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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作家群英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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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 20:18:01 | 只看该作者
才情诗人鲍勋



湖北日报讯 刘书平

    鲍勋,省文联委员、省作协委员,在《诗刊》《诗歌报》《长江文艺》等数十家报刊发表诗歌作品500余首(篇),诗作多次被收入选集。现出版有诗集《如水之夜》等。作品多次获省级以上大奖。

  在我眼中,鲍勋是诗人,是策划师,也算得上社会活动家。他在大学期间,以他的帅气和才情凝聚了不少人气,组织文学社,举办读诗会,让校园的文学氛围热气腾腾,迷恋诗歌的人越来越多。后来,与现任今古传奇传媒集团董事长鄢元平、现任书法报社社长周恒划及作家马竹,共同创办了“南方诗派”,被大家誉为诗坛四君子,让湖北诗坛变得十分热闹。毕业后,鲍勋被分配到十堰工作,但诗兴难减,把激情之火又带到十堰,多次在车城开展诗歌大赛,使诗歌成为轰轰烈烈的倾城之恋!
    鲍勋钟情于文学,十堰市文联正好缺这种人才,于是就被调去当编辑。在编刊时,不少人请他策划社会活动,他就把办刊的事融入到社会活动之中,穿插诗歌朗诵,抑或诗歌大赛,当活动结束时,自然就有了一批诗作问世,刊物也得到了社会赞助。鲍勋这种做法,既完成了办刊工作,也燃烧了很多人的创作激情,刊物也真正成了作家的摇篮。鲍勋的聪明才智,让他的知名度越来越大了,引起新闻界的关注,像穆铁柱、蒋大为、宋祖英、杨钰莹这些名人到了十堰,领导指定他去搞专访。写诗的人想象丰富,语言华美,写出来的文章鲜活而灵动,成为当时报纸的一种时尚,新闻作品屡屡获奖。
    鲍勋的性格是爱动不爱静,平时不习惯在单位坐班,觉得作家没必要天天坐办公室。鲍勋便写了一份申请,干脆躲在家中写作。他爱人金虹也是作家,出版过几本书,是省文联人才库成员,夫妇俩组成了一个文学小世界,两人在家写作。那年,妻子金虹突发奇想,要出家去武当山当道姑,体验博大精深的道教文化。鲍勋为了支持爱人的创作,慷慨答应了,于是自己挑起了家庭重担,几乎无心再写作了。
    那年组织调我到十堰市文联担任主席,我想到办刊的事,便给鲍勋做工作,请他回单位主办《武当文学》杂志。鲍勋尊重了我的想法,却给我提出了一个条件,刊物可以办,但不能逼他坐班。我深知一个作家的性格,他们不愿被肉体囚禁,总想游离肉体的困闭去寻求灵魂的升华,在戒律与规条面前,将会阻滞奔放的才情。我说,可以不坐班,但必须把刊物办好。鲍勋果断表态,让我放心。
    从此后,鲍勋又重操旧业,躲在家里编刊改稿,为他人做嫁衣。就在他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妻子金虹正好在武当山完成了一部数十万字的大书《从红尘到仙山》。该书发表时,金虹流着泪对鲍勋说:我能完成这部书,首先要好好感谢你,是你牺牲了自己的写作和休息,才有这部作品的问世!是的,他们因诗而结缘,因文学而成为生活的伴侣。为了弥补鲍勋的辛劳,金虹协助他组稿编刊,画版校对,共同操劳这份文学的事业,杂志三次被评为全省优秀期刊。
    后来,我调离十堰文联到武汉工作了,但常常读到鲍勋和金虹发表的作品,也常常翻阅他们办的《武当文学》。在这些印迹当中,勾起我回想和鲍勋在一起的日子,总会有一种感情和感动,他不管写作还是编刊,都显示了他特有的感情、才情与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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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 20:17:28 | 只看该作者
剑气萧萧天地间
——李培刚印象


