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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抄摄影家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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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7 12:59:3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画家抄摄影家是常事”2009-06-11
 来源: 四川新闻网-成都商报(成都)








  摄影家称女画家是“抄女”追踪
  本报讯(记者宋晓松)日前,在女画家燕娅娅北京的个展前,中国美术学院传媒与动画学院摄影系主任薛华克却通过博客指出燕娅娅的画作模仿了自己的摄影作品……昨日,记者得知前日下午燕娅娅的画展照常在中国美术馆举行,展览开幕后燕娅娅对媒体称薛华克此举是侮辱她,并称薛华克曾想找她借钱未获同意而出此招“收拾”她。而薛华克昨日表示,燕娅娅的说法是对他的人身攻击,她如此说法坚定了他打官司的决心。
  摄影家和女画家针锋相对
  前日下午3时,燕娅娅的个人画展《山上山下———燕娅娅油画作品》巡展在北京的中国美术馆照常开幕。燕娅娅称,薛华克是她姐姐的朋友,她本来很多年都没和薛华克联系了,薛华克这些年生活挺窘迫,最近他看到她有些名气了,就侧面通过她姐姐向她借钱,她姐姐回绝了。燕娅娅认为,可能正是这个原因导致薛华克这么做。而当现场的记者问她有何证据说明自己没有模仿薛华克摄影作品时,燕娅娅说自己有与画中当地人一起的很多照片为证,有跟画中人合影的照片和影像资料。而昨日记者再次拨打燕娅娅手机时,发现接电话的已经不是燕娅娅本人。对方在电话中告诉记者,燕娅娅已经进医院输液治疗了。
  薛华克表示,燕娅娅此举让他很愤怒,薛华克表示,他因此坚定了走法律途径的决心。同时,薛华克贴出了部分作品照片的胶片底片,证明自己提供的那些对比照片确实是自己拍摄的。“现在我希望燕娅娅也能提供直接有效的证据。”薛华克最后表示。
  专家称该案例有重要意义
  就此,记者昨日下午采访了北京大学法学院客座研究员、辽宁师范大学法学院法理学教研室主任梁剑兵教授。此案如果进入诉讼程序,将具有很重要的意义。他分析认为,关于油画作者“复制”他人照片是否属于侵权的问题,在法律上并无确定的规定,因此此案的审理,将成为我国知识产权诉讼领域的典型案例。
  四川省摄影家协会主席王达军告诉记者,据他所掌握的情况,在绘画界“借鉴”摄影家作品进行创作的情况非常多。而成都知名摄影家王晓庄透露:2006年他在成都一个摄影展上展出了数十幅老成都的照片后,不久就发现有本地画家翻拍了其中3幅照片,画了与他照片几乎一模一样的3幅油画。同时,成都知名摄影家齐鸿也表示,他也多次遇到画家想用他的作品绘画的情况,但每一次他都坚决予以拒绝。对此,四川省美协副主席刘正兴表示,在他看来利用照片进行绘画创作属于二次创作,两者之间有些关系,但很难界定是否侵权。

(本文来源:成都商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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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7 13:00:22 | 只看该作者
画家抄袭摄影家是普遍现象吗(组图)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6月11日   南方日报


