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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书呆子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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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4:52:39 | 只看该作者
批评的动机和勇气

          天生书呆子



网上最近很热闹,曹宝麟批刘炳森,胡圣虎批张海,不管批评得对与错,很多人都对曹、胡二人的批评勇气大声叫好。这里,我就谈谈批评的勇气问题。



批评的勇气是和批评后可能带来的不利相对的,没有不利,根本谈不上勇气,你站在街上骂美国总统,骂他个祖宗八代,也不能说明你有勇气,因为你骂他他也不会有对你采取任何行动,你不会遇到任何不利。你在办公室骂一声顶头上司肯定需要勇气,因为痛快一骂之后面临的将是处分、小鞋等涉及切身利益的不利。



在书法界搞批评,根本不需要太大的勇气,因为不会遇到重大的不利。几千年的历史,不知有多少次文字狱,不知有多少文人因言召祸,但我还没有听说过谁因批评别人字写的难看而丢官罢职掉脑袋的。因书法而遇到政治风险的我知道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兰亭论辩中的高二适,那是文化大革命那个特殊年代的产物,即使在那样的年代高二适最终也有惊无险,因为英明领袖毛主席知道笔墨官司和政治斗争的区别,一句“笔墨官司有比无好”避免了书法史上千年不遇的一桩冤案。



中国书协是官方机构,于是很多人谈到中国书协时总是有意无意联想到政治,似乎中国书协对书法的管理就是政治对书法的干预,批评中国书协就要冒政治风险,就需要巨大的政治勇气。这些人太把书法当回事了,在政治挂帅的年代都没人把书法和政治直接扯在一起,改革开放了,市场经济了,政治开明了,你还把书法往政治上靠,是不是想象力过于丰富了?书协对书法的管理,充其量是具体的管理体制的问题,根本上升不到政治层面,涉及不到政治体制,把书法和政治搅到一起的不是具有文革后遗症,就是具有政治狂热病。现在城市大街小巷都有擦皮鞋的,我还没听说有中国擦皮鞋协会,如果成立了中国擦皮鞋协会,就是政治对擦皮鞋行业进行干预,这不是扯淡吗。



马克思主义讲究事物之间的联系有普遍联系和特殊联系,文学、美术、戏剧、歌曲、相声、小品都能直接反映现实生活,都能和政治挂上钩,它们和政治有特殊联系。音乐、书法比较抽象,不能直接反映现实生活,它们和政治的关系基本上是普遍联系,和万有引力定律一样的普遍联系。宋江题反诗,启功写大字报,跟政治有关联的是书写内容,而不是书法或写字本身。



可见,批评一下书协领导,批评一下中国书协,可能会影响一点个人利益,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会犯政治错误,不需要太大的勇气。书法批评不需要大勇气,需要小勇气,但我们也不能就此得出结论,所有进行书法批评的人都具有小勇气。



有一句话,叫做“无知者无畏”,初生的牛犊,不知道批评的风险,没意思到批评可能带来的不利后果,这样的批评谈不上勇气。



还有一句话,叫“无关者无畏”,你权高位重,一手遮天,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的河水犯不了我的井水,你不对我形成制约,无法对我进行报复制裁,我批评你了,你能把我咋样?这样无关者的批评也不需要勇气。



那么,既能认识到可能遇到的风险,又受到被批评者的管辖、制约,即不是无知,也不是无关,这样的批评就是有勇气吗?也不一定。这就涉及到批评的动机问题。动机不纯,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为了一己私利而批评,这样批评尽管可能遇到风险和不利,但也不能称为勇气。



动机不纯的一种表现形式是投机。批了你我就能出名,批倒了你我就能爬上去,所以在批评你之前我精心谋划,反复权衡,在主观认定利大于弊的批评后果后,果断行动,大胆出击,这样的批评不需要勇气,需要的是算计。



动机不纯的另一种表现形式是泄私愤。我和你有过节,我就要批评你,不批评你我心里不舒服,不批评你我咽不下这口气,管你如何回击,管你如何报复,我哪顾得了那么多。这样的批评,也不是勇气,而是意气。



以上所列的四种批评,无知的批评,无关的批评,投机的批评,泄愤的批评,这些都是批评,但都谈不上勇气。只有面对强权,为了追求真理,为了追求正义,为了公共事业,不计个人得失,不瞻前顾后,这样的批评才是真正具有批评的勇气!他付出的代价越大,说明他的勇气就越大!



无论是有勇气的批评还是无勇气的批评,只要批评得有理,都有助于辨明真伪,惩恶杨善,这样的批评当然都具有批评的价值和意义,都是好批评,我们都应当提倡。但是我们必须承认,动机纯正的批评,有勇气的批评,我们更容易被批评者的人格魅力所倾倒,更容易被他的道德力量所感召,他的批评更容易让人信服,他的批评更有力量!



人是复杂的动物,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批评也是复杂的,批评的动机和勇气也应该辨证地看,动态的看。无知的无畏者不一定一无所知,现在毫不相关不等于老死不相往来,投机者不一定没有公心,泄愤者不一定没有正义,还可能是无知、无关、投机、泄愤、公理、正义相互交织,动机和勇气不好分辨,所以当我们考察批评者的动机和勇气的时候,也不能轻易做判断,草率下结论,谁这样做,谁就是浅薄。



我天生书呆子自出道以来,批过很多名家大腕,有人赞赏我的勇气,也有人说我动机不纯,自我剖析一下,我是二分无知、三分无关、二分投机、三分勇气,在书法界,这样已经不错啦!
22#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4:53:16 | 只看该作者
书法救命

    天生书呆子



周六我到琉璃厂闲逛,在书店里听到一段对话很有意思:

“先生,您买字帖是给孩子练字吧。”

“不是,是我自己写。我跟你说,麻将打的快把我打死了,我得写写字,换换生活,把麻将戒了,再不写字我就得死了!”

