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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作家群英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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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5 15:18:20 | 显示全部楼层
吕志青在哪里




湖北日报讯 曹军庆

  吕志青,宜昌市人,发表中、短篇小说一百多万字。出版有长篇小说《玩偶》等两部,中篇小说集一部,人物传记两部,另有散文、文论若干。共两百多万字。中国作协会员。一级作家。湖北省作协全委会委员。湖北省作协文学院专业作家。曾获《新生界》三等奖,《长江文艺》2009年度完美奖,上海第六届长、中篇小说优秀大奖之中篇奖和第二届湖北文学奖。

  迄今,我还没写过作家印象记之类的文字。原因在于,我认为作家的表达,尤其是小说家在文字上往往会有装饰意味。对文字的装饰(对人或许便是臆想)是一种惯性。因此我必须警惕,我尽量去说那些我有可能说清楚的事情。
    认识吕志青,大约在2005年前后。同为签约作家,他比我多签两届。志青很像是一个古代的书生,他内敛,节制,但内心隐藏着智慧,能够洞悉人世间被忽略的秘密。大凡书生,都会苦读书。古代书生这个意象,还在于他博览群书。有一段时间我们见面时,居然会把话题集中在交换阅读经验上。对书的爱好,以及阅读趣味,让我们靠近。那样的交谈通常散漫,和不经意。记得他给我推荐过一本书,《失明症漫记》。我费尽周折,才从网上弄到这本书,而且是旧书。后来我反复向多人推荐过它,的确是好书。
    很多时候我们会被拍照。每个人都会遇到这种事情,只要搞活动,就会被照。单人照,或合影照。志青是那种为数不多照过相之后,还记得给你发照片的人。他的相机很普通,好像是卡片机。技术也比较一般。我几乎忘记了他给我照过相,但是忽然有一天我收到了他的电子邮件。他发来我的照片。我有些惊讶,也感动。志青还是一个较真的人,他对生活始终保持着认真和严谨的姿态。
    两年多以前,志青经常抱怨,他的视力严重衰减。戴着眼镜的志青说,你们从对面走过来,我看不清楚。我知道有一团黑影在走近我,但我不知道是你,或者是他。他说,他的视力比以前更差了。长期的书斋生活(阅读和写作),在让他内心明亮的同时,也伤害了他的眼睛。我只能说,希望他能有更多的户外活动。前不久,我们在武汉见面。好像他的视力又有好转,比以前好些了。这是个好消息。
    敲下吕志青在哪里这几个字时,我脑子里想着志青的小说《南京在哪里》。它是志青最有影响的作品。当然,志青是宜昌人。我不知道写作和一个人所处的地域是否有关系,关系有多大?《南京在哪里》特别讲究叙事策略,举重若轻。他的写作,与宜昌的地域文化到底有何关联,可能需要评论家来破解。
    顺着这条思路,尽管我小心谨慎,但仍然要说到“先锋”这个词。卡佛说,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我要说,当我们谈论先锋时我们在谈论什么?先锋已经越来越不具有当下性,没有现场感。它遥远得就像是一场文学的回声。它意味着挫败,不合时宜。因此,在很多时候需要避开它。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时代。其实,任何时候,先锋都应该被尊重。对萎靡软弱的文学而言,先锋精神至少具有激活作用。志青的可贵,恰恰在于他的写作,始终保持着先锋品格。
    在一次首发式上,我听到志青一直在强调“根”:“现实之根”和“心灵之根”。志青既有先锋品格,又有这样两个“根”,何愁不出好作品呢?而志青的写作对湖北文学所具有的意义,或许还需要时间来证明。
 楼主| 发表于 2012-2-15 15:19:11 | 显示全部楼层
              


                                  图文:吕志青在哪里




湖北日报讯 曹军庆

  吕志青,宜昌市人,发表中、短篇小说一百多万字。出版有长篇小说《玩偶》等两部,中篇小说集一部,人物传记两部,另有散文、文论若干。共两百多万字。中国作协会员。一级作家。湖北省作协全委会委员。湖北省作协文学院专业作家。曾获《新生界》三等奖,《长江文艺》2009年度完美奖,上海第六届长、中篇小说优秀大奖之中篇奖和第二届湖北文学奖。