画家燕娅娅卷入“抄袭”照片官司


燕娅娅油画《看看我的眼睛》


薛华克摄影作品

  近日,女画家燕娅娅成了备受关注的焦点人物。让她名声大噪的除了前日下午在中国美术馆开幕的“山上山下———燕娅娅油画作品”个人画展,更多的原因来自此前中国美术学院摄影系主任薛华克在新浪网发表博文称“画家燕娅娅抄袭摄影家薛华克的作品”。
  薛华克的博文一经发表便激起千层浪,但事实真相究竟如何?目前当事双方均有自己的说法。昨日,记者致电当事双方薛华克和燕娅娅一探“抄袭”背后的来龙去脉。采访中,薛华克向本报记者细述他和曾经是“朋友”的燕娅娅的“帕米尔往事”,并表示他的委托律师已经向燕娅娅发出律师函;记者拨打燕娅娅家里电话,接听者声称燕娅娅身体不适去了医院。
  “薛燕”之争进展至此,因为双方各执一词而显得扑朔迷离。
  ○事件缘起———
  摄影家薛华克指责画家燕娅娅“抄袭”,并追究法律责任
  自2003年在中国美术馆西南厅举办以《阳光·天使》为题的个人油画首展后,前日下午,燕娅娅在中国美术馆的第二场个人展拉开帷幕,展期20天,据说此后还将往广州及香港巡展。与首展一样,燕娅娅本次画展的20幅人物肖像油画的“主角”仍是帕米尔高原原住居民。该画展官方介绍道:此次展出的20幅人物肖像是燕娅娅继2003年的油画作品首展后的又一次力作展示,也是画家16次远赴帕米尔高原后推出的倾心之作。
  然而将燕娅娅此次画展放大到公众面前的并不是她本人,而是摄影家薛华克。薛华克在本月4日发表了以“画家燕娅娅抄袭摄影家薛华克的作品”为题的博文,将燕娅娅的油画《卓玛与阿妈》、《阿妈与达娃》等8幅画作与他的《初为人母的美丽》、《次仁卓玛》等8幅摄影作品并列比较,摄影原作与燕娅娅的油画,不论是构图还是人物形象都高度相似。
  薛华克声明,燕娅娅未经同意模仿了他的摄影作品,他“已将此事委托律师全权追究她的法律责任”。
  本月6日,薛华克再度发表博文“维权声明背后”,称“去年在雅昌艺术网上也有人将我的作品与燕娅娅的作品拿来比较,可最终沉寂的原因是我作为当事人一言不发。有人猜想她这样做是因为我和她之间有某种合作的协议。当时我压力很大,因为我们确实是朋友。”同时,他还写道:“我的好友,也是娅娅的老友,曾当面和在电话中数次严肃地告诉她,必须认真对待此事,否则后果严重。她也曾口头承诺一定会处理。但是我们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复,于是在实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我才迫不得已走上今天这条用法律维权的道路。”
  ○主角回应———
  燕娅娅:他只跟着我上了一次帕米尔高原,站在我身后拍我的模特
  薛华克指责燕娅娅“抄袭”的檄文,并没有影响到燕娅娅个人画展在中国美术馆的如期举行。在近日来媒体的采访中,燕娅娅本人也对薛华克的指责作出了回应。
  画展开幕前夕接受采访时,燕娅娅表示,:“你们来看一看就知道了!看看哪一幅画跟他有关系!”随后她还表示,她曾经16次到帕米尔,还有很多边防战士陪着她走进了当地的毡房,“这些都是有照片记录的,这些照片到时候也会与我的画一起在中国美术馆展出。”
  燕娅娅在采访中强调,从1987年第一次上帕米尔高原开始,这些年来她一共16次远赴帕米尔高原,“再上帕米尔高原,画画已经不再是主要目的,而是为了探望‘亲人’。很多孩子,我从她7岁开始画,一直画到她十七八岁出嫁。我是看着他们长大的。”
  而问及关于这8幅画作是否真的模仿自摄影家薛华克的作品,燕娅娅并没有正面答复,她只是对“抄袭”声明表示非常愤慨。薛华克称自己和燕娅娅曾经是朋友,而燕娅娅也表示自己的确认识薛华克。她说:“薛华克是我姐姐的朋友,曾在4年前跟着我和姐姐上过帕米尔高原。我把他带到塔吉克人的毡房里,我在画我的模特时,他就站在我身后拍照。”“我觉得这是预谋已久的。我本来已经很多年和他都没联系了。他这些年生活都挺窘迫,最近他看到我有些名气了,就侧面通过姐姐向我借钱,姐姐回绝了,我猜可能是这个原因导致他这么做。一年前,他就开始放出这些话,打算收拾我和姐姐。现在在我开个展之前来这么一手,在这个节骨眼上侮辱人,让我感觉很厌恶。”
  薛华克:我不可能站在她身后拍摄,是她跟着我,她想出名想疯了
  薛华克昨天对本报记者表示,他看到燕娅娅对媒体的说法后,觉得“无聊的人身攻击开始了”。
  他在电话里细述了他和燕娅娅结交以及两人去帕米尔的前后过程:他与燕娅娅相识于2005年,并不是像对方所说是她姐姐的朋友,而是同时认识了燕娅娅及其姐姐。他说:“燕娅娅画得不好,但很想出名,她走到现在40多岁,什么都不顾地留在北京,‘北漂’很不容易。”薛华克回忆,燕娅娅曾跟他表示过“我就是想出名”,当时他听到燕娅娅的想法后曾说“我可以帮你一下”。薛华克的帮忙是指他表示燕娅娅可以画他的摄影作品,但他同时表示要说清楚是由“中国美院薛老师提供”。
  薛华克说,此后燕娅娅出过一本叫《娅娅山上的故事》的作品集,其中对他作品的使用并没有标明。
  帕米尔是此次两人纠纷之中的关键地点,薛华克说,他前后去过3次帕米尔,最后一次是在2006年初和燕娅娅一起去的。他说:“一个画家画一幅那样的油画,也要半个月吧,我怎么可能跟着她拍呢?是她跟着我。”
  至于谁跟着谁的问题,薛华克作了进一步的回应。他说,“其实我是在拍那张双手捧着脸的小男孩之后,才偶然遇到她姐俩。她要求看一下我的数码相机,当看到这一张时她惊呆了”,于是燕娅娅姐姐说要妹妹跟着薛华克。
  说到借钱的事,薛华克说:“请有兴趣的朋友到杭州中国美院来看一看,然后再想一想薛华克向她借钱?说真的,她长什么样我都忘了。”
  在薛华克看来,燕娅娅不顾自己和朋友的多次告诫这么做,是她“已经想出名想疯了”。
  此次燕娅娅的个展上,所展油画除了故事说明,还附有她和帕米尔居民合拍的照片,这是不是表明燕娅娅的油画素材来自自己的写生?对此,薛华克回应说:“燕娅娅去过多少次帕米尔都没有关系,合影一万次也没有关系,关键是她除了继续讲16次或16万次上帕米尔的动人故事之外,能不能提供一张比我的作品更像她的画作的底片或数码相机上具有原始记录的电子文件?而这些我都有!”
  薛华克表示,他对燕娅娅的“抄袭”追究已经进入了法律程序,两三天前受理律师已向燕娅娅发出了律师函,估计她已于昨天收到,但他还未得到回应。
  ○作品“背后的故事”
  ZMZ艺术网一篇名为《燕娅娅和她的油画》的文章中,燕娅娅讲了自己作品背后的故事,这些作品中有的此次被薛华克指为抄袭自他的摄影作品。
  “《看着我的眼睛》中,观画者可看到一个眼睛非常特别的男孩。这孩子的瞳孔是灰黄色的,眼睛像宝石般明亮,这是纯种欧罗巴人的后裔独有的雪亮眼睛。男孩是高原上一户塔吉克人家的孩子,他带着娅娅到过好几户人家,让她给他们拍照。为表谢意,娅娅送了一件小礼物,一个可以伸缩的弹簧米尺给男孩,令他既惊讶又兴奋。她没有想过她的到来和一把小尺子能让一个塔吉克男孩兴奋一个下午。”
  而作品《奶奶》的背后,则是一个更感人的故事。“当娅娅每次到塔什库尔干时,几乎每次都能看见在20多米外的山坡上,一个穿戴整齐、神情庄严的塔吉克老奶奶在那儿了望着。每次看到她,娅娅都想走近她,但因为奶奶庄严的神色像是不能随便亲近,所以娅娅一直只有空想。想亲近奶奶,想把她画下来的念头在娅娅的脑海荡了七八年的光景。终于当她第一次选择在冬季上山时,在气温低于零下20℃,她看见老奶奶仍在风中了望。她们互相靠近,奶奶把娅娅的头捧在她额前,亲了一下。娅娅看见奶奶一双布满皱纹的手,瞬间,她知道该怎么画她。”
  这些故事被网友在跟帖中加以突出放大,以证明燕娅娅在编造故事。
  ○各方说法
  法律分析———牵涉到署名权和复制权
  燕娅娅究竟是否构成“抄袭”,记者昨日采访了法律界人士。广州国信联合律师事务所律师胡轶表示,这个案例牵涉到作者的署名权和作品的复制权问题,如果证实燕娅娅的油画确实是照着薛华克拍摄的照片所画,基本就可以确定已经构成了“侵权行为”。而辽宁师范大学法学院教授梁剑兵则撰文表示,在两种情形下,法院有可能(仅仅是有可能)判燕娅娅合理使用:一是燕娅娅是为学校课堂教学或者科学研究,用绘画手段少量复制薛华克已经发表的摄影作品,供教学或者科研使用,但没有出版、发行、出售;二是燕娅娅是对设置或者陈列在室外公共场所的薛华克摄影作品进行临摹、绘画。
  延伸观点———
  对着照片画油画很普遍
  广州美术家协会油画艺术委员会主任陈铿说,在摄影照片的基础上进行“二度创作”的画家很多,这是一种常见的取材方法。但他也强调,把照片当作素材进行“二度创作”可以,但不要原封不动地照搬,同时,这类画作也不适合用作商业用途。
  ○链接
  摄影也模仿油画
  德国摄影师rainerelstermann最著名的摄影作品,就是让模特模仿经典油画进行翻拍了,庄严里带着一点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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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7 13:01:30 | 只看该作者
摄影家指控画家用自己照片作画

