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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作家群英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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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0 15:40:34 | 只看该作者
                                 
                                                 图文:百变精灵王小木

湖北日报讯 黄大荣

  王小木,原名王君。女,七十年代出生,荆门人,现定居荆州市。发表中短篇小说20余部,小说数度被《中篇小说选刊》《作品与争鸣》《小说月报》《中华文学选刊》选载并评论。现为湖北省作家协会签约作家,荆州市作家协会副主席。

  王小木不是书斋里的作家。她十几岁进城打工谋生,在商海里摸爬滚打,颠簸沉浮,做代理,搞营销,办工厂,开发产品兼做推广——她是无情商场里踽踽独行的觅食者。20年风雨兼程,她是行者,一直在路上,在现场。尽管她在荆州有了自家的工厂和洋派的小楼,她依然居无定所——带着她的几十名工人弟兄,餐风宿露,辗转他乡。每年总会见到她一两次,有时她一脸风霜,于是知道她四处奔波,十分辛苦;有时她阳光灿烂,肯定翻过了哪道坎走顺了道;有时显得疲惫,一准遇到了麻烦;突然她站在你面前,漂亮的大眼睛金光四射,一下子年轻了许多,让你也高兴她办成了什么大事。没有办法,她的百变身影,是因为她几乎不拥有经商必须拥有的所有资源和人脉。而她的善良又往往让她不懂设防,稍不留神一次就被骗走了几十万,急得人都脱了形。
    王小木前世似乎欠上帝的小说,注定今生要偿还文债。命运给了她异乎寻常的磨难和阅历,也给了她不一般的语言天赋。我曾问她哪来时间写作,她说她起得早,尽量用半天安排好工作,下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么事都不问,就看书,写。
    王小木的小说,也像百变精灵,一篇一个样子。她属于不断给自己出难题,求新求变,不想重复自己和别人的小说家。这就注定了她很难靠写作养家活口,不得不以七八成精力去拼生活。
    她的小说,个性独特鲜明,一看就是她的。语言阳刚波俏,率性洒脱,有张力和韵味,叙述节奏拿捏恰如其分,有些段落甚至具大家风范,看起来一点没用劲,劲道似乎都在她敏锐的直觉和灵动的语感里。情节是传奇的,精彩的。她擅长写底层小人物,尤其女性,这些小人物结结实实站立于生活的土壤,风雨不移;她们活得艰难,命运悲怆,却也活得简单爽利,情爱性爱,痛痛快快,生死抉择,撩撩撇撇,颇有“生死亦大矣”之概。她好像不喜欢猥琐、阴谋算计和小肚鸡肠,就同她的为人一样。王小木小说最可贵的,是倾注了作家生命的热忱和激情。我曾比喻她的小说是一座活火山,她笔下的人物故事,充满了生气、热气、活气,人间烟火气。见仁见智,我以为她最好的作品,还不是《人民文学》发表的《香精》、入选《中华文学选刊》的《逛天堂》,而是《雪下起了高潮》和《杀了那条狗》。小说精致,精巧,又那么另类,给人以艺术的冲击和回味。那才是完成度很高的艺术品。
    王小木的小说,如脱缰野马,你莫想拿章法陈例去套住它。也正因为不拘格套,一旦引发争议,褒贬双方,便极端对峙。《作品与争鸣》所选的几篇,就是这样。撇开思想层面的理性分析不论,那些作品在技术上确是有毛病的:情节过于曲折复杂,且多是些惊世骇俗的“突转”,腾不出笔墨揭示或暗喻人物言动的多重动机。批评者倘若感觉“没得捞摸”(无从入手)而产生焦虑,自会提出质疑。她的《杀了那条狗》,情节虽也十分曲折,甚至带有荒诞性,却曲折荒诞得入情入理。可见构思成熟性或艺术高度,至关重要。
    最近完成的工地系列中短篇,再次证明,是生活积淀的丰厚,成全了她的小说。王小木已经意识到学养跟进的重要,喜欢上了读书。她开始啃那些不容易啃动的西方现代哲学和博尔赫斯、卡佛之类,有了形而上的浓厚兴趣。事实上她的小说已经吸纳了许多现代派元素。这是好事。不过她的学识结构,还像一间待收检的书屋,片断式的收获,还有待连缀、梳理和深思。姑妄言之,不知小木以为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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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0 15:41:26 | 只看该作者
                                                                                      图文:曹军庆等待着时间




湖北日报讯 吕志青

  曹军庆,中国作协会员,湖北省作协签约作家,鲁迅文学院第13届高研班学员。现居安陆。已在《中国作家》、《上海文学》、《长江文艺》、《芳草》、《天涯》、《山花》、《青年文学》等刊发表中短篇小说一百余万字。有中短篇小说集《雨水》,中篇小说集《越狱》。