  迄今,我还没写过作家印象记之类的文字。原因在于,我认为作家的表达,尤其是小说家在文字上往往会有装饰意味。对文字的装饰(对人或许便是臆想)是一种惯性。因此我必须警惕,我尽量去说那些我有可能说清楚的事情。
    认识吕志青,大约在2005年前后。同为签约作家,他比我多签两届。志青很像是一个古代的书生,他内敛,节制,但内心隐藏着智慧,能够洞悉人世间被忽略的秘密。大凡书生,都会苦读书。古代书生这个意象,还在于他博览群书。有一段时间我们见面时,居然会把话题集中在交换阅读经验上。对书的爱好,以及阅读趣味,让我们靠近。那样的交谈通常散漫,和不经意。记得他给我推荐过一本书,《失明症漫记》。我费尽周折,才从网上弄到这本书,而且是旧书。后来我反复向多人推荐过它,的确是好书。
    很多时候我们会被拍照。每个人都会遇到这种事情,只要搞活动,就会被照。单人照,或合影照。志青是那种为数不多照过相之后,还记得给你发照片的人。他的相机很普通,好像是卡片机。技术也比较一般。我几乎忘记了他给我照过相,但是忽然有一天我收到了他的电子邮件。他发来我的照片。我有些惊讶,也感动。志青还是一个较真的人,他对生活始终保持着认真和严谨的姿态。
    两年多以前,志青经常抱怨,他的视力严重衰减。戴着眼镜的志青说,你们从对面走过来,我看不清楚。我知道有一团黑影在走近我,但我不知道是你,或者是他。他说,他的视力比以前更差了。长期的书斋生活(阅读和写作),在让他内心明亮的同时,也伤害了他的眼睛。我只能说,希望他能有更多的户外活动。前不久,我们在武汉见面。好像他的视力又有好转,比以前好些了。这是个好消息。
    敲下吕志青在哪里这几个字时,我脑子里想着志青的小说《南京在哪里》。它是志青最有影响的作品。当然,志青是宜昌人。我不知道写作和一个人所处的地域是否有关系,关系有多大?《南京在哪里》特别讲究叙事策略,举重若轻。他的写作,与宜昌的地域文化到底有何关联,可能需要评论家来破解。
    顺着这条思路,尽管我小心谨慎,但仍然要说到“先锋”这个词。卡佛说,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我要说,当我们谈论先锋时我们在谈论什么?先锋已经越来越不具有当下性,没有现场感。它遥远得就像是一场文学的回声。它意味着挫败,不合时宜。因此,在很多时候需要避开它。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时代。其实,任何时候,先锋都应该被尊重。对萎靡软弱的文学而言,先锋精神至少具有激活作用。志青的可贵,恰恰在于他的写作,始终保持着先锋品格。
    在一次首发式上,我听到志青一直在强调“根”:“现实之根”和“心灵之根”。志青既有先锋品格,又有这样两个“根”,何愁不出好作品呢?而志青的写作对湖北文学所具有的意义,或许还需要时间来证明。
 楼主| 发表于 2012-2-15 15:19:58 | 显示全部楼层
               
                                               图文:前额高耸的刘继明




湖北日报讯 韩永明

  刘继明,1963年生于湖北石首,大学毕业后历任湖北省歌剧团专业编剧、《长江文艺》杂志编辑、湖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九十年代以“文化关怀”小说引起文坛注目,进入新世纪后,又以一系列小说、随笔和文论成为“底层文学”的重要推动者和实践者之一。代表作有中短篇小说《前往黄村》、长篇小说《江河湖》等。曾获屈原文艺奖、湖北文学奖、上海文学奖、中国文联文艺评论奖和徐迟报告文学奖,部分小说和随笔被译介到国外。

  听刘继明发言或与之聊天很舒服。他总是怀抱双手、眼光越过你落在很远的地方,谈的总是你没有想到的地方,而且总是侃侃而谈、汪洋恣肆,似乎他头脑中有一条滔滔不绝的江河。
    在这样的时候,你除了感觉他的犀利、敏锐、深邃以及他内心的强大和丰富外,还会立即把他与许多作家和写作区分开:他是一个不一样的写作者。
    他的写作确实有些另类,他开始于先锋文学,被归纳为新生代的作家之一。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他的创作发生了转向,他创作的一系列文化关怀小说,如《前往黄村》、《海底村庄》、《明天大雪》、《桃花源》、《中国迷宫》、《我爱麦娘》等,在文坛上产生了广泛影响。之后,他的写作又发生了一些变化,他致力于思想评论及随笔写作,出版了《我的激情时代》一书,以其“直面现实的批判立场和深切的人文情怀”在文化界获得了较大的反响。 其次,他创作的50余万字的报告文学《梦之坝》,被誉为“一座文学和史学的巨坝”,而新作长篇小说《江河湖》,被誉为2010年度最佳长篇小说之一(入选人民文学出版社主办长篇小说十佳)。
    许多人认为,他是少有的具有思想能力或知识分子气质的当代作家之一。我想这不仅是说他的写作姿态,更重要的是说他的知识分子责任意识和人格追求。
    相对于写作,他更擅长或者说更喜欢用演讲、对话这种更直接的方式,来完成自己的表达。这使他在一些研讨会、大学课堂的发言甚至沙龙对话,往往成为一些杂志的抢手版面。
    生活中的他任达、自然,不拘小节,不谙人情。吃饭时,夹菜总是把筷子叉得很开,旁若无人,不言不语,不知道此时他是在咀嚼菜肴,还是思想停留在什么地方。穿衣也很随便,常装是夹克衫和休闲裤。头发一直很长,可不是那种蓄意的发型……他走在街上,不会有人当他是作家。
    今年上半年,他在新西兰做访问学者,回来时,有一个很大的变化,戒了烟。他说那边没有吸烟的环境。
    民间说,前额突出的人聪明、睿智,而对于他来说,我觉得他的“高耸”更有一种“突围”的意味。他的写作一直在突围,始终回避着时代的流行和时髦,追究对这个世界发出不同的声音。同时,他以一个知识分子的责任心和担当,做着另一种突围:他创办大型人文思想杂志《天下》,以胸怀天下之勇气,试图让更多人从时代的困境和喧嚣之声中突围。
    他对这个世界是敬重的,是有责任心的,也是藐视的,克制的。
    我想说,这才是知识分子。而作家应该是知识分子,可惜很多人,不是。