一个西服革履、脑满肠肥、酒气熏天的老板,在这个古色古香的书店里抱本字帖满嘴酒气地向营业员表示要用练字来戒赌来救命,这个把书法和性命联系在一起的荒诞一幕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这一情景让我想起了另一个把书法和生命联系起来的悲剧人物——左锦朝,那个为备战八届国展劳累过度而猝死长安的年轻人。两年前左锦朝因书法而丧命,两年后有人想通过书法而救命,恐怕连老祖宗王羲之都不会想到,书法这个高雅的艺术在经过一千多年的发展后,居然对某些人具有了生命悠关的意义。

练书法丧命,练书法救命,这看似矛盾的两极,却折射出了当代书法艺术属性和市场属性的尖锐对立,再引申一步,也就是精神和物质的对立。

作为生命形式,人须臾离不开物质,无物质就不能生存,人作为社会的人,也须臾离不开精神,无精神则如行尸走肉。亿万财产的影星张国容之所以自杀,不是因为物质的匮乏,而是精神的危机。物质生活越发达,越需要精神生活来调剂,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协调发展,人类才能健康发展。“物质文明之极,其弊至于人欲横流,可酿成残杀诸祸。惟精神之文明,得以调剂而消饵之。至于闲暇赏览,心旷神怡,能使百虑尽涤,犹其浅也。志道之士,据德依仁,以游于艺。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之用,相辅相成,并行不悖,岂不善哉!岂不善哉!”(《黄宾鸿论话录》)

“艺术就是去病增寿的良药。历史上凡世乱道衰的时候,正是艺术家努力救治的机会。”(黄宾鸿〈养生之道〉)作为艺术的书法,其本源的功能就是变化气质、陶冶性灵,是精神的调剂品,在这个意义上,它当然能够“救命”。但是,作为精神领域的书法,当它进入市场就必然具备商品的属性,就可能沦为牟利的工具,人为才死,鸟为食亡,当悠闲写字变成疯狂赚钱的时候,就可能令人“丧命”,这就象菜刀一样,当用它在砧板上切菜的时候,是方便的生活用具,当用来杀人的时候,就是凶器。

煌煌几千年的书法史,尽管也有“夕惕不息,厌不暇食,十日一笔,月数丸墨,领袖如皂,唇齿常黑,虽处众坐,不惶谈戏,展指划地,以草刿壁,臂穿皮刮,指爪摧折,见腮出血,犹不休辍”(赵壹〈非草书〉)的时候,也有日进斗金收取润格的卖字现象,但还没有听说过有人练书法丧命的,在物质文明比以往高度发达的今天,居然有人练书法丧命,这种旷世奇谈的出现说明,在市场经济的背景下,书法已经出现了过度的功利,书法的本质精神正在被严重忽略、扭曲和异化。没有人能准确说出当代书法有多少功利,但我们而目所及的书法,几乎无处没有功利,社团是为共同利益而形成的组织,展览出版媒体是沽名钓誉的工具,书法教育是敛财的手段,甚至书法家这个头衔也是衡量身价的尺码。《狂人日记》说“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叶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翻开当代书法报刊、书籍,不用仔细看半夜,也不用从字缝里找,只要轻瞟一眼,就会看到明显的两个字“利益”。

象市场经济的车轮不可逆转一样,书法的市场化也不可逆转,关键是要在市场化前提下弘杨书法的精神调剂的功能,找到一个物质和精神的平衡点。市场经济需要宏观调控,在市场经济中的书法也不能靠金钱作为发动机高速运转,过热的运转可能会带来机器的报废。曾几何时,书坛的领导者们振振有辞地谈书法的导向问题。是的,书法需要导向,把流行书风变成二王行草是导向,强调书法的正大气象是导向,反丑书是导向,激活唐楷也是导向,但我认为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书法需要的真正导是向应该是遵循艺术发展的规律,把市场利益对书法发展的不良影响降到最低限度,把书法的本源精神和教化作用激发出来,让书法多多救命,让书法家不再丧命,这才是真正的导向。

笔者曾经向一个办少儿书法班的书法家进行调查,问孩子家长花钱送孩子学书法的动机是什么,回答非常堪忧,二百多个孩子中,绝大多数的家长都是带有明确的功利目的,只有极少数的家长是为了让孩子接受艺术的熏陶,在这样的前提下,检验老师书法教学好坏的标准只有一个,就是孩子学多长时间获奖,获了多少奖,获了什么奖。可见,在学书法的小孩子那里,书法已经带有很大的功利,任由这种功利心发展下去,恐怕还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左锦朝。

写到这里,我忽然忆及,原来二十多年前,父亲逼着学书法的时候,也是带有功利的目的。那时候我在农村,十一二岁,体弱多病,父亲看我难以从事艰苦的体力劳动,就逼我每天写一小时毛笔字,因为在农村如果写得一笔好字,就可以在大队、在公社当个文书,不用下地干活。后来我通过考大学就脱离了农村,书法成了我在二十多年的业余爱好。可是这两年因为书法网络,我一不留神迈进了书法圈子,写写书法评论居然赚得稿费,有了利益,可见摆脱功利可不是容易的事呀。
23#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4:53:49 | 只看该作者
领带,窗帘,超女,郭得刚,书法进万家



年前逛商场,媳妇要送我一条领带,在几十个花色品种中,我居然发现印着何绍基隶书的一款,文雅好看,尽管和我的西装不协调,但还是毫不犹豫地买了一条,不是为了穿戴,而是为了表示对那个看重传统书法艺术格调不低的领带厂家表示支持。



去年迁新居买窗帘,在布艺商城上百个步料品种中,有一种布料的图案就是怀素的自序帖,黄地黑字,也极古雅,买回家往书房一挂,登门的客人不管懂不懂书法,谁看谁说好,绝了!