  许多作家喜欢称自己是现实主义。比如马尔克斯。不过人们对他另有一个说法:魔幻现实主义。陀思妥耶夫斯基也称自己是现实主义者。对他的这个说法,最初我们会感到困惑。好在陀氏还有补充,他说他是“最高意义上的现实主义”,或“幻想的现实主义”。我猜老陀那时也是没办法,泰斗级的别林斯基在猛批他的“幻想”啊。于是,他需要强力证明自己是现实主义的。当然,他的确是植根于现实的,但绝不是那种镜子式的。这也就是说,现实主义常常是一个颇为含混的、需要仔细辨析的词语。换句话说,对于某些自称是现实主义或者被别人笼统地称为现实主义的作家,我们不能仅仅根据这个词语的一般流行义涵来判断他们的实际写作路数。这在曹军庆也是一样,他常常称自己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但是,细读他的作品,你能看出现代及后现代主义的影响。
    他的《救济之夜》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烟灯村,这应该是他虚构中的一个村庄名,光是这个名字就有一缕森森鬼气透背而来。这篇小说有一种迷人的韵致。似乎整个笼罩在“烟”与“灯”之中。而安置其中的却又是活生生的现实。而这活生生的现实却又因那可用“烟”与“灯”这两个字眼来指代的氛围而蒙上了一层荒诞与神秘。
    我一向认为,看一个作家的写作是否有效,应当首先考察他对于现实的态度如何。他在回避吗?他在粉饰吗?他在塞给我们一些甜腻腻的糖水罐头吗?或者他是在忠于他的观察、体验和体悟?还有,他对于小说叙事有自己的想法和努力吗?或者仅仅只是在大马路上遛来遛去?只有考察了这两个方面,我们才能判断某个人的写作是否有效。在我眼里,军庆的写作是有效的,双重有效。军庆对于现实是冷静乃至冷峻的,他力图看到更深处。而他对于小说的操作显然有着属于他自己的追求。他的行文,也干净、凝炼,有力。在湖北作协文学院的签约作家中,军庆的发表量并不是那么大,转载的也不太多,但这有什么关系呢?
    记得有一次开会发言,军庆说,他不急,他会慢慢写。当他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我自己觉得是非常理解他的。作品一篇接一篇地发表出来,又被一家又一家的选刊转载,那的确是一件令人羡慕的好事。怎么不是好事呢?只是,在这以外,也还有另一个准则在。而这个准则也并不总是与发表和转载相吻合的。如何坚持这个准则,这对一个纯粹的写作者来说始终都是一个考验。谁能经得住这个考验,谁就能经得起时间的汰洗。当然,这是说,如果你写得足够好的话。可以说,我对军庆的敬意正是由此而来。
    每次签约作家开会时,曹军庆、何存中,我们三个都要聚在房间里聊一聊。这样的闲聊总是很愉快的。也许就因为这愉快,有时过后回想起来甚至都不记得相互间说了些什么。然而,可以肯定,仍有一种东西留了下来,那就是作为写作者之间的一种情意,还有,就是对于我们所共同热爱的小说写作的心意,尤其是:主意。是“主意”,而不是“主义”。“主义”有什么重要?最重要的倒是“主意”。是我们自己对于小说写作与追求所打定的“主意”。而这,正是我们写作的立足之处。
    只是,会议结束了,大家又要拔脚开路了。每一次,我们彼此都会问,你什么时候走?或者,就走吗?记得每次军庆都说,“先到孝感,和朋友们聚一聚,明天才回家。”老是这么一句话,但是,由于打定了主意,这就留下了一片心意。
53#
 楼主| 发表于 2012-3-22 20:53:26 | 只看该作者
                          
                                                 图文:为中国神仙立传
                                                  ——神话大师周濯街



湖北日报讯 何存中

  周濯街 中国作协会员、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常务理事、国家一级作家。已出版长篇神话小说99部(含电子版30部)。有51部长篇小说和68部出版物,被世界380个图书馆收藏。根据其长篇小说改编的多部电视连续剧在央视播出。