 楼主| 发表于 2012-2-15 15:20:38 | 显示全部楼层
         
                                                    栉风沐雨自风流
                                                       映泉印象




湖北日报讯 梁必文

  映泉,原名张映泉,1945年生于远安县。曾任湖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文学院院长。创作发表文学作品近千万字。著有长篇小说《百年风流》《百年尴尬》《百年混沌》《神示苍生》(三部曲)《假日山庄》及长篇传记等数十部。其短篇小说《同船过渡》中篇小说《桃花湾的娘儿们》分别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和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

  “喝茶抽烟走慢步,看书写字画桃符”,这是作家映泉退休后自撰的一副对联,并属我书写装裱了挂在他远安的家中。也许是对家乡山水的依恋,抑或是“少小离家老大还”心境使然,总之,映泉退休后就很少呆在武汉,大多数时间是居住在远安县城沮水河边那栋不显眼的小楼里,读书、画画、写作,享受寂寞,悠然自得。
    凡去过远安县的人,都说那里山水秀美:丹霞地貌,土地肥沃,水随山转,树木葱茏,映泉就出生在离县城不远的小山村里,他的青壮年时代也都是在那座小县城里度过的,故他笔下小说里的人和事,总与那片土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映泉经历丰富,初中未毕业便考进县花鼓剧团,当过演员,拉过大幕,放过幻灯,挨过整,也搞过舞台编剧,最终是写小说出名,40岁后调到省作协当专业作家。
    那是上世纪80年代,也是映泉创作的辉煌期,声名鹊起,佳作迭出。继《同船过渡》一举夺得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后,1985年《桃花湾的娘儿们》又获得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长篇小说《百年风流》也获得过首届屈原文艺奖。在尔后的十多年里,映泉不但创作发表了大量中、短篇小说,还接连出版了《百年尴尬》、《百年混沌》、《神示苍生》(三部曲)、《古道悲风》、《假日山庄》、《鬼歌》、《罪人》、《人约黄昏后》、《陈永贵传》、《天府长夜》、《闲话中国农民》、《中国人的谎言》等数十部长篇小说和多部人物传记与随笔。因此,他也是被公认的写作快手、多产作家。但他从不张扬,从不为自己的作品炒作(也许是不会),甚至发表过的作品到底有多少,自己都说不清楚,因为几次搬家,有些作品不但样书丢了,连底稿也找不到了。看起来,他就像一个经验十足的老农,只知披星戴月、栉风沐雨埋头在那片熟悉的土地上劳作,甚至顾不上歇息擦一擦汗水,而当真正望到一片丰收的景象时,却又感到些许茫然而不知所措。一个底气十足,知道自己作品分量的作家,是从不言说自己作品的人。
    让我对映泉更加肃然起敬,是在他遭遇车祸之后。那是2003年元月,一场车祸差点让他丧命。当与死神擦肩而过,与伤痛搏斗了一年多后缓过神来,他又义无反顾继续投入到创作当中。虽然他那时走路还颤颤巍巍扶着墙壁,上下楼梯也要扶着扶手,就是这种状况下,在不到两年时间里,他竟完成了一百多万字的长篇历史小说《楚王》的创作。
    《楚王》可以说是以小说弘扬楚文化的开山之作,也是映泉的压轴之作。它不仅是意志与毅力的彰显,更是凝聚了作家全部的智慧、理想与心血。正如他在《后记》中写道:“之所以对楚国有割舍不下的恋情,正是因为这个古老的诸侯国所经历的一切,都融汇在我们的血液中”为了写好《楚王》,他不仅从省社科院借来数十部楚史资料认真研读,还撑着病痛之躯到古老楚国的发祥之地考察。“多少次,走在那早已荒芜的古道上。看深秋的荆山如铁如血;站在沮水源头,看那一河绿水从峡谷中涌出,我仿佛触摸到了楚先王涌动的脉搏,体味到那沉甸甸的酸楚的心情。”一种对生命的无可奈何的忧思,一种对历史难以再见的痛惜,便化作了作家笔下一个又一个动人心魂的故事,一个又一个栩栩如生的人物。长篇小说《楚王》的艺术价值,我认为目前还没有得到足够的认识和重视,随着时间的推移必将会彰显出来。长篇小说是结构的艺术,毫无疑问,映泉是驾驶长篇的高手。无论是两千多年前楚王的故事,还是桃花湾的娘儿们的现实生活,在他的笔下总是那么引人入胜,耐人寻味,一个又一个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至今仍鲜活在我们的记忆中。
 楼主| 发表于 2012-2-15 15:21:22 | 显示全部楼层


