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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艺感咏 兴 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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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7 07:17:2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古今情思 于 2012-9-6 23:32 编辑

                                              

                  
       诗经六艺兴为先,引领风骚振玉篇。

                  
               鸣凤翔鸾驰俊采,一花吐艳百花妍。


附:周振甫《诗词例话》

兴 起
  
  司农又云:“兴者托事于物,则兴者起也,取譬引类,起发己心。诗文诸举草术鸟兽以见意者,皆兴辞也。赋、比、兴如此次者,言事之道,直陈为正,故《诗经》多赋,在比兴之先。比之与兴,虽同是附托外物,比显而兴隐,当先显后隐,故比居兴先也。《毛传》特言兴也,为其理隐故也。(《毛诗·关雎传·正义》)
  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周之文王,生有圣德,又得圣女姒氏以为之配。宫中之人于其始至,见其有幽闲贞静之德,故作是诗,言彼关关然之雎鸠,则相与和鸣于河洲之上矣,此窈窕之淑女,则岂非君子之善匹乎?言其相与和乐而恭敬,亦若雎鸠之情挚而有别也。后凡言兴者,其文意皆放此云。(朱熹《诗经集传·关雎》)
  诗文弘奥,包韫六义,毛公述传,独标兴体,岂不以风通而赋同,比显而兴隐哉!故比者,附也;兴者,起也。附理者切类以指事,起情者依微以拟议;起情故兴体以立,附理故比例以生。比则畜愤以斥言,兴则环譬以记讽,盖随时之义不一,故诗人之志有二也。
  观夫兴之托谕,婉而成章,称名也小,取类也大。关雎有别,故后妃方德;尸鸠贞一,故夫人象义。义取其贞,无从于夷禽;德贵其别,不嫌于鸷鸟;明而未融,故发注而后见也。……楚襄信谗,而三闾忠烈,依诗制《骚》,讽兼比兴。(刘勰《文心雕龙·比兴》)
  《诗》之兴全无巴鼻,后人诗犹有此体。如:“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石;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又如:“高山有涯,林木有枝;忧来无端,人莫之知”;“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朱熹《朱子语类》卷八○)
  最早提出赋、比、兴的,是《周礼·春官·大师》,最早给予解释的是后汉的郑众,他做过大司农的官,因称他为司农。他注《周礼》说:“比者比方于物也,兴者托事于物。”比是用物来打比方,兴就是用物来寄托。到了刘勰的《文心雕龙·比兴》篇,才对比兴作了专门研究。他先从六义讲起,六义就是风、雅、颂加赋、比、兴。风、雅、颂是三种音乐上的分别,赋、比、兴是三种写作手法。他指出“比显而兴隐”。像“芙蓉如面柳如眉”,“芙蓉”和“柳(叶)”是比喻的词,“面”和“眉”是被比的东西,所以比喻是很明显的。兴是暗比,像《关雎》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配偶)。”相传雎鸠这种鸟,有一定的配偶而不乱,用它来起兴,暗比淑女具有贞洁的品德。那只是暗比,隐而不显。又《鹊巢》;“雏雀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这女子出嫁),百两(百辆车)迎之。”相传鸠鸟也有一定配偶,用来暗比这位新嫁娘具有贞一的品德。这种暗比,不点明不容易清楚,所以要经过注释才知道。比是比附,取一物的某一点来打比方,如取柳叶的细长来比眉。兴是兴起,用一物来引起情思,这种比拟是隐微的。就“兴者起也”说,兴在前,所以《诗经》里讲的兴,在诗的开头。又说“兴则环譬以记讽”,“环譬”是围绕着一个主意用几个暗比来引起它,那样的兴,就不是用一物来引起另一物了。到孔颖达写《毛诗正义》,指出诗文中举出草木鸟兽来透露用意的,都是兴。这样看来,兴有两种:一种放在诗的开头,用来引起所兴的事物,像关雎和鸠就是。一种是引了好多鸟兽草木来显示用意的,像屈原的《离骚》“讽兼比兴”,就是篇中引用了不少的草木鸟兽,有比有兴,就不同于放在每篇开头的兴了。刘勰指出“兴”是“婉而成章”,因为它的含义比较隐,比较含蓄婉转,初看时不易体会,但体会到了以后,给人的印象比较深切。所以说“称名也小,取类也大”,用的像关雎、鸠,但所含的意义比较大;类就是义类,指含义说的。这是兴这种修词手法的作用。