由领带和窗帘,我想起了本届中国书协提出的“中国书法家进万家行动计划”。



《中国书法家协会第四届理事会会务工作报告》中说,按照构建和谐社会的要求,今后五年要实施“中国书法家进万家行动计划”。在总的实施方案指导下,各团体会员要组织广大书法家进社区、进乡村、进企业、进校园、进军营、进工地,让高雅的艺术“飞入寻常百姓家”,为构建和谐社会增添一份雅韵。实施这一计划,要求各团体会员必须协调动作,常年坚持。中国书法家协会将对组织开展这一行动计划有贡献的组织和个人进行表彰和奖励。



从字面上分析,所谓的书法家进万家,实际上就是通过书法家进万家的方式使书法进万家,

而书法进万家的前提是,万家里已经没有书法了,如果千家万户的门上贴满了对子,墙上挂满了字画,笔筒里插满了毛笔,中国书协还费那么大劲兴师动众地进它干吗?



既然千家万户里没有书法了,那么首先应该搞明白书法在万家里是怎么没的。不是全民书法热了二十多年吗,怎么热了半天反倒使千家万户都没有书法了呢?是键盘抢占没的,还是电视歌厅挤兑没的,是银子闹的,还是人折腾的?总之影响书法生存的因素不只一个两个,也不是象抽水马桶出水进水这么简单,这些问题不好好研究,搞不清怎么“没”的问题,我看难以解决怎么“进”的问题。



“没”的问题解决了,就要解决“进”的问题。“书法进万家”这口号太笼统,进什么,怎么进?是象给困难户年终送大米一样送几幅对子,过完年没一个月对子就被风吹掉,被驴啃掉,还是象赵本山的卖拐那样,以做好事为幌子来忽悠银子,还是培养老百姓对书法艺术的一份热爱,给老百姓一双艺术慧眼?送对子最简单,带瓶墨汁,拿跟毛笔,夹一卷纸,就可以送去,顶多再敲两下大鼓造造气氛,拍一段录象造造影响;要是去卖拐就得连写带送,外加高智商的忽悠,忽悠不到位老百姓不会掏腰包,忽悠成功了书法家拍屁股走人,老百姓苏醒后就要建立书法打假热线;要是送艺术送普及送热爱送慧眼,就复杂许多,不是找个汽车,拉一帮书法家,浩浩荡荡忙活半天就能解决了的。



说到这,我就想,在传媒日益发达的信息社会,是不是只有采取书法家夹着毛笔进社区、进乡村、进企业、进校园、进军营、进工地这种原始方式才能做到书法进万家?要是卖出一万条书法领带、一万条书法窗帘,是不是书法也进了两次万家?象南京举办林散之奖暨南京书法传媒三年展那样举办电视联欢会千万观众收看是不是书法就进了千万家?象中央电视台二套鉴宝那样整出一个老百姓爱看有助于书法普及的节目是不是也能做到书法进万家?我们的思路再大胆一下,假如春晚上赵本山的小品里加上那么一句“不会写毛笔字就是没文化”,是不是书法一下就进了亿家?



在这个信息时代,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李宇春几个月时间就能忽悠成明星,甚至能上了美国时代周刊的封面,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郭德刚短短两个月时间内红遍大江南北,让全国人民重新认识同样走向衰落的传统艺术门类——相声,我们这个曾经有悠久历史和广泛群众基础的书法艺术,有着成千上万书法家的当代书法群体,放着各种现代的传播方式不用,居然用最传统进户入门的方式进行普及,搞书法的很多人是不是应该洗洗脑子了?



这几年人们对书法圈的外行现象深恶痛绝,但我想如果有超女活动的策划高手,有郭德刚那样的炒做高手,有领带和窗帘老板这样的商业高手来介入书坛,也许书法进万家就相当相当的容易,书法家的日子就相当相当的好过。
2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4:54:22 | 只看该作者
“起义”与“招安”



              天生书呆子



书法圈真有意思,时不时冒出新鲜词。这不,《书法》杂志搞了个“百强榜”,蔡树农先生就写了一篇文章《常熟“起义”——〈书法〉“百强榜》评选揭晓》,书法专业媒体在中国书协展览体系之外搞搞书法评选,居然被称之为“起义”。怎么能叫起义呢,起义的前提是有统治和压制,中国书协好象从来没有禁止媒体举办展览,在书协的展览体系外不是已经存在各种各样的展览了嘛,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起义”用在这里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可能是修为尚浅。



历史上有起义往往就有招安,我最近也听到了书法圈的人谈到了“招安”,听的还不只一次,据不完全统计是六次。两次是关于蔡树农的,有个朋友说中国书协不希望老蔡再象八届国展那样揭黑幕要对他进行招安,另一个朋友说老蔡已经被招安;两次是关于书法网络的,说某两个网站批评中国书协的帖子大量减少,有关书协活动和书协官员的报道日见增多,这两个网站已被招安;还有两次是关于我天生书呆子的,说我一边写文章批中国书协,一边等着被中国书协招安!