  周濯街出生地濯港镇,相传说与五祖有关。五祖俗姓周,不知是不是周濯街的先人?总之周家成为禅宗,周濯街成为神话大师决不偶然。研究周濯街,可以催人奋进。据他自己说,他小学毕业就去当兵,然后退伍回乡,杀过猪卖过肉。就是从那时候起,他立志此生搞神话小说创作。那时候他走乡串村收集民间的神话素材,收集的民间素材有好几麻袋,几十万字。他开始动笔是写短的,写成后向当时省群艺馆办的《布谷鸟》投稿。编辑老师从他错字连篇的小说中,发现了他杰出的才华,指导他修改,这就是《岳家拳》,此篇发表后,出了单行本。于是借改革开放文坛百花齐放的春风,他一发不可收。据他自己统计,迄今为止,他出版了99部长篇,短的就不去说它了。根据他的长篇改编的电视剧有很多部了,这些电视剧上了央视一套和八套。他的神话小说在海外华人文化圈里享有盛誉。还有他的散文和神话学术论文,据圈里的权威人士说,比他的神话小说更有价值。
    周濯街自称“粗人”,长得五大三粗,膀阔腰圆,像个杀猪的,唯有一双眼睛咄咄逼人,那是智慧的灵光。周濯街用他操过枪拿过刀的手码字,豪气干人,据说劲头上来了,每天可码两万字。这是何等的速度?是常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所以他有99部长篇。周濯街有一个宏伟的计划,想在有生之年给所有的中国神仙立传。所以每天他追着自己的灵魂,按计划进行。所以他的日子里,有许多事不做了。比方说抽烟,他早年是抽烟的,写起来抽得厉害。为了计划他不抽了,因为抽烟一是影响身体,更重要的是影响写作速度。于是就只喝酒。他的酒量是不同凡人的,每餐半斤八两不成问题。六十多岁的人了,酒量过人。酒酣过后,指点神仙,激扬文字,总有舍我其谁之势。
    周濯街爱酒,更爱收藏酒瓶。每次喝过酒之后,如若是新品种,他就要把空瓶子收起来。记得那一年省里开作代会和文代会期间,我与他在一起喝酒,酒是他请的,那酒叫湘酒,瓶子是陶的,古色古香,像个葫芦。喝过之后,他就要收集瓶子。收集不说,他拿出准备好一支签字笔,要在席的所有人签上名字。在席的所有人按他的要求签上名字,他写上日期,事毕后,他如获至宝,拿在手上反复把玩,说:“又是一件好东西!”他说他收藏的每个酒瓶都有一个故事,他说他到时候把这些故事写出来,书名就叫《惟有饮者留其名》。你说这样一个有情趣、懂生活、处处留心的人,加上勤奋,再加上有一个他经常表扬的贤内助、好老婆,想做的事,有什么做不成?
    黄梅是个好地方。黄梅出大家。周濯街在黄梅这块土地上,几十年如一日,写神仙,为神仙立传,通过他的奋斗,大师终于练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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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2 20:54:10 | 只看该作者
                     
                                                图文:盛开的紫百合
                                                ——畅销书作家刘敏



湖北日报讯 王晓英

  刘敏,笔名紫百合,“80后”新锐作家。省作协文学院第八届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已出版长篇畅销小说《花落燕云梦》《荆棘舞》系列等18部约400万字,网络粉丝逾千万。另有中篇小说、散文、文学评论等若干种见诸全国知名杂志及期刊。

  前年这个时候,刘敏还在长江出版集团现在网任文学主编。她告诉我她准备辞职了。“我年纪不小了,我得结婚生孩子!”她在电话那边哇哇叫。我忙表示赞同。过了30的女人,结婚生孩子可是头等大事。今年电话她时,不等我开口,她叹了口气道:“晓英姐,我正在横店和温州拍戏……今年的档期已经排到十月份了。不过,我尽量争取今年搞掂这些事!这是必须的!”
    刘敏身上最难能可贵的,就是对生命的激情和对事业的执著。来武汉之前,她一直供职于上海的美、英等外企,职务从人事专员一路升到经理、人力资源总监。为工作全国到处飞,她的行李箱曾在一个月内被多个机场的托运条给贴得满满当当。2005年她在网络发表的小说《唐宫外传》引起了出版社的注意,从此她开始了一边上班,一边写作的生活。
    作为一名畅销书作家,刘敏对市场有着敏锐的嗅觉。2007年她创作的穿越类小说《花落燕云梦》受到读者的热烈追随。2009年,刘敏意识到,人们的阅读取向已经从虚幻的玄幻爱情转向现实的婚姻商战类,他们更想看现实身边的人和事。她适时推出职场小说《荆棘舞》,再次获得读者追捧,好评如潮。从言情转型写职场小说,刘敏坦言,难度确实加大了不少。因为是现实类的作品,因此不能凭空想象来写,所有细节都要经得起推敲。写作的过程中,她查阅了大量的资料辅佐创作。她还把书稿给外企从事销售的高管好友“审阅”,好友指出她作品中一些销售数据的不到位,她都赶紧虚心改正。和责任编辑一起,整本书反复修改打磨了不下10遍。
    职场中的刘敏很精干,但绝不强悍。她像《荆棘舞》中的女主人公叶小荼一样,在遇到各种困难时,都能够勇敢而乐观地面对,以一种优美的姿态面对生活。也因此,尽管职场坎坷如荆棘,刘敏穿行其中,灵动自如。当大多数人对网络文学还抱着鄙夷或旁观的态度时,刘敏在网络上的创作已经艳丽多姿,读者如云。如今网络文学被大众认可并受到重视时,她又已经先行一步,把网络文学创作和影视结合起来,有滋有味地实现文学作品的产业化。
    那天刘敏从横店打电话给我,说她的新长篇《猎爱全城》出版了!“这是我的第21个孩子!”她乐呵呵地说。这个在现实生活中忙得没有时间结婚的女孩子,不管多忙,却以一年一部长篇小说的速度认真地“生孩子”。
    在这花雕纷繁的世界里,我很喜欢紫百合。它争着要怒放生命,那么执著,那么认真。那是对生活的深深眷恋和无限恩情。
    刘敏的网名就叫“紫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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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2 20:55:32 | 只看该作者
                                                                                              
