洞天之一。我这次来的时候,已有所安排,我要17号的下午再走,在17号上午,我准备到华盖山这个地方去看一下。记得当年我得到这个“第十八洞天仙子图”花插的时候,特别兴奋,这个人物画得特别活,飘逸潇洒,画家又是有名的浅绛彩瓷画家马庆云。我后来还写了两本书,一本是杭州出版社出版的《晚清民间浅绛彩瓷鉴赏》,还有一本是浙江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瓷器上的文人画》。因此,我这次来温州走近华盖山,自己觉得很有幸。
    刚才大家谈到了民刊的问题,民刊怎么办?我觉得还是刚才讲的缘起则生,缘尽则灭,不可避免,没有办法,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的。比如说,海宁图书馆没内刊的时候,我们想办一个内刊,可是想不出好的刊名来,好心人给我起了很多名字,“书林”、“书海”什么啊,反正类似的名字,没有一个中意的。有一个朋友跟我说,我们读书很雅气的,是否可用“水仙”作为刊名,这时,我一下想到我们海宁图书馆光绪三十年(1904年)诞生在海宁盐官城海神庙里面的水仙阁里,忽然跳出了“水仙阁”的名字,于是这个内刊的名字就这样缘起而生了。
    怎么办下去呢?这个很难。但是,我们要做的事情尽量做到无怨无悔,办刊物就是这样。我觉得我们办民刊也并不全是弱势,还有很多优势的地方。我们民刊是自己想办而办的,没有人逼我们的,是可以办可以不办的。因此,我们可以办自己喜欢的刊物,发表什么样的文章可以自己定,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办出自己的品位来,不必受别的影响。我们民刊不像正宗刊物,要讲经济效益,要养活几个人,没有这方面的压力。我经常这样说,现在出书太方便了。过去的时候,一本书没有三两年是排印不出来的,现在已经不同了,一个月可以印一本书。我觉得根据民刊的实际情况,应该把刊物办得高雅一点,办得好一点,有不少熟识的朋友给我稿子,我觉得不能用就不用。我们内刊没有稿费,就是凭质量取胜,文章见功夫,文字见深浅,好的文字总是好的,品位高了,有名望的作者也是愿意在这本内刊上发文章的。我记得这么一件事情,王国维先生的曾孙王亮在复旦大学图书馆古籍部,他要到清华大学去参加一个研讨会,他给我发来一个电子邮件,要我再寄一些《水仙阁》给他,因为他有一篇文章发在我们这个杂志上。他说,你这个《水仙阁》虽是内刊,办的挺雅的,有质量,我拿到清华大学里面送朋友,也还是送得出去的。
    民刊的经费有困难,大家都有体会。不过,刊物办出特色办出品位,找人帮助也容易。我们通过一些关系,请别人帮助,别人也肯出力。我们与海宁旅游协会合办《水仙阁》,就是与解决经费有关。当然,他们首先是看中我们的刊物办得不同别人的,有品位,合办也可以提高他们旅游协会的知名度。那次,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提到合办这事,旅游协会的会长当下就同意了。这样,我们办刊既有了一个帮手,又在经济方面减轻了一点负担,这就是双赢。
还有,这个杂志怎么样扩大发行量,我们《水仙阁》都是史实性的文章,以地方文献为主,是宣传海宁文化的。旅游协会领导建议说,把这个杂志放到海宁的酒店宾馆里,我们就同意了。既宣传了海宁,又扩大的杂志的发行量。内刊本来是送人的,但也不要随意送人,送给不喜欢看的人,人家不跟我要,我就不送。有人说,陆老师,你这本杂志怎么不寄给我,我说你喜欢读,给我地址,我就送给你。
因此,民刊有民刊的优势,现在《水仙阁》如何办好,我们如何提高质量,我觉得这是面临的一个实际问题。我始终觉得办好一本民刊不容易,但是我们还是有优势的,我们不要怕缘尽而灭,要与时俱进,要缘起而生,缘起而兴,缘起而旺,走出我们自己的路来。这个杂志办到哪里,就在哪里。但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只要记得自己曾为《水仙阁》而尽心尽力过,也就无悔了满足了。最后谢谢大家。

    阿滢:全国的民刊年会我参加了三次了,第一次在2005年北京举办了第三届,第二次是在山东淄博主办的第六届,这是第三次参加。在会上见到很多老朋友,也结识了很多老朋友,非常高兴,非常感谢温州图书馆给大家提供了交流的机会。
    我认为民办报刊可以分两种,一种是像北京的《芳草地》,南京的《开卷》,还有《温州读书报》等馆办的杂志,所谓的民刊就是没有印全国的统一刊号,报刊的全国统一刊号并不是代表着级别的高低,像山东淄博市下面有一个淄川区,区文化局下面有一个蒲松龄纪念馆办了一份《蒲松龄研究》杂志,这个杂志不但有全国统一刊号,还是全国的核心期刊。
    我们这里很多杂志,纯粹是个人,没有任何单位主办的杂志,这个杂志存在着经济的问题,全部是靠自己想办法。我主编的《泰山书院》,原来说是新泰市藏书家协会主办的,但是这个协会也是我组织成立的,实际还是我管理的事。这两年我又主编了份地方文史杂志《新泰文史》,影响了《泰山书院》的出版。《新泰文史》杂志是研究地方历史文化的,后面可以开辟一些专栏给地方做一些形象宣传,可以收取一些费用,办的费用不成问题了。《泰山书院》是入不敷出,暂时没有出新刊,也没有说停刊,以后只要有机会,还会继续办下去,希望各位老师一如既往地支持我,支持《泰山书院苑》,谢谢大家。
   
李传新:我觉得民刊已经生成十年了,在这十年内出现了许多非常有质量的民刊,例如董宁文等人的,这几个刊物能够坚持到现在,我觉得非常不容易,民刊它生存,主要靠一些读书人维持它、培养它、哺育它,如果失去了读书人的支持和培养,那民刊就失去了生命。以后的民刊发展的道路很长、很艰巨。例如我自己办的民刊也搞了好几年,后来就是因为没有经费停下来,停下来了我更觉得现在还在办民刊的真累,他们那种精神永远值得我们虚心学习。我想以后的民刊还得靠大家的努力,我期待民刊能够走出一新的路径,谢谢大家。
   
李岚屏:各位老师,大家好,我这里有三个小小的问题:
    第一个,就是关于我们的《易读》杂志,你们都应该拿到了,我想你们以后多多投稿。还有我们一些建议和意见都可以通过邮箱发送给我们,以便我们办得更好。
    第二,关于民间读书会,我想问一下,对内可不可以建立一个QQ群,以后各位老师就可以更方便地在里面互动,沟通意见,这样也可以更方便做进一步的交流。
    第三,关于一个阅读推广,我们也可以办一个微博或者博客,由一个人来主持,某一本民办的刊物出版了,我们可以把这些小信息和内容告诉给更多的人知道,通过这些渠道更多的人会认识到我们这些人的努力,还有更多的一些报刊的信息。
    还有,我想把《易读》的内容交给杨河源老师介绍一下。
   
杨河源:我是东莞图书馆的特派员,我是佛山工作,我在佛山电影台,做的是评论的工作,做的是新闻,多数的时候出不了镜,说话有时候也不连贯,有时候说的也不好听,自己也比较喜欢读书,跟东莞图书馆的渊源比较深,我就参与编辑这个刊物。
    各位老师,假如手头拿到了《易读》会发现,这两期的栏目设置和内容是有变化的,第一期时间非常紧,出的非常匆忙,涉及一些栏目实现不了,到第二期以后基本上栏目慢慢固定了。最主要的是有几块:
    第一块是一个专题,我们每一次希望能集中一个专题,在一个专题上面有一些深入的描述,比如第二期的专题是广东省委书记汪洋提出幸福的指标,并且推荐了一本书,他做的这个动作是救了一家出版社,单单广东就加印了几十万册,非常多。这个事情,尤其像政治家推荐书非常麻烦,因为我们不知道他的水准在哪。我说一下我个人的一个经验,包括广东的一个省委领导,甚至是我们国家领导人曾经推荐过一本书叫《货币战争》,估计在座的各位你们都知道这本书。领导人推荐的书容易出现问题,但是它作为一个现象,以GDP为主要的路径现在显然已经走不下去了。幸福指标是个什么样的事情,所有的宗教可能都关系到这个问题,不管你认为人生是不是幸福,幸福跟阅读有没有关系,阅读究竟能达到怎样的幸福状态,那就做了这样一个专题,每一期想推出一个专题。
    第二个部分,做一个阅读前沿。因为阅读是一个积累的事情,它跟当下的出版也有关系,最新的一些内容,比如半年之内出版的新书,在这个上面也所反映,转载的东西多了,一些主要的报刊。还有一些提供了一些信息,一些书摘,评论可能比较少,最简约的文字把它弄出来。再根据其他的一些栏目,比如说《人间书画》,一开始就想把手稿和一些已经印品的名家的东西区别开来,后来考虑到难度,过细也不太容易。因为第二期的投稿里面有些质量参差不齐,处理起来非常困难,和转载的、转录的文章质量有很大差距,这一块也是有差距,很难做到非常完美,达到自己非常满意的地步。
    还有就是要原汁原作,作者对一本书的评价,书究竟是怎么样最能说明问题,这时候我们想我们把自己能看到的,在自己有限的范围内看到的东西都放进去,尤其是那种像一篇能反映作者风格这一类的放进去啊。读者一看它就是一个文摘,看列表就知道作者风格是什么样,他的代表作品是哪些。这个部分和《人间书画》一样起了一个梯度,可能从民国的时候,三十年前的时候,当今,有这样一个时间的梯度,现在出版的是中文书,还有中文翻译的书,有一些比例的搭配。
    在推广这块,我们没有比较深入的交流,我们印的刊也好,报也好,究竟是要给谁看的,前面是这样一个目标群体,我个人觉得好像民刊还是以本土为主,最好的一些读者,假如在本土这一块能培养十年、二十年下来,那就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如果说我们这个刊就像在图书馆之间交流,就像一滴水掉大海里去了。一个刊寄一册到一个图书馆,即使一个馆长有心,他很难进行统计,他放在哪儿,专设一个陈列架,可能很难取得什么效果,如果是三五册效果可能会好一点,而这个三五册也不稳定,另外一个又可能支持不了,这也就是问题。
所以,假设民刊它要推广,我觉得这个可能瞄准的稍微准确一点,你给我要我才给你,因为你真的需要,你不需要,真的不是浪费我们的精力,浪费我们的纸张吗?最开始的那几期不可能做的太好,因为大家都不知道你有这个刊,你可能还是要邀(稿)。
因为我以前在佛山图书馆工作,再开始做了一个讲座,当时全国没什么图书馆在做,并且风险也很大,你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你完全不碰到那个线,可能你的讲座根本办不下去,跟电视上讲的是一样的,跟领导讲话是一样的,没有人听。我们想一直的有一定的水准,有一定的规模,能形成对话一样的平台,有这样一个打算。但是后来往下坚持着走,比较固定的刊期,那个时期要好很多。
    我个人觉得民刊能坚持下去就好,这是我个人的一点意见和对《易读》的一点感受,谢谢各位。
   