一个人说“招安”,可能是用词不当,具有偶然性,不一定说明问题,六个人说“招安”,而且是我一个人就听到六个人说“招安”,这可就说明“招安”的想法在书坛相当普遍,值得研究研究。



招安的对应词是起义或造反,要招安首先要有起义或造反,没有起义没有造反就谈不上招安。让我困惑的是,我上面提到的几个所谓的“招安”对象所从事的行为没有一个可以上升到“起义”或“造反”层次。老蔡批评八届国展评选过程中限制媒体监督、某书协领导煲电话粥,书法网络发一些批评中国书协的帖子,我天生书呆子对中国书协书法进万家、挂名展览、推出大家等活动说几句批评话,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监督和批评,这样的监督和批评在任何行业都是普遍的现象,我还没有听到过哪个书法以外行当的人有那么丰富的想象力,把这些正常批评行为理解成造反。



前阶段法律界发生了一个著名事件,北大教授巩献田炮轰物权法草案,引起了学术界甚至全社会对姓社姓资、改革成败的争论,也引起了中央的关注和重视,对立法产生了重要影响。巩教授的文章尖锐吧,影响大吧,与政治的关联大吧,但整个事件那么多人参与,我没发现谁把这件事联想到“造反”、“招安”,我们反而会感觉到言论的自由,民主的进步,社会的发展。再看看书法界,写几篇鸡毛蒜皮的批评文章,居然被认为是“造反”,还要被“招安”,我真感觉时光倒流,文字狱还在上演。



书法界之所以有人把正常批评同“造反”、“招安”联系在一起,是由于书法家们对中国书协普遍存在一种畏惧的心理。这种畏惧的心理我经常领教,网上给我发短信谈书协存在的问题,最后叮嘱一句:“看后立刻删除!”;两个人谈论书协谈得很痛快,第三个人到场立刻讳莫如深;前阶段书坛发生了一个轰动的事件,就是曹宝麟先生在书法江湖网上发帖批评已故的书协领导刘炳森,曹先生的言论引起了轩然大波,挺曹的拥刘的在网上激烈争辩甚至攻击谩骂,其中也涉及书法管理体制等方面的内容,在纷争白热化的时刻有人就犯了恐惧症,担心曹先生受到处分,甚至担心书法江湖网站被封掉。种种事端,给我一个强烈的感觉,在书坛对书协的恐惧确实存在。



一些书法家告诉我,怕书协说穿了就是怕四个字——“封杀”和“遗弃”。被书协封杀遗弃的后果就是在书协中不再安排职务,书协的活动无法参与,书协的展览中无法入展、获奖,在书协主办的或书协能够控制的书法报刊没有露脸的机会,等等。在书协主导书坛的今天,对一个书法家而言,这样的“封杀”和“遗弃”听起来确实够致命的。我又问了很多朋友,书协成立20年,究竟有多少人因为进行书法批评而被“封杀”和“遗弃”,没有一个人举出证据确凿的例子,只有刘正成好象被“封杀”过,但“封杀”的理由好象和书法批评无关。



我不但没有找到书协对书法批评者曾经封杀的明证,我最近反到感受到了书法批评环境的宽松,前文提到的曹批刘事件已经过去几个月了,我没有听说曹先生受到什么处分和封杀,有关的网站也照常运行,没有被关闭。后来网络上还出现了胡圣虎写文章批现任书协主席张海事件,文章写得刻薄过激,在网上也掀起了轩然大波,但网上没有发现张海先生的回击和报复,胡圣虎先生恐怕仍在对自己的壮举里陶醉。刚评选结束的行草展,特邀媒体监审一大堆,《美术报》排在第一,蔡树农先生又闪亮登场,几个网站也被邀请监审,评选的几天网上报道照片一大堆,好象这些监审们没有遇到蔡树农在八届国展上的厄运。我书呆子从网上到报纸上批评两年了,没有受到报复,也没有遇到招安,只有那么一次,一个上海的朋友跟我说悄悄话:“呆子,对某某领导要笔下留情,他是我老师,人挺不错的!”



没有封杀的证据不等于封杀真的没有,批评环境的宽松不等于对正常批评的压制已经被根除。一些书法家头脑里存在“起义”、“招安”这些荒唐想法说明人们对书协的恐惧、警觉、隔阂、疑虑、抵触心理还没有真正的消除。张海主席在最近的文章中提出建设和谐的书坛,我想和谐的最根本的含义是心理的和谐,书法家满脑子阶级斗争,想的都是“起义”和“招安”的事情,这样的心理离和谐还差的很远很远。在这个意义上,建设和谐书坛的第一要义就是营造一个宽松的、健康的批评环境,大家能畅所欲言了,胸中块垒少了,心态就平和了,人人都有平和的心态,书坛就能达到和谐。



中国书协有没有对别人进行招安我不知道,蔡树农先生有没有被招安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没有遇到招安,也不可能被招安,我现在的状态很好。一个著名的网友山居读易生说过:“天生书呆子能够成名是书坛的悲哀”,我没有完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成名就是好事,悲哀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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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4:55:05 | 只看该作者
想卖字,就别想当大师



经常听到那些即做坏事,又想获得好名声的人被形容为“即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其实“婊子”和“牌坊”之间的关系,不是好和坏两个字能够简单概括的。寡妇成为婊子,可能是因为心理孤独,可能是因为生活所迫,更大的可能是因为生理需求,也就是常说的欲望。欲望既为人的天性,成为婊子满足欲望就符合人的天性,要求寡妇恪守妇道就违背人的天性,就是不人道,因此贞节牌坊早已被扔进历史的垃圾堆,今天谁不让寡妇改嫁,谁就是干涉婚姻自由。