                                               图文:悄然行走的王维洲


湖北日报讯 董宏量

  王维洲,辽宁营口县虎庄人。中国散文学会理事,湖北散文学会副会长。系国家一级作家。著有散文集《千佛洞夜话》《鹿回头之梦》等4本,诗集《小路的足迹》《可爱的时代》及长篇历史传记《国殇》和20万字的报告文学。其作品有80多篇被各种选本收选。

  1958年初夏,鞍钢青工王维洲乘车南下,奔向新建的武钢。他“一路上贪婪地看着江南的风景”,一到武汉,就寄出了他在火车上吟就的诗作,几天后发表于《长江日报》:
    敬礼,扬子江!
    敬礼,扬子江岸的钢铁厂!
    钢都工人遥望着向你奔来,
    要用一生的精力为你歌唱。
    王维洲就这样用充满激情的诗歌,敲响了青春的行板。这位15岁就走进工厂,用稚嫩的肩膀挑起全家生活重担的东北小伙,少年老成,聪明谦逊,是作为技术骨干调到武钢来的。但他却很快成为名震全国的工人诗人。上世纪70年代初,我刚学习写诗,就有热心人将我的习作转给他看,他评价说颇有潜力,使我激动不已,极大地增强了我写作的信心。可与他结识后谈起此事,他却淡淡一笑,说记不清了。显然,他对每个爱诗的人都是这样鼓励的,就像他鼓励所带的徒弟们。戴着眼镜的王师傅,温文尔雅,平时不爱说话,只用深沉的眼神看着你,一旦开腔便格外有分量。
    也许是职业习惯,王维洲写诗也精细。有一年参加诗会,我有幸与他同室写作,我躁动不安,写一张,扔一张,诗没写成,倒扔了一地纸团。可回头看他,如同僧人打坐,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一张稿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显然,他更重于打腹稿,胸有成竹后才悄然落笔。
    不论是当工人、当编辑,还是后来当专业作家,在人们眼中,王维洲是个沉静如水的好男人。他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只喜欢慢悠悠地散步。他就这样散淡地行走着,与山河对话,与历史对话,与自己的心灵对话。读他的散文,仅看篇名就使人陶醉:《千佛洞夜话》、《滟预堆记》、《少林寺秋游闲话》——我曾与他开玩笑:你的话很多,只是闷在心里用笔来说。他点头自嘲,说天生嘴笨,却想说得有新意,就说得太慢太慢。其实,他是慢工出细活,近来他写《显陵三辩识嘉靖》,为破旧出新,证明嘉靖的可敬可爱,他沉潜史料,广征博引,以至这篇只有8000多字的散文,写了三个多月。正是这种创作上的严谨,使他的作品十分耐品,有评论家认为,王维洲诗文俱佳,其散文可称作“古而不怪,幽而不诡,朴而不白,艳而不俗”。
    是的,清淡如菊、悄然行走的王维洲,只有在他的作品中,才能看到他心中涌动的激情,听到他所敲响的行板。多年前,在《雨中过伶仃洋》一文中,他就因“伶仃”二字有感而发:“是什么叫我爱上了文学?每下班就走进了文学堆里。读进躯体的和宣泄出躯体的,都是蘸满了感情浓汁的文字,我过的是一种排斥群体排斥热闹的孤零的生涯。”由此可见,具有独创性的作家,内心往往是孤独的。只有看淡世俗的喧哗,甘于寂寞,积蓄内力,才能领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禅意,才能在人生之路上有所发现,有所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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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2 20:56:29 | 只看该作者
                                       