张永苏:很荣幸跟大家一起讨论这个问题,你们不是第一次来参加这样的会议,我是第一次,大家基本上是办刊物的,我也是办民刊的。我办的刊物是《籀园》,是今年才创刊的,编发刊物我是新的,实际办刊物我并不是新人,图书馆里还有《温州读书报》,在创办的时候我就参与这个事,第二年主要负责这个报纸,后来礼阳兄来了,他把这个事接下去,而且办的越来越好,今天确实很难得。办《籀园》,我是重操旧业了,虽然我并不是正规的编辑,但是也算是一个研究这个的。
    今天来主要是谈关于报刊的问题,我们《籀园》因为是刚办的,虽然性质上跟读书报相似,但是在方向上还是有点不同的,我们现在的读者群并不怎么确定,在座的都是行家,希望大家以后对我们多提意见。如果你们觉得满意,都可以向我们投稿,如果觉得还可以的话,想继续看到我们这个刊物的向我提出来,把你的名字给我,我会把刊物寄给你的。
另外,谈谈民办刊物的问题,民办刊物的问题说白了是我国特有的现象,这个事是非常艰难的,经济上难,人员上难啊,组稿上难,生存的空间是非常有限的,这是这个方面发展的体会。
作为图书馆办这个刊物,还是定位的问题,图书馆这几年办刊物都是办的很好,都很有特色。定位有两种,一个是面向读者,基本以阅读指导为主,再者我们的刊物是综合的,既以读者引导,再一个就是图书馆本身的业务,本身的业务为什么坚持下来,就是我们图书馆办刊物的目的还是为了搞好阅读,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搞好。所以,特别是我们的同行,在这些方面有什么见解可以多多交流。
    读者对象,如果用纯粹的读者方向我们就从引导,再者像我们这种刊物还有一个职能,面向图书馆自己专业的一些人,在我们馆有些教育提高,这读者群培养的问题,这是我们以后继续生存下去的难度,就是一个经济困难,一个定位,一个是读者对象,特别是现在读者阅读外化的十年内,像我们这样传统的图书是不是还能继续生存,我们这些可以探讨。因为我们还有作者,是不是可以相辅相成,我们以后可以探讨。今天我也没有多准备。
    另外,馆刊办好有一个自己的特色,像他们坚持自己的特色,我们也是坚持这份诚意,因为作为一个区域性的图书馆,不可能把全国所有的东西包括在内,这是有特色的问题。另外,如果要坚持下去,而真正吸引读者,办的有吸引力、生命力。我们毕竟是一种“非法”出版物,在我们这个刊物里面可以有一点勿言的,但是并不是说我们要唱什么反调,我认为有一个作用,跟图书馆本身的职责相关的,图书馆本身的职责就是知识的保护神,知识的传播者,维护知识正常的传播和认识是我们主要的职责。如果从这个角度上我们再把办刊的方向确定一下,会办出自己的特色。
    这是我个人的浅见,一些想法还不太成熟,希望大家以后多多指教,谢谢。
   
牧:我发言说两点。第一,我有两个想法,一个想法是民刊本来建立时间不长,我们应该尽量参加,各种刊物你们有了,尽管有的刊物有一些细节的小问题,我们不该把它排除在外。第二,我们选一些谈日记的民刊,研究日记的一些人员,原则上是11本,字数不够。我讲这个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可以作为日记报的资料积累起来,以便我们以后使用;第二个就是通过这个办法,希望各家民刊更加关注日记,多发原创日记,过个三五年,说不定我们还要真正的有研究日记的文汇、一个专报,谢谢。
   
瞿光辉:在座的各位都是老编辑,我是读者、作者,我刚才说过,我出了一本书(《美丽的旧书》——整理者按),就是董宁文先生主编的,我认为民刊有一个特点,它是提倡读书的,辛勤培育种花的人,就是像我们的读者、作者。
举两个离子,比如说《瓯歌》这本书里面的213页,有一篇文章叫《修女墓地寻踪》,这篇是我写的,我先寄给一个公开刊物,结果没有发表,后来我寄给图书馆,《读书报》就发表了,后来过了几年,公开刊物又给发表了,这是我后来通过人再寄给他的。发表以后有一点有意思,我里面有一段引文字号是不一样的,他们搞的都一样,结果这篇文章变得不三不四,人家看也看不清楚,比较模糊,说明办民刊的人非常负责任,有眼光,有见地。
    再比如有一位董国和先生,给我两部书都写过评论,先寄给《读书报》,《读书报》不便于发表,而是把它转到公开刊物发表,这样广而告之,让更多的人读到我的东西。所以民刊的编辑们都是有心人,他们有眼光、有胆量,非常值得佩服。
刚才我讲到董宁文先生给我编了这本书,我那时候跟他一点不认识,我也不是什么名人。最近我又寄给他一本翻译的泰戈尔的书,这本书已经有人译过,而且是名家,我希望他能够推荐。他跟我交流思想,说你这本书有什么特点,你再给我重复一下。我说我这本书翻译的时候是注入感情的,里面很有意思的诗,我翻译的时候真的留下眼泪了,各位都知道,泰戈尔的诗读着能流眼泪是很少的,除非是他的小说,诗歌很少有流泪的,我翻译它的时候感动得流泪。我是注入感情,我对人物的命运怀着深深深的感情,我虽然知道这本书已经有译本了,我还是希望董宁文先生能推荐他,他也同意给我推荐。所以我们编者都是辛勤的育花者,我在这里表示感谢。

    主持人:我先说几个事情,第一,转达一下陈子善老师讲的一个意思,如果第十届全国民间读书年会暂时没有什么单位承办,他们编辑部有意承办。
    第二,刚刚方绪晓先生,现在《文史参考》的主编,他发了短信祝贺我们年会召开。
第三,为什么《会议指南》印了名字但是人没来,针对这样的情况我说明一下,好几位先生因为种种原因来不了,子张先生是他们学校开了残运会调课了,他原来是双休日休息的,结果是星期二、星期三休息,星期六、星期天上课,他出不来了。李福眠,是他们文学报社社长,临时把他叫到安吉出差。还有几位先生临时有事情。还有一位,叫我一定讲一下,就是陈克希先生,上海古旧书店的,他说日子刚好冲突来不了,一定让我向大家转达他的意思,他说希望以后还能见面,他跟萧先生一样也是年会的积极分子。
刚刚李岚屏女士讲到QQ群,如果大家觉得QQ群可以做,不复杂的,我们大家加进去就行了,这个是不难的,这个事情运转起来比较方便。
    我这里的事情没有了,就是下一届年会的事情,大家可以酝酿一下。东莞表示了一个意思,因为今年1125号在贵阳要开一个全国图书馆的年会,他们有一个项目,就是明年的年会要招标,现在叫温州图书馆、东莞图书馆、无锡图书馆竞标,每个图书馆拿出明年办会的方案,评委给你评,你这个申报方面上台介绍你的方案,1015分钟,讲完以后评委打分,中标的单位就是承办明年的年会。
    东莞的馆长叫李东来,他说如果我们东莞中标了,我就想办第十届的全国读书年会,因为这个会很大,全国中国图书馆年会有10001300人,他说再增加80人到100人问题不大,他的意思把两个会结合到一起开,如果没中标就不好开了。本来他想到温州开会的,因为这个事情他要准备文案,这是一个未知数,十天以后就要揭晓。
    刚刚陈子善先生讲的意思,如果东莞或者其他城市没有意愿,他们愿意承办一次。巴金文学馆在杭州搞了一个专家论证会,搞的很成功,他专门到杭州去请全国的二三十个专家,在杭州论证巴金文学馆怎么做,方案、策划搞的很到位。因为周立民有事情来不了,所以陈子善跟我说这个是不是宣布,如何宣布,让我考虑。
    还有一点时间,你是否就代表三位(还没有发言的嘉宾)。
   
冯传友:各位朋友、各位老师,我上午在发言当中说了一个包商银行小企业贷款无抵押,一位老师批评我说是金融界外行,说贷款怎么没有抵押呢?我向各位朋友说,这就是包商银行的独特之处,我国目前小企业贷款的特色之一,就是不要抵押物,小企业没有抵押,没有帐务,没有正规的管理,包商银行什么不要。他考察你的诚信度,就是把钱借给你,你还不还我,不是说你有钱没钱的问题。2005年国家发展银行当初推广这个经验的时候,全国选了12家银行,11家银行失败了,包商银行成功了,而且现在唯独包商银行在做,它不要抵押物,而且事实证明小企业比大企业诚信度大,夫妻店、个体户比大企业诚信度大,我们的不良率是0.33%。这是题外话。
    还是说我们民刊读书,办了九届了,我参加了六届了。
   
卢礼阳:不好意思,下面已经上车了,晚上再讲,谢谢大家参与,谢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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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8-2 19:40:04 | 只看该作者
张国功:书卷多情似故人

2013年01月15日
来源:南昌大学



[作者: 查娟 2013-1-14 ]

我想象着我已不在时的地球:
没有变化,没有缺失,依旧是光怪陆离的盛会,
女士们的服饰,带着露水的丁香,山谷中的歌声。
而书终将被放回到书架上,高贵的出身,
源于人类,也源于光辉和崇高。
这是张国功冬夜读书时摘录下的诗句。出自波兰诗人切斯瓦夫?米沃什的短诗《书比人寿》,诗名“And Yet the Books”。对张国功而言,读书已成了呼吸一般的习惯。
张国功曾从事文学编辑出版工作15年。然而谁也没有料到,2011年他递交离职报告,回到母校南昌大学中文系作了名教师。重回书斋与校园,就像他在自己的书后记《纸醉书迷》中所说:“我曾是个为他人作嫁衣的职业编辑。在枯燥的谋食生涯之余,多少还保留着一点读书人的习气??在当下商业化的语境中,编辑实际上越来越异化为与自由读书相悖的职业了。坚持这种‘书生活’,倒不完全是工作上功利性的需要。有时,我更愿意把它看作一个人成全、丰满、强大自己内心的一种努力。有一点点意义,也有一点点意味、一点点乐趣,如此而已。”
对于有机会回到母校教书育人,张国功在QQ空间中抱着感恩的心情抒写下自己的中年心绪:“虽说青春渐行渐远,还有一身在校园外摸爬滚打多年而来的芜杂与纷乱,但一切归零,生活方式、职业生涯以及人生历程重新开始,我依然感觉到与享受着自己内心的年轻。做过一点点新闻,做过十五年的出版,而今我只想踏实地做一名教师。中国读书人应该做而且能够做的事,大概就是这些吧。”
跟随内心的声音走,在书的世界里寻找到一种踏实的依靠,不时提笔记录下一点点工作与生活中的心绪,不失为快节奏时代里的慢生活。“我到现在还记得自己的第一本书是怎么来的”,张国功说到儿时读书的经历,话语里仍带着孩童般的兴奋,“在乡下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们利用午休时间,去河边柳树上捡知了壳,卖给中药店,攒了8分钱买回一本连环画,是《西游记》的第一册:《美猴王》。”从当年在贫寒乡间的无书可读,到今天坐拥万卷藏书,张国功说自己更怀念当年读书的纯粹。
张国功读大学时“天天都往图书馆跑”。那时大学生的价值观念和现在似乎不一样,没有很大的就业压力,便“一心只读圣贤书”了。近年,他偏好关于民国时期的书或文章,“从政治上讲,民国是短暂的、纷扰的、混乱的、下行的、未完成的;但从思想自由、精神生活与国民创造力上讲,它是丰富的、多元的、活泼的、生气淋漓的。” 他讲到胡适先生念兹在兹、喜欢给大学毕业生讲的人生三味药:“问题丹”、“兴趣散”和“信心汤”,讲到清华校长梅贻琦教育学子们要有担当……谈及那三十余年间的民国知识分子的风骨与气象,他的眼睛里分明有种与那个年代契合的神往。遥想民国当年,他说从中得到了许多,而那个风云时期的价值观于当下也有针对性。
谈话过程中,张国功自然流露一种来自父辈般的和蔼可亲,笑起来眼睛会眯成一条缝。他所说的胡适和风细雨般的教诲,不正体现在他自己身上么?他有传统书生的儒雅气度,有江右文人的一份质朴本性。然而又是谦逊而淡泊的,不论是谈及自己写的书或个人的相关经历,自有其坐看风轻云淡之势。也正是这种随性,让他听从了自己内心的声音,从喧哗不已的社会遁入大学校园,选择站在三尺讲台上。
离别校园十余载,再回来已经不是坐在讲台下聆听的读书郎。现在的大学生所处的多元化环境比起十多年前大有不同,面临的选择更多。张国功觉得现在读书的氛围里似乎多了一些“不纯粹的东西”。问起他作为个人如何去改变与应对。他说,其实无他,就是“本分”两个字,“老师尽本分教,学生尽本分学”。他服膺胡适所说的“要怎么收获,就怎么栽”,“功不唐捐”,任何一点努力都不会白费。即便在一个理想主义流失的时代,我们也不应该放弃自己的努力。至于学生,他说,人生的不同阶段有着不同的分工,大学四年就要多读书,参与林林总总的社团活动等毕竟是虚拟化的,无法达到真正走入社会的真实感。他说对于读书这件事,是没有下一次的,我们习见的手头很忙、要考证等等不过是借口,“有些书没能及时看,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同样的一本书,在不同的人生时期翻读,会有不同的领悟,所经历的人与事在变化,书的内涵对于读者会产生不同的影响。他也坦言自己人到中年职业转换的巨大压力,比如初为人师时对教学方法的摸索,比如“课题化生存”的科研压力……不过张国功还是追随万事尽力,但求心安。
张国功曾做过一个关于学生读书情况的调查,从中发现读过类似《XX的成功学》这些“励志类”书籍的学生竟占了大多数。
谈到对学生读书的建议,他说自己正是极力反对学生们阅读这些伪成功、伪营养的书籍。这样的书看似有哲理,但其实并非如此。他不赞成大学生沉迷于穿越、奇幻等类型小说,这样的读物因其具有故事性、趣味性受人青睐,但其实都是一种模式,于心志毫无益处。张国功建议象牙塔中的学生不应仅满足于从功利的角度研读考研、英语等工具书,应多读一些文学类书籍。经典的东西自然是经过时间沉淀的,“总要有与自己内心吻合的东西”,来“成全自己,丰富自己”。
聊天结束时,天色已暗,上午的课与下午的OFFICE HOUR,忙碌一天的张国功仍显得十分精神,身着高领夹克搭深蓝色休闲裤,挎着公文包,下楼后他回头向记者招手,转身步伐轻快地离开了。不知他回到家落坐书房,摊开的是哪一本书,走入的又是怎样一个精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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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8-2 19:41:49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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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8-2 19:42:41 | 只看该作者
江西:执著而韧性的文学坚守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03年10月28日