湖北日报讯 易飞

    李培刚,现为省作协会员、全国公安文联会员。工作之余潜心公安理论研究和文学创作,计有诗歌、散文、报告文学、专业论文约50万字发表。与他人合著通讯类、治安类专集各一部,著有长篇小说《命运回归线》。
    “且将宽余学太公,得失成败只等闲;江湖风雨任由之,剑气萧萧天地间。”——李培刚《中秋垂钓》。
    好一个“江湖风雨任由之,剑气萧萧天地间”!看得出这是一个拿过枪杆子的人,既淡定从容,又豪情万丈。
    “昨夜风和雨,西湖秋水涨;踽踽临绿岸,怅惘忆红装;荷花倚荷叶,斜塔拥斜阳;何处惹鹊喜,惊飞竟成双。”(《西湖唱晚》)“霜重露浓家渐远,橹声摇月万里长;漫道前路只影单,渔火如梦满千江。”(《晚秋》)“一朝邂逅成长恨,马蹄声咽音尘绝。清霜透染重逢梦,红消香断秋风烈。”(《暮秋独游西湖》)这一组关于竟陵小西湖的诗,读得人心意沉沉,无语凝咽。
    从情趣、意境、对仗、选词等诸方面,都可看出,培刚在古体诗上,下过相当的功夫,并非偶一为之。
    生活有时就是一杯白开水,寡淡无味。大约从去年以来,我经常在闲散少趣的日子里收到培刚从手机上发来的格律诗。感觉如阴霾的日子中闪现一道灵光,给平淡的生活添了很多生机。朋友很多,我经常面对手机上琳琅满目日益增多的短信犯愁,恨不能把所有有意味的短信都留存下来,往往梳理的结果总要留下十几条培刚发来的诗,舍不得删。
    培刚写散文,山高水长、云淡风清;写诗歌,风花雪月、低吟浅唱;写小说,金戈铁马,刀光剑影。读过培刚的小说、散文,乍一读他的诗,觉得出手不凡,钦佩之余也颇多感慨和不解。一位公安干警,在繁忙的工作之余,不在灯红酒绿中耽于诱惑,潇洒尘世,醉卧花间,而日日于案头揣书品读,于笔头字酌句斟,弄些辛苦不讨好还伤眼睛的文字,搞这些捞什子究竟于他有什么用?何以有如此雅兴,并持之以恒,乐在其中?“这出于从小就对文学的没有缘由、没有缘分的向往。”这是培刚的答案。
    干了30年公安工作,从青春年少,干到双鬓已斑。这其间,他写诗歌、散文、短篇小说、长篇小说,作为一名基层公安的负责人,在繁忙的行政工作之余,竟有上百万字的文学作品散见于各类报刊杂志,殊为不易。
    2008年3月18日,李培刚长篇小说《命运回归线》研讨会在仙桃职院举行。这是培刚写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是他第一次以一部厚重的作品走上文坛,也是我第一次认识培刚。后来,《命运回归线》改编成的电影在全国公映。认识培刚后,我改变了对公安干警的印象。在我看来,他们码些文字,无非是附庸风雅,博些清名,增加自己在官场职场的文化含量,没有几个人是玩真格的,他们也没必要受这份苦这份累。几年来的接触后,我发现培刚断断不是这样的。培刚对文学的热爱已经深入骨髓,成为他生活和生命的一部分,不可分割。
    “对文学的追求,很大程度上源于自己对生活的感悟,对人生的感喟,对亲友的感激,对组织及战友的感谢。”所有这些,构成了他创作的源头和动力。培刚和文学玩成了哥们,亲兄弟似的,可以经常在一起小坐,品茗或者豪饮;似一对无话不谈的密友,一起放浪形骸,可以原形毕露。“我和它只是一对朋友,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种朋友。”
    培刚为人低调。我认为,培刚的低调里,一定有文学的因素,其包含着对文学的虔诚,对生活的忠诚。因为文学,他领悟了人性的丰富,在坚韧中包含柔软,于晦暗中领悟温暖,于寂寞中守候梦想;因为酷爱,他于尘世满怀谦卑,他满怀感恩向生活致以信徒般的敬意。他的血脉中,流淌着文学的汁液,在平凡的日子中淬铸为平静而宽厚的力量。
    培刚的小说我读得不多,这几年他的散文给我留下很深印象。几年来,他把家乡的名胜古迹、湖光水色、小桥流水写了个遍。《仙下河之春》、《莲花池之夏》、《外滩之秋》、《排湖之冬》、《千年沧桑渔泛峰》等,乡情绵绵,意蕴悠远。
    近年来,培刚不仅自己身体力行,坚持创作,以自己的创作实绩,和彭祖贻、鲁艺兵、刘秋生等一起,渐渐成为全省公安文学的领军人物,受到关注,而且不遗余力地为基层公安文学的发展,文学期刊的创办,做了大量的工作,其志可嘉,其行可贵。
    秃笔还挥,痴梦不醒。培刚爱文学爱得有点苦,然亦如我等之流,不思悔改,自娱自乐,苦中作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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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8 16:15:53 | 只看该作者
                                         
                                            图文:周立荣:恋歌声声唱巴土

湖北日报讯 田天

    周立荣,1963年生。土家族。中国作协会员。主要作品有小说集《山骚》、长篇散文《巴土长阳》《周立荣歌词选》《周立荣散文》《周立荣报告文学选》等多部。歌词《爹是山里男子汉》《巴山女》《屈原魂》《巴土恋歌》等分别荣获文化部“原创流行歌曲”一等奖、全国“群星奖”金奖、“中国音乐杯”词作金奖等荣誉。