发布时间:2011年11月22日   | 来源:北京晚报

















燕娅娅的油画《奶奶》
薛华克的照片《老人》
  北京晚报讯(记者张蕾)记者上午从朝阳法院获悉,画家燕娅娅的油画《奶奶》被指演绎了中国美术学院摄影系主任薛华克的摄影作品一案,已由朝阳法院作出一审判决。法院认为,现有证据不足以证明燕娅娅在创作《奶奶》时使用了薛华克的摄影作品,因此判决驳回了薛华克对这幅油画的起诉。另外涉及燕娅娅的7幅作品,法院尚未作出判决。
  薛华克在起诉书中称,2005年,燕娅娅向他索要作品欣赏,他将一些作品洗印件或书籍赠与燕娅娅。此后,他陆续发现燕娅娅将他的8幅摄影作品演绎为油画作品并展出、拍卖,其中的4幅作品分别以20余万至30余万元的价格拍卖成交。
  记者了解到,目前法院仅对其中一幅作品作出了判决,即燕娅娅的《奶奶》,薛华克指其演绎了他的摄影作品《无名(特征为戴戒指的老人)》(下称《老人》),对此索赔经济损失1.5万元。
  法院经审理查明, 2005年,薛华克和燕娅娅分别前往帕米尔高原,以当地居民为对象进行创作,并在当地相遇。薛华克称《老人》即在当时拍摄完成,并提交了该作品的胶片底片,但未就该作品的发表情况提供证据。
  燕娅娅的油画作品《奶奶》分别发表在2006年12月发行的《中国油画》杂志上,以及2007年5月出版的油画作品集《娅娅山上的故事》一书中。为了证明该油画系自己创作,燕娅娅还提交了一张草图,并附有画中老人家属的证言,称画中形象系燕娅娅于2005年绘制,燕娅娅还与老人家属签订了的肖像权使用合同。
  法庭上,法官将《老人》与《奶奶》进行比对,两幅作品均以手戴戒指的老人脸部特写为画面主要内容,二者在人物的五官特征、姿态、眼神以及头巾的特征等方面相似,但前者为黑白照片,后者为彩色油画,且画面清晰度及手指上戒指的位置不同。
  法院经审理认为,薛华克现有证据无法证明燕娅娅在创作涉案油画时有机会接触到其摄影作品。并且,燕娅娅本人确与薛华克在同一时间前往帕米尔高原进行创作。因此,现有证据不足以证明燕娅娅创作涉案油画时使用了薛华克的摄影作品。综合上述理由,法院判决驳回了原告薛克华的诉讼请求。宣判后,薛华克因不服判决向法院提交了上诉状。
  法官释判
  上午,记者采访了此案的主审法官。法官表示,两幅作品都是以相同人物为特定创作对象的写实作品,通过比对,二者存在的相同之处主要属于人物本身固有的形象、姿势和神态,既非燕娅娅臆想产生,也非薛华克在拍摄过程中创造产生,而是客观存在的。作为不同类型的作品,油画《奶奶》与摄影作品《老人》的创作手法、使用的介质材料均不相同,两幅作品在尺寸、颜色以及局部细节等表现方式上也存在差异。
  此外,开庭时双方都认可曾于同一时间段去帕米尔高原写生,而薛华克没有《老人》这幅照片发表过的证据,也没有证据证明他给燕娅娅传过照片,也就无法证明燕娅娅接触过这张照片,所以无法认定燕娅娅构成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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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7 13:03:03 | 只看该作者
严肃的摄影家与嬉皮的画家

杨小彦

前一阵子参加了广东美术馆的两个研讨会,一个是摄影家吕楠的作品研讨会,一个是画家宋永红的作品研讨会。吕楠研讨会由我主持,讨论题目也由我来定。宋永红研讨会由香港资深画廊经纪和策展人张颂仁主持。