但是,即使在今天,一个抵抗住诱惑、守寡终身的女人还是被人普遍的尊重,这说明欲望的满足并不是判断行为好坏的唯一价值尺度,“牌坊”在人的心理还是有一席之地的。人是动物,当然有动物的欲望,人具有社会性,是高级动物,就不能仅仅具有低级的本能的生理欲望,人需要有崇高的精神追求。能够象牌坊那样将名声垂挂千古,能够留取一颗丹心照耀汗青,就是崇高的精神追求。



如果说“做婊子”代表追求本能欲望或物质欲望的满足,“立牌坊”代表追求千秋名声,那么在当代书法界也存在“做婊子”和“立牌坊”的问题,其具体表现之一就是“卖字”还是“当大师”,“卖字”是为了满足物质欲望,就象“作婊子”,“当大师”是追求身后名声,就象“立牌坊”。



张海主席上任后,提出要推出大家,不管“大家”与“大师”两个概念的有什么区别,反正以我对张海主席的讲话的揣摩,他说的“大家”就是“大师”。我不想分析“大师”的含义是什么,这样的分析最近在媒体上经常看到,我也不想分析当代能不能出现“大师”,这也没几个人能说清楚,我只给出一个最简单、最实用的判断标准:谁热衷卖字,谁就当不了大师,谁的字卖得最多,谁就最没有可能当大师。



看到这里,肯定有人会说卖字和艺术追求不矛盾,书法家可以做到二者兼顾。这样的说法只能是一种天真的愿望,理论上讲得通,现实中根本行不通。



世界上很多东西一旦和钱挂钩就会变味,卖字是写字,练字也是写字,都是用毛笔蘸墨汁在宣纸上写字,但卖字想的是卖钱,练字是想把字写好,目的不同,方法当然就有差别。练字可以废纸三千精益求精,卖字废纸三十就得穷死;练字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卖字就得适应买字人的口味,人家要你写“飞黄腾达”,你就不能写宁静致远,人家喜欢字写得龙飞凤舞,你就不能写得平正古拙,总之对于提高书法水平而言,卖字基本上不会有很好的效果,要不然王铎为什么一日临书,一日应请索呢?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除去吃喝拉撒睡,帮老婆做家务,看孩子写作业,再来点交际应酬,杂七杂八时间去掉,一天可以学习写字的时间也就那么几小时,虽然书法家写字比画画快一些,但你要划拉一幅四尺对开,磨墨裁纸查字典,加一起没有个二、三十分钟恐怕搞不定,卖个四幅字,两个小时出去了,还有多少时间读书、练字呢?



有人可能又说了,书法家可以自己控制时间呐,说这种话就跟烟鬼发誓每天吸烟不超过五只一样,说说而已,控制不了。吸烟有瘾,赚钱也有瘾,几十年的铁砚磨穿,好容易熬出点名声,可以获得回报改善一下生活了,你让他克制一下,可能吗?再说了,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有名不用过期也作废,今天你当个理事、主席,明天说不定就下台了,今天你写几笔二王老米,明天时兴流行书风了,今天你在书法报来个半版,明天人家来个整版,不是不我明白,而是这个世界变化快,这样的形势下,别说少卖字,我看应该加班加点卖字才划算。



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书法家是人,欲望也是无止境的。据说某具有上亿资产的已故著名书法家家里来了客人,聊了两个小时客人告辞,该书法家有些自豪又不无惋惜地对客人讲:“这两小时我少收入20万!”,他都是亿万富翁了,钱几辈子都花不完,还稀罕这20万,你说奇怪不?



欲望也不是绝对不能克服,戒掉烟瘾,甚至戒掉毒瘾的也大有人在。可是欲壑可填,心魔难平。诸葛亮说,非澹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书法家练字时可以天马行空,神游太虚,内心恬静而自由,可是一旦卖字就必然想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宁静的心态必然变得浮躁,一旦心态浮躁,想静下来就难了。这就象白纸一样,抹上黑道道容易,想擦掉就难。很多成绩优秀的学生,毕业几年就很难读进去书,不是因为没时间,而是心态变了,静不下来了。



书法家钱卖的越多,越难以静下心,因为金钱的欲望,实际上是人的全部欲望的总和。男人有钱就变坏,一旦变坏了,再变回来可不那么容易,喝的醉熏熏能静下心临帖,从歌厅回来还能安心读书,老虎机玩半夜还能搞学术,这样的人可能有,但我没见过。



有人会拿齐白石做例子,证明贪财的艺术家照样能名留青史。是的,齐白石是爱财,陈传席说“齐白石这人贪财,你给他钱,他就给你画,他的画从来不撕,这对他的画名有些影响。”网上还有一篇文章《人民艺术家齐白石》说得更具体:“老百姓又几乎都知道齐白石爱财,传说齐老爷子家中值钱的东东都亲自锁起来,几串钥匙重一斤多,一天到晚挂在胯间荡来荡去也不嫌坠得慌;又说他的布腰带里面就藏着六十个金锭;还说每天烧饭,老爷子一定要亲自量米下锅,生怕佣人瞒天过海私带出去几粒。”齐白石固然爱财,但谁要跟他比谁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人家六七十岁才变法成名,先成了大师然后才日进斗金,现在的书法家二十几岁就惦记着卖字;人家诗书画印样样都是绝活,现在的书法家抄两首唐诗还净是错字;人家尽管爱财,但是几十年保持孩童心态农民本色,见日本人不对他挑大拇指就不高兴,现在的书法家,年纪轻轻就投机钻营一身,一身铜臭气、市侩气。