  8月11日,星期六,中央电视台国际频道播出一台名叫《中华情·巴土恋歌》的大型文艺晚会,原汁原味原生态的山歌、哭嫁歌、巴山舞等“长阳特产”纷纷亮相荧屏。以一个县的文化资源制作专题晚会,在央视并不常见;而家乡长阳,则是继大型歌会《山歌好比清江水》之后,第二次享有这种荣耀了。
    当然你只会关注哪些明星大腕参加演出,或者给了长阳哪些景点多少镜头。你不会想到,这台晚会竟有5首歌曲是同一个人作词,而且晚会主题就来自于他的新词《巴土恋歌》。
    我说的是长阳老乡周立荣。就在他这些年源源不断地写下大量歌词,并经韩磊、杨洪基、王丹萍、余凤兰、徐千惠等著名歌手倾情演唱而广为流传时,我也偶尔写过几首歌词,所以理解一个词作者的艰辛与寂寞:是的,你“一吟双泪流”,却没有谁关心是谁在流泪。
    周立荣却情有独钟,如醉如痴,一发而不可收,无怨无悔,不但出版了一本歌词选集,还把那些他作词并被谱曲演唱的歌曲搜罗起来,热热闹闹出了一个音像专辑。
    我和周立荣同龄,是少年朋友。那时候山里孩子只有两条人生出路,一是考学,二是当兵。1979年我考取大学时,他却当兵从戎、到部队写新闻报道去了。毕业后我到《芳草》杂志做文学编辑,他则退役进了县歌舞团创作组。
    周立荣以小说起家,17岁时便发表了小说处女作。作品说不上成熟,却是长阳土家族自治县有史以来第一篇小说。1992年,他将20万字的作品汇编出版,于是长阳诞生了第一部小说集《山骚》。
    某天,当我在武汉接到他寄来的一本散发着油墨芳香的《山骚》时,还真把我吓了一跳:不单单书名吓人,而且他在“后记”中写道:“我不会忘记刘志敏、胡世全、田天、张永久等一些最优秀、最亲爱的朋友。倘若没有他们为我分担痛苦,我会被苦水淹死。”
    可是,就在我们期待他再领土家小说风骚、或者干脆弄一部《水骚》做姊妹篇时,他却改行“当官”了。不过,他这个“官”的主业是主编刊物。先是在长阳办《土家族文学》季刊。一个县办内部刊物,原本是为当地业余作者提供发表园地,可在他手上,却要“立足清江、面向全国土家族”了!短短几年间,他把它办成了一个被湘鄂渝黔800多万土家人公认、得到中国作协及全国民族文学界赞赏的权威刊物。
    新世纪之初,像多数文学期刊一样,宜昌市文联主办的《三峡文学》忽然沦落到几乎难以为继的尴尬地步!
    面对此情此景,所有聪明人都望而却步,只有周立荣天不怕地不怕,大胆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一个与背篓打杵为伴的“背脚佬”能力挽狂澜吗?谁都为他捏一把汗。但事实证明,领导和群众的担忧都是多余的。经过几年里大刀阔斧的改革发展,如今的《三峡文学》已经今非昔比,且不说它的发行量已是省内文学刊物的“老大”,也不说它被中国期刊协会评为“优秀期刊”,单是杂志社从无到有的1500平方米的独立办公场所,也够让我们这些同行羡慕或者眼红了。
    当过编辑的都知道,编与写,始终是一对矛盾,就和当官与写作的跷跷板关系相似。周立荣也不例外。虽说官阶不高,但编务繁忙、杂事不少,难得有时间、有心境坐下来写写小说。但不论当官还是做编辑,他都不曾放弃写作,什么歌词、电视片、歌舞剧、散文、报告文学等等,倒也收获不菲。
    每次见面,谈不上三句话,我就会直直巴巴地告诉他:你是个天生写小说的料子,土家文学就指望你了呀,跑去写什么歌词,完全是浪费才华!他似乎默认我的观点,并不辩解,赶紧说他又要开始写小说了,要像肖洛霍夫写《静静的顿河》那样写清江、写土家!
    不过你放心,他马上就会忘记刚才那些雄心勃勃的小说誓言。只要谈起歌词,他又血脉贲张激动起来。不管你是否愿意,他都会不由分说,以一口分不清“渔民”和“移民”的“长阳普通话”朗诵起来。
    你听好了,这回是《巴土恋歌》:“遥远的巴土并不辽阔,却深深的藏着一万年的传说。相传那条迷人的清江,是天上掉下来的银河……一声声,一声声,都是巴土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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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8 16:14:55 | 只看该作者
                                                  图文:来自清江的风
                                                  ——土家诗人杨秀武

湖北日报讯 田禾

    杨秀武,苗族,恩施人。中国作协会员,省作协第八、九届签约作家,恩施州作协副主席。出版诗集、散文集多部,曾获全国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湖北文学奖、屈原文艺奖等奖项。