我比较了解吕楠的工作。他在这十多年时间里,总共拍摄了三个主题。80年代末以90年代初,吕楠拍摄了《精神病人》,时间是3年,走访了三十多家精神病院,一万多个精神病人。按照吕楠的说法,他从来不搞突然袭击,而是与病人交往,让他们玩自己的相机,直到对相机不再陌生,也熟悉了摄影家的存在后,才开始拍摄。当时这个题材相当敏感,无法在中国展出,但却给吕楠带来最初的,同时也是最实在的国际名声。他以“马小虎”为名在日本的展出,马上受到了国际摄影界的关注。在完成这一组作品后,经过适当的休整,吕楠开始了第二组作品的拍摄,那就是《中国乡村的天主教》。为了完成这一拍摄,吕楠前后花了有五年时间,走访了许多农村。拍摄过程充满了意想不到的事,比如被不理解其工作的当地警察抓拿,摄影器材没收,甚至被更高级别的部门注意。但无论如何,他的工作还是完成了,作品一出来就受到专业界的好评,但同样没有在国内出现,也无缘任何展览,反而又是在国外获得好评。之后是第三组作品的拍摄,对象是西藏,时间五年左右。据吕楠告诉我,他的这组作品是走访了四十多个村子的结果。2006年的平遥摄影节,吕楠这三组作品被编辑成一个完整的系列,用PPT方式,成为摄影节某一个夜晚的放映内容。放映现场人山人海,放映过程观众屏息静气,放映之后是持续不断的掌声,说明作品受欢迎的程度。

在广东美术馆展出吕楠的作品,算是他第一次在国内官方的展览馆亮相,尽管摄影界早就熟悉了吕楠,但对普通公众而言,他仍然是一个略带神秘的存在,所以展览仍有现实意义。展前,馆长王璜生找我商谈研讨会事宜,表明他对这个展览的重视。坦率说,我也愿意为吕楠的作品研讨会做些事,不仅我们是多年朋友,而且,在相当一段时间里,我还是国内唯一与吕楠有过正式对话,从而为他留下评论文字的人。这得益于李媚与《现代摄影》的安排。针对吕楠的工作,我提出的研讨题目是“隐蔽的现实与深度的观察”。之所以提出这个题目,是希望通过对吕楠作品的研讨,来求证一个摄影家,当他自觉意识到其社会责任感时,如何观察那些边缘的社会现象,并通过拍摄来提示背后的意义,从而唤起人们的关注。在圈定参与研讨会的名单时,我把视野扩大到了摄影界以外,从而保证研讨会能够把问题引向更有价值的方向。受邀名单中有著名影视人类学家邓启耀教授,他对云南农村长期的观察和研究,使他有资格针对这一问题发言。另一位著名学者是艾晓明教授,她对社会的参与程度,以及对边缘群体的整体关注,也确保了发言的权威性。冯原教授则是跨学科的学者,他的文化研究的背景,也会使人们获得跳出摄影的视角。广东摄影界重要的专家也亲临现场,他们不仅是吕楠作品的专业解读者,更是对其中的意义深有同感的实践者。

研讨会只开了一个下午,相当紧凑。摄影家们很严肃,包括他们在会上的争吵,多少体现了对一种价值观的关注。比如,北京映画廊的那日松坚持宣称吕楠的“艺术家”立场与眼光,而深圳摄影家余海波则认为,吕楠的作品明确告诉我们,他的纪实立场是摆在那的,其首要目标就是要纪录眼前事实。艾晓明是推动讨论走向深度的关键人物,她在肯定《精神病人》的价值的同时,质疑其中的问题,摄影家是否认真考虑过同样作为人的存在的“精神病人”的权益,他们以他们所无法预知的姿势呈现在世人面前,而且,当中还有不少是裸体。艾晓明呼吁,艺术家们,当然,这里她指的是指摄影家们,能否超越完美的审视眼光与动人的形式,把一种思想的力度给展现出来,并让普通人参与其中。有意思的是,摄影家们对艾晓明的呼吁是认真的,好几个发言者都一再宣称,在他们的实际工作中,考虑拍摄对象的权益是必要的,甚至是构成摄影意义的重要前提。张新民在述说与吕楠的交往时,再一次表明了他的立场,那就是无论如何都必须尊重对象的意愿,都应该让镜头能准确传达出一种公正与平等。

宋永红研讨会我是被邀请者,邀请由广东美术馆发出。坦率说,即使没有邀请,只要有时间,我估计也会前往。一是,我当年和宋永红有交往,多年没见,他现在功成名就,见面叙旧也是应该的。二是,听说有几位同行出席,比如吕澎和吴鸿,还有朱其。主持人张颂仁谈不上有很多来往,但彼此认识。

这是一个让我很失望的研讨会。失望原因有二,一,无话可谈。主持人不知道需要在研讨会上说什么。会议没有可谈的题目,更遑论什么准备,只好东拉西扯,其中有不少是关于香港印象的废话,弄得与会者在底下瞪眼直视主持人与画家扯淡。好不容易有些人稍微谈些正经事,却又无人回应。甚至,我私底下觉得,在这样一个场合谈“正经”话题,简直就是自讨没趣。会上大概只有一个话题大家会有点兴趣,那就是“怀旧”,谈点当年的“革命”业绩,调侃一下成功前的困窘。二,甚至无会可开。开会前,馆长王璜生积极周旋,中午一点半就希望能够开始,可惜好几个“大腕”迟迟不到,原因是“洗脚”去了。好不容易到了,发言也是瞎扯。我相信与会者中大多数人都知道,此类会只是“走过场”,“例牌货”,开与不开都一样。有人上午参加开幕式后就打道回府,已经说明他们知道这只是一个仪式,不必认真。

既然都知道是一个仪式,看得明白些,还不如不开,免得浪费大家时间。或者,来者既然都有历史渊源,一个圈子的,也不要在那个场合开什么鬼会了,找个好玩的地方,聊聊天,怀怀旧,开开玩笑,岂不更好?