                
                                            图文:方方这个人和这座城




湖北日报讯 田天

  方方,女,现任省作协主席。1955年生于南京,原籍江西,两岁随父母迁至武汉。1978年考入武汉大学中文系。1989年调入省作协。已出版小说、散文集70多部。曾获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鲁迅文学奖等国内外多个奖项。代表作有《风景》《祖父在父亲心中》《乌泥湖年谱》《水在时间之下》《汉口的沧桑往事》《到庐山看老别墅》等。

  每次见方方,总在如何称呼她的问题上颇费踌躇:主席?学姐?老师?或者,干脆一口气复原到30多年前我们在珞珈山求学时期,同学之间那种直直巴巴的称呼——汪芳?
    方方是武汉大学中文系78级学生。不过学生证上的名字是汪芳。直到1982年她在《诗刊》上发表诗歌处女作的时候,署名还是汪芳。
    我记得,就是因为那首《当我拉起板车》奇迹般发表在全国性大刊物上,我们这些武大学子才第一次知道了她的名字。当时中文系77级颇有几个闻名遐迩的学生诗人或作家,比如高伐林、王家新、於可训等;方方所在的78级也是人才济济,办有自己的文学社、诗社,还有一个专演世界名剧的话剧社。汪芳是诗社骨干,也是话剧社活跃的社员——不过并未粉墨登场,只是担任了一个类似“秘书”的打杂角色而已。但在国家刊物上发表作品的还基本没有。把你的习作发表在油印刊物上是一回事,跑到食堂人多的地方高声朗诵也不难办到,可要像汪芳这样双管齐下,发表诗歌之后又以“方方”之名发表了短篇小说《大篷车上》,却是不大容易,因此在校园和社会上都轰动不小。其中一个轰动,是学校破例批准她以一篇小说代替毕业论文,惹得许多不怕写小说就怕写论文的家伙患上了红眼病。我们一帮人甚至还为它以一票之差落选全国短篇小说奖而争吵吼叫过。
    我们是把《大篷车上》当作范文读的。揣摩为什么这样写才容易发表,并一举成名。可是这篇小说没写校园生活,写的是几个貌似“刺头儿”,实则外冷内热、充满生命活力的青年工人形象,叫我们这些对校园之外的大千世界一无所知的追随者如何模仿呢?四处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个师姐在上大学之前有过四年吃苦下力的装卸工生涯。
    方方是“长办”(长江流域规划办公室)子弟,父亲是高级工程师,祖父也是著名学者,堪称书香门第;而“长办”一直自成系统,有自己的小社会,对周边的市民社区基本是不大来往的。即使像当年鲁迅家里那般“家道中落”,但也不至于“沦落”到让一个饱读诗书的小姑娘去干装卸工吧?其实也很简单,因为1972年她父亲去世了,一下子失去家里的经济支柱,三个哥哥又不在身边,于是她雄心勃勃自愿到武汉运输公司二大队当起了搬运工。
方方后来说,那时候自然不是为了当作家而去“深入生活”,主要是看上了这个重体力活每月有42元的“高工资”。而当年在工厂当学徒只有18元工资。
    1987年底,当中篇小说《风景》横空出世,并以此拉开“新写实主义”的时代序幕时,我们这才恍然大悟:当年,就在方方像“男将”一样拉板车、扛大包、开吊车的时候,恐怕她自己也没料到,这段工作是她对城市底层平民生活感同身受的生命体验,也是一个作家真正进入武汉这座伟大城市的特殊“入口”!
    《风景》之后不久,方方正式成为专业作家。这时,我们的阅读速度已经跟不上方方写作发表的速度了,几乎每年都有文坛公认的优秀中篇小说问世。好歹还得了个鲁迅奖。据省作协的朋友说,每晚她家的灯总是最后熄灭的。有时某几家也可能更晚熄灯,不过那是在打麻将。
    可是她为什么不写长篇呢?2000年,我们终于读到方方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乌泥湖年谱》。这部长篇写的是以“长办”为背景的一段沉重历史,算是方方本人的“家族小说”;近年,她又相继出版《水在时间之下》和《武昌城》,前者写一群汉剧艺人的曲折命运,后者以她个人化的历史观重新观照北伐战争时期的武昌城的“攻”、“守”之战。三部长篇尽管题材各异,时代背景不同,文体风格也大有变化,但都是以武汉为舞台展开故事,写的是武汉历史文化风情,也许“汉骂”不多,但一股浓郁的“汉味”流淌在字里行间。我以为这就是标标准准的“汉味小说”,而且是“汉货精品”。
    在众多武汉作家中,如要说出一个精彩描写武汉的“第一人”,我还是首推方方。单是一本薄薄的随笔《武汉人》,就已把武汉和武汉人写得活色生香、淋漓尽致。听说一些作家根本不看本地作家作品,但方方的书我是每本必看的。一边看着书中一个个熟悉的武汉地名,一边踏着这些地名自豪地走来走去,何乐而不为?
    方方一路写来,三十年如一日,一不留神“写成”了省作协主席。履职之初她有个“帮助青年作家、农民作家、女作家”的任职承诺,现在看来大多兑现了。前不久看到她率领十位湖北农民作家在北京亮相,我不禁眼眶发了发热,心里说,下次见面,该恭恭敬敬叫她一声方方主席了。