  第一次见杨秀武,记不得是在哪一个场合了,但那次肯定不是在恩施。杨秀武操一口浓郁的恩施红土乡音与我说话,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他语音中蕴有的那种特别的磁性和韵味,还是深深地把我吸引住了。那次杨秀武给我留下的印象是,似乎不太与人说话,50多岁的男人还像个少女一样,见人总有些忸怩和羞羞答答。那一天都没见他说几句话,喜欢一个人蹲在比较偏僻一点的地方吧嗒吧嗒地抽烟。让我感觉这是一个非常憨厚老实而又不太善言辞的人。
    其实,是我错看杨秀武了。再一次见杨秀武,是我去恩施鹤峰参加一个他张罗的笔会,那几天的杨秀武有说有笑,只要话匣子打开,就滔滔不绝,说个没完。杨秀武说话特别喜欢动感情,手上有动作,脸上有表情,眼睛一眨一眨,嘴巴一张一合,有时还扭着腰、摇着屁股,幽默风趣,像极了女儿会上那个唱歌的歌王,神态十足。每当气氛沉闷的时候,杨秀武还不时给大家来几个段子,素段子荤段子他有的是,张嘴就来,把大家逗乐了,他就停下来,你再怎么劝他继续讲下去,他都不讲了,像说书人一样留个悬念,吊着大家的胃口。
    有朋友告诉我,杨秀武心态好,处世低调,遇事坦然,对朋友真诚,办事干练,最能让朋友信任和放心。从我们文学院今年六月份在恩施举办的“湖北作家看恩施”活动,就完全证实了这一点。这次活动其实就是杨秀武一手操办的,他把活动安排得非常周密、细致,有条不紊,把每一个极为细小的细节都考虑得非常细心,比如,怕天下雨,他提前给每个人准备了一把雨伞。一件小事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办事作风和态度。大家认为,这次活动是文学院近几年来办得最好的一次。
    杨秀武坚持诗歌创作已经有30多年了。他和同样从鹤峰走出来的作家李传锋,虽然一个是土家族,一个是苗族,但他们都是清江养育的优秀儿子。是清江养育了杨秀武诗歌的灵性和他作为诗人的淳朴善良的秉性。他从教书到从政,从红土乡下的一个农民,到鹤峰县的一名局长,到恩施州作协副主席,不断改变不断转换的是他的个人身份,永远不变的是他诗人的本质、品性和他多年对诗歌的那份热爱、那份理想、那份追求。由于杨秀武的执著和不懈努力,他最终取得了成功,收获了许多诗歌的荣耀,2008年,他获得了第九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这是湖北省到目前为止,获得国家级文学大奖的第一位少数民族诗人。
    通过阅读杨秀武的《清江寻梦》《巴国俪歌》《亲吻清江》等诗集,我感觉杨秀武的诗歌就是一股来自清江的风,散发着巴国土地的山野芬芳和泥土气息。他的诗歌从外在的观察到内心的感受,从生命的开掘到人生的体味,都有他沉潜于生活的发现和思考。其中有很多短诗语言鲜活而空灵,蕴含着土苗民族深层的文化意蕴和时代感,粗犷、雄浑、深邃、热烈,保持了他一贯的诗歌质感与抒情性。如:“河流与他们的生命之旅/在坚硬的石头和险滩里/雷的声音呼之欲出/回音在长长弯弯的裂缝里/是穿江号子的雄浑呐喊。”“烈烈巴人举起巴国的旗帜/是廪君血液的升腾与奔/一堆堆篝火在燃烧啊/一声声牛角号在狂喊……”读着这样具有语言纯度与高度的诗句,非经历丰厚的生命不能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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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6 04:34:30 | 只看该作者
                              
                                                  图文:来自清江的风
                                                  ——土家诗人杨秀武

湖北日报讯 田禾

    杨秀武,苗族,恩施人。中国作协会员,省作协第八、九届签约作家,恩施州作协副主席。出版诗集、散文集多部,曾获全国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湖北文学奖、屈原文艺奖等奖项。

