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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刘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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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7 14:58:4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爱上刘铁芳
赵昕
  这个假期,读了三本有关教育的著作,其中两本来自湖南师范大学教授刘铁芳的教育报告。其中,《给教育一点形上的关怀》竟然让我爱不释手,读之再三。
  听了这么多专家的报告,真让我从心眼里爱起来的,不多。刘铁芳给我一种生命的震撼,一种从人的终生幸福角度这样的全新眼光看待教育痼疾,用人文情怀观照当今教育并真正给教育开出适宜良方的震撼。我深刻的感觉到,他的教育理想高高的飞翔着,不是脱离教育实际的空中楼阁,而是踏足现实基础上的有根的飞翔。在我眼里,他是用诗人的情怀对待教育的教育家。
  因为他是从一线教育这片热土上来,真切感受到了教育现状对少年人格的挤压,看到了技术性操作给孩子们带来的终生人文情怀的缺失,真正痛在心里,并时时思索着教育救赎的途径。在我眼里,他是给病态教育和文化引领开处方的第一人。
  我们来看他在《走行上关怀的路径》里的一段:“教育不能理想化,形上关怀必须立足教育的现实,形下是形上关怀的基础。对教育而言,形上关怀的内容有两个方面:第一,提高个体世俗生活的能力。教育不能过分浪漫化,完全淡化知识、技能是不可能的,也是不现实的,在我们的背景下教育不可能完全生活化。第二,从教育而言之,教育要适应充满竞争的现实。我们今天的教育远没有达到理想的教育水平,教育的改革与发展只能是渐进的。我们谈论教育的形上关怀意在纠偏,是要补充当下教育的缺失,而不是替代,是让置身于忙碌之中的教育个体心怀一种教育的形上关切,从而保持一份对教育的朴素、本真的情怀,把学生的发展引向积极健康的方向,提升教育的人性意味,扩大教育对人性陶冶的深度与广度,通过教育启迪培育优良的人性。”
  从这段文字来看,他是治病救人的医生,不是宣判死刑的法官。而很多教育专家就是对中国教育做宣判的法官。所谓站着说话不害腰疼的人。可见刘铁芳先生真正以一个教育个体的身份站在民族教育的现状和使命的立场上设身处地的来救赎我们当下的教育,谆谆告诫我们的教育者,你要立足现实的基础上做出灵魂的高蹈。
  对课堂的评价,铁芳先生一针见血的指出:课堂说白了,就是教师自身生命实践的舞台,什么样的生命品质就显现出何种教育实践品质。说句通俗的反话:狗嘴吐不出象牙。“课堂的高度就是人性的高度”这样的教育论断高屋建瓴,不由得我们今天的教育工作者不认真反思。的确,那些忽略学生的人格给养缺失而把自己的教学工作定位在学生世俗生活能力的提高或者是眼前分数的优劣的教育工作者,其教育眼光绝对不可能定位于学生的终身幸福上。因为他(她)没有那样的人格高度。而潜心于培养对象的终生幸福的教师往往有着非用于庸常教育工作者的纯真高洁情怀,其教育的功利性就不会表现在一时的技术性操作上,这样的老师必须耐得住寂寞,经得起世俗的冲击,甚至众多对自己教学能力的误解。而自我的认同和自身完整又是这类优秀教师能够特立独行的根源。
  在《培育健全的儿童文化》中,刘铁芳指出儿童文化受到成人世界侵蚀的现实,告诫教育工作者:一个人过早的被规训,他实际上很难触摸到儿童饱满的天性,他的发展就会因为过于成熟、世故而多了一份圆滑,少了一份激情与创造。这是我们整个民族教育的弊端。在我们的现实教育中,我们一方面高呼教育创新、培养学生创造力,另方面我们又在不断的阻遏儿童创造力的生长生成。而且,不容忽视的是,我们过早的让儿童进入了对金钱的追逐和算计之中,过早的把他们带到对世俗生活法则的安排与顺应之中,他们的人生选择过早的定型,以后的发展只剩下次级选择。所以,避免成人世界过早的对儿童世界的挤压,是每个教育工作者应该慎之又慎的问题。