 楼主| 发表于 2012-2-15 15:45:22 | 显示全部楼层
                                                  图文:笑声连连李建纲




湖北日报讯 董宏量

  李建纲,河北盐山人。1964年后历任武钢文联副主席、省作协常务副主席兼秘书长,《长江》文学丛刊副主编、省作协文学院院长。1950年开始发表作品,著有小说集《去工地的路上》、《走运的左龟连》、《坐火车玩》,长篇纪实文学《民众乐园》,散文集《无意上仙山》、《斯德哥尔摩之旅》,《李建纲幽默讽刺文集》等。
  在钢城,“师傅”是亲切的尊称。尽管戴着眼镜的李建纲不像工人,倒像潇洒的大学老师,说起话来妙语连珠,就像他写的小说,充满了幽默感,我仍一直称呼他为“李师傅”。 说起来,身高近一米九,走到哪里都使人仰视的李建纲,是名副其实的老师傅。1954年,武钢刚开始筹建,他就是工地一员,白天干活,晚上在工棚里写小说,接连发表了《包铁柱的爱情》、《白花花的大道》等作品。随着高炉拔地而起,他出版了小说集《去工地的路上》,并于1956年出席第一次全国青年作家代表大会。他还以一人之力,把《武钢文艺》办得风风火火,培养出不少工人作家。文革中造反派夺权,他没想到有人还会看重这本刊物,惊讶地交出编辑部的公章后,又不甘心地问了一句:你们会编吗?
    这样一位说话没有遮挡的文人,在“文革”中自然免不了挨整。他写的小说和编的刊物,都被当作毒草反复批判。但他仍不肯夹着尾巴做人,发配到五七干校后,又因一句笑话而被批斗:他讽刺食堂没有肉馅的包子,是钻着窟窿往里吃,吃了七七四十九天,吃出一座碑,上刻七个字:离馅还有三十里。后来他感叹,差点为包子带上了“帽子”。直到《武钢文艺》复刊,在电修厂食堂卖饭票的李建纲,才被一位爱才的老领导召回编辑部当主编。他骑着一辆旧自行车四处组稿,发现新作者便如获至宝,沾沾自喜。有时还满头大汗地拉着板车给各厂送刊物,戏称是送精神食粮,不收饭票。我和王继、池莉等青年作者都喜欢与李师傅聊天,谈笑风生中常获得启迪。记得有一年,省作协开联欢会,别人唱歌,轮到他时,他却学了几声狗叫,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契诃夫说过,大狗叫,也让小狗叫。”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李建纲的叫声格外响亮,他接连发表了《三个李》、《打倒贾威》、《走运的左龟连》、《牌》、《儿子归来》等中短篇小说,揭示极“左”政治的荒诞可笑,充分显示出他寓庄于谐的创作特色,可谓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其中,发表于1979年春的《三个李》,被誉为粉碎“四人帮”后描写知识分子的开山之作。《打倒贾威》被选入《新华文摘》,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反复播送了一年多。不久,他就被调到省作协主持日常工作,又参与创办《长江》文学丛刊。他的天地更为广阔,组编了一批使人耳目一新的重要作品,如郭小川的《一个和八个》、沈从文的《长河》、北岛的《波动》等等,充分显示出他不仅是个好作家,也是一个好编辑。
    转眼间,几十年过去了,李建纲已年近八旬,仍意气风发,不断有新书出版。如长篇散文《斯德哥尔摩之旅》就因文笔老辣生动,获得湖北文学奖提名奖。其书法也笔力雄健,广受好评。他仍喜欢骑着自行车四处奔波,因他腿长,那车不需要站架。回钢城时,若有人喊一声;李师傅!他就把腿一撑,停在路上与人说笑,他往往不笑,却说得别人哈哈大笑,笑他永远怀着一颗童心。
 楼主| 发表于 2012-2-15 15:46:07 | 显示全部楼层
                                                         
                                                图文:淡定从容陈美兰




湖北日报讯 樊星

  陈美兰,武汉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1962年毕业于武汉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同年留校任教,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的教学和研究工作。上世纪70年代末曾受国家教育部委托参加主持编写我国第一部当代文学教材《中国当代文学史初稿》,是创建中国当代文学学科最早的重要学者之一。曾赴德国、比利时和法国进行学术交流。