当然,想深一点,如果真要认真开个画家研讨会,谈什么,估计会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吵架没有什么意思,因为中国当代艺术已经越来越主流化,其中的资本量也越来越惊人,当年吵架的理由,早就不复存在,当年关注的问题,恐怕也烟消云散了,还来吵什么?人们明白,这种会,既不能当众指出画家的不是,也无法说些作品的坏话,唯一可行的,就是谈相关问题,至少探讨一下未来的可能性。但现在,我看连这个话题也几乎不可能再谈了。很多时候,这种话题谈起来几近废话,甚至是那些所谓搞理论的人的一种顽强的自恋。

我发现,把两个研讨会比较起来,摄影家太严肃,画家太嬉皮。不能说吕楠的研讨会就“成功”。这种会,能够谈点问题就已经不简单,所以不能追究其深度,更不能质疑其实际价值。研讨会通常没有什么实际价值,除非历史学家事后去记录与分析。摄影家严肃,大概和他们的工作性质(纪实)有关。他们总要面对社会,面对现实,而不能够完全面对自己。此外,摄影家,除了极个别者,比如吕楠,绝大多数都谈不上什么“成功”,尤其像画家那样,名声与经济都获得的那种“成功”。许多摄影家已经被画家的成功弄昏了头脑,都在梦想着像画家那样,有一天自己的作品也能拍出个上百万上千万的价格。我不知道是否因为还不算太“成功”,“大师”的滋味没有尝到,所以摄影家们还保持了些许的严肃品性,有时会严肃得让人不知所措。相反,画家的嬉皮是有传统的,一种类似波希米亚的人生态度,早就注入了他们早年生涯的血液之中,否则人们无法理解90年代艺术界会冒出个“玩世”与“泼皮”来。上海学者朱大可分析说,画家们比谁都更敏感地发现了“去智”与“呆傻”的价值,他们正是在这一风格平台上,让与生俱来的“流氓习气”得到了充分表达的机会(见朱大可《流氓的盛宴》,新星出版社2006年版)。

据说成功画家内心也有苦恼。当他们的风格已经延续了数十年而不变时,当他们的市场占有率已经不成大问题时,得意之余,可能会不时冒出个忧虑,这个忧虑就是,如何在未来的风格争夺战中继续领先。看来这是一个谁也说不清楚、更无法预测的问题,甚至是个假问题。至少就社会意义来说,这个问题的实质仍然只关系到市场占有,而无涉更多内容。

现在我要问,中国当代艺术,至少架上绘画这一块,究竟还有没有问题存在?某些极端先锋的人士,一开始就在形式上否定了“架上”的意义,认定只要是“架上”,就和“当代”没有关系。据说这涉及到了“方法论”,一个几乎从来没有谈清楚的概念。不同的“方法论”看来会有不同的答案。按照“艺术终结论”或“艺术死亡论”的意见,连装置和行为都成为“终结”与“死亡”的证据,更遑论架上绘画了。但按照“没有艺术只有艺术家”的经验主义观点,断言架上绘画没有意义,这种说法至少缺乏逻辑依据。从布迪厄来看,从体制中生产出来的艺术,只不过体现了象征领域的交换原则而已,“讨论”其中的“艺术”,显然没有必要。

面对错综复杂的艺术形势与艺术现场,嬉皮实在是画家们自我保护的有效办法。况且,嬉皮还有一种超然,不介入争吵不说,更恰到好处地表达了内心的轻视。这说明艺术真的已经没有问题了。至少,中国当代艺术是这样,已经没有什么问题。研讨会开不起来就是证明。

最后,我要问,严肃的摄影家和嬉皮的画家,这本身是否就是一个现象,包含着我们所希望讨论的问题?

谁能回答我?

 (杨小彦:中山大学传播与设计学院新闻传播系主任.著名艺术批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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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7 13:05:10 | 只看该作者
苏州书画家举办摄影作品联展
2009-2-15 中国艺术品网
  中国艺术品网2009年2月14日报道:由苏州市文联、沧浪区文联、苏州大学工会、苏州市摄影家协会、苏州美术家协会、苏州书法家协会联合举办的“怡情之乐--4353六人摄影联展”在苏州新市路雨村美术馆展出。共展出摄影作品120幅,均出自苏州书画艺术家之手,展览日期2月12日-16日。
  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潘振元先生在前言中写道:我们不是摄影家,不是发烧友,也不是玩家,而是普通的爱好者。我们没有昂贵的器材,也没有专业的知识,只有兴趣与热情。每当遨游大千世界,偶尔拿起相机留下心动的一瞬,这仅是生活的足迹、过眼的烟云。随着时间流逝,或已化为记忆,或已弃置笥箧,摄影只是为了畅心自得而已。
  世上有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一次偶然的聚会,谈及曾见之趣,不言之乐,于是就相约各取二十幅小品,居然心想事成,客串而误入了摄影殿堂。回过头来看这些作品,不拘成法,游戏人生,如借庄生之寓言;不谋功利,心态平常,似得释氏之空性。这种意外,归结为平常人的视角,平常人的参与。或许也可为大家带来平常人的一惊、一喜、一笑、一乐,这就是我们所期盼的。
  这次走到一起的六个人,按年序排列,“40后”三个,“50后”三个,于是萌生老来学步,以数字“4353”名其展。这显示我们这群不太安分的中老年,还想露一点年轻态。你信不信,就来看我们的展览吧!      王小明摄影报道
  
苏州市摄影家协会主席陈健行致辞
  参展书画家创作感言:
  沈民义,1941年生,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美术师。
  创作感言:
  画家拍照,目的是收集创作素材。受时间、条件的制约,不顾光影注重构成,虽有些好的记录,也只是自赏而已。老友诚邀,斗胆参展,望多鉴谅!

  潘振元,1944年生,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沧浪书社执事,苏州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兼教育委员会主任。
  创作感言:
  一个写字者,身居闹市,心静自闲。倦时开窗受月,闲来埘兰引香,每当冥然兀坐,顿觉万籁有声。好藏书而废读,溺书法而不精,不嫌笔砚狼藉,无视废纸盈屋,若得赏心之物,即缀四壁养目。亦好远游,每以天地为纸,相机当笔,写心之所好;绘情之所钟,不计工拙,遑论好坏。优哉!游哉!一静一动之间,人生其乐何穷!