                                              图文:惟有饮者留其名
                                               ——记王又平教授



湖北日报讯 樊星
    
    王又平,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兼任武汉市文艺理论家协会主席。著有《转型中的文化迷思和文学书写》《20世纪的中国文学》(合著),主持编写有《中国当代文学》《中国当代文学史》《中国新文学大系·文学理论卷(1949-1976)》《中国20世纪文学理论批评史》等。曾获多项省部级教学优秀奖、优秀教材奖、科研成果奖。
    一位曾经先后在华中师大和南京大学求学过的学子(现在已是上海某大学的教授了)曾经对我说过:“我去过很多名校蹭课,得出一个结论:华师老师的讲课水平,在全国高校中是可以进入‘四大天王’之列的。”他说的不错。我经常参加一些全国性的学术会议,听过一些大名鼎鼎的名师发言。感觉那讲的水平实在一般。远不能和华师的黄曼君、王先霈等老师相比。由此可见,学问好的,课不一定讲得好。而王又平,则是华师学子争相追捧的名师之一。我上研究生时,听过他讲课。他讲起课来,满面红光、神采奕奕、声如洪钟、激情飞扬,每一堂课都好像是在发表演讲。而且他讲课常常不时地像列宁演讲一样地挥动着手,以加强语气,以至于我觉得他一定深受过列宁的影响。对于他,每一次上课都是一次挥洒激情的良机。我记得有一次他甚至说:“有时,得点小感冒,讲一次课,出一身汗,就好了!”他以他的充沛激情倾倒了一届又一届的学子。他终于以他高超的授课艺术赢得了“湖北名师”的称号。
    在文学评论方面,他以擅长“唱反调”而为人知。开文学作品的研讨会,常常说好话的居多。常常在会议进行到一半,那些好话已经形成了“气候”时,又平先生会以不同的声音改变那“气候”。他会引经据典、拿国内外经典作家的榜样作为衡量的尺度,从而找出大家正在评论的作品的不足来。他的批评之声一如他讲课一样,声如洪钟、激情飞扬。这样的批评当然常常是尖锐的,也因此而使在座的作者(有的甚至是风头正健的名家)感到一些不自在。但这样的批评的确打开了新的思维空间,活跃了气氛。在说好话、甚至滥用溢美之词已经成为一种风气的当今评坛,这样的评论风格实在不多见。这样的批评至少显示了对于当今文学的严格要求。
    只是因为他动笔少,所以他的许多奇思妙想没有产生更大范围的影响。我曾经建议他,把讲课内容录下来,整理成文,发表出去,可以产生超越课堂与会场的影响。他笑着答曰:“我是‘述而不作’的!”但我知道,他还是一直想追求理论方面的“宏大叙事”的。他有一本根据讲义整理、写成的《文学转型中的新时期小说创作潮流》就因为理论叙述的严谨又晓畅在研究生中颇有影响。我注意到不少中文系的研究生在论文后面的参考文献中都会列入此书。
    除了讲课,他的一大爱好是喝酒,而且是在一个特定的大排档上喝酒。有一次,他的一位硕士考上了我的博士生,就在华师东门外的那个大排档上请客,还专门告诉我,这是王老师指定的。我去了一看,好家伙,那个烟熏火燎!我问他,为什么喜欢来这样的地方——空气糟糕,而且食物的质量也值得怀疑。他告诉我他常去那里,就因为老板娘是四川老乡,做的菜合他的口味。而且因为他常去,食物的质量不会有问题。尽管这样,我那顿饭还是吃得不那么舒坦。席间,你看他那如鱼得水的滋润感吧!我知道他当过知青,喜欢市井的热闹。现在又加上学生的拥戴,“人生得意须尽欢”就是了,才不管高档不高档呐!喝到微醺的状态时,大谈他“坐大排档”的心得,谈吐间依稀使人想到魏晋名士的风度。在一个大家都被各种“课题”、“项目”、“会议”、“写书”、“评奖”弄得团团转的年代里,能够享受一下坐大排档的乐趣,也可谓参透了生活的真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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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2 20:57:21 | 只看该作者


                                         
                                               图文:诗,在血液里奔腾
                                                 ——老作家羊翚印象



湖北日报讯 王维洲

  阳云,原名覃锡之,笔名羊翚。上世纪四十年代毕业于成都燕京大学,1945年参加新四军第五师文工团,武汉中原大学文艺学院创作组教员,中南作家协会专业创作员。《长江》编辑,编审。出版《晨星集》《彩色的河流》《涉滩的纤手》《火焰的舞蹈》《心中的城》等。