  都说这是一个浮躁的时代,连学术界也不能幸免。大学和科研机构中“争名于朝、争利于市”的乱象早已成风。然而,还是有一批真正的学者能够超然于浮躁与纷争之外,淡定地生活,从容地做着自己喜爱的研究。例如武汉大学的陈美兰老师。
    我认识陈老师,是在1985年。那时,我决定报考武汉大学中文系的研究生。我的中学老师张士俊先生向我推荐了陈美兰老师,说陈老师学问做得好,尤其人好。在张先生的引荐下,我登门拜访了陈老师。记得那是个热天,我第一次走进陈老师家。她的爱人宗福邦老师(现在已是武汉大学的资深教授了)和女儿正在客厅里读书。宗老师热情招呼我。我才看见在卧室兼书房里正在伏案写着什么的陈老师。我向陈老师呈上了自己发表在《书林》杂志上的评论习作。在简单了解了我的情况以后,陈老师鼓励我积极备考。后来,张先生告诉我,陈老师在看了我的习作后,专门在散步时去告诉张老师,对我的印象不错,要我树立信心。这样的鼓励使我深受感动。没想到后来因为招生计划变动,陈老师停招一年。知道此事后,陈老师连忙要我报考华中师范大学的研究生。由此可见陈老师待人的热情与责任心。此后,我仍然不时向陈老师汇报自己的学习情况。陈老师出了研究著作,也常常送我。
    在陈老师的著作中,最有名的当属《中国当代长篇小说创作论》。已故评论家许觉民(洁泯)先生就指出:该书“在分析五六十年代长篇小说中以‘生活矛盾支架’构筑起来的创作模式时,有着十分精彩的解剖”,该书“几乎每一章节都贯串着作者的理论思辨力,尤其在判析当代文学转换阶段中内在的创作机制上,作出了独到的理论见识”。评论家胡德培先生也认为:“这是集创作发展论、创作艺术论和创作美学论于一身的一部论著”。此书曾获全国高等学校首届人文社科研究优秀成果二等奖和湖北省屈原文艺创作奖,也一直是许多研究者探讨有关课题的重要参考书。然而,就在这本书的扉页上,还印着老师的手迹:“在学术园地的耕耘中,我深知自己起步之晚,但我还是只能慢慢地走,一步一个脚印”。其实,在全国当代文学研究界,陈老师的影响是尽人皆知的。她曾担任过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湖北省文艺理论家协会主席的职位。1985年还曾因教学科研成就被中华全国妇女联合会授予“全国三八红旗手”的称号。可她一直就那么淡定、从容。她也因此赢得了广大作家、评论家和同事们、学生们的一致敬重。
    2000年,我调入武汉大学工作。陈老师对我说:“这一下,我们的缘分才算续上了。”我知道,她一直记得当年因为没有招到我的小小遗憾。人事多变。何况是在这么一个令人眼花缭乱的时代!但我也看到了,无论时代怎么变,一个真正的学者不会改变淡定、从容的处世态度和治学风度。在这一方面,陈老师一直是我的楷模。
    现在,陈老师也退休了。可她仍然在做着自己喜欢的研究。有时,我会在山路上与正在散步的陈老师、宗老师相遇,彼此问候;更多的时候,我和老师是通过e-mail互相联系,交流着各种有趣的信息。一切,都如清水一般淡泊;一切,也如江河一般源远流长。


 楼主| 发表于 2012-2-15 15:46:51 | 显示全部楼层
                                                      
                                                    图文:田禾传奇




湖北日报讯 张执浩

  田禾,本名吴灯旺,60年代出生于湖北大冶。国家一级作家。已出版诗集《喊故乡》、《野葵花》等11部。作品选入200多种全国重要选本和人民教育出版社、北师大出版社等出版的五种大学语文教材。曾获第四届鲁迅文学奖、《诗刊》第三届华文青年诗人奖、中国诗歌学会首届徐志摩诗歌奖等多种奖项。作品被翻译成多国文字。现任湖北省作家协会专业作家兼文学院副院长。