当今书画家无法和齐白石相提并论的最根本原因是时代的不同,艺术环境的不同。近百年来,国家的政治、经济、人文环境已经发生了根本变化,今天的社会已经不是产生齐白石那样艺术大师的土壤了。自然环境差一些,土壤贫瘠一些,悉心浇灌培育,也未必就没有涨成大树的希望,但如果拔苗助长,或者刚长成幼苗就想拿出去叫卖,恐怕就一点成材的机会都没有。



可能有人会说,我已经是大师水平了,还不能卖字?如果你是大师,那张海主席还兴师动众地推出大师干什么?他在书法圈混了几十年,都当上书协主席了,还看不明白你是不是大师?
26#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4:55:32 | 只看该作者
高徒出名师

     天生书呆子



有人总结出书家见面必说三句话:我老师是谁,我获过什么奖,我有什么头衔。三句话中,获奖情况可以核实,获奖作品可以浏览,各种头衔的含金量圈里人心里一般也都有数,只有这个师承问题比较复杂,具有一定的欺骗性。



有句流行很广的话叫名师出高徒,意思是老师高明,老师教出的学生也必然高明,书法家见面先报师门,就是利用名师出高徒的规律,通过老师来提高身价。名师真能教出高徒吗?也许别的行当确实是名师出高徒,但书法这个行当通常的规律不是名师出高徒,而是反过来,高徒出名师。



师承的关系很复杂,老师可能是真名师,也可能是水货,师生关系可能是磕头拜师几十年的真正的师生关系,也可能是随便请教几个问题就建立的名不符实的师生关系。研究名师与高徒关系问题当然不能以假名师、假师生关系为前提,我们应该在真名师、真师徒的前提下研究究竟是名师出高徒,还是高徒出名师。



老师成为名师,学生成为高徒,就是因为他们的书法水平高。怎样才能成为书法高手呢?老话说一个人要取得成功,需要具备天才、勤奋加正确的方法三个要素,套在书法上就是天分高、用功、方法对路子正。三条成功要素中,天分是父母给的,用功靠自身努力,只有方法需要老师传授,路子需要老师指引。可见老师的传授只是学生成材三个要素中的一个要素,笨学生、懒学生,再好的老师指导也白费。孔子弟子三千,没有多少成材的。看来名师未必出高徒。



名师未必出高徒,那么我们能不能反过来说,没有名师指点必不能出高徒,也就是说名师指导是不是出高徒的必要条件呢?也不是。启功先生一代大家,书名满天下,他高超书法水平是名师指点的吗?不是。启功先生有一篇著名的演讲《破除迷信》,在演讲中启功先生提到,他学写字时,曾经毕恭毕敬地请人指教,请教人家入门应该学什么帖,怎么学等等问题,请教了五个人,得到的结果各种样子都有。写篆书的名师叫他先学篆书,写隶书的老师告诉他怎么写隶书,有人专讲执笔,有的人强调悬腕,有人给他讲笔画粗细,有人建议他遗貌取神,有人让他先往东,再往西,有人让他先往北,后往南。总之每个老师都以自己的习惯指导他,并且说得非常玄妙,搞得他十分渺茫,十分迷糊。启功先生求教的老师应该是名师了,但他并没有从这些名师的指点中获得收益,他的艺术成就和这些名师的指点无关,也就是说“高徒”不一定是名师指点,名师并不是高徒的必要条件。

为什么名师出高徒的规律在书法上行不通呢?这是因为在书法上老师教学生,一是教方法,二是指方向。书法虽然是高明的艺术,但书法的方法并不复杂,技术诀窍、独门秘籍其实很少,古人为获得笔法而刨坟掘墓的故事不能说没有,但现在美院学生个个临帖如复印机的事实就足以能证明书法技巧并不玄妙,一个人能把字帖临像了,他就基本掌握了书法的技巧。因此,在掌握技巧这一点上,找一个会临帖的老师讨教一下就完全够了,要找名师实在没有必要!



老师的另一个重要作用就是指方向,方法易教,方向却非常难指,其难就难在八个字“因材施教,对症下药”,做到这八个字,老师要能识材,会诊断,还要方子多,会下药,这是很难的,即使是名师做到这一点也很难。徐悲鸿说,艺术的特点是独持偏见,一意孤行,书法家写帖的看不上碑,写草的看不起隶,我们很难想象沈尹默引导学生写魏碑,孙伯翔引导学生写兰亭。从这个角度看,跟名师学习书法的一般分两种情况,一种情况叫阴错阳差,另一种叫因缘巧合,学生的特点和老师的路数不一致的,阴错阳差,很难有出息,倒霉!学生的特点和老师的路数接近的,因缘巧合,名师出高徒,幸运!



沈曾植和王邃常师徒,就是因缘巧合,名师出高徒的情况。有文章讲,章草大家王邃(XU字误)常先生以往的习字范本为《十七帖》,此后虽然学北碑,然草书仍常习练。及师事沈寐叟,沈启迪他说:“治学必须别辟蹊径,一探古人未至之径,或少至之径。倘亦步亦趋,循旧轨辙,功效实稀。《十七帖》虽属右军胜迹,然千百年来,已被人学滥,不如冥索右军所自出之章草为得。”他听从了师训,开始学习章草。一天,他把所临章草就师请教,沈说:“昔赵松雪,宋仲温,祝希哲所作章草,不脱唐宋人之间架与习气,而所作不脱北碑间架与气味,总之是一病。须知章草出于黄门令史游,史游以散隶,故习章草宜先学汉隶。”邃常从善如流,又致力于汉隶,把汉隶的笔法运用到章草中去,务使章草写得更质朴更典雅,成为章草大师。沈是大家,王是被康有为看中想招为女婿的人物,当然是可造之材,王遇到沈,鸿蒙顿开,卓然成家,若遇到沈尹默,可能成为帖学高手,但很难成为开宗立派的一代宗师。小品演员范伟要是看到这个故事,恐怕都要深情地喊一声:“缘分呐!”