  “当阿房宫的千门万户一炬成为焦土的时候,而地下的兵马俑依然在列队进军。多少个世纪过去了,车毂好像仍旧转动,战马似在昂首嘶鸣。”这摘自羊翚的散文诗。它撼动人心的是宣布灵魂不灭,精神长存。他是位文学大家,在中国现当代散文诗史上,他毫无疑问据有自己应有的地位。
    早在1951年我还是一个小鬼的时候,就读过羊翚的诗。38年后,我调到《长江》,这才见到了他。当时我吃了一惊,这样的一个人物怎么在这里当一个普通编辑呀?羊翚的才气和人缘自不必说,要说的是他的沉默和特贪酒,此其一;其二,是他特贪烟,他的嘴里都是烟和酒的混合气体。我有一种怜惜的担心,怕他会被烟酒摧倒。
    他家在四川广汉市。有一次,我提到台湾有一位大诗人覃子豪也是四川人,他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但后来我得知,覃子豪就是他的亲哥。在当时敏感的环境里,我也不便和他交流。小时候,他们三兄弟就在“三星堆”的原址玩游戏,在母亲的指导下成为爱书的人。也是因为书,他们特向往外边的世界。大哥进了北平中法大学,二哥进了北平弘达学院,羊翚在1938年母亲逝世后,进了成都燕京大学历史系。这时他如痴如狂地写爱国抗日的诗歌。1945年他进入新四军第五师文工团。中原突围后,羊翚流亡到上海。他们三兄弟竟然在离散15年后,奇迹般地在上海相遇!覃子豪惊喜地发现,当年玩泥人儿的小弟,竟然嘴上冒出胡须来了!当晚他们在亭子间里,痛饮五加皮酒,畅谈中国和自己的大事,一床大被暖着三兄弟到天明。他们依依难舍而又非舍不可!大哥在黄浦江边指向一棵高树:让我们十年一聚!然后他去台湾办刊物,二哥去南京做民盟工作,羊翚随即穿过封锁线,回到华北解放区。
    然而事与愿违。第一个十年他们只能隔海望月;再一个十年,羊翚却接到覃子豪的四周年祭!弥留之际他还急说:“快给我换衣服,我要回广汉的家了。”覃子豪为现代诗所做的开拓和发展的努力,受到海外文学界的普遍赞赏。台北的墓前,给他树立了半身铜像,广汉市建立了“覃子豪纪念馆”。后来台湾诗人彭邦桢夫妻来大陆,羊翚与妻子林焰领他们到广汉参观了纪念馆,彭邦桢当场吟到“低头看水里,抬头看天上,看月亮思故乡”,羊翚热泪盈眶。
    羊翚现在88岁,在医院里看见了我,仍然眉目飞扬,笑容流溢。他有一个知心的女儿阳凌,为他编辑文稿,现在我看她边拍照边为父亲的高兴而高兴,我除了快乐,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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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2 20:58:13 | 只看该作者
                
                                              图文:敢自嘲者真名士
                                                 ——智者符号



湖北日报讯 张永久

  符号,本名符利民。1938年出生于湖南攸县。1958年毕业于华中师院。中国作协会员,省杂文学会副会长。发表杂文900余篇,出版有《敢自嘲者真名士》、《静观肃思录》等杂文集8种。60多篇杂文入选80多种选本。

  与符号先生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是在长阳天柱山的一次文学笔会里。那时,他还没有退休,还在宜昌市副市长的任上。傍晚时分,我们踏着落霞余晖沿山间小道散步,且行且叙,讲的是一段沉重的历史:关于文革的记忆。小县城里,几个优秀的青年人,死了;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悲剧了……符号年长我十几岁,按说该是我聆听教诲,那次却成了我讲他听。一路上,符号始终安静地听着,眉头上锁着个结子,讲到人物命运的关键处,忍不住插话问上几句。神情有些急切。若干年后,我明白了那种急切的神情叫做人文关怀。
    官场上讲究作风沉稳,符号身在其中,不可能不遵守潜规则。何况在那些年代,对文革话题的敏感,犹如对麻风病的忌讳。我很感谢他当时能安静地当我的听众,我更感谢他眉宇间那种人文关怀的神情。后来相处多了,我慢慢也知道了:对小人物命运的同情与关爱,是符号一以贯之的生活态度。
    有一次,参加一个朋友的饭局后,回家路上,闪烁的霓虹灯下,符号讲了他年轻时的故事。哦,那是一个多么浪漫且富有诗意的开头啊,三湘弟子,考学来到华师桂子山上,性格外向的他,对生活倾注了十二分的热情,写诗、演戏、跳舞、画画、吹笛子、拉手风琴、打篮球、游泳……突然间,一场反“右”运动的暴风雪扑面袭来,他的人生经历了跌宕,没能逃脱厄运,被补划为“右派”,分配到边城宜昌,当了一名教书先生。
    苦难的经历能压垮一个人,也能成全一个人。在宜昌,符号找到了他的爱情,那段曾经使他痛苦的经历,也成了他宝贵的人生财富。
    我们在文学朝圣的路上,见过很多拿文学当敲门砖的人,一旦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譬如权力),文学就被弃如敝屣。然而符号却不。他真心喜欢杂文,甚至把杂文看做了生命中的一部分。即使当年在副市长的任上,不少人对政府官员写杂文有非议,他的态度总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
    符号最欣赏的一句话是林则徐的名言“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这句话也成了他做人的基本准则。他总是最严厉地解剖自己。在回顾自己读书生涯的文章《我是一只井底蛙》中,符号不无幽默地自我揶揄:“一直以为自己比较博学,接受过正规教育,读过马恩列斯的著作……当时光走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终于发现自己原本就是一只受过高等教育的博学的井底蛙。”在文坛中能如此自嘲者并不多见,在官场中则更属于凤毛麟角。几年后,符号新出版一本杂文集,索性将书名取为《敢自嘲者真名士》。
    最近几年,符号先生像一只候鸟,炎热的夏天就到北方,在京城儿子家中消夏,到了冬天再回到南方宜昌。正是这种两地生活经历,使他与京城思想界有了更多的接触,视野也变得更加开阔。他的杂文作品一发而不可收,频繁见诸报刊,频繁获奖,在各种杂文选本中频繁出现。杂文家鄢烈山评价符号的杂文是血性文章,“不仅有文学的感染力,而且深邃隽永”。鄢烈山前几年说,符号以望七之年,离庄子所说的中寿八十尚远,比起严秀、何满子等几位宝刀未老的杂文界前辈要年轻一二十岁,衷心期望他在从心所欲的自由心境中,写出更多的杂文精品。这样的期待与祝福,也何尝不是我们这些文学同行们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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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2 20:59:02 | 只看该作者
                                 