  上世纪80年代中期的某个清晨,在湖北大冶张山吴村村口,一个身形瘦小的年轻人一头扎进了鄂东南深秋的薄雾中,当晨曦渐次铺展在挂满霜露的荆棘、衰草上时,他已经登上了前往省城的班车。这个名叫吴灯旺的青年,多年以后成了名满文坛的诗人,但此时他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名字:田禾。文学的意义也许就在于,她不仅能带人去做梦,而且还可以带你去实现梦想。多年过去了,我们只能从田禾的诗里行间打探吴灯旺当年的梦想,一个出身贫寒、家境困顿的辍学青年,他最大的梦想究竟是什么?在许多场合,田禾都公开承认过自己“做梦都没有想到过会有今天这样的生活”,言下之意是,他今天的一切全拜文学所赐,确切地说,是诗歌彻底地改变了他作为一个人的面貌,最大限度地保存了他作为一位优秀诗人的品质:朴实,善良,忠诚,一如张山吴村青山依旧乡音仍然。
    我曾在一篇文章中谈过:湖北乃至中国新时期的诗人素有写农事诗的传统,但只是到了田禾这里,农业、农民、农具这些早已被异化了的词语才终于落到了实处,它们再也不是田园牧歌式的抒情,以及所谓的“心灵栖息所”,而转而变成了对土地以及挣扎在这片土地上的生活者鲜活的纪事。田禾的身份也不再是被符号化了的诗人,而变成了一个尽忠职守的土地测量员、田野考察者,或风俗人情世故的速记员。田禾采取了一种平视的视角反复打量端详那些出没在他笔下的人物,无论是他的乳娘、大伯,还是邱跛子、劈柴的大哥及刨红薯的老人……无论是“放荡的葵花”,还是“落在一个乞丐搪瓷碗里”的夕阳,因为这样一种和蔼可亲的视角,使得他的文字散发出独特的人性魅力。至此,一支始于“诗意”的笔椽经由生活的煅淬变成了锄头、铁锤或任何刀具。田禾用一种近乎单调急迫的语速向我们勾勒出了这样一群被现代化碾压、追逐和驱赶着的生灵形象,他无比深情无比专注地守望着这些曾经在记忆中活蹦乱跳,现如今却仍然被贫穷、疾病、屈辱纠缠不休的亲人,他最大的愿望是用自己诚实的笔触存留住他们的映像,给予这些人物应得的体面和尊严。从这个意义上讲,田禾的写作早已超越了知识分子们经常挂在嘴边的所谓的“悲悯”,而成就了一个人之为人的基本事实。
    在一首题为《狗吠村》的小诗中,田禾写道:“我回家必须经过的一个小村庄,四户人家/我可以像读家谱一样读出每家主人的名字/……客人来了,四户人家的狗同时吠叫起来/四户主人的妻子同时探出头来往门外观看……”,寥寥数行,当代中国乡村的风貌便呼之欲出了。我曾对田禾说,余生你应做的工作就是为这些苍生记谱,因为放眼诗坛,我还没有发现有哪个比你更能胜任,更重要的是,你是一个具有反哺能力的人。


 楼主| 发表于 2012-2-15 15:47:37 | 显示全部楼层
                                                                 
                                                 图文:通往百岁之路
                                              延安走来的老作家王淑耘



湖北日报讯 王维洲

  王淑耘,1920年生,江苏句容人,1986年离休。现为湖北省作家协会名誉委员、湖北省文联名誉委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延安鲁艺文学系毕业。曾任《冀热辽日报》、《群众日报》副刊主编,天津新华广播及中南广播电台科长 。1952年开始任中南文联《长江文艺》副主编、主编、湖北省文联副主席、湖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

  听见王淑耘的保姆叫我,赶快从我所在的四楼,几十步就到了她那里。进了门我的脚步就放慢了,心想,她在做什么呢?我见这楼梯呀,地板呀,都极干净,精光放亮。我想,这不就是王淑耘的人品写照么?因为她历来就是洁净而温柔的。
    我进了二楼的门,就见一个风扇型的电热器,中间一片红,那光线很是柔和,款款地射向含笑面对我的淑耘。她坐在一把大椅子里,脚伸进一个圆盘护脚棉窝。那样子是极为舒服的。她对我说,你看我的狼狈样子!我赶快说,你很好啊,哪里狼狈呀?她说:我怕冷。
    她把脸扭向左边,那是通向阳台的大玻璃门窗。她说,现在太冷,春秋两季,我总在那里晒太阳。我说:是呀,你总不运动,再不晒太阳可不行。
    她急着说:什么?我不运动啊?我每天早中晚下楼梯,再上楼梯,一天三个来回呢。
    我说今天是来采访你的。她说,李建纲已写过了。我笑说:建纲写的好,有回忆,又细腻;有感情,也充满了温情。
    她点着头。她的神情,是在追忆着遥远的日子……
    那是在她的出生地江苏句容县城,那里有很多她童年时小女孩轻灵的身影。再后是父亲的愿望,到镇江师范去读书。我想这与她后来辛勤培养青年作家是有益的吧?
    她也想起抗日战争年代去重庆求发展的情形。在一次日本飞机轰炸中,她无处可跑,忽然被一个人把她拉到防空洞里。一看,原来这竟是早已认识的句容人:骆文!
    她跟着骆文去“周公馆”,看见了一位可敬也可爱的人物周恩来!他聪明,细致,温厚,这一印象让她永远难忘。
    他们在世象艰难一路拼搏中坐着笨重的大卡车,拥拥挤挤地来到延安,当看见了巍巍宝塔山的时候,其激动之情真是如久阴见太阳啊。
    她有幸参加了毛主席的《延安文艺座谈会讲话》。主席骑着枣红大马,沿着延水边来到会场。他穿着和大家一样,可身高体壮,气概不俗,声气浩荡。她努力地听着不太懂的湖南话,深感这一次文艺要面向大众,从此她竟受益一生!
    在战争中,分配她主编了两张报纸,那是《冀热辽日报》,《群众日报》,这是她最初办报,她极认真,发狠要把报办好!
    1949年,中南区办《长江文艺》,她做副主编。不久主编李季去北京办《人民文学》,从此她就一直任《长江文艺》的主编。她展示宏图,一直以抓根本,培育文学新人为己任。
    她最激动也是最满意的,是她为党培养了好多作家。如,李准、未央、黄声孝、方方、熊召政、池莉、沈虹光、叶梅、映泉、李建纲、叶明山等等很多很多的人,我也是其中的一分子。
    这是她平生最知足最满意最让她倍感荣耀的一件大事。想那遍地是文盲的年代,培育出作家是何等艰巨呀。
    现在,她92岁了。她还赞扬群众对她的关心;领导还多次表扬她;孩子不久前给她检查身体,结果是她还有几个生理项目像年轻人一样好。她还要好好地活下去,读书,看报,看电视,她要与时俱进,达到百年!
    我要给她照一张最新的像,她说不行,必须穿上她的大衣,而且还拿上了她孙子给她买的龙头拐杖。于是,她便精神抖擞地面对读者了。