  信心 主力 希望——江西作协主席陈世旭访谈录
    对青年作家的发现、培养和宣传,一直是江西作协孜孜以求的目标。江西作协最近评选的第五届谷雨文学奖就是青年专项奖。在此,本报编发了《江西日报》记者李滇敏对陈世旭的采访,以期让读者对江西的这届文学奖有更多的了解。
    记 者:上世纪末曾经听您说过:抓住了青年就抓住了江西文学的21世纪。显然是出于这种考虑,新世纪的第一届谷雨文学奖设立为青年创作专项奖,您觉得这次评奖最大的亮点是什么?
    陈世旭:我的感触可以用三个词概括:信心、主力、希望。
    记 者:信心指的是什么?
    陈世旭:首先这次评奖使我对文学本身,以及对江西文学的发展树立了很大的信心。我走上文学道路二十年了,可以说是整个新时期文学的亲历者,我看到的一个最突出的社会现象是文学从高空跌入低谷,从中心完全边缘化。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江西与我同时走上文坛的作家,现在大多风流云散了,那支随着文学大潮涌起的文学创作队伍几乎不复存在。这对于一个选择文学作为终生职业的我本人的信心是个考验。
    文学的边缘化是社会的客观现实,让人忧虑的是文学队伍失去信心。这次评奖是省作协在新世纪的第一次评奖,情况如何我们事先不无担忧。结果参评的作品有一百多篇,获奖的作品有四十多篇。这么多的作者参评,作品的整体素质这样高,多少有些出乎预料。这是一次令人欣慰令人鼓舞的文学总结,它充分表明江西的文学队伍不仅存在,而且具有很大的活力。
    记 者:你认为这批年轻的作家已经成为江西文学的主力了吗?
    陈世旭:这次评奖参评作者的年龄限制在四十岁以下,评的是青年创作专项奖,而必须特别指出的事实是,三年来,江西文坛就是这些四十岁上下的青年作家在挑大梁。这一次的青年创作专项奖实际上就是江西三年来的文学创作奖。它显示了江西文学的莫大的可持续发展性,是大有希望的。
    记 者:谈谈您的希望?
    陈世旭:通过评奖我们看到,这一代作家有生气,有才华,有全新的文学观念,相当一部分作家有非常突出的创作个性。但由于生活阅历的局限,他们的写作面也受到一定的限制。作为一个过来人,我愿他们更多的面对社会生活,努力开拓自己的生活和写作的视野,扩大自己的艺术思维领域,从而丰富自己的创作。
    记 者:小说一直以来是江西文学的“传统优势项目”,请您点评一下这一批青年小说家的创作。
    陈世旭:江西文学主要的成绩的确仍然表现在小说上。我们小说作家很多,尤其是青年作家写作起点很高。在青年作家中我特别想提到杨剑敏,这是一个非常执著的有鲜明艺术追求的青年作家,他的小说同熊正良、傅太平的小说一样在江西文坛有着特别的意义,他们的出现很大程度上改变了过去江西小说单一、沉闷、保守的思维定势,他们在小说美学上做出的贡献是非常突出的。杨剑敏同熊正良、傅太平还有九江的丁伯刚是江西作家当中最具有哲学意识的作家。
    我看好的另一个青年作家是陈然。他来自生活的底层,对生活的理解很独特,这使他的创作有着坚实基础和深厚潜力。
    记 者:这两年江西的散文创作异军突起,不仅出现了一批优秀的散文作家,而且形成了一个整齐的创作群体,你对这个现象怎么看?
    陈世旭:江西散文这两年的确涌现出一个很大的作者群,大量地在有影响的刊物发表作品,并被收入一些重要的选本,也出现了一批优秀的作家,比如李晓君,他与另外两位出色的青年作家江子和范晓波被称作江西散文“三骑士”。散文的女性作家似乎更多,她们的散文写得非常细腻和灵动。江西文学的这支散文写作队伍确实是一支重要的生力军。
    记 者:您怎么评价这几年我省的诗歌创作?
    陈世旭:江西诗人现在越来越多地在全国的主要诗歌刊物上崭露头角,《诗刊》、《人民文学》上经常能看到江西诗人的作品。早几年“诗群”“崛起”的时候,江西诗人似乎还处在“冬眠”状态。而现在,江西诗人反而显示出一种独特的活跃的写作姿态。在困窘的诗歌创作现状中,表现出莫大的韧性。
    记 者:从参赛作品来看,儿童文学和文学评论数量相对要少一些,对此你有什么感觉?
    陈世旭:儿童文学创作队伍不仅在江西,在全国也是有限的,但江西彭学军、曾小春的创作在全国儿童文学界是颇受关注的。目前,江西从事文学评论的青年作者并不多,而且他们的工作还常常不被关注,但是我觉得这些评论家所显示出来的意义是空前的。陈平辉、张国功、刘家思、龙迪勇等这些评论家出来后,开始有了同全国评论界对话的可能。一个省优秀的评论家并不需要太多,他们能关注这个地方的创作,能阐述这个地方有代表性作家及其作品的意义,能站在全国背景上对这个省创作总体状况有个相对准确的把握,就能为创作提供帮助。
    记 者:你刚才点评了不少青年作家,那么,江西省有实力的作家如何才能在中国文坛占有一席之地?
    陈世旭:我们所处的时代是一个传媒时代,经济学上称之为注意力经济时代,我们不被关注或者较少受到关注当然主要是因为我们缺乏真正能让全国文坛叹服的大家和大作——对此我们必须有充分清醒的认识。另一方面我们也的确缺乏引起人们注意的手段。因为经费拮据,我们无法应对市场条件下的媒体运作需求。这一点我觉得应从两方面来讨论。从作家本人来说,要耐得住寂寞,哪怕是终身默默无闻;另一方面也应该相信,真正的好作品终究是不会被埋没的。而从作协来说,我们要努力工作,来扩大有价值的作家作品的影响。我们也不断在努力,积极创造条件宣传江西的作家作品。
    新设想:
    1开展“‘笔走江西’散文大行动”。荟集全省散文作家,精心组织系列散文采风活动,创作一批挖掘江西人文历史、自然风光的精美散文,结集出版一套《笔走江西散文丛书》。此外,在纪念长征70周年之际,联合江西东方红景观园拟开展“东方红之旅?笔走长征路”大型散文采风活动,组织作家沿着长征路线进行采访,并创作一批优秀文学作品。
    2办好江西谷雨诗歌节。结合江西谷雨诗会传统,面向市场和群众,探索更有活力的诗会形式,在首届谷雨诗歌节的基础上,把活动推向更高的层次,使之成为江西的一项文学品牌活动。
    3抓好滕王阁文学院特聘作家的创作。改进和完善特聘作家管理机制,实行有效的激励措施,对特聘作家创作的数量和质量形成更为明确的要求,使他们真正成为江西文学创作队伍的主力军。
    4联系有关评论家和文学期刊,开展几个青年作家作品研讨会。拟对杨剑敏、陈然、陈蔚文等小说家,以及部分散文作家的创作,召开研讨会,鼓励他们进一步提高创作水平,尽早在全国文坛产生较大影响。
    5进一步解决作家出书难问题。
    6加强对作家作品的评论研究工作。依托《创作评谭》这个阵地,瞄准优秀文学创作人才,组织评论家及时、有效地解读他们的创作。
    7加强为会员服务工作。加强与会员的联系,改进创作联络机制,不定期地到基层召开会员片会;改进对会员创作动态跟踪了解,及时掌握发布会员创作信息。
    8努力为作家创造条件,组织作家到兄弟省市学习、参观,为他们的创作积累生活素材,扩大创作视野。
    工作视点:
    (一)加强作家队伍建设
    抓好文学尖子人才的培养、扶植和重点作品的创作,是江西作协为促进文学创作繁荣采取的一项有力措施。在省作协的积极努力下,1997年,江西省政府批准成立滕王阁文学院。在筹建文学院的同时,进行了文学院特聘作家、特约研究员的聘任工作。1999年2月开始实施特聘作家制度,对重点作家作品予以扶植。聘请省内创作活跃,具有较强创作实力的中青年作家作为特聘作家,每届三年。首届特聘作家熊正良、宋清海、傅太平等6人,受聘期间,共发表250多万字作品,完成长篇7部,中短篇30余部,1部作品集入选时代文艺出版社“中国小说50强”丛书,并有作品入选中国小说学会年度作品排行榜。2002年2月,聘任杨剑敏、陈然等9位青年作家为滕王阁文学院第二届特聘作家,他们的平均年龄在37岁以下,受聘以来,已在《人民文学》、《小说选刊》、《十月》、《钟山》等文学刊物发表、转载数十篇中短篇小说,并有作品入选中国小说学会2002年度小说排行榜。与此同时,江西作协还抓住了一批上世纪70年代出生的文学新秀,对其中的佼佼者通过各种途径进行培养、研讨和宣传推介。这批作家潜力很大。此外,对于个别80年代出生的文学苗子进行跟踪扶持。
    (二)设立奖励制度,激活文学创作
    为奖励文学作品,推动创作发展,江西作协于1989年设立了“江西谷雨文学奖”,每三年评选一次,迄今已举办五届。第一、二、三届为综合奖,分设小说、诗歌、散文、报告文学、儿童文学和文学评论6大类。第四届为长篇小说专项奖,评选了《将军镇》、《火季》等6部获奖长篇小说。第五届为青年创作专项奖,奖励了43名40岁以下的青年作家。五届奖共有247篇(部)江西作家作品获奖,产生了较大影响。同时,在省文联和作协的筹办下,省财政拨专款设立了“江西文学创作出版基金”,用于资助江西作家作品的出版。迄今已补贴资助50多位作家作品的出版。
    (三)编辑出版江西作家文学创作丛书
    江西作协积极努力,组织江西作家作品的出版。先后编辑出版了《谷雨文学创作丛书》一套30本;《江西新时期十年文学作品选》七卷八本;《江西青年文学创作丛书》一套21本;《九十年代江西文学作品选》一套四卷,以及有关江西作家作品评论的《当代文学评论选》、《新时期江西作家作品论集》、《江西中青年作家作品评论集》;由省作协选编的《百花洲文学创作丛书》,每年推出10位左右江西作家作品。
    (四)抓好重点作家作品的评介工作
    新时期以来,江西作协共召开百余次江西作家作品研讨会,其中在北京召开的有傅太平的小说创作、胡平的报告文学等研讨会;在省内召开的有俞林、杨佩瑾、陈世旭、宋清海、李耕、郭蔚球、胡辛、金岱、相南翔、熊正良、彭学军、曾小春、刘国芳、陈永林等作品研讨会。还召开了江西革命历史题材、农村题材、改革题材、长篇小说创作、《青年作家15人》、《早春笔会》、《南昌上饶赣州三地诗群》、青年散文创作等研讨会。江西作协根据创作现状,每年还不定期地召开各个文学门类的创作讨论会、笔会、重点作品改稿会等。
    (五)拓展文学活动渠道,广泛开展文学交流
    从1993年始,江西作协与日本岐阜县中国学术交流中心建立了联系,互派作家访问,已进行六次文学交流。同时加强了与周边省市作协的交往,共同开展文学活动,如与湖南、湖北作协联合举办了“湘鄂赣三名楼文学笔会”等。
    (六)组织作家深入生活
    江西作协每年组织作家深入到江西农村、企业、及具有独特文化、风土人情的县市进行采风体验生活;还组织作家积极参与社会中心工作。如对1998年九江遭遇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侵袭,2003年春天,非典病魔肆虐等事件,江西作协组织作家投入到抗洪抢险和抗击非典的斗争中,以文学的形式反映其间的感人事迹。此外,还先后组织两届特聘作家赴大西北、中越边境、东北、俄罗斯、湘西、云南等地采风,给他们提供了新的感受,开阔了视野,使作家们感悟到“即使写我们立足的土地,也存在着增强大气、底气和文化穿透力,提高文化品格问题”,逐步改变那种只顾埋头创作的状况,把触角伸向更广阔的空间。
    作家现在时:
    杨剑敏,男,35岁。主要作品有小说《突厥》《广陵散》及小说集《出使》等。近期准备先写几篇中短篇小说及一组散文,再创作一部长篇小说《备忘录》。
    陈 然,男,1968年生。在《人民文学》发表中短篇小说一百多篇,多篇被《小说选刊》《小说月报》转载。短期内仍以中短篇小说创作为主。
    温燕霞,女,1963年生。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夜如年》《寂寞红》《黑色浪漫》《此恨无关风和月》、散文集《嫁给一盏灯》《越走越远》。目前正在创作长篇小说《斜阳外》和中篇小说《龙缸记》《春霞的1934》。
    程 维,男,40岁。出版《古典中国》《独自凭栏》《豫章遗韵》《与大师相遇》等著作。正写作长篇小说《戈乱》。
    赫东军,男,满族,1963年生。江西作家协会会员。主要作品有:诗歌《送朋友去海南》《教女儿下象棋》《邂逅一老战士》《民歌:送郎当红军》;小说《大声哭泣》《梦里阳光》《无法倾诉》《讨米》。《讨米》获江西省第五届谷雨文学奖。年内计划完成五篇短篇小说,一部中篇小说。
    王晓莉,出版散文集《红尘笔记》,曾获“江西谷雨文学奖”两次。计划仍以写散文为主。关注他人及自我精神变化,关注最日常的生活。
    三 子,男,1972年生。在《人民文学》《诗刊》《星星诗刊》等发表诗歌近300首,诗作入选10多种诗歌选本。继续酝酿写作大型组诗《松山下诗抄》。
    刘家思,男,40岁。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主要有《坚硬的事物与独特的叙事——论熊正良的自我成长小说》,专著《苦闷者的理想与期待——曹禺戏剧形态学研究》等。计划写作《当代小说叙事形态研究》。
    汪 峰,男,1965年生。最近在《诗刊》、《星星诗刊》发表多组诗歌。计划对先锋诗歌进行系统梳理,完成十万字左右的诗歌评论《向下的历程》。
    龙迪勇,男,1972年生。主要从事叙事学研究,并从事散文、随笔写作。目前正在撰写《叙事哲学》一书。
    江 子,男,1971年生。主要作品有散文《入世者手记》《我的赣江》《货郎》,诗歌《我在乡下教书》等。计划写作散文系列《永远的暗疾》《路上的人群》等。
    马 策,男,1966年生。以写诗和评论为主,著有诗集《诗歌点灯》,评论文章有《诗歌之死》《一代人的身份焦虑?》《诗坛的博弈》等。
    陈蔚文,女,1974年生。供职媒体,散文作品见于《散文》《散文海外版》等刊。2001年涉足小说,已有近三十个中短篇发表于《天涯》《小说月报》《上海文学》等。
    范晓波,男,1970年生。在《人民文学》《散文海外版》《美文》等刊发表散文、小说及诗歌300余篇。目前正在写作散文集《我为什么比你浪漫》。
    傅 菲,男,1970年生。在《人民文学》《诗刊》《散文》等发表诗歌散文若干,作品入选多种诗歌散文选本。正在写作二个中长篇散文《一个疾病的夏天》和《钓鱼记》。
    彭学军,女。主要作品有中短篇小说集《油纸伞》《白衣裙蓝花边》《长发飘零的日子》《蓝森林陶吧》,长篇小说《终不断的琴声》《红蘑菇》等。曾获陈伯吹儿童文学奖等。
    叶明新,男,1966年生。主要作品有小说集《人人爱惜自己的身体》《天生没长好》(待出)和长篇小说《舒服的人没几个》(待出)。目前着力于电影剧本的创作。
    李晓君,男,31岁。主要散文作品有《影像,或独白》《四重奏》《片断与札记》《一个和他的城市》及作品集《昼与夜的边缘》等。近期正在写作一部散文集。
    陈永林,1972年生。已发表1500余篇微型小说,400余篇被《小说选刊》《读者》《作家文摘》《中华文学选刊》等转载。60余次获得《人民日报》《小说月报》《文学报》等优秀作品奖、征文奖。有数篇小说被改成广播剧、电视剧,《古瓶》《娘》等小说收入《中学语文》《高中现代文阅读》等教材。已出版《栽种爱情》等六部小小说集。计划再写1000篇微型小说。
    相关链接:
    谷雨诗会
    谷雨诗会是江西文坛一项持久不懈的群众性文学活动,在中国文坛上也是一种有独特色彩的文学景观,至今已连续走过43个春秋。多年来,诗会植根于红土地的诗歌传统,弘扬在这块土地上培育起来的盛衍不息的人文品质,体现了江西人性纯净、崇尚诗歌精神的地方文化特色,培养了一大批诗人,并已成为江西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一项重要活动形式。
    江西的诗歌创作一直很活跃,诗歌新人佳作不断涌现,创作呈现出多姿多彩的面貌。基于此,江西作协2003年举办了“首届谷雨诗歌节”。首届诗歌节气氛浓厚、异彩纷呈。江西作协开展了一系列诗歌活动:一是以“诗画南昌”为主题,在南昌公交车上举办流动诗会。将省内外征稿并由评委和市民投票共同选出200首优秀诗歌,印制在市区的公交车上,每首诗配上相应的画面和图片,形成“流动的诗会”。二是在南昌新区红谷滩举办近万人参加的大型诗歌朗诵文艺晚会。晚会邀请全国著名朗诵艺术家朗诵了江西诗人创作的诗作,表演了丰富的文艺节目。三是举行朗诵诗征稿大赛。在收到的千件诗稿中,遴选了富有时代感和艺术表现力的诗歌,编辑《最新群众朗诵诗选》,促进高雅的群众文化活动。四是与省摄影家协会联合举办“诗画江西”旅游摄影诗展览。从征稿的600多幅摄影作品中遴选了140幅,组织诗人配上短诗,在江西省艺术展览中心展出。并在《创作评谭》杂志、《江西画报》等刊登了作品专号。五是全省11个设区市于谷雨节期间连续举行谷雨诗会,形成了全省联动、立体、梯次的诗会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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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8-2 19:43:13 | 只看该作者
1943:一位中华书局学徒的友情与文化记忆
2009-06-01 作者:张国功