                                                 图文:百变精灵王小木

湖北日报讯 黄大荣

  王小木,原名王君。女,七十年代出生,荆门人,现定居荆州市。发表中短篇小说20余部,小说数度被《中篇小说选刊》《作品与争鸣》《小说月报》《中华文学选刊》选载并评论。现为湖北省作家协会签约作家,荆州市作家协会副主席。

  王小木不是书斋里的作家。她十几岁进城打工谋生,在商海里摸爬滚打,颠簸沉浮,做代理,搞营销,办工厂,开发产品兼做推广——她是无情商场里踽踽独行的觅食者。20年风雨兼程,她是行者,一直在路上,在现场。尽管她在荆州有了自家的工厂和洋派的小楼,她依然居无定所——带着她的几十名工人弟兄,餐风宿露,辗转他乡。每年总会见到她一两次,有时她一脸风霜,于是知道她四处奔波,十分辛苦;有时她阳光灿烂,肯定翻过了哪道坎走顺了道;有时显得疲惫,一准遇到了麻烦;突然她站在你面前,漂亮的大眼睛金光四射,一下子年轻了许多,让你也高兴她办成了什么大事。没有办法,她的百变身影,是因为她几乎不拥有经商必须拥有的所有资源和人脉。而她的善良又往往让她不懂设防,稍不留神一次就被骗走了几十万,急得人都脱了形。
    王小木前世似乎欠上帝的小说,注定今生要偿还文债。命运给了她异乎寻常的磨难和阅历,也给了她不一般的语言天赋。我曾问她哪来时间写作,她说她起得早,尽量用半天安排好工作,下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么事都不问,就看书,写。
    王小木的小说,也像百变精灵,一篇一个样子。她属于不断给自己出难题,求新求变,不想重复自己和别人的小说家。这就注定了她很难靠写作养家活口,不得不以七八成精力去拼生活。
    她的小说,个性独特鲜明,一看就是她的。语言阳刚波俏,率性洒脱,有张力和韵味,叙述节奏拿捏恰如其分,有些段落甚至具大家风范,看起来一点没用劲,劲道似乎都在她敏锐的直觉和灵动的语感里。情节是传奇的,精彩的。她擅长写底层小人物,尤其女性,这些小人物结结实实站立于生活的土壤,风雨不移;她们活得艰难,命运悲怆,却也活得简单爽利,情爱性爱,痛痛快快,生死抉择,撩撩撇撇,颇有“生死亦大矣”之概。她好像不喜欢猥琐、阴谋算计和小肚鸡肠,就同她的为人一样。王小木小说最可贵的,是倾注了作家生命的热忱和激情。我曾比喻她的小说是一座活火山,她笔下的人物故事,充满了生气、热气、活气,人间烟火气。见仁见智,我以为她最好的作品,还不是《人民文学》发表的《香精》、入选《中华文学选刊》的《逛天堂》,而是《雪下起了高潮》和《杀了那条狗》。小说精致,精巧,又那么另类,给人以艺术的冲击和回味。那才是完成度很高的艺术品。
    王小木的小说,如脱缰野马,你莫想拿章法陈例去套住它。也正因为不拘格套,一旦引发争议,褒贬双方,便极端对峙。《作品与争鸣》所选的几篇,就是这样。撇开思想层面的理性分析不论,那些作品在技术上确是有毛病的:情节过于曲折复杂,且多是些惊世骇俗的“突转”,腾不出笔墨揭示或暗喻人物言动的多重动机。批评者倘若感觉“没得捞摸”(无从入手)而产生焦虑,自会提出质疑。她的《杀了那条狗》,情节虽也十分曲折,甚至带有荒诞性,却曲折荒诞得入情入理。可见构思成熟性或艺术高度,至关重要。
    最近完成的工地系列中短篇,再次证明,是生活积淀的丰厚,成全了她的小说。王小木已经意识到学养跟进的重要,喜欢上了读书。她开始啃那些不容易啃动的西方现代哲学和博尔赫斯、卡佛之类,有了形而上的浓厚兴趣。事实上她的小说已经吸纳了许多现代派元素。这是好事。不过她的学识结构,还像一间待收检的书屋,片断式的收获,还有待连缀、梳理和深思。姑妄言之,不知小木以为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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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7 22:16:45 | 只看该作者
            