 楼主| 发表于 2012-2-15 15:48:19 | 显示全部楼层
                                                                                         图文:现代名士刘不朽




湖北日报讯 张永久
    
    刘不朽,1933年11月出生于湖北武穴市花桥村。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理事,编审。曾任湖北省作协副主席,宜昌市文联主席兼党组书记,《三峡文学》主编。上世纪50年代开始发表作品,出版有短诗集《山寨水乡集》、《歌满山乡》、《三峡风景线》、《三峡之恋》、《山之韵》、长诗《金翅鸟》等十余部,离休后从事三峡文化研究,著有《三峡探奥》等。
    刘不朽早年是以诗歌名世的。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前,中国的文风还盛,各地方作协和杂志社经常举办笔会,地点一般都会选择在有名的风景区。作家诗人们像春天的候鸟,穿过岁月的烟波纷至沓来。宜昌紧挨美丽的三峡,自然成为每次笔会的首选。作家诗人们大凡到了宜昌,相互间必定都会冒出这么一句话:“走,去看看诗人刘不朽!”
    其实不用去看,刘不朽也会前来陪伴。那时他是宜昌市文联主席,在此之前,是宜昌地区群众艺术馆馆长,一根扯不断的红丝线,早已将他与文学紧紧系在一起了。在国人普遍还视出版物为圭臬的年代,刘不朽已出版了诗集《山寨水乡集》、《歌满山乡》、《金翅鸟》、《鄂西情歌选》、《三峡风景线》等数部,名气远播省内外。但是,参加笔会的文友们要“去看看诗人刘不朽”,不单是冲着他的诗名,更因为刘不朽善解生活,是个真性情、有野趣之人。
    年轻时候的刘不朽,与他诗名齐名的是他的酒名。刘不朽常说,在古代名士那里,诗与酒本是一家。诗人岂有不开怀畅饮的道理?其实据我所知,刘不朽的酒量并不算太大,也就半斤左右的量,但是他总爱摆出一副酒仙的架势,端起杯子一杯杯往喉咙里倒,看上去倒也蛮能吓唬得住人。还有,酒桌上他有句口头禅:“感情深,打吊针。”对于这等狂放之酒徒,一般人只好退避三舍了。
    除了喝酒外,刘不朽的癖好还有许多。譬如下象棋,但凡是听说谁谁谁的象棋下得不错,他一定会找上门去与之过招,有一次在办公室里听刘不朽说,为了会某位民间象棋高手,他曾连续走过三四天山路。我们问他过招的结果如何?刘不朽支吾着不肯正面回答,只咕哝了一声“山外青山哪!”他的眼睛眯缝着,脑袋晃动在浓浓的烟雾中,完全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在刘不朽家中,我曾经看到过他年轻时的一帧照片:那是建国初期,他穿着一身军装进城,和几位战友合影。那时的刘不朽确实堪称英俊。在部队时,他是湖北军区司令部的机要员,人长得文静,又能写一手好诗,没有谁想到此人身上竟有一种特殊的异质——冷不丁就会有惊人之举。随便举个例子,有一次我听人说刘不朽有桩过人的本事:吃鱼不吐刺,我拿这事去问他。刘不朽笑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说了一句:“江湖上那些传闻,别太当真。”可是事后终于弄明白了,刘不朽还真的有吃鱼不吐刺的本事。这件事告诉我,江湖上那些传闻,也别太不当真。
    从前允许打猎的时候,刘不朽还是位好猎手。我曾亲眼看见他端着猎枪,坐在吉普车上,在山路上追逐,射中了一只奔跑的野兔。刘不朽兴趣广泛:练书法、养花草、玩石头、钻研中医和中草药……前些年,他以70岁的高龄,完成了一部运用全新视角审视诠释古代三峡地理文化的学术著作《三峡探奥》,其时间范围,上溯远古传说时代,下至魏晋南北朝;空间定位,以现代三峡库区为主,兼或涉及三峡邻近的周边地区。内容广泛丰富,是对三峡地区的自然地理、生态资源、民族部落、图腾崇拜、神话传说、风俗习尚、民间文艺及至生命和文明的起源等诸多千古之谜的最新解读。
    有一次我去刘不朽家中取稿,只见案头、沙发、床边以及餐桌上、到处都散放着书和杂志,有的翻开着,有的画上了圈点。刘不朽说,一个优秀的作家或诗人,应该同时是位学者。很难设想一个如同沙滩上的芦苇那般浅薄之人,能写出什么传世之作。这样的肺腑之言,是从他心窝里流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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