  第一次见杨秀武,记不得是在哪一个场合了,但那次肯定不是在恩施。杨秀武操一口浓郁的恩施红土乡音与我说话,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他语音中蕴有的那种特别的磁性和韵味,还是深深地把我吸引住了。那次杨秀武给我留下的印象是,似乎不太与人说话,50多岁的男人还像个少女一样,见人总有些忸怩和羞羞答答。那一天都没见他说几句话,喜欢一个人蹲在比较偏僻一点的地方吧嗒吧嗒地抽烟。让我感觉这是一个非常憨厚老实而又不太善言辞的人。
    其实,是我错看杨秀武了。再一次见杨秀武,是我去恩施鹤峰参加一个他张罗的笔会,那几天的杨秀武有说有笑,只要话匣子打开,就滔滔不绝,说个没完。杨秀武说话特别喜欢动感情,手上有动作,脸上有表情,眼睛一眨一眨,嘴巴一张一合,有时还扭着腰、摇着屁股,幽默风趣,像极了女儿会上那个唱歌的歌王,神态十足。每当气氛沉闷的时候,杨秀武还不时给大家来几个段子,素段子荤段子他有的是,张嘴就来,把大家逗乐了,他就停下来,你再怎么劝他继续讲下去,他都不讲了,像说书人一样留个悬念,吊着大家的胃口。
    有朋友告诉我,杨秀武心态好,处世低调,遇事坦然,对朋友真诚,办事干练,最能让朋友信任和放心。从我们文学院今年六月份在恩施举办的“湖北作家看恩施”活动,就完全证实了这一点。这次活动其实就是杨秀武一手操办的,他把活动安排得非常周密、细致,有条不紊,把每一个极为细小的细节都考虑得非常细心,比如,怕天下雨,他提前给每个人准备了一把雨伞。一件小事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办事作风和态度。大家认为,这次活动是文学院近几年来办得最好的一次。
    杨秀武坚持诗歌创作已经有30多年了。他和同样从鹤峰走出来的作家李传锋,虽然一个是土家族,一个是苗族,但他们都是清江养育的优秀儿子。是清江养育了杨秀武诗歌的灵性和他作为诗人的淳朴善良的秉性。他从教书到从政,从红土乡下的一个农民,到鹤峰县的一名局长,到恩施州作协副主席,不断改变不断转换的是他的个人身份,永远不变的是他诗人的本质、品性和他多年对诗歌的那份热爱、那份理想、那份追求。由于杨秀武的执著和不懈努力,他最终取得了成功,收获了许多诗歌的荣耀,2008年,他获得了第九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这是湖北省到目前为止,获得国家级文学大奖的第一位少数民族诗人。
    通过阅读杨秀武的《清江寻梦》《巴国俪歌》《亲吻清江》等诗集,我感觉杨秀武的诗歌就是一股来自清江的风,散发着巴国土地的山野芬芳和泥土气息。他的诗歌从外在的观察到内心的感受,从生命的开掘到人生的体味,都有他沉潜于生活的发现和思考。其中有很多短诗语言鲜活而空灵,蕴含着土苗民族深层的文化意蕴和时代感,粗犷、雄浑、深邃、热烈,保持了他一贯的诗歌质感与抒情性。如:“河流与他们的生命之旅/在坚硬的石头和险滩里/雷的声音呼之欲出/回音在长长弯弯的裂缝里/是穿江号子的雄浑呐喊。”“烈烈巴人举起巴国的旗帜/是廪君血液的升腾与奔/一堆堆篝火在燃烧啊/一声声牛角号在狂喊……”读着这样具有语言纯度与高度的诗句,非经历丰厚的生命不能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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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 13:57:47 | 只看该作者
                                              图文:性情·灵气·文心
                                               ——女作家邹君君印象




湖北日报讯 黄大荣

    邹君君,女,松滋人。省作协会员,省第六届签约作家,曾就读于鲁迅文学院。自1997年来,在省市以上报刊发表小说散文逾百万字,出版有中短篇小说集《嫁给自己》,发表长篇小说《同爱情作战》。

  前几年省作协几位先生来访,我着重介绍了王芸王小木邹君君宋小词四位女作家。某先生打趣道,你只说了四朵金花,还差一朵。我说,多呢,十朵都有。果然,今年三八节前夕,荆州市党政七个部门联署表彰了“十大优秀女作家”。这份名单,由各市区县作协推荐,条件,除了文学还是文学。可谓表彰史上的一次突破。闲言少叙,单说四朵金花,个性差异鲜明,前面两位,一个是书斋型,温婉含蓄,一个是“行者”型,文风泼辣。而邹君君宋小词则兼具二者优长。尽管名气稍有不如,才情不遑多让。所谓名气,名头气场也;作品自然要多些,而文学何曾以数量论英雄?如果说前两位很有些拿文学当事业“干”的劲头,后两位则像文学票友,重在一个“玩”字。这倒是与我的想法很有几分相似,文章非自胸臆出,不轻易下笔。
    荆州多美女。文学“金花”,既是作家又是美女,似有历史渊源。楚国在此建都长达411年,多少倾国佳人、楚宫细腰。邹君君正式场合,也爱收拾打扮;时尚,但不过分;讲究生活细节,喜食素,爱健身,颇有点“小资”。听人说话,眼睛望别处,有点小迷糊状,其实话里话外她能听得滴水不漏。唯一不“小资”的,她不嗲不作,清新自然,落落大方,且心直口快,像个透明人,喜怒哀乐,虽不那么“形于色”,却绝对会“溢于言”,是个性情中人。说话直且犀利,“经常得罪了人还不晓得信。”她说。我曾给她个建议,也不记得哪本书看到的,叫做“延时三秒钟反应”。她连说对对对,可就是记不住。比如我让她准备一个会议发言,谈谈对市作协一年工作的看法,她话不打脑子过,脱口道,市作协像没做什么嘛!我说:哪能这么说呢!你看一,……二,……她这才明白,又说漏了嘴。性情率真如此,不写出好文章都难。
    文学要灵气,谁都会讲,真懂的却不多。去年省作协举办高级研修班,荆州去了几位,其中有她。回来后不久,她拿出了中篇《花开灿烂》,描绘那个班上几天内的多彩生活,活灵活现;出场的人物,个个呼之欲出,几乎就是现实场景的拍摄,镜头运用却灵巧机变。袁小平评价说,很真实,花团锦簇。我说,飞花滚雪,太真实。所用评语皆出自《红楼梦》,事先却并没有商量过。这部小说的生活洞察力,对细节的敏感和记忆还原,下笔的轻灵婉转,都透出一股灵气。
    所谓文心,文人之心,济世忧民,悲天悯人,似为先天禀赋;而人文情怀,世事洞明,应属后天学养。女作家禀赋过人者多,注重思想操练者少。邹君君杂学旁收,阅读面宽,哲学虽有些让她头疼,仍在慢慢啃。大约八年前,我编发过她的小说《老怀表》《家里来了一只狗》《寻找城市的汁液》,三部中篇构成一个系列,描写城乡接合部的游民半游民的生存——其生存仅止于为了生存,卑微的梦想也显得荒诞;其思想则处于未经启蒙的混沌状态。我曾评论说,她的这个系列,是高晓声“陈奂生系列”二十年后的延续,小说的深刻性在于:阿Q依然未死。长篇小说《同爱情作战》,生活积累的丰厚,却有点杂乱,暴露了思想驾驭力尚嫌不足。之后她经历了短暂的“沉寂”。去年我去松滋参加文联的评稿活动,读到她的新作,中篇《一厢情愿的左手》,顿觉耳目一新,她的生活眼界开阔了:她聪明地从一个青年女性的感情生活切入,一层层“剥洋葱”似的揭开了重大的社会主题——中国当代农村基层民主选举,房地产开发和农村土地出让,自然生态被无情破坏。恕我寡闻,敢于涉及这类题材的作家还很少。她看似不动声色,实则饱含情感。叙事从容自然,有生活质感,可信;真可谓是举重若轻。
    邹君君作为小说作家的素质,比较均衡,没有明显的短板,这也意味着她需要付出的努力将是全方位的。大家看好她。相信她文学的明天,花开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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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 13:57:11 | 只看该作者
                                         