  张士东,1944年生,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 苏州书协理事。
  创作感言:
  黑白照片时代也是摄影爱好者,1981年被吸收为江苏省摄影家协会会员。1985年后完全放弃了摄影。2004年退休后好旅游,尤好摄影,顺便用家用摄像机拍几张照片,虽然质量欠佳,不过玩得愉快。今天,几个朋友一起凑合搞个展览,无非与大家一起玩玩罢了,只要开心就好。

  陈艺(号:石人),1956年生,苏州市书法家协会常务理事、副秘书长兼教育委员会副主任。
  创作感言:
  大千世界有太多美妙的景色和太多的惊喜,我喜欢在随身包里常年放着一台过时的数码相机,边走边拍,记录着自己的人生轨迹与所见所闻,只求收获人生的欢乐和愉悦。今天我从自己多年来积累的照片中挑选了二十张与其他五位好友一起办个展览,就算是快乐人生中的一段插曲吧!

  郁岚,1958年生,苏州市舞蹈家协会秘书长,苏州市书法家协会副秘书长。
  创作感言:
  喜欢自由地行走,自由地拍摄,不为立身之本,只听从内心的召唤;兴来而往,兴尽便归。
  一松一竹真朋友,山鸟山花好弟兄。多年以来也积累了一些照片,如果没有这样的一个机会,它们也许就安睡在硬盘里逐渐被遗忘了。
  谢谢这次影展的策展人,谢谢他们的邀请。

  张建初,1958年生,苏州市书法家协会会员,苏州大学工作。
  创作感言:
  在参加学习和会议的考察之中以自己平常人的视角摄取影像,以留闲时回味。纯属业余兴趣,所用普通数码相机,更无摄影专业知识。现应朋友邀请选择展览,恐怕是贻笑大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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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7 13:06:19 | 只看该作者
油画家承认:素材确实取自摄影作品
2011-05-16 10:15  
近日,一幅由四川画家冯明创作的油画《总理在汶川》与新华社记者姚大伟拍摄的摄影作品《告别北川》相似,而引来争议的消息。昨日该事件有了实质性的发展,油画家与摄影家已经就该事件达成了共识。昨日记者获悉,冯明已经通过电话,正式向姚大伟致谢,并承诺在17日的《总理在汶川》的义拍款捐赠仪式上,他将通过文字的形式向媒体说明作品创作情况,明确作品素材出处。昨日,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姚大伟对画家冯明的善举表示理解和支持。他说:“汶川大地震三周年了,希望人们能更多地关注灾区的重建和灾区人民的生活。”
延伸阅读:油画《总理在汶川》算不算“剽窃”

军旅画家冯明创作的油画《总理在汶川》

新华社记者姚大伟摄影作品《告别北川》
油画家获得摄影家的理解和支持
“经过辗转联系,我终于和姚大伟老师通上了电话,向他由衷地表达了谢意。很欣慰的是,他对我借鉴其摄影作品举行创作公益油画一事,表示了理解和支持。”面对记者,冯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说,因为有网络上的争论在先,所以在通电话之前,他的心情很忐忑。“毕竟我的油画是借鉴了姚大伟老师的摄影作品,我一定是要表达谢意的。”他说,电话接通后,他向姚大伟自报了家门,并诚恳地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姚大伟对他的善举表示了理解和支持。
冯明说,艺术同源,他对姚大伟的理解和支持很感动。他还在电话中诚恳邀请姚大伟出席17日在成都举行的《总理在汶川》350万义拍款捐赠仪式。
冯明将书面说明作品素材出处
冯明介绍说,在2008年5月汶川特大地震发生后,他第一时间赶赴灾区,创作了上千张速写、拍了3000多张照片,可是总觉得找不到创作油画的感觉。后来,在媒体上看到了新华社记者姚大伟拍摄的摄影作品《告别北川》,他突然找到了创作的灵感,开始以图片中总理的肖像进行油画的二度创作。随后,经过近一年时间创作,他完成了宽2.8米、高1.5米的巨幅画作《总理在汶川》。

大型油画《总理在汶川》作者冯明
此次对于自己的油画《总理在汶川》与新华社记者姚大伟摄影作品《告别北川》相似,而引来各方争议,冯明也意识到自己的疏忽之处。“虽然之前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我表明了该肖像素材的出处,但我却没有在创作之初和创作完成后,告知摄影作品的作者本人,这是我自己的疏忽。”他遗憾地说道。
冯明透露,他创作该作品的初衷就是想做一幅公益油画,所以该作品完成后,他就一直没有在作品上签名。此次为了给油画素材的原作者姚大伟有一个交代,他决定在17日的捐赠仪式上,写一份书面的创作说明,向媒体公布创作的详细过程,并明确作品取材于姚大伟拍摄的摄影作品《告别北川》,姚大伟是油画素材的原作者。
事件将引发对保护著作权的思考
在记者采访过程中,很多法律界业内人士认为,摄影师的摄影作品被画家作为素材所用的现象并不罕见,此次冯明的油画《总理在汶川》借鉴摄影作品《告别北川》也算是其中一个典型的案例。冯明的油画《总理在汶川》虽未对姚大伟的摄影作品《告别北川》进行抄袭,但是冯明有对油画素材提供者姚大伟进行署名的义务。此次事件能引发摄影界和艺术界就如何保护著作权和署名权进行进一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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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7 13:13:0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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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7 13:13:2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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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7 13:14:46 | 只看该作者
画家与摄影师

来自: 阿九

   所有人都以为你要写一个宏大的、属于整个时代的作品,所有人都在等你的结尾,等着你的想象力的最深处的那个谜底,等着你告诉我们,你终于对一直隐约控诉的时代来了个了断,你也终于能终结“小资”的标签,彻底抛弃所有人对你的固有印象。
   我也是这么以为的,作为你曾经最忠实的读者,你的作品伴随了我整个少女时代,即使在读了中文系,见识了那么多大师级的作品后,我仍然让你在书架上占一席之地,尽管我已经不太自诩为你的铁杆粉丝。
  
   不知道村上自己重新看一遍一二三会有什么感觉,第三本,在看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大概猜到会有一个不了了之的结尾,不过是阅读惯性驱使,硬撑着读完罢了。村上是绝对的细节肥大强迫症患者,喜欢写每一个具体的实物和过程,衣服的牌子、颜色、款式,做饭的过程,房内摆设,人的动作,也是这些让他一直背着“装逼”和小资的标签。这是一个作家永远改不了的习惯,这些细节让他的虚幻部分看起来都是真实的,非常有说服力,而就在娓娓道来之间,那种从容不迫结合他优雅的语言风格让人很容易为之着迷。
  