象王邃常那样的天才“高徒”可不多,沈与王的师徒缘分可遇而不可求。韩愈说,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这样的论断在特定的历史背景下有意义,但其观点却是错误的,唯心的。没有伯乐,千里马可能会被埋没,但被埋没的千里马就不是千里马?伯乐不常有,千里马就常有?如果千里马常有,能跑千里马不再希奇,那么就不会有千里马的专有称呼,到那时恐怕万里马就是稀有动物了。艺术领域就是天才的领域,没有天分的人成不了艺术家。千里马不常有,天分高的学生也不常有。老师对天才的指点不一定起作用,但天才的学生一旦成名,却能给老师脸上增光,教天才书法的老师就成了名师,这就是高徒出名师。启功先生没有指明他请教的五个老师都是谁,如果他照顾面子承认一个,那个人就是书法大家启功的老师——名师。



写了这篇文章,估计我得罪的名师和高徒恐怕就太多了,几万恐怕是有。不过没关系,道理不对可以写文章反驳,如果道理对了,即使出现了师徒反目的情况,也不应该把帐算到我天生书呆子的头上。
27#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4:56:05 | 只看该作者
“包养”现象

     

天生书呆子



最近听到一个传言,说江苏某某书法家被包养了。常听说包养二奶、包养小蜜,包养书法家还是第一次听说,很新鲜,很好奇。七打听八打听,我终于大致搞清楚了书法家是怎样被“包养”的。



所谓的“包养”书法家,大致的情形是这样:由某公司、商人或者某画廊与某书法家签订一份合同,合同约定在一定期限内,公司、商人或画廊用一定的价格买断书法家的全部作品,同时由公司或者画廊出资对书法家进行宣传炒作,当书法家的身价被炒高后,公司、商人或者画廊再将低价买断的作品高价售出以获得高额利润。所谓的“包”是指包购包售,也就是独家销售,所谓的“养”是指宣传炒作,不是“养”身体,而是“养”名声。



分析到这里,我们就会明白,所谓的包养书法家,与球星签约俱乐部、歌星签约唱片公司、画家签约画廊基本是一回事,只不过由于书法的市场不规范,书法销售的操作模式落后,书法家的市场意识落伍,别的行当已经相当普遍、成熟的事物,到书法这里还是新闻。



和体育界、演艺界一样,书法家被“包养”是市场经济的必然产物,也是书法市场必然趋势,不管你喜欢它还是厌恶它,它都必然存在,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其产生和发展的内在机理是,市场经济环境下书法必定走向市场,要想走向市场就必然需要宣传和炒作,宣传炒作就需要前期的资金投入,而书法家在成名之前是一般难以筹措巨额炒作资金,于是有雄厚资金实力的公司、商人和画廊的介入就成为必然,这就是市场经济条件下艺术与金钱的结合。对书法家和公司、商人及画廊而言,这种包养无疑是互补的、双赢的。对靠名望生存的书法家来说,没有“包养”,难以在铺天盖地的宣传炒作中扩大知名度;对公司、商人及画廊来说,由于目前书法市场的价格偏低,“包养”书法家,他们就具有了新的投资渠道,多了一个经济增长点。



到目前为止,在中国书协的领导体制下,除去一些靠行政权力在书协获得职务和地位的官员书法家以外,多数书法家的成名方式是由参加展览、比赛入展获奖,或者是通过媒体进行自我宣传。这样的成名方式带有明显的个体特点,也必然具有个体的局限。字写得好容易获奖出名,社交公关能力强的容易出名,经济实力强的容易出名,地理位置好的容易出名,有其它一技之长的也容易出名,但是象这些有某方面或多方面优势的书法家毕竟少数,多数的想靠卖字生活的书法家是不具备这样那样的优势的,如果不凭借外在的力量,他们很难出人头地。可以想见,专业的、资金雄厚的公司、商人画廊的宣传炒作,对这些书法家而言,无疑雪中送炭,尽管可能被剥夺一部分利润,但是那部分利润本来就是人家投资的回报,没有人家的投资,这些书法家的字可能一分钱也卖不出去。



有些人担心一旦“包养”之风在书坛蔓延可能会破坏书法市场的秩序,某些写得不好的书法家一旦被包养宣传身价倍增,真实水平低于市场价格,收藏家会被误导,而那些有水平的书法家可能因为没有被“包养”的机会而默默无闻,这样的“包养”不利于书法市场的健康发展。他们的理由是,就整个社会而言,公众的书法鉴赏能力低的可怜,好的坏的、高的低的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没有什么区别,面对一幅书法作品,只要他确信是著名书法家写的,他就认为一定是好的,就可能掏腰包收藏。收藏的人好坏不分,老板们当然愿意“包养”写的差的书法家,因为书法家写的越差,老板的收购成本就越低,低的收购成本卖出的却是和高水平书法家同样的价格,利润当然会高,于是就会出现“质次价高”的现象,不能按质论价的市场,当然不是健康的市场。