                                            图文:周立荣:恋歌声声唱巴土

湖北日报讯 田天

    周立荣,1963年生。土家族。中国作协会员。主要作品有小说集《山骚》、长篇散文《巴土长阳》《周立荣歌词选》《周立荣散文》《周立荣报告文学选》等多部。歌词《爹是山里男子汉》《巴山女》《屈原魂》《巴土恋歌》等分别荣获文化部“原创流行歌曲”一等奖、全国“群星奖”金奖、“中国音乐杯”词作金奖等荣誉。

  8月11日,星期六,中央电视台国际频道播出一台名叫《中华情·巴土恋歌》的大型文艺晚会,原汁原味原生态的山歌、哭嫁歌、巴山舞等“长阳特产”纷纷亮相荧屏。以一个县的文化资源制作专题晚会,在央视并不常见;而家乡长阳,则是继大型歌会《山歌好比清江水》之后,第二次享有这种荣耀了。
    当然你只会关注哪些明星大腕参加演出,或者给了长阳哪些景点多少镜头。你不会想到,这台晚会竟有5首歌曲是同一个人作词,而且晚会主题就来自于他的新词《巴土恋歌》。
    我说的是长阳老乡周立荣。就在他这些年源源不断地写下大量歌词,并经韩磊、杨洪基、王丹萍、余凤兰、徐千惠等著名歌手倾情演唱而广为流传时,我也偶尔写过几首歌词,所以理解一个词作者的艰辛与寂寞:是的,你“一吟双泪流”,却没有谁关心是谁在流泪。
    周立荣却情有独钟,如醉如痴,一发而不可收,无怨无悔,不但出版了一本歌词选集,还把那些他作词并被谱曲演唱的歌曲搜罗起来,热热闹闹出了一个音像专辑。
    我和周立荣同龄,是少年朋友。那时候山里孩子只有两条人生出路,一是考学,二是当兵。1979年我考取大学时,他却当兵从戎、到部队写新闻报道去了。毕业后我到《芳草》杂志做文学编辑,他则退役进了县歌舞团创作组。
    周立荣以小说起家,17岁时便发表了小说处女作。作品说不上成熟,却是长阳土家族自治县有史以来第一篇小说。1992年,他将20万字的作品汇编出版,于是长阳诞生了第一部小说集《山骚》。
    某天,当我在武汉接到他寄来的一本散发着油墨芳香的《山骚》时,还真把我吓了一跳:不单单书名吓人,而且他在“后记”中写道:“我不会忘记刘志敏、胡世全、田天、张永久等一些最优秀、最亲爱的朋友。倘若没有他们为我分担痛苦,我会被苦水淹死。”
    可是,就在我们期待他再领土家小说风骚、或者干脆弄一部《水骚》做姊妹篇时,他却改行“当官”了。不过,他这个“官”的主业是主编刊物。先是在长阳办《土家族文学》季刊。一个县办内部刊物,原本是为当地业余作者提供发表园地,可在他手上,却要“立足清江、面向全国土家族”了!短短几年间,他把它办成了一个被湘鄂渝黔800多万土家人公认、得到中国作协及全国民族文学界赞赏的权威刊物。
    新世纪之初,像多数文学期刊一样,宜昌市文联主办的《三峡文学》忽然沦落到几乎难以为继的尴尬地步!
    面对此情此景,所有聪明人都望而却步,只有周立荣天不怕地不怕,大胆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一个与背篓打杵为伴的“背脚佬”能力挽狂澜吗?谁都为他捏一把汗。但事实证明,领导和群众的担忧都是多余的。经过几年里大刀阔斧的改革发展,如今的《三峡文学》已经今非昔比,且不说它的发行量已是省内文学刊物的“老大”,也不说它被中国期刊协会评为“优秀期刊”,单是杂志社从无到有的1500平方米的独立办公场所,也够让我们这些同行羡慕或者眼红了。
    当过编辑的都知道,编与写,始终是一对矛盾,就和当官与写作的跷跷板关系相似。周立荣也不例外。虽说官阶不高,但编务繁忙、杂事不少,难得有时间、有心境坐下来写写小说。但不论当官还是做编辑,他都不曾放弃写作,什么歌词、电视片、歌舞剧、散文、报告文学等等,倒也收获不菲。
    每次见面,谈不上三句话,我就会直直巴巴地告诉他:你是个天生写小说的料子,土家文学就指望你了呀,跑去写什么歌词,完全是浪费才华!他似乎默认我的观点,并不辩解,赶紧说他又要开始写小说了,要像肖洛霍夫写《静静的顿河》那样写清江、写土家!
    不过你放心,他马上就会忘记刚才那些雄心勃勃的小说誓言。只要谈起歌词,他又血脉贲张激动起来。不管你是否愿意,他都会不由分说,以一口分不清“渔民”和“移民”的“长阳普通话”朗诵起来。
    你听好了,这回是《巴土恋歌》:“遥远的巴土并不辽阔,却深深的藏着一万年的传说。相传那条迷人的清江,是天上掉下来的银河……一声声,一声声,都是巴土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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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7 19:58:53 | 只看该作者
                           