   但问题也在于此,对细枝末节的过度迷恋使得整体结构被忽视,如果从外面看1Q84的三部会明显发现节奏被打乱,不仅仅是因为前两部的双线变为了第三部的三线,而在于前两部一直在往前推进,小小人窸窸窣窣的出现,邪教组织不断活动,天吾与青豆相互思念各自为战,每个部分都恰如其分又彼此关联,一个开阔的故事好像就要展开。而第三部却一直停滞不前,村上不再把笔触放在时代、事件与人的话题上,而是转回他一向擅长又热爱的领域:人性与爱情。花大量篇幅写牛河,他的成长,他的行动。从三个人的角度讲同一个事件,情节已经没有了,只是叙述。最终匆匆收尾,爱情全身而退,前面铺开的宏大故事被爱情抛在身后。
  
   你以为是大海,沿着它跑啊跑,发现是潺潺小溪。仿佛是两部作品。
  
   他不是第一次写社会事件这个话题,《海边的卡夫卡》与《1Q84》非常类似,可视为序曲和试验,这部作品虽然节奏和叙述上有诸多瑕疵,情节也有些混乱,但却是非常完整的作品,村上尝试加入现实与社会,但大方向仍然是情爱与人性,想象与回忆。
  
   《挪威的森林》是村上最好的作品,没有之一。尽管这可能不是他最喜欢的作品,也肯定不是他最想写的那类作品,但这就是他写的最好的作品,因为它完全来自记忆,根植于他的视角,他的内心。最喜欢的段落是他写初美的两段,一段是在出租车上,初美靠着车窗,看向窗外,耳环摇曳,他心驰荡漾,终于明白为何永泽会选择初美。一段是他多年后的傍晚在墨西哥吃饭,夕阳的红如颜料倾斜,染红了整个大地,想起初美,悲恸欲绝。
  
   他是个向内观的人,这一点有些类似诗人,他不善于写外面的纷争,写现实的残酷与真实,他永远没办法像巴尔扎克那样把现实写的多样而逼真。他眼中只有自己的内心。他的男主角永远是一个人,他自己,他的女主角也永远是一个人,他想象的、异性的自己。他笔下的人永远活在理所当然的世界里,理所当然的爱与不爱,顺与不顺。没有尴尬,没有翻来覆去的争斗,没有无逻辑。当他写自己的内心感受与想象时,是最放松最顺畅的,也许都不用多加思考,呈现出来也最令人舒服。
  