                                               图文:一个诗人的江湖志
                                                   ——哨兵印象记



湖北日报讯 阿毛

  哨兵,1970年11月生于洪湖。湖北省文学院签约作家,鲁迅文学院第十五届高研班学员。获《人民文学》新浪潮诗歌奖、第二届《芳草》文学杂志汉语双年十佳、《长江文艺》第五届年度诗歌奖等奖项。出版诗集《江湖志》、长诗《水立方》等。

  外省的渔民、外籍的候鸟所携带的来历与身份,使洪湖这个小小的县级市,具有了丰富的色彩。这或许是诗人哨兵把洪湖看成整个世界的原因。像渔民、候鸟在洪湖安置自己的巢居一样,哨兵在他诗歌中的洪湖安置着整个世界,动用母语,寻找并保全洪湖的词根。于是他诗歌里的洪湖成为一个巨大的容器。他与这容器里的万物对视。荷叶、苇丛、秋风……小鱼、小虾、小百姓……湖底的沉棺,湖上的鸟群……他和它们对视,探寻它们的来历,深切地感受着它们的疼痛,并为那走失了的秘密或即将走失的秘密著史、立传。
    哨兵写洪湖并非是写浪漫的“歌中盛景”,而是“感知自然的冷酷、强大与生活的繁复和厚重”,写灾难、现实带给洪湖的揪心锥骨。诗人早就知道,洪湖不但适合养鱼、写诗,还必须适合泄洪、干旱。这不但是洪湖不得不承担与肩负的责任与使命,也是诗人自愿承担的责任与使命。因为写诗,为洪湖分行,其实就是波涛为水分行。这如同在水上写字、像波涛重叠波涛那样,徒劳却乐此不疲。而诗人的使命与意义正在这无尽的徒劳与乐此不疲中……《水立方》这首相当于《离骚》与《荒原》总行数的长诗,不但是容器,更是诸种隐喻,和具有无尽阅读的可能性的优秀长诗。作为它的责编,我曾在欣赏之余这样写道:“洪湖/这个水立方不是供人瞻望的/是泛滥的、蒙尘的——/承载一个诗人的江湖志/一个地域的洪荒史/和一个内湖对一条大江的出生入死……”
    现在武汉工作的哨兵,已写了一首千行长诗《武汉辞》。哨兵笔下的武汉有着他自己独特的视角与浓厚的“江湖气”。就像他在洪湖的水波里分辨长江的气息与灵魂一样,他在武汉的江水里辨认故乡洪湖的气息与灵魂。看来,哨兵矢志把洪湖和长江保留在他诗歌的“水立方”中。他的这种“矢志”有着绝望的使命感和悲壮的幸福感!因为他对江湖的来历和去处有着清醒的认识——出生、来处神秘,去处、前途不明。“我只见过长江,没见过河流本身。”“不管走到哪里,江流都在与我/作对。”因为诗人知道,他对他深爱的湖水——那些固守原地的湖水,那些奔往长江的途中消失的湖水,那些被裹挟着进入长江奔向大海并成为在大海上波澜壮阔的湖水——是性灵的。
    但哨兵从来不是悲观的,他具有鸿鹄对远大、高远追求的自信与雄心。“所有想飞翔的都长出了翅膀/所有想上升的都扎下根须”。他的写作不但是面向大湖的写作,还是面向大江甚至大海的写作。
    哨兵还是富有的。因为他不但拥有在武汉过江过湖的桥梁、隧道、车辆、人流……还有洪湖的乌篷、莲藕、水鸟、鱼群……尽管“身在城中,却心系/天下草木”的哨兵在武汉时常想念洪湖,但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花上两个小时的车程去拥抱他的洪湖,他甚至在恍惚中可以把武汉关在窗外,把在武汉的住地当作洪湖,入心,入诗,入魂——“人在武汉/异乡,我的钥匙/却能打开世界的两扇门”。
    哨兵还是骄傲的、谦卑的。这无需更多的说明,仅一句足够——“我是有根的/仿佛江流与世界的低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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