    ■张国功

    给老出版人喻建章先生编辑回忆录《我的七十年出版生涯》(江西教育出版社出版)时,先生郑重地把一束书信交给我,以作为附录置于书后。按照先生的说法,这既“反映了个人经历的一个侧面,亦是史料的一种补充,记录了时代的痕迹”。

    书信不仅记事,更能存史,其价值当然是不容怀疑的,尤其是对于在出版界超期“服役”长达七十年(!)的喻先生来说,其细大不捐地保留下来的字纸,更是如此。先生的经历,说起来是一幅中国现当代出版业的缩影。“七七事变”后十天,先生十二岁时,通过面试成为中华书局南昌分局的一名小学徒。此后历经八年战火中的书生报国、新中国成立后传统出版业的社会主义改造、五六十年代出版业的折腾动荡、改革开放后出版事业的大发展、世纪之交出版业的转型,从中华书局的小学徒到资深出版人,先生经历了对于今天的出版人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漫长职业生涯。他做过旧年中华书局学徒、发行员,国难当头时辗转后方播撒书香;解放后出版业公私合营时,参与推动书业联合;五十年代进入江西省政府新闻出版处,负责全省出版发行计划;六十年代重回江西人民出版社担任出版社负责人;九十年代退休后,集中精力将江西的出版科研搞得风生水起……其出版生涯时间之长、涉及出版领域之多、践行出版环节之复杂、经历出版人事之丰富,不仅在江西一地,即使在全国出版界,亦洵为不多见者。在这束书信里,既有与宋原放、王仿子、许力以、王仰晨、胡真、戴文葆、刘杲、巢峰等老出版同人之间的信息与感情交流,也有杨佩瑾、毕必成、陈丹青等知名作者向编辑由衷表达的感谢与问候。

    而最让我凝视许久而深为动情的,是先生放在附录之首的那帧同人真挚的共勉赠言。题赠者李慕轩,老中华书局的经理秘书,与喻先生共事十余年的同人。时间是1943年,中国进行抗日战争的第六个年头。

    抗战中,随着日军入侵江西,中华书局南昌分局被迫一再南迁,从南昌到吉安而赣州,流徙播迁。当时,先生奉命驻守设在井冈山下小城遂川的中华书局临时书库。在那里,先生目睹了一幕幕令他终身难忘的战时中华文化生生不息、存亡续绝的情景。遂川与湖南的桂东等县毗邻。其时长沙、衡阳陷敌,桂东、汝成等湘省边区学校供应很困难。湖南的乡民就翻越罗霄山脉,从莽莽山林里间道来到遂川。“来的人是一批挑着两个小竹篓、戴着草帽斗笠的农民。来的时候他们是挑着笋干、香菇、木耳等山货。他们将山货抛售后,就立即到我们书库,个个拿出一张土纸写的购书单(是一所所不同学校的购书单),都详列着根据学生具体人数购买的细目。我们本不零售,但对因门市店配不齐而远道而来的农民,却尽量给予照顾。战时物资匮乏,江西靠近沿海,所以‘洋货’比湖南多。他们贩‘洋货’回去可以赚钱,但是挑夫们宁可挑不赚钱的课本回去,而舍弃洋货不办。他们说:‘养儿不读书,等于养个猪。我们那里的老师们等着为学生上课啊!’这就是农民朴素的觉悟,比商人的眼光高一着。他们挑着课本的担子攀山远行的身影,我至今难忘。文化的生命力,是一个民族最为本质的力量。尽管日军的飞机大炮还在进攻我们,我却坚信中国不会灭亡。”而向后方撤退途中,9月开学之时,喻先生看到,“每个学生一肩背上书包,另一肩背上衣包,一个接一个疾走,只听到脚步声,没有说笑。青年学子们,默默地在救亡道路上奋进,补上学校教育最缺的一课,使我们想起《松花江上》这首著名歌曲。人们在救亡图存的环境中,除衣食之外,书也是不可缺少的精神食粮,职业的责任感使我的敬业精神深深植根于心灵中,鼓舞着我后来一直坚守在出版战线上”。此情此景,七十年过去了,先生记忆犹新。“不使文化教育中断。这不就是文化不息的缩影吗!”