                                                图文:激情老树张永健

湖北日报讯 刘益善

    张永健,中国作协会员。曾任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文学研究所副所长。出版专著《当代诗坛掠影》、《郭小川贺敬之诗歌欣赏》、《艾青的艺术世界》等近20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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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7 19:58:05 | 只看该作者
                        
                                                  歌唱爱的诗人华姿
湖北日报讯 阿毛

    华姿,中国作协会员,主要著作有:诗集《一切都会成为亲切的怀念》、《一只手的低语》、《感激青春》;随笔集《自洁的洗濯》、《赐我甘露》、《奉你的名》;散文集《两代人的热爱》、《花满朝圣路》、《一个人的田野》、《在爱中学会爱》;传记文学作品《在爱中行走·德兰修女传》等。曾获冰心儿童图书奖、长江文艺散文奖、武汉市文艺基金奖、屈原文艺奖等。

  华姿是我大学里最早阅读的湖北女诗人甚至中国女诗人之一。她的诗集《一切都会成为亲切的怀念》是我那时随身携带的读本。我常常在课余念读华姿的诗句。当我念“对我说话的却不是你”时,必定有人接念被我常常挂在嘴边的另外几句“心中充满爱情,而身边没有爱情。”“足音远远近近。/今夜无人敲门。”“没有爱情时,你就是爱情/没有诗歌时,你就是诗歌”。华姿的诗句句击中我,我会情不自禁地喊出华姿的名字,好像华姿就在我身边,就是我的一位亲人、一个姐姐。那时,我常常跑到武大听作家班的讲座,我非常希望能与诗人华姿不期而遇。遗憾的是,我没有在珞珈山见到我心爱的女诗人。美丽的女诗人已经毕业了。当我见到华姿时,华姿已由一位如日中天的诗人转身为一位散文家了。
    1991年6月,华姿写完那组《今夜我匆匆退场》的诗后,就开始写作散文了。华姿对自己的转向与坚守在这组诗的最后作了宣告——“今夜我怀抱诗歌,匆匆退场。”其实,华姿退的只是诗坛之场,而非诗歌之场。收获诗歌盛誉的华姿,怀抱着诗歌,作了她写作生涯一个华丽的转身。她转身面向散文,然而坚守的仍是一颗真诚而细腻、博大而深厚的爱之诗心。所以,对诗歌而言,华姿也并非是退场,而是另一种方式的在场。华姿的在场,真诚而温暖,质朴而优雅。她就像是我们的一位亲人、一个姐姐,让我们可触可感,可亲可近。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视华姿是一个亲密的姐姐、一位真正的诗人的重要原因。散文只是华姿的一种表达形式。在我看来,她的心,她的笔,一直是属于诗的。因为,在我看来,那么真诚而温暖、质朴而华美的诗性文字,只有饱含爱的灵性诗人才能写出来。而华姿无疑是一位饱含爱的灵性诗人。不同的是,她的诗不再是分行文字,而是娓娓道来的长句子、长章了。她歌唱的爱也不再是男女之爱,而是自然之爱、万事万类的爱了。
    华姿说,“我忧愁,因为我心中有爱……”其实,她欢喜,她宁静,她深邃……都因为她心中有爱。华姿对爱有着哲学家式的思考,诗人式的歌唱,朝圣者式的情怀。我们读华姿饱含着大悲悯与大钟爱的文字,就似在倾听智者的思想、诗人的吟诵、圣者的祈祷一般,这些正是华姿的读者深深着迷于她文字的原因。
    但丁说:“爱推动日月星辰的运转。”华姿在她写作的早期就写道:“我祈求爱并歌唱着爱,为了所有的人。如同祈求着阳光歌唱着阳光。”因为她认识到:“爱就是人类最高尚的道德,也是人类唯一的最后的真理,和终极的绝对真理。因为除了爱,人类并没有别的途径和方法,能够解除自身的苦难与不幸。”
    因而,几十年来,华姿一直歌唱着爱,“为了这千年无异的爱情,/我决不把世界,孤独地留给你。”听者有福了,因为她听,她被爱;歌者也有福了,因为她被听,也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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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14 10:28:20 | 只看该作者
                              