  在《人文教化:必要与可能》一节中,刘铁芳一针见血的指出我们民族教育偏重技术型知识而忽略教养型知识所带来的比比皆是的教育缺陷,指出教育工作者必须超越单纯的基于知识与智力的教育的迫切性。刘铁芳指出,知识必须敞开自我才能通向美德,知识必须回到心灵,回到大脑,知识不单是延伸人的手和脚,而是为了丰富人的大脑和心灵,教育需要化知识为德性。何谓有教养的人?铁芳先生指出,有教养的人首先是指能做别人做的事而不表示自己的特异性的人,就是把自我的行为上升到普遍性。教育的使命是将人从两种状态下解放出来,从而获得教养:一是从自然质朴性中解放出来,也就是从自然的规定性中解放出来;一是从个人的主观性与特殊性中解放出来,使主观意志获得客观性。因此,教育的根本任务,不是培养个性,而是要培养公共性和普遍性,使人的主观性获得普遍的性质,在特殊中体现普遍。即“教育就是要把特殊性加以琢磨,使它的行径合乎事物的本性”。横观中西教育的差异,觉得刘铁芳先生的话如醍醐灌顶。大家都羡慕西方教育对儿童个性的尊重,其实,西方教育体制更注重了在特殊性中体现普遍,把特殊性上升到了普遍的性质,使人的主观性获得了普遍认同的结果。而反观我们的教育,至今还有很多不允许孩子发出自己声音的操作,停留在尊重权威反对个性的桎梏中,即使是某些主观性较强的测试,也是给定答案,不允许学生做真正个性化的发挥。如此下去,追求德性的根基何在?从这个意义上看教育改革,绝不是学习先进教育理念就可以做到的,必须在教育者心目中彻底形成生命对等的意识,无条件的尊重学生,这是很重要的。而在我们的现实教育土壤上,这样的理性化教育思路还很少。
  关于教师的专业成长,铁芳先生立足当下教育实际,提出了教师作为渺小个人如何面对体制一点点找到自我,坚持自我生命的样式,提出现成体制之中我们要做的首先就是释放自己的心灵,自助则神助,拯救从自我开始,从心开始。他并不是排斥现实,而是提出了相当理性的发展路子:一是立足体制。首先要在站稳讲台的基础上孕育个性,虽然暂时缺少机会,但机会一来,就会脱颖而出。二是在合理的自我定位中找到自我,找到自己发展的方向和目标,坚持不懈,在站稳讲台的同时但问耕耘,就一定会有收获。三是如何合理的坚持自我,丰富自我,发展自我,完善自我,达到自我成就。可见,他不是无视当今体制对教师教育个性的限制的现状站着说话不害腰疼的空头理论家,而是实实在在设身处地的为教师自我救赎寻找出路的指路者。面对当下的形式,铁芳先生非常乐观而又含蓄的引用了狄更斯《双城记》中的一段话: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时代,这是愚蠢的时代;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有着各样事物,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在直登天堂,人们正在直下地狱。”
  说到这里,就要提到铁芳先生打动我的最后一个原因:丰富而细腻的心灵。许锡良先生如此评价铁芳:铁芳先生的思想很成熟,很深刻,但从情感来看,他无疑是一个比较丰富而又较为脆弱的人。是的,他独特的生命气质——浪漫而忧郁,丰富敏感高贵的心灵是他永久的人格魅力。他自我评价说自己不是光鲜的现代电灯,而是微渺的古典灯光。他其实就是在理性的进行教育的诗情守望。刘铁芳自己说:教育哲学思考所需要的不只是逻辑与思辨的能力,更需要的是心灵,是以心灵为基础的思辨。现在当我读完他的三本书合住书页的间隙里回望他们的时候,最深刻的感觉就是:
  敏悟的心灵,思维的穿透力,清晰与文采。
  刘再复说:文学不是头脑的事业,而是性情的事业与心灵的事业,必须用眼泪与生命参与这一事业。我想,铁芳先生虽然不是文学家,但是一定是以文学滋养了其教育生命,所以,才有了其性情与心灵头脑眼泪和生命共同参与的事业。
  让我用他自己的话结束我的读书体会:“头脑让我们保持一种理智的清明;眼泪让我们对人世饱含深情,让我们的心灵永远靠近人性幽微的深处;生命让我们保持存在的温度,保持对人性卓越的永久期待。”
  期待着再读刘先生的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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