    书生报国,唯在呵护文心学脉。李慕轩热血而纯挚的赠言,以及喻建章先生回眸当年的由衷感慨,正是一代旧年出版人的追求与精神之所在。古代向有“亡国先亡史”、文化消亡乃为真正亡国之说,而出版人丁此国难时艰,困心衡虑,苦心孤诣,迸发出对中华文心学脉的深切呵护。八年抗战时期,西南联大、商务印书馆等高校、书局不畏漫漫远途,西迁南渡;大批知识分子坚信中华不亡,必有贞下起元之日,因而以其悲愤而坚定的脚步,坚毅卓绝,救亡图存。大后方出版业的共赴国难、担当时艰,铸就了中国现代出版史上凝重的一页。包括李、喻两先生在内的诸多普通出版人,都在其中贡献了自己的青春与热血。出版人最大的担当与贡献,是推出文化精品。生产文化精品,承平世道尚且不易,战乱之中更难。但时世艰难,出版人仍然有着非常之举。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纷飞战火中,中华书局用当地的土纸出版了图书精品赣版《辞海》。中华书局1936年在上海出版《辞海》上册。待1937年印制下册时,抗战爆发,战火连天,内地读者无法见到全书,读者企盼之声不绝于耳,而当时中华总公司迁到陪都重庆,出书只能在内地自力更生。总公司看中江西盛产竹浆土纸,纸质优良,即派人赶到江西,委托当时江西最大的印刷厂——新记合群印刷公司承印《辞海》,以供应内地各省需求。为保证印刷质量,合群印刷厂“对每张制版胶片不仅检查甚严,就是对印出产品,也一路用放大镜照光检查,一个标点符号和一个字都要绝对清晰可辨”,中华职工“调派去驻厂复查,一旦发现质量问题立即打下。为保证土纸质量,他们专门到石城、宁都造纸厂订货特供。付印前,每张纸在灯光下透视筛选”。《辞海》“上下册,非常厚实。内文全系用肉色土重纸精印,虽为中文小字,却字字清晰,不亚于今天机制纸的印刷效果。封面用江西万载紫色夏布装帧,朴素大方。全部原材料都为江西土产品。出书后,中华书局立即空运一部分到重庆,大受读者欢迎。在抗日战争极其艰苦的岁月,江西能在战火中印刷出版《辞海》,确是印刷史上的一件大事。辞书被誉为一国文化之长城。浴火而生的《辞海》,显示了中华文化不因战乱而消亡的顽强生命力。

    驻守山城期间,国事蜩螗,家人离散,忧天将压,避地无之,万千焦虑交织于胸。但先生与同人在苦熬之际,仍沉潜自学,正所谓“困难的顶点才是光明的开始,更须意志坚决乃能成最后胜利。”“个人环境虽苦,正换取国家民族利益,为后人谋福利”。黑黝黝的山脚下,孤灯一盏,先生读完了中华版梁任公的《饮冰室合集》,王国维的《红楼梦索隐》,范长江的《塞上行》、《中国的西北角》等名著。在流亡动荡之中,先生坚毅地积聚着力量,靠着温暖而同志的友情相互砥砺,执著于中华文化不亡的信念。这就是旧年出版界的一位学徒在艰难岁月中的经历与践履。作为一个在出版界谋食的后来者,每当自己在为畅销书、利润、快餐书等交织成的职业尘网忙忙碌碌而内心无处安顿的时候,遥想当年老出版人这些为志业而自觉追求的画面,仿佛已经镌刻在历史风尘中历久而弥新的中国人文剪影,我常常许久都无法平静下来。长使前辈留遗风。这是千真万确的:在历史的接力中,精神是最为不朽的,是最有力量打动后来者的。

    1943年,中华书局经理秘书李慕轩先生写给喻建章先生的共勉赠言。

    抗战烽火中,中华书局用江西土纸印制的赣版《辞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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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8-2 19:44:53 | 只看该作者
寒士精神故纸中 读书种子在民间


作者:张国功



    在南昌这个人文气息稀薄的城市,读书多少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但举世滔滔,还是有二三素心人在坚持自己的一方净土,一种灵魂的自由。这与文凭无关,与官阶无关,与富贵无关,只是成全自己的一种用心与努力。“每个人在他的内心都有一座花园。”

    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朋友W君。初中生,农民工,手粗壮,发凌乱。讷于言而拙于行,不修边幅而内心强大。出身新建农家,在南昌郊区赁屋而居,生活艰辛,到处打工,以养家糊口。如今家亦不知存散,此中隐痛,难为外人道。今年好不容易谋得一化工厂工作,自言虽于身体有所污损,而收入稍多(亦仅两千),可以多购书。经常出没于藤王阁、文教路旧书市场,颇流连于废品站搜淘。藏书近四千,多文史;另在省图书馆办借书证两本。出租屋之中,藏读《陈寅恪集》、《博尔赫斯全集》、《钱钟书集》等书,有居陋巷,箪食瓢饮,人不堪其忧,而自不改其乐之风。读书种子在民间,此之谓也。下午从旧书街来我办公室,挟《琉璃厂小志》等书一包。说及地方文献,问题精深,吾惭愧无以对。自言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常出入八一大道上蓝色书屋,记得曾购潘光旦译《性心理学》等书。旧事尘茫,恍如隔世。当年我还在大学读书,曾在书屋打工,亦只为可以多读书。如今想来,在那天天寻寻觅觅的书架前,或许曾经见过,甚至侧身挨挤。只是人海茫茫,穷书生一心埋头故纸堆,要相识而相知,太难,因此错过。

    W君能诗。我于旧诗毫无根底。但因为喜读民国学人著述,看得多了,诗的风骨气韵等,也能稍知其味。偶见W君旧诗,即讶其诗品,也惊其读书之深广,自以为当令今日如过江之鲫的学者教授脸红。从网上发去请诗人熊盛元先生品鉴,先生复信云至为难得。元宵夜中,呈忘年交刘世南老先生,先生工诗,竟叹不绝口,绕桌三叹。唐杨敬之“平生不解藏人善,到处逢人说项斯”,于同龄人W君,我自然无资格亦无能作杨敬之,但见贤思齐之心,自念不下他人;且我亦出身草根,深为生活贫寒而能读书者、真好读书者叹。所为世胄摄高位,英俊沉下僚,世道吾等无法改变。读书人谋生手拙,当然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社会;但寒士精神,毕竟是今天这个浮华时代稀缺的精神资源。一个健康、有前途、有幸福感的社会,有责任为读书种子提供基本的生活保障与人间温暖。乞丐能昂然自由进出图书馆,农民工永远有其“春天里”,这才是一个不会让我们经常内心不安的和谐社会。(今天的网络新闻一为“武汉地产商斥资百万为父建豪华活人墓”,一为四川“四岁男孩随母亲晚上扫街 1家人1天花费不足10元”,看了不免欷嘘感慨。)

    为了证明吾所言不虚,把W君旧诗贴在下面,请诗词方家诸君明鉴。W君不喜交游,而甘于默然自处;不求发表,写作只为内心。贴诗未经其同意,希不以为忤,亦不以吾多事。


阅史,学潮   

   廿载风波迹渐微,忍声未必忍嘘唏。
  国非“学运”关生死,史岂官腔论是非?
  独政惯行儿戏令,屠锋擅裹软糖衣。
  可怜殉义当初事,竟到于今蚊蚋讥。

十七日过沙河镇重谒陶靖节墓

   怅望垄丘惨淡里,一天雨雪独招魂。
  山横渐入云霾色,路僻荒湮车马痕。
  故去诗人羞折脊,今逢浮世尽操盆。
  悄然俯仰同谁在,千古高风不可论。

书叹(十)   

    俗流人事几炎寒,难可心犹一寸丹。
  偶涉尘缘成小劫,今逢风月悟空禅。
  酒樽灯下横揩剑,卉木诗中独爱兰。
  闭屋每嫌车马过,垂怜应不到袁安。

自松门山渡湖余干   

   欲问勾汗安在哉,溟茫一线水难开。
  随舟身放彭湖过,隔渡声闻吴语来。
  高塔遥知昌谷寺,新城半压古关台。
  骚人今古多沦落,至此长卿与我哀。

登彭泽小孤山   

——寻古之四

    孤山独上作登楼,望极汪茫失马牛。
  但及胸襟推契阔,聊将身世话沉浮。
  一时人物空怀古,胜处江山更惹愁。
  似此悠悠兴败事,苍波万顷水东流。

有怀(十)   

   天南涯北两飞鸿,曾落尘间寄偶逢。  
      江水渺余湘瑟调,柏舟泛彼越歌《风》。  
  人堪风雨声中老,情共莺花梦后空。  
  但隔九天烟露外,双星消息寂寥中。

7月3日随陶端师重登吴城望湖亭   

——--我的寻古之一

   舟交吴国亭临楚,淘尽英雄剩一城。
  如此湖山宜吊古,大凡朝代屡兴兵。
  北回鸿雁瓜原白,东去鱼龙石阵横。
  寄与尘骸同放浪,秋风滋味在莼羹。

七律·书叹(10)   

    尾附高端谢不能,交游尽在九流层。
  屠门嚼味成何趣,人境藏庐略自矜。
  搜几残书兼养眼,闻多局势莫填膺。
  偶因想象鱼千里,竟日江湖遍布罾。

7月4日游彭泽马当山(三韵)   

——我的寻古之二

  从古雄关江上擎,我今到地泪如倾。
  千寻锁断鼋龙走,百仞崖开草木争。
  鸡肋真堪儿戏令,马当不负丈夫名。
  墙因有阋郊多垒,才使神州劫不平。

  葱郁当山半臂擎,形将力挽巨澜倾。
  屠军赫赫惊尘起,猛士纷纷坚壁争。
  甲子岁经锋沁血,春秋史剩骨湮名。
  江河不废东流去,满目悠悠波不平。
 三
  无奈东南少巨擎,九州震历接连倾。
  亢龙岂悔生涂炭,仁者犹惊兵战争。
  命苟瓦全筹士计,史无国难匹夫名。
  凭谁信说恩仇泯,欲赋招魂意未平。

临江仙·应西江兄所作并拟其自漠北回江南   


      十载冰霜羁旅惯,
  此身长似飘蓬
  江南犹在梦魂中
  烟岚春日树
  渔火夜船风
  
  记得殷殷离别处
  柳杨系遍西东
  归来燕子旧巢空
  相逢人已老
  又见杏初红
  
  二  
     杨柳青时来未思?
  匆匆行迹飞蓬
  望江楼在夕阳中
  危栏闲倚罢
  过后一帆风
  
  物事渐疏人事懒
  何堪漠北江东
  重寻旧地万般空
  人随残月瘦
  花忆昔年红

书叹(八)   

    志气销磨差白头,枉将淄世度春秋。
  沐猴用武英雄地,鲲凤难朋燕雀流。
  不议国家长避席,无边风月独登楼。
  著书纵许穷愁日,未必高梢有斧投!

有怀(九)   

    纤尘心绪静纷纭,渺没音书未再闻。
  许此天涯明月夜,念谁芳草碧罗裙。
  不堪弱泽三千水,只守巫峰一半云。
    独独“自卿之出矣”,应怜凤不落鸡群。

素心兰   

    未肯韶光蝶趁忙,群芳喧外自孤芳。
  幽根只待三霄露,素蕊犹怀一寸霜。
  端合腰间君子佩,岂为簪上美人妆。
  寂寥九畹谁堪到,尽说天香在洛阳。

书叹[九]   

——寄自立先生

   灯前抚剑梦魂中,意气平生日困穷。
  百马终凡群冀北,一身独见化辽东。
  曾游大泽鱼龙近,每笑神州人物空。
  多少纷纭难趁意,有期会得大王风。

读节本《金瓶梅》   

    天理难容食色情,莫非道学逞骄横?
  既然人欲无穷祸,何必关雎第一经。
  举世早成风月场,斯书犹是刖刲刑。
  探汤文字搜批尽,笑煞兰陵笑笑生。

读《吕思勉读史札记》   

   皓首春秋廿五穷,尽多家谱帝王功。
  每嗟证古殷为鉴,一笑翻新禹是虫。
  笔许董狐方见直,文从司马或论公。
  当初说事三千客,独有先生见不同。

读《萌萌文集》兼祭萌萌   

    玉玲珑碎断灵台,文字何堪浪蝶媒。
  芷草江皋川水逝,梅花林下珮环来。
  须知绝代风华韵,合兆红颜薄命才。
  日暮幽人归去后,招魂无处独谁哀。

读《战国策》之游士   

    时危局蹙好登台,鼓舌搬牙竞说媒。
  附耳言能千里震,悬河口自九天来。
  诸侯问政推权术,游士谋身仗辩才。
  合纵连横非霸业,兴亡不过后人哀。

         戏说品泉   

    十年集币每羞阮,铁母生坑拾唾论。
  淳化难伸罗汉掌,开元半掐美人痕。
  上清童子名阿堵,惟孔方兄拜至尊。
  铸尽铜山无济事,至今犹贱邓家孙。
    注:泉者,古币也。



给我的孩子   

——一个父亲的心底话

     涂鸦捣蛋本天成,何必绳规“道德”经?
  羡尔童真无做作,惭吾世故见机惊。
  让梨事迹诚堪学,困读生涯不可行。
  儿子痞风承老子:平生最厌正先生。

           书叹·读《两当轩集》   

    生涯零落讳愁穷,笑事文章抱负空。
  江上有劳舟刻剑,人间无用技屠龙。
  双茎鬓发萧萧白,一季烟花寂寂红。
  惟有怆怀同感吊,关情谁肯到鸡虫?