  
   每一个成功过的作家,最后都想把笔触放在更广泛的人群身上,希望写出伟大的、符合这个时代的作品,希望写出普遍的痛与悲伤,内心的残缺,人与人的隔阂、孤独。村上企图做一个摄影师,不断的对现实加以描摹和改造,拍出世界眼中的世界。不过很可惜,他只能做一个画家,在空白的画布上用想象与回忆画他构建的自己,以及自己眼中的世界。
10#
 楼主| 发表于 2012-1-17 13:17:28 | 只看该作者
书画家陈建坡 摄影带来新创作激情
吴启基 (2008-09-23)
● 龙国雄(摄影)
陈建坡把女儿也培养成篆刻好手(档案照片)。
  听说生病会使一个人改变人生观,也有作家、画家因生病而有了文学、艺术上的重新出发。几年前听画坛朋友说“陈建坡病得不轻”,他因心脏阻塞而动手术,现在的陈建坡,却比许多人还健康。   他回忆这段“生命苦曲”时说:“当时情况是有点危急,因为先天的高血压,又有高血糖和高胆固醇等病症,已服药多年。没想到胸口发痛,检查后发现有一条血管阻塞。医生为我打通后再做检查,这次说我心肌严重受损。还好我又找了几个不同医生,诊断结果是:只有两条小血管阻塞,吃药就可以了。” 对人生有了完全不同看法   他说:“记得动手术后一名护士拿来一些问卷要测试病人心理,其中有:‘你对以前的生活有什么留恋吗?你还会注重你的日常仪表吗?’无论怎样,我还是要画画。经过这些事件,我对医生和人生有了完全不同的看法,世间种种,有时不能全信,也不能对冥冥中的宿命完全否定。尤其也想到:我的画风和生活一向是走放逸和闲散一路,反讽的是,为何会得心脏病?”   这一连串问题和遭遇让他寻思良久。“生病让我失去创作着力点。我想了两年半,期间完全无法作画,却转而对摄影和电脑产生莫大兴趣,也造成创作的改变,还不得不感谢这次生病。”   2004年他举行了摄影展,也于今年出版《乘物游心——痴黠轩云烟翰染》的大书,还对电脑艺术有了更好和更多的开发。
古楼画室是陈建坡的另一个“家”。
出版茶几式大型画册   《乘物游心》茶几式大型画册,是陈建坡把多年收藏集印成册并加以丰富提升。内容包括文物、器物和艺术作品,再以电脑制作方式,加上自己的书法一起呈现,所写都是古人对该一器物的诗词题识,厚300页,前后费时两年。   圈内朋友都知道,陈建坡本身作画写字,个人收藏也丰多,从书的内容来看,其中就有陶瓷、木雕、印章、古玺、墨砚、出土铜器、新旧熏炉、绣曩等,最大项的是中国雕塑家刘藕生的精品。 以为从此无法刻印   陈建坡生于中国,1962年南来新加坡,12岁的他进入光洋小学读5年级,后在端蒙读高中,在老师施香沱和黄载灵推荐下,进入南洋美专专修美术。   问中国传统艺术在目前的新加坡有没有发展的不利因素?他说:“教育和语文环境改变,大不利于中国传统艺术的发展。大家都对此不表乐观,可是近来有不少中国人移居新加坡,希望他们对我们有所帮助。如果说到比较严重的艺术断层,像中国那样的国家也在所难免,据我所知,当年老一代艺术家和鉴赏家逐渐凋零,也有后继无人之叹。”
陈建坡出版的部分画册。
  也许中国传统艺术陈义过高,像老师对学生“诗书画印”的要求,其中任何一项都须付出一生的代价。   回答是:“病中也想到,从临摹到后来的创新,自己对艺术的实践也走了好长一段路,可这是个科技时代,让我对自己的追求意兴阑珊。对于传统书画创作,所谓诗书画印的要求,该是指作品综合性表现而言,在写书法时如果有金石篆刻的训练,当然会从自己的笔墨自然流露出来。” 和中国雕塑家刘藕生的深交   他和中国当地雕塑家和书画家刘藕生的深交,有许多“知音”趣事。不只因为两人某些人物作品,形象有些相似,还因两人相知相识30多年。   刘藕生的陶艺作品色彩斑斓造型夸张。代表作有《齐白石》《石涛》《王维》《王冕》《张大千》《虎》《鱼鹰》《水浒传108将》等。陈建坡很早就对他的作品有认识并开始收藏,所藏大多陈设于自己的画室。   他说:“过去我是在艺术市场购买他的作品,后也到佛山拜会。我不只喜欢他的作品,还关心他的生活。去年我还参加了他在广州举行的夫妇书画联展。石湾陶艺家多采老师带徒弟,训练严格,但说到最后的成就,刘藕生还是靠自己的努力和修养。”
陈建坡的传统书画作品。
买了10万元人民币石头   因到上海去开个展,陈建坡顺便去豫园买篆刻用石头,买的石头总共上百方,价格是10万人民币。   现在想来,他说:“还好当时心脏病还没发作。可是我病中在想,要是无法再动刀刻印,那有多糟糕!休息一个月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刻印,而且一口气刻了三方,用的全是朱文刻。”   也许是遗传所致,陈建坡的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也有美术方面天分。长男读实用美术,女儿却有老爸家教,最后成为篆刻艺术好手。   陈建坡是南洋艺术学院专职老师,在谈到对莘莘学子的看法时,他说:“电脑有其神奇的地方,再加上年轻人反应快速,好处是他们一直在忙着接受新的事物和知识,坏处是心态上很难平伏,成功机会不大。反观老一代人,只靠自己的兴趣,东摸西摸,也能找到方向。” 兴奋大喊“爸爸要疯了!”   陈建坡一向以书画、篆刻知名于世。2004年年终,他展出所拍摄的50幅荷花作品,顿然让我们有机会看到他艺术表现的另一可能。他有了数码相机,又为了收藏照片而增购一部电脑,最后更发展到为自己多年珍藏出版一本艺术“多元化”专书。   他的一些体积大、构图佳的摄影,其实拍的都是亲手栽种的荷花,他不停地拍摄,却是一种意外收获。他把整个过程形容为一个人从“信马由缰”到“闲庭信步”到“观心证道”。他也认为,摄影的发现,明显改变他日后的艺术创作。最近他更把电脑合成照片当作创作重点,画面结合了写实和抽象等因素。   他说,2003年本来想到处去作画、写生,态度上和古人的“信马由缰”一样。不想天不从人愿,发生了沙斯事件,把计划全打乱了。 难掩内心欣喜之情   但就在无法成行时,他拿了相机到自己古楼画室楼下去拍盛开的荷花,这些荷花都是他栽种照顾,大小有五缸之多。拍的时候是把镜头尽量贴进花心,起先还以为光线不足,结果那些出现在荧光屏上的数码影像,效果之好,大出人意料之外,主要是镜头带出了五光十色光线的变化,还有非常细腻的花心肌理、结构。     受访时他难掩内心欣喜之情:“当时看到摄影的效果后,我告诉孩子:爸爸要疯了。而且呼朋引类,把古楼画友全部招来观赏。老实说,艺术创作需要激情,摄影给我的,正是激情。”他把自己的改变,形容为“观心证道”。   过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中午他从家里到画室,一定会在楼下先拍数十张荷花,希望以不同角度来表现同一题材。为了储存作品他也努力学习应用中文电脑软件。在这之前他完全是电脑盲,所幸得到画家陈长豪的从旁指导和协助。 科技的发展非常奇妙   他的摄影作品体积分成大中小三种:大型的是高128公分,长169公分;小型的是高91公分,长122公分。此外作品中的电脑合成之作,大多是在摄影作品上题写毛笔书法。   摄影的满足感是因有人欣赏,“我其实很希望自己的这些荷花照片,能给摄影爱好者带来新的思维、新的角度,虽然展出没有得到很大反应,但买走作品的是一位行家,我就感觉特别高兴,认为得到了认同。”   那么,他对绘画和摄影又有什么看法?   他说:“科技的发展非常奇妙,也为我们带来方便和好处,而且让我不断进入一个未知的世界。问题是,科技快速,使我们没有办法去好好构想,更加谈不上绘画创作中的移情作用,内在的东西少了,大家只是在一味求快。可悲的是,这是世界发展的趋势,我们也无能为力。” 在上海举行个展反应极佳   陈建坡曾在上海画院举行个展,反应极佳,有些人对他作品的看法,也使他受益,尤其是对中国画应否尊重传统或追求地方风格的问题。     陈建坡的创作还包括他的书画和篆刻。他的画作主要是人物和花卉。他说画中人物,大多取材自他旅游的云南、香格里拉、马来西亚和峇厘。   谈到创作时他说:“中国画一个重要特色是写,只有用笔写出来的画才够味道。因此我在出外写生时很少马上完成,通常是先拍照或速写,画时也没有打底稿,一方面是宣纸太薄,经不起一再改动。有时候就算形象歪斜了,也不以为意。”   他的书法也具特色,字形上从金石找到依据,又有隶碑行草特色。一路写来,变化更在方圆之间。书体更包括隶书、行书、金文和篆书。   陈建坡的刻印也很有名,那是因为他喜欢在边款采用凹刻的白文,好处是可以使展出的印石更富观赏价值。他的印章,白文朱文兼收并蓄。
《联合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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