                                               图文:文学成全了周元镐

湖北日报讯 刘富道

    周元镐,中国作协会员,国家一级作家。当过农民、烧窑工、码头工、报社编辑记者。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天下》,长篇纪实文学《我们为刘晓庆辩护》,中、短篇小说集《无字的花圈》,儿童文学《风筝飘飘》以及剧本《文革爱情》《白蝴蝶 黑蝴蝶》《红肚兜》《仙女》等。
    一起喝酒的时候,元镐给我敬酒总爱说:“没有刘富道,我至今还会在黑暗中徘徊。”
    这是套用伟人的一句话,在我听起来像是戏言,而元镐总会强调他的真诚,一个获得城市身份的农村人的真诚。
    我在湖北省军区政治部当文化干事期间,曾经主编湖北民兵革命斗争故事集《滔滔洪湖浪》、《巍巍大别山》。我们组织了一个有50多位军内外作者参加的创作学习班,集中修改作品,周元镐便是其中之一。他是潜江县的农村青年,他的作品《风筝飘飘》文字清新可读,那是1975年,还在如火如荼的文革之中,这样笔调的作品尚属凤毛麟角。1976年后《人民文学》杂志社有意调我去做编辑工作,我把它推荐给了《人民文学》我熟悉的编辑向前,得到她的认可。过了一段时间向前给我来信,说这个作品中还有“三突出”的痕迹。我又到潜江同元镐商量,做了去掉这个“痕迹”的文字工作。《风筝飘飘》以短篇小说的名义在《人民文学》1977年第4期发表了。这对于当时的潜江县来说,算是一个轰动性的新闻。一时间各地改编连环画改疯了,成功改编的有9家出版社,上海改编的一种就发行了200万册。
    编第二本民兵故事集时,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就从军内和地方借调两个人来帮忙。我跟陶处长一道驱车潜江,在乡下找到周元镐时,他还在田里做活。当天晚上,他住进省军区三道街招待所,这个青年农民做起了编辑工作。这正应了一句古话: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元镐在省军区帮助工作有三四年时间,我到武汉军区以后,他还留在那里,因为有这段经历,很多人以为他当过兵。
    在文学这条路上,元镐起步早,起点高。因为有上述那些经历,元镐后来考上武汉大学中文系插班生,并且当上了班长。在校期间他创办了白校徽文学社,校长刘道玉亲自到场祝贺文学社挂牌成立。炙手可热的武汉大学学士学位,成为他在我们城市里的通行证,相当自由地挑选到一份满意的工作。
    我曾经被元镐的小说迷住了,他笔下的江汉平原,让我十分向往。只有元镐知道,我动过一个念头,要主动脱下军装,放弃“高官厚禄”,让自己的生活平民化,到潜江去当一个农民。我甚至让他带我在潜江乡村考察过。我以为在江汉平原落户了,我的创作就会腾飞起来。后来我没能实现这一转变,也是元镐给我浇了一瓢冷水,因为他太了解乡村,他是一个现实主义者。
    我曾经被元镐的襄河系列小说震撼过,他的《襄河一片月》、《月照襄河渡》、《无字的花圈》等作品,代表了他在写作高峰时期的成就。后来,他有长篇小说、长篇纪实文学及一大堆剧本问世或等待问世,但都没有超过他高峰时期的水准。
    几十年的友谊还在,家父家母在世时,都喜欢他来玩。我的生日在正月,元镐每年选在我生日那天,来给刘干事刘老师拜年。近几年我不让他来了:一怕他破费,二怕我受累。我觉得是文学(而不是刘某人)改变了他的人生,他应该用高品质的文学回报社会,他完全可以心无旁骛地写得更好。
    今年是我的本命年,有晚辈朋友为我庆生,他同张道清相约来了。他们是在省军区时认识的,张道清现在影视编剧圈子的红人。酒席间元镐又来老一套,没有刘富道云云。在他称我兄长时,道清不依了。原来,在军营里,小儿子喊他们周叔叔、张叔叔。等儿子长大了,道清主动让我儿子喊他张大哥,他不能容忍周叔叔还继续保留原辈份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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