书叹(二)   

    彀中人事诽纷纷,各逞颻颺好趁云。
  不诧九霄闻犬吠,自怜孤鹤落鸡群。
  古来傲骨多穷命,何止书生最贱文?
  时局操盆翻覆手,英雄尽见孔方君。

学诗四题   


  一盏清灯夜雨深,竹炉水沸独沉吟。
  难翻脑海千番觅,每向云台百转寻。
  得句欲佳拼断臂,修辞未妥已哇心。
  虽然才是由天赋,学问当知惜寸阴。
  

  何故深求又苦思,枯肠搜尽只余皮。
  诗因意气方为劲,性夺天真始是奇。
  多蓄新材供斧削,莫泥古意受绳规。
  甜酸苦涩俱成味,消息未教作者知。
  

  伏案穷思似苦禅,伸腰抛笔意难眠。
  得来好句如开窖,掘透诗心若涌泉。
  烛暗喜来萤火续,兴浓更值月华圆。
  竹松摇漾涟漪影,付与诗人是自然。
  

  把盏挥毫意气开,古人未必尽多才。
  天边霓彩殷勤织,帘外春华次第裁。
  炼句少求书为证,选言多可世为材。
  源泉必要从头掘,终有清清活水来。

书叹(三)   

    早年误事学文章,未解时情即戏场。
  狎客可能君子器,名流只在美人床。
  运穷谁买千金骨,老去犹怀一寸霜。
  斯世何须嫌溷浊,心安处处是沧浪。

书叹(四)   

——算是自嘲

    欲穷坟典恨非能,剥爪搜鳞亦自矜。
  纸上雕虫夸济世,案头摸象妄猜绳。
  迂论或有悬河口,枯坐难熬面壁僧。
  尺二先生何足语,功夫无补鬼神憎。

书叹(五)   

    垄上焉知燕与鸿,当初造化土堪铜。
  达人多覆骖前水,贫士独听饭后钟。
  蚁得风携能撼树,龙无云势竟屈虫
  洛阳一赋相传贵,韩愈先生却送穷。

书叹(六)   

   才应如器待沽售,古贵文章今贵谋。
  气有不平终莫愤,贫虽非病更堪羞。
  每经世态疑冰薄,百炼人情化指柔。
  斥鷃迄今枝上顶,不材我悔读庄周。

书叹(七)   

    求仙入世两冥冥,仍旧尘情惘不醒。
  说剑难逢燕地客,读书只索野狐经。
  清狂流俗讦千口,零落高天失一翎。
  诗业终究为小技,自吟自笑自垂青。

写在《博尔赫斯全集》书尾   

“死有书埋为福地”,痴人痴语更痴情。
  此身无奈沉沦久,幸得风标慰半生。

  注:博氏有言:我常常这样设想,天堂应该有图书馆

题《陈寅恪诗笺释》   

   证史笺诗是与非,每多郁气发幽微。
  文章从古为贫业,社稷谁人重布衣?
  石白石坚名士论,云翻云覆德音违。1
  纷纭鼠雀今犹是,聊借先生眼白垂。
  
  1“云翻”云云借指毛自“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讲话到“整风反右”。

有怀   

     临川别后聚无缘,惆怅春风又一年。
  独我愁眠听雨夜,同谁涕看葬花天?
  思怀有所诗三百,梦忆长相影万千。
  当日殷殷持手在,雁飞应向十三弦。

有怀   

    前尘梦事已****,欲遣春愁更莫论。
  神女虚无遥隔楚,天台消息空思阮。
  何尝海石千秋烂,不过风花一季繁。
  恋恋斯人悄独立,满天烟雨正黄昏。

        有怀[三]   

    凤鸣一曲马长卿,漫得佳人青眼横。
  斯世尘缘随偶遇,三生石魄许他名。
  愿同心结无苏小,岂独情痴是尾生。
  寂寂沙洲鸿过尽,未留泥爪半零星。

有怀[四]   

   依依别赠话归迟,半剪香云一绾丝。
  与我青鸾堪使信,为伊红叶尽题诗。
  山长水远长相忆,暮雨朝云有所思。
  只恨此宵非七夕,双星迢递看多时。

有怀(五)   

    镜里流年白发渐,每听梧叶雨声添。
  十三筝老尘堪殓,七二峰愁雁不瞻。
  此夕影随灯寂寂,几回人共月纤纤。
     偶翻旧简凭谁说,触手犹怜"素"字钤。

有怀(六)   

    一春鱼鸟漫踟躇,畏探天涯信息无。
  情梦迷时疑蝶我,尘缘了处忘江湖。
  曾持之子于归手,莫赠伊人已嫁珠。
  倘使东风重识面,可能一笑各殊途。

有怀(七)   

——仿义山体

   忆昨初逢萼绿华,疑从虚缈近仙家。
  千花香影红酥手,九陌轻尘油壁车。
  有幸三生同此刻,何缘一步各天涯?
  黯然别过蓬山远,望断东南月正斜。

有怀[八]   

     上元佳日岁残冰,旅寄“江南”一冻蝇。
  箫鼓彩喧人不寐,城楼素影月初升。
  生生死死临川梦,浅浅深深秀谷灯。
  旧地重寻劳抱柱,伤心惟有泪难胜。

七律·有赠熊锋   

   蛙塘岂肯蛰飞龙,经雨营雷待一冲。
  曾几胸怀盈意气,终究囊布出锥锋。
  图南水击三千里,溟北鲲游九万重。
  世事如今成一笑,灯前与我说《中庸》。

赠张弟海   

   本属论交最上流,十年牵念未曾休。
  君同我是涪翁狗,志与情犹孺子牛。
  观海乃知身一蠡,著书应放眼千秋。
  今来古往皆如此,试问儒生谁是侯。
  

  在红袖上读到张君写给我的两首诗,深感知。从年少起,我们一起读书,写诗,一直把彼此当书友,诗友,心友。同诗学江西诗派黄庭坚,我得其毛,张得其肉。---故有涪翁门下狗之论。很多时候,友谊在于:一个人不应该只有他自己的精神,还应该融合有朋友的精神。


读书节冒雨与张弟海逛书市   

    瑯環不为马车留,剩我同君此一游。
  物到迷时堪好癖,书无用处只销愁。
  操生意气沉沦尽,抚巻心肠渴病尤。
  只是倾囊才遂愿,还知《左氏》惜难求。

有赠   

    平生一叹海胸襟,未逐繁华与陆沉。
  诗得尖新方夺眼,友如故旧可交心。
  才疏自笑鱼游辙,群小何妨舌铄金。
  欲解高流须濮上?赏音应到伯牙琴。

聚书   

廿载营生费尽资,鸦衔蚁聚岂搜奇?
  书交金石谁能解,情与烟花我不痴。
  四壁成城南面坐,三缄只写《北山移》。
  过门达巷人相问,册册难寻仕与医。

吴城梦忆   

——兼呈陶师


  三月江城柳半青,渡桥花落近清明。
  悠悠远岭看云起,脉脉春茶待雨生。
  门巷旗风人日酒,夜潮船火鳜鱼汀。
  湖山古俗真堪老,愿买江南一钓舲。
  
  夏
  半楫清歌识旧途,柳风扫暑到吾庐。
  已盟水上听鸥语,漫说人间养鹤书。
  千井露凉荷气夜,一粼鱼浪月光湖。
  南轩有约陶夫子,瓜在刀砧冰在厨。
  
  秋
  犹惊彭蠡旧波澜,重到松门梦里看。
  一楫南来烟雨净,大江东去水云宽。
  湖中天色鸥浮雪,亭上秋风客散冠。
  青石埠头长得醉,莼鲈莫兴季鹰叹。
  
  冬
  心已寒灰鬓已星,天涯潦倒半生平。
  尘埃卅载落花梦,雨雪千家除夕檠。
  别后人归云岭寺,湖上雁压海昏城。
  故朋莫寄招魂赋,道路犹疑狐鼠行。

过乌石徐孺子祠堂   

    春秋大义共江河,孺子家堂势伟峨。
  自古名流东汉秀,斯人遗韵南州多。
  豫章太守知而礼,党锢诸君玉与珂。
  千古风标思仰止,和光岂与土销磨?

过鲤鱼洲   

——其地为中国最大的五七干校


  中原风雨荡春秋,国士身悬第九流。1
  不死江湖侵魍魉,无书日月遣穷愁。2
  时危已是倾巢卵,地绝何妨伏枥牛。
  劫尽犹惊骸骨剩,衰杨残照鲤鱼洲。
  二
  党锢诛清祸字求,从来视士嫉如仇。3
  千秋使命文章事,万里腥尘狐鼠流。
  已放天涯人独老,犹关社稷意深忧。
  凭谁手掌操翻覆,岁月峥嵘在鲤洲。
  

  附注:
  前不久,在《读书》上看到一篇纪念国学大师邓广铭的文章,在那个政治挂帅文化牵马的年月,邓老也不免是五七干校的一员,下放到新建县樵舍公社的鲤鱼洲-----仅仅离我家乡三十华里;我百度了一下,才知道同他一批的有金克木,季羡林。。。。。。许多国宝级大师这样近距离生活在我祖先的这块土地上,为此我特地去了趟,但已经很难寻找到他们当年留下的一迹尘痕,除了零星几排五七时期建造的红房子---破败成了牛舍,和一条他们堆起的长堤:长满杂木,那个时期开垦出来的良田已经并入到乡镇行政区域了,因此就划分到比较近的陈熊村落;问过当地村民,六十岁以下的根本不知道这回事;而由于年龄老化了,加上五七干校长远与当地贫下中农的政治因素几乎老死不相往来----八十以上的村民对此也是一个非常模糊的记忆,往往会把文革知青与五七干校来两个政治时段重叠到一起了。从我所能查阅到不多的文献资料,除了党八股式的记录就是一组冰冷的数据,找不出有人文价值的东西来,对于他们的生活他们的思想根本就没提,但还是能梳理,发现鲤鱼洲是中国最大的五七干校根据地,也就是说最大的文化集中营,这是清华大学首批臭老九通过强制体力劳动来接受政治洗脑的课堂,当时地理环境恶劣,这一大片荒无人烟的湿地血吸虫太猖獗,但这一批批受党关怀的高级知识分子沉默而绝望奋斗了一年又一年,对这一段历史,无论是当事人还是我们的国家甚至这方土地,都在刻意遗忘掉,谁也不愿从这如烟往事里捏铸出一个实体来。。。。。文字比较敏感,我就省了。
  1,第九流,臭老九。
  2,魍魉,借代血吸虫;书与穷愁是虞卿穷愁著书的典故。
  3,诛清,唐末的政治斗争的一个名词。

登豫章新风楼

    慵騃无药可销愁,暂借新风得一游。
  故国青山闲供眼,一人白发独登楼。
  平生同是餐书蠹,蹇老犹堪充栋牛。
  校检灯前多少册,经营岂为稻粱谋?