  刘勰、孔颖达、朱熹,他们讲兴,都引了《关雎》,都把“淑女”说成后妃,即文王的妃太姒,把“君子”说成“文王”。这是三家都受传统说法的束缚,现在我们已经打破了这种传统,不讲“后妃之德”了。朱熹讲《关雎》,认为“雎鸠之情挚而有别”,“相与和鸣”,与淑女“幽闲贞静之德”与君子“相与和乐”。朱熹的解释同刘勰不一样。刘勰说:“关雎有别,故后妃方德”。关雎有一定配偶不相乱的优点,所以用来比后妃的德行,“方”是比方,就是指出兴也是比方,不过是一种暗比。朱熹不讲关雎的挚而有别比淑女的德性,不讲“比显而兴隐”。那么朱熹对兴怎样看的呢?他说“《诗》之兴全无巴鼻”,就是兴所讲的事物,与下文全无关系,所以他不讲关雎是比淑女的,即关雎与淑女毫无关系。他又举出三个例子来说明兴和下文毫无关系。《古诗十九首》里说:“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石。”《文选》李善注:“言长存也”。下文“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李善注:“言异松石也。”朱熹认为松石和下文“人生”句毫无关系,但李善注认为不是毫无关系,是说人生的寿命不如松石那样长久,那末用松石的长存,来反衬人生的短促,是暗比中的一种反比。朱熹又举出“高山有涯,林木有枝”,认为山涯和树枝同下文“忧来无端,人莫之知”毫无关系。其实这也是反衬,用山的有涯,木的有枝,来反衬忧来无端,也是暗比中的反比。《文选·饮马长城窟行》:“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李善注;“言良人行役,以春为期,期至不来,所以增思。”上句讲春天到了,下句讲思念远人,是有关系的,不是毫无关系。刘安《招隐士》:“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春草生本是同怀念远人联系的,所以第三个例子只能证明兴同上文相关,不是无关。那末《古诗为焦仲卿妻作》:“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孔雀的徘徊是兴,它同刘兰芝的“十三能织素”又有什么关系呢?原来兴的引起下文,有两种,一种是引起个别的人或物,如《关雎》的引起淑女;一种是引起全篇,像“孔雀东南飞”就是。从“孔雀东南飞”使人想起《双白鹄》:“飞来双白鹄,乃从西北来。十十将五五,罗列行不齐。妻卒(猝)得疲病,不能飞相随。五里一返顾,六里一徘徊。‘吾欲衔汝去,口噤不能开。吾欲负汝去,毛羽何摧颓。’‘乐者新相知,忧来生别离。躇踌顾群侣,泪落纵横随。’”另一首《艳歌何尝行》,上文大体相同,下文还有“‘念与君离别,气结不能言。各各重自爱,远道归还难。妾当守空房,闭门下重关,若生当相见,亡者会黄泉。’”孔雀是大鸟,白鹄也是大鸟。“西北来”同“东南飞”是一致的,“五里一徘徊”同“五里一返顾,六里一徘徊”也一致;下写夫妇的生离,跟兰芝和仲卿的情节也相应。像另一首提到“亡者会黄泉”,更提到死别。因此用“孔雀东南飞”来起兴,就不是同下文全无关系,是引起全篇的夫妇生离死别的悲剧。因此,这就不同于朱熹的讲法,同于刘勰的讲法,“称名也小,取类也大”。称名是提到孔雀,好像无关宏旨;取类是暗示夫妇的生离死别的悲剧,就意义重大。从这个起兴,联想到它的含义,就具有动人的艺术力量。这个起兴,不是游离于情节之外的形象,而是和下文密切相关的形象,这就成为作品中构成形象思维的一部分。要像朱熹说的,兴同下文“全无巴鼻”,那末兴就成了游离于情节之外的形象,是跟全篇的意义无关的形象,不属于全篇的形象思维的范围。但从朱熹所举的三个起兴的例子看,还不能说它们是脱离了作品的形象思维。
  有没有和下文全无关系的起兴呢?也可能有。那可能由于我们不了解它同下文的关系。比方《古诗源》里的《饭牛歌》:“南山矸(同岸,高大),白石烂。生不逢尧与舜禅。短布单衣适至骭(gàn干,小腿)。从昏饭牛薄衣半,长夜漫漫何时旦。”相传这是宁戚唱给齐桓公听的歌,开头“南山矸,白石烂”是起兴,它同下文有什么关系,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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