注:我的乡贤——已故南昌大藏书家王咨臣,江西新建人,自幼好读,喜藏书;在南昌系马桩桃花巷筑一小楼,名为新风楼,经过大半辈子的苦心经营,他已拥有藏书16000多册,其中有国内罕见的明代弘治十一年慎独斋刻本《资治通鉴纲目》,崇祯年间汲古阁抄本《九僧诗》,清代顺治年间刻本《启祯两朝遗诗》等500余册。中越国土纷争时,王老献给国家一副清镇南督统蔡仲琦的中越堪界图,以有力的证据为我国在国际道义上取得同情。王老并著述等身,尤其对南昌掌故与江西方志有很深造诣。可以这么说,没有王咨臣的书,就没有南昌历史;没有王咨臣,南昌现代那点脆弱的文化底蕴更显浅薄。从他身上,我感觉到:对书的膜拜是对思想的瞻仰。

过汪山土库   

    青墙朱阀碧琉璃,迢递春杨驻马碑。
  高巷时时呼雀食,回廊寂寂纺蛛丝。
  两河风日千家水,三代衣冠百尺旗。
  腊夕官船灯火夜,村耆犹记少年时。

过汉昌邑王刘贺废陵   

   观东兀兀百官冈,人道幽埋昌邑王。
  远近烧痕荒入眼,古今盗窟暗穿肠。
  陵丘碑见清宣统,井户墙修汉瓦当。
  故国旧魂三万里,千秋寥落隔参商。

    注:刘贺墓在距其故城游塘西北三十公里的新建铁河老观嘴百官山;倚上天峰系脉的最南端,势高过城,临河道开一巨阙,幽城内环拱三座大墓,尤其中间巍然;再环外围,连绵十几座陪葬坟,我曾经考究过,被盗处见到汉墓特有的五花土---黑白红黄褐;时隔两千多年,由于陵墓过于庞大,往往被人误以为是丘陵,因此,墓上葬墓就触目皆是。如果按汉制,这种形况完全逾越了,与其作为海昏侯的身份不般配,葬制是昌邑王的规格。有个不灭的真理:厚葬必定导致盗墓,这一十几座墓,全被盗掘了,陵上坑坑洼洼挖得象一张长过天花的脸。尤以1958年国家考古队的功绩最大,整个洞象个巨大的伤口。如果把这一带的地理位置扩大,我们马上会发现,这座墓群选择的是个丁字三岔河道口,横向是豫章郡通往海昏县[今已沉入鄱阳湖底]的赣江,纵向是通向春秋古艾城国的修河,古代此地一直以水道为交通途径,按我们现在的观念,它是葬在大马路头上,可以推测建造坟墓所用的材料应该是以船运来的,根据发掘出的大青石---长约三丈,宽半米径,人力条件的限制,才导致它不能葬在山高处吧?
吊汉昌邑王刘贺游塘古城   

    故城早已姓非刘,四垒荒凉接垄头。
  井凿古通彭蠡水,田耕新出汉宫钩。
  盖棺定论犹疑史,成事由时不在谋。
  欲访村愚多一笑,千秋尽说海昏侯。

寻访梦山胡中藻墓   

    郁气深埋土一杯,我因访古独寻来。
  从来文字多招祸,不避间嫌岂算才?
  孤影何堪群吠谤,前车合是后人哀。
  千秋一脉青山恨,共与年年墓草衰。

        西山谒访陈宝箴墓   

    风华当日茂京城,名士能兼国士声。
  一代衣冠尊义宁,再传子弟溯阳明。
  郊因多垒平戎策,材不宜时涸辙鲸。
  寂寞犹疑身后事,西山影落暮江清。


    注:陈宝箴,江西义宁[今修水]人,晚清封疆大吏,学源王阳明;后归隐豫章,传说为慈禧不容,鸩毒之,葬新建西山万寿宫旁,文革墓被毁。子陈三立,清末民初时大诗人,与樊樊山各领一时****;孙陈寅恪,国学大师,史界巨擎。
最后一句是套黄庭坚的。
明宁王朱权墓   

    巍然幽府隔残门,樵路偏多狐鼠奔。
  苔锈碑端文蚪走,雨荒岭上石麟蹲。
  翻然铁马千秋梦,吹彻歌楼一笛魂。
  终老江南销剑气,京华旧事说萧村。

四友篇   

   一.词友以一代十
  休论鹤唳与蝇嘤
  郑乐周韶月旦评
  清歌写入春秋谱
  格调依微始信卿
  
  二.钱友童真
  海上已无千里马
  垄头犹出五铢钱
  西楼春雨灯深夜
  共话迁公货殖篇
  
  三.石友刘守东
  未必佯狂学米颠
  但妨漱齿但妨眠
  千峰阅尽知横侧
  一石浑然辩
  
  四.书友孙馨园
  早岁炎寒劫后余
  声名冷看酱缸蛆
  可怜名士穷愁日
  不著人间种树书

  登吴城望湖亭   

   深秋苦雨忽晴开,行向皋头独上来。
  彭蠡湖浮天色净,衡阳雁接橹声哀。
  大江东去周郎阵,此地空余陈氏台。
  黯黯愁云随目尽,百年心事莫酬杯。

早春   

如果雨弹着上古的弦
  那么斑鸠呼出的
  还是诗经的韵
  那么,我一双
  现代主义的鞋音
  如土拨鼠,从水泥方城
  拨来五千年身世的早春

仿俳句   

1
  黄叶落满坟山
  你曾埋过我祖先的尸骨
  现在埋着我的
  足迹
  2
  是谁的欲望
  明月静静流过布满阴影的
  山冈
  3
  岁月啊
  那褶着皱纹的胸脯
  也曾有过少女的
  乳房
  4
  黄昏里的歌者
  在林间亿万只虫子的
  伴奏下,悄然
  睡下

无题   

——顶针体


  世忧贫是病,我乐道为亲。
  文字搜书古,人情洗眼真。
  狐侪多仗虎,雾阵不成云。
  旧识还新贵,无心逐尾尘。

  二
  尘缘且负情,散慢半生平。
  僵马谁求骨,炎虫不信冰。
  惜花簪短发,斟酒劝长星。
  闭户嫌鸡犬,还看《道德经》。

  三
  经纶为利益,风俗尽陶朱。
  虞客穷愁日,贾生感吊初。
  自清难入世,不遇始疑书。
  一壑虽专美,山林有贩夫。

  四
  夫子远庖厨,津津乐细粗。
  闻《韶》嫌肉寡,去国饿愁余。
  采蕨无齐叔,嘲歌有接徒。
  箪瓢非所愿,陋巷岂长居?

重阳登梅岭   

   突兀梅峰上接霄,人间斥鷃庇蓬藁。
  日光野马千匹下,风静齐烟九点遥。
  欲学晋人头戴菊,空寻秦洞路栽桃。
  登临一啸群峦应,此日心情得放牢。

       高台吟   

    霜肃中原劲气霾,鸡鸣黯黯曙天开。
  大星已傍东南下,神马当从西北来。
  凶痣压肩霉运久,苍颜对镜美人衰。
  庾郎可笑愁登日,未必能酬酒一杯。

赠西江钓徒回疆三首   

1
  问舍求田只在乡,从来养老莫投荒。
  尘沙万里身如籧,桑梓百年鬓已霜。
  豪客不堪闲处老,狎徒才为闹中忙。
  弄孙含饴非君愿,胡雁关山更入章。
  
2
  十年行色始还乡,何故轻离又大荒?
  漠北驼牛初嚼雪,江南蒲柳未经霜。
  君犹憾事云泥隔,我独惭颜燕雀忙。
  此去但期终一见,春楼夜雨话文章。
  
3
  君在沙城我水乡,欲书鱼鸟寄蛮荒。
  清歌一曲思流水,文字十年挟冷霜。
  化外逸鸿云汉邈,中原劳蚁稻粱忙。
  从来江右多才俊,近夜胡天射斗章。

拟绝命诗   

三十三年梦一场,未曾遗臭未曾芳。
  生刍只恨无徐孺,谁与招魂在大荒。

读书三篇   


  文章声色每歌功,销得中原意气空。
  夷甫古传雌黄术,董狐今畏孔方兄。
  烧汤只索焚书热,食肉才知握笔穷。
  人生忧患初识字,登坛尽见老雕虫。
  二
  非真冀北少奇葩,一马初扬百马伐。
  江海云涛思涸鲫,庙堂钟鼎供肥鸦。
  从来时运经贫贱,而后文章见豁达。
  元祐党篇才读罢,东坡再贬到天涯。
  三
  庐结道南日闭门,文华会意自沉吟。
  百年心老深秋树,四壁书医白发人。
  观海无涯身一蠡,登峰是处足千寻。
  案头座右铭三省,去尽浮华始见真。

史记三篇   

陈胜篇
  飞龙未许等闲评,蛰伏垄头结轭绳。
  且待风雷天下动,焉随燕雀草头行。
  由来将相原无种,当日项刘不见名。
  可叹留侯轻博浪,摧秦却是苦佣耕。
  
项羽篇
  千秋时势失重瞳,功伐自矜力策穷。
  纵得乌骓横冀北,终归赤季寝江东。
  猿沙俱化八千士,粪土惟轻十万雄。
  谈笑废兴成半局,槐荫二稚斗蛇龙。
  
刘邦篇
  运祚焉能兆准隆,疑传大泽与神通。
  祖龙独裁刑天下,国士无双入彀中。
  汉兴先基三约法,楚亡始火阿房宫。
  沛丰赤子终无赖,产业孰多笑乃翁。

剃头   

欲了三千苦恼丝,肉崖却剩寸春苇。
  奈何鬓角虱虮吊,依旧镜中面骨饥。
  新沐仿如南面坐,弹冠只读北山移。 
  省得俗缘同扫尽,诗家清气入心脾。

集古币有感   

大观洪武顺同光,货殖操营取孔方。
  而后人知钱是蜜,个中我知史千章。
  南朝一两漂鹅眼,西汉五铢烂马缰。
  名士不言阿堵物,偏偏铜臭更芬香。

书的短章   

1
  所有的哀歌都为自己歌唱
  所有的死亡都为自己设想
  
  燃自己一截手指亮一烛光
  古堡的里尔克,黑夜的里尔克
  
  2
  上帝你拆除巴农神殿
  仅仅为了在这堆废墟上
  供奉自己
  
  3
  《小王子》已经长大
  已经三十岁
  扣着再装不下大象的帽子
  出门
  
  晚上,他数着绵羊绵羊绵羊绵羊
  才能睡去
  
  4
  在这个闷热的下午
  博尔豪斯,我想起了你
  躺在某个庭院的葡萄架下
  光线,阴影象不存在的水
  漫过你脸颊,干涸如河床
  那两窝已经死亡的眸子
  又开始涨潮吗
  
  且淹死所有的黑暗
  
  5
  瞌着《文明的碎片》
  且我睡着
  
  竟梦着自己
  拿柄锄头,从垃圾堆
  翻找它文字的碎片
  
  6
  “那些躺在沙滩喘息的是些什么鱼”
  叶慈啊你问
  
  那么,在拾鱼的又是些什么人
  
  7真是奇怪
  日上人声鼎沸的菜场
  到了深夜,在星空下
  竟如此宁静
  仿佛是《创世纪》里第一缕风
  
  自地球表面滑过
  
  8
  阳光懒懒地躺在南山草坡
  豆花香里
  草虫鸣一下午的俚语
  
  我是一柄枕在陶渊明颈下的
  锄头,与声色光香的土地
  交谈诗歌
  
  9
  躺在干涸的河床
  想像自己是尾游在
  空气中的鱼。蒸发的洪水
  消失的涟漪还在血脉里
  哗哗流响
  
  突然记起前身
  两千多年前,有二人
  在濠上争辩,我
  快不快乐
  
  10
  上帝发笑着
  因他读到一篇论文
  说罗丹的“思想者”
  竟被达尔文考证出
  那是只猴子
  
  11
  佛洛伊德
  一只严肃的毛毛虫
  它断定梦只是个
  茧。皱着眉头
  绕梦爬行
  
  因他也解析不出
  里面究竟能孵出
  一羽蝴蝶
  
  或是庄子
  
  12
  掉在泥沼的王尔德
  悠闲地数着星星的王尔德
  
  在将来,现在,过去的伪美主义时代
  你看到唯美主义的存在
  
  13
  某个现在的晚上
  我看完最后一页《煎饼坪》
  绝望地生活,生育
  且衰老
  
  微笑着死

咏诗·京华篇   

朝亡朝替转风轮,国耻国荣在一身
  竖子不谋宁有种,神州多难屡空群
  天骄铁骑深藏土,故殿铜驼远劫尘
  辛亥以来旋革鼎,沐猴据此便翻云

咏史·党争篇   

牛倾李起每参差,激海同舟竟夺桅
  党异争羹群粥粥,时危问药各唯唯
  寻私一气成天籁,见笑大方耻不为
  后者应知犹未鉴,司王攘臂正张旗

咏史·恩荫篇   

更先鸡犬近天池,凤稚龙孙岂数奇
  择父由来真有种,登坛多是旧八旗
  坟冢枯骨长尸位,裙屐少年续画皮
  抱叹终南捷径塞,长安原是李家匙

寄赵   

文章相识十三秋,可信浮生到白头
  蝇附腥砧求腐肉,鹤居拙木对清流
  知君非是池中物,愧我终成轭下牛
  记取当年皆一念,坐拥四壁书满楼

  感时   

    世弊问方笔渐辛
  鲠喉臆气愤难伸
  当途豺虎矜堂上
  噤口鹤猿善陆沉
  饿死食嗟齐国客
  坚肥尘望孔方君
  众人皆醉余谁醒
  独听江涵屈子吟

愤政   

——景公问政,子曰:政在节财

    商女如花触目开,秦淮风气漫尘埃。
  舌尖玉树诚亡国,头上金貂不节财。
  一旦群氓穷则滥,百年独政奢极衰。
  怎知肉食高筹处,海外操营兔苑台。

文革篇   

——用陆游晚泊韵

   翻覆十年势转蓬
  残阳当日妄升东
  象龙终老江湖上
  狐兔纷争庙稷中
  党锢峥嵘真士气
  口诛膏拭射工风
  万方多难谁销得
  谈笑中原此局空

七律·读解放史二篇   


  无限春秋越并吴,江山留与大王输。
  权操独党持牛耳,血沃苍生逐鹿图。
  萁豆厨边煎正急,脊令原上战相呼。
  可怜父老遵三约,夜半饥闻画饼符。

  二
  外辱才销内讧来,中原血战为分槐。
  南征子弟成沙鹤,北国风光起雾霾。
  逐鹿还存骑鹿意,持牛更是刮牛才。
  垂流父老东南望,今日参商未释怀。

贺新郎·登吴城望湖亭   

亭上人如鹜。
  抬眉望,长云漠漠,水天同幕。
  蠡楫芥帆咫尺近,却隔万重风雨。
  浪声撼,乾坤浮陆
  至此身形常散阔,问何事,抵死尘埃误。
  登临罢,漫怀古。
  
  英雄霸业争如虎。
  料当日。连云樯舰,吼天鼙鼓。
  箭械貔貅遮日暗,今尽鱼龙洞府。
  掬一涟,可余腥否。
  唯有青山终不语,更年年只在斜阳处。
  千古意,凭谁诉。

相见欢·登吴城望江亭   

萧萧万里暮秋,独登楼。
  风吹齐烟九点水如瓯。
  
  波涛举,篷蓑去,大江流。
  任是一湖昏雨一扁舟。

咏史·清末篇   

筹谋老大狡三巢,烽火却从漫地燎
  割肉难填狼虎欲,顾权惟遂狗鸡韬
  槐安可笑尊中国,鼾榻半悬画地牢
  海蟒窥崖吹浪立,八旗子弟岂操刀

满庭芳·和玉玲珑.登吴城望湖亭   

木下吴城,烟空彭蠡,重阳景胜初逢。
  荠洲佳气,袅袅日晴融。
  万亩琉璃秘色,亭悬似。青螺一盅。
  抬眉望,秋风雁北,人物大江东。
  
  匆匆行旅倦,旧年怅愧,偎翠吟红。
  念莼鲈江上,季子音容。
  呼引朋侪年少,凭栏处。丰乐楼中。
  乍惊觉,灯前白发,细雨滴梧桐。
30#
 楼主| 发表于 2013-8-2 19:46:05 | 只看该作者
花落春仍在?——张国功《长沟流月去无声——重温民国人与事》跋  


http://wuxin343824.blog.163.com/blog/static/39862284201122616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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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一次聊天中,和江西省社科院的老师谈起我大学的生活,我对该老师说,我很想写篇文章说说我和张国功的那些事儿,名字叫做《兄门四年记》。一目了然,这是借用了罗尔纲先生的《师门五年记》。
在《师门五年记》一书中,罗尔纲不过一抄写员而已,地位低微。加之罗尔纲乃一既敏感而又褊狭之人,胡适之先生门庭往往名流满座,不免让罗尔纲起卑微之感。有幸的是,胡适之先生对罗尔纲有着无微不至的关怀,每每于名流人士前,不忘引介罗尔纲,“使客人不致太忽略这个无名无位的青年人”,使他不至于“太自惭渺小”。罗尔纲在书中如此写道:“我还不曾见过如此的一个厚德君子之风,抱热诚以鼓舞人,怀谦虚以礼下人,存慈爱以体恤人;使我置身其中,感觉到一种奋发的、淳厚的有如融融的春日般的安慰。”这样一位“新文化中旧道德的楷模,旧伦理中新思想的师表”指导着罗尔纲的学习,关怀着罗尔纲的生活,想必谁读来都羡慕至极。
幸运的是,在我大学初始,因在南昌读书的缘故,我与张国功同一城市,故而获益颇多。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学习上,都获得亲身请益的机会,获得过胡适之待罗尔纲那般待遇。他的书房,是我最喜欢待的地方。至今想起来,也不知为其整理书房多少次了。众所周知,整理书房是一项庞大且复杂的事。有时因整理书房整理得烦了,还会怨恨几句。而他总是拿罗尔纲帮胡适整理书房,整理出一个学问家的典故来化解,让我继续整理下去。书房整理多了,差不多他有什么书,那本书摆放在哪个地方,我都能一一道来了。在这个过程中,我不仅接触了很多自己未曾阅读或未曾见过的书籍,也让自己在潜移默化中对书籍和学问有了些许感触,买书也不再那么盲目了。最主要的是,让我慢慢接触到了各种各样的好书。这些书籍,以人文、思想、社科类为主。当然,受其影响,自己的兴趣也更倾向于民国史,包括民国知识分子心灵史、民国出版史、民国学术史等。
与市面不同的是,张国功的藏书显得不那么市侩化,不同于其它人的藏书那般喧闹与浮躁。这也对我有着“润物细无声”之嘅。一般说来,时下的民国史研究和解读,有着一种不太健康的习气,便是往往津津乐道于几位民国范儿的逸闻趣事,而无法真正渗入他们的著作和人生去解读。这种趣味化的阅读,除去本身是一种误读之外,也在不知不觉中遮蔽了历史的本来面目。另外,由于大陆那种压抑的社会状态,让有些人在解读民国史或民国范儿的时候,往往将民国不断神话,将民国范儿抬上神坛,一味地将民国历史放在自己预设的意识形态中去叙述和解读,甚至针尖对麦芒般地以民国史研究去对抗当下的时政。波普尔说,历史本身没有意义。既然历史本身没有意义,那么使其变得极具意义的方式,便是解读者对历史附加一种“偏见”。这种“偏见”,往往在无意识之间便渗入了历史的解读之中。相信谁也不能否认,只是程度的大小而已。
而如同平日张国功指导我看书一样,对于趣味性的读物,他一再让我别过度沉迷。他自己的文字,总是做到有理有据,正如胡适之先生说的:“有几分证据,说几分话,有七分证据,不能说八分话。”张摸爬文章中提及的人物的日记、书信和年谱等,至少从这点看来就显得比趣味性文章要谨慎得多了,不至于因为一则传闻而下结论,或在下结论之前有一种清醒的认识。
谢泳先生在《逝去的年代——中国自由知识分子的命运》中如此写道:“说到过去的教授,我们年轻一辈真有说不出的感慨,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都是教授,前后却不大相同。”谢泳先生这里说的是过去的教授,其实何止是教授!套用一下谢泳先生那段话:说到过去的知识分子,我们年轻一辈真有说不出的感慨,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忆昔午桥桥上饮,坐中多少豪英!无论是中研院那些时代鉅子,还是出版报业界的民国范儿们,在载浮载沉、潮涨潮落的时代涡流中,他们一面在连绵战祸的内忧外患中承受着长期阵痛,一面在崖岸壁立的骇浪怒涛中奋发勇为,担当起一份作为国民的时代责任和历史使命。同时,随着历史的革鼎,经历过风雨苍黄的知识分子,在风陵渡口的惊涛拍岸声中,逐渐湮灭在历史的尘烟里。
历史早已随风而散,可为何世世代代都有必要重新去发现历史、阅读历史、观察历史和审视历史呢?在《南齐书·序言》中,曾巩说:“将以是非得失兴坏理乱之故而为法戒,则必得其所托,而后能传于久,此史之所以作也。”如果说书写历史是胜利者的特权,那么,成功地重新书写历史也是胜利者的特权。故而,曾巩又曰:“然而所托不得其人,则或失其意,或乱其实,或析理之不通,或设辞之不善,故虽有殊功伟德非常之绩,将暗而不章,郁而不发。而梼杌嵬琐奸回凶匿之形,可幸而掩之。”所以,光靠胜利者的历史,显然是非理性之行为。故而,我们每个人都要有甄别历史的能力,都要对历史有着良好的观察和审视心态。一位好的历史观察者或审视者,也正如曾巩所言:“古之所论良史者,其明必足以周万事之理,其道必足以适天下之用,其智必足以通难知之意,其文必发难显之情。然后其任可得而称也。”
傅国涌先生一直致力于在尘封的中国近现代史料中勤奋爬梳,用笔底波澜的文字钩沉历史的尘烟,追寻失去的传统。他认为,“对中国人来说,历史就是我们的宗教。中国人缺乏宗教,缺少外在超越的信仰,可是,中国人不缺乏道德的坚守,不缺少人生意义的寻求,在其它国度或其它民族,用宗教提供的一切,在我们这里是由历史提供的。换言之,当人家求助于宗教的时候,我们只有历史”。确实如此,原中宣部新闻局局长、《东方》杂志总编辑钟沛章先生就说过:“我们常常被告知中国没有这样那样的传统,何谓传统?传统总是从一个人、一些人、从某个时间开始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张元济、路费逵、王云五这些人出现了,我们的出版业就有了传统;蔡元培、张伯苓、竺可桢、梅贻琦出现了,我们的大学就有了传统;黄远生、邵飘萍、张季鸾出现了,报业就有了传统;蒋抑厄、陈光甫出现了,金融业就有了传统。”中华传统的精神版图中,和其它国度一样,没有末日审判,而有历史审视。八九之后,中国社会的价值观、人生观和世界观,从上到下都扭曲得变形。要重建一个社会的价值观、人生观和世界观,我们完全可以试着从历史的教训中去获取殷鉴。观史之兴衰荣辱,可省今世之策。当我们站在历史的审视中,我们可以更好地取舍进退,可以更好地善己强国,可以更好地在当下这个转型社会擎起时代的火炬,去让我们这个国度变得比我们出生时更加美好。哪怕只有一点一滴的前进,也是对一个时代的贡献。至少,在时代的步伐里,我们没有阻碍社会的潮流,没有给时代的发展拖后腿。
张国功先生被傅国涌先生称之为“神交”,这必然有其内在的学识在的。如此书中,里面的很多篇幅都在大陆的学界得到很高的赞赏。《国难时期的“李庄精神”》以首篇的地位入选为2005年年度随笔,且被某中学校长列为爱国主义教育篇目,在全校学生面前逐字逐句地诵读;《长沟流月去无声——旧年《大公报》人的命运感慨》一文,在谷林先生的《书简三迭》中重点推荐;《思想的关联:在一家民间报馆与一所教会大学之间》被收录于《逝去的大学》一书……
抚今追昔,长沟流月去无声。此书如何,我也不敢多言。是好是坏,读者自有定断。只是,读毕书中的所有篇目,我不禁掩卷沉思:花落春仍在?!

注:《长沟流月去无声——重温民国人与事》,作者张国功,2011年5月将由台湾秀威科技出版有限公司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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