乍看起来上面的推理是有道理的,但是细推敲就会发现这样的推理前提上是错的。全社会的书法鉴赏水平低,这是不争的事实,大家都有切身感受。但无论是收藏书法的人是官员、商人还是普通老百姓,面对众多的艺术收藏品种,玉器、瓷器、国画、油画等,他能选择收藏书法,一般而言他对书法应该是喜欢的,懂一些的,我们很难想象收藏家会大胆涉足他不喜欢也完全不懂的收藏领域,即使他不懂他也要找懂行的把关,或者自己补课。这样来看就整体而言,书法收藏者的辨别能力恐怕不是想象的那么低。



一种商品要想得到广泛的社会认同,一要有好的品质,二要有好的宣传。品质不好,宣传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市场生命力也不会长久。因此从减少投资风险的角度,从持久营利的的角度,商人必然选择那些水平很高、名气不大的书法家进行“包养”,这是商人的选择,其实就是市场的选择。有时候商人可能看走眼,“包养”了一个丑八怪,多数情况下商人是不会拿自己的银子闹着玩的,常在书画拍卖市场打转转的石开先生说过,历史是公正的,市场也是公正的。



进入市场经济的书法总会遇到各种各样新鲜事物,书法家今天被“包养”,明天可能被“转会”,对于这些新事物,我们要研究、要适应、要习惯、要利用,有朝一日哪个书法家的门口出现了“猎头”、“星探”,他就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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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4:56:44 | 只看该作者
不容乐观



                                       天生书呆子



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书法现在既然是少数书法家赚钱的工具和多数书法家希望赚钱的工具,书法的未来命运如何就不仅是一门艺术的盛衰问题,更是涉及成千上万书法家的饭碗,在这个意义上,思考一下书法的命运不一定就是杞人忧天庸人自扰。从书法网络上看,最近已经出现了对书法及书法家命运进行思考的舆论苗头,一些平面媒体也出现了一些文章对书法的现状及未来进行反思。概而言之,目前对书法未来命运的态度,是乐观、悲观、茫然三种态度并存,尽管悲观和茫然的态度近来在书坛开始弥漫,但乐观似乎还是居于主流。

时下流行一种非常乐观的说法,说随着经济的发展,物质生活的提高,人们的精神需求必然增加,对书法艺术的需要也必然增加,书法需求增加了,必然带来书法的进一步繁荣。在《中国书法家协会第四届理事会会务工作报告》中就讲到,中国书法与我国各行各业的人们有着天然的联系,书法艺术已经成为广大人民群众奔小康过程中的精神追求,随着“十一五”计划的实施,我国的经济将进一步发展,人民生活水平将进一步提高,人们对书法艺术的需求也将进一步增长。

这种观点我称之为书法需求乐观论。在物质需求得到满足后人们渴望获得精神需求的满足,马斯洛的需求理论对此阐述得非常清楚,不会有人对此异议。但是经济发展了是不是必然对书法艺术——精神产品的一种增加需求,就有探讨的必要了。

古人说衣食足而知礼节,古人还说饱暖思淫欲,看来衣食饱暖并不是必然地带来知书达理的后果,还可能带来骄奢淫逸,肉欲横流。艺术追求真善美,当然和知书达理一样属于精神文明范畴,书法更是高雅的艺术,更属于高级的精神需求。饱暖之后人们知书达理、文明礼貌都不一定做到,当然也不一定喜欢和需求高雅的书法艺术。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句流行话固然绝对了些,但先富起来的很多大款富豪们整天过着吃喝嫖赌毒的生活在现在是时有耳闻的。

有人会说,嫖赌毒是低级的本能的感官刺激,怎么能和属于高级精神领域的艺术相比。质疑的不能说没道理,但我强调的是,感官的刺激和艺术审美的效果上是使人获得愉悦的感受,就愉悦的感受程度来说,你还真不能说一个书法家写兰亭序获得的快感就比一个大款泡一个小姐、胡了个大满贯或者吞一粒摇头丸强烈。人和人不一样,社会上的俗人多,他们并不都需要高级的精神需求,有些人能天天打麻将就够了,不懂艺术,他活得照样很充实,很快乐。一句话,不是人人都需要艺术,即使达到小康成为大款也不是人人都需要艺术。

经济的发展必然会带来全社会文化素质的提高,这也社会发展规律。是不是全民的文化素质提高了,对书法这种高雅艺术的需求也会必然地增加呢?也不一定。潘天寿说,“艺术为人类精神之食粮,即人类精神之营养品”,既然艺术是精神上的食粮和营养品,那么我们就不妨把食粮和营养品的规律探讨一下。

并不是所有的食粮人人都喜欢吃,也不是任何一种营养品都适合所有的人,所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这是生活常识,没人会反对吧。物质食粮是这样,作为精神食粮的艺术也是这样。你喜欢音乐,我喜欢绘画,你喜欢高雅,我喜欢通俗,你爱看电视剧,我爱读小说,艺术形式和品种五花八门,还真不存所有人都喜爱的艺术。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能奢望书法这个艺术品种获得全民的喜欢。

也不是每一种艺术形式都有同样多的喜欢人群。任何艺术都有盛衰变化,世界上从来就不存在长盛不衰的艺术,经济发展可能会带来艺术需求的增加,但也不意味着对所有艺术品种的需求都增加、都同样幅度地增加,所有的艺术都因经济发展而繁荣。电视剧火了,流行歌曲火了,小品火了,京剧、昆曲、相声这些盛极一时的传统民族艺术在这些年的经济高速发展中,不但没有欣欣向荣,反而日益走向萧条和衰落,甚至被列入被拯救的文化遗产行列。书法的日子似乎好些,二十多年的书法热催生出了成千上万的书法家是事实,但超级女生演唱会几百元一张门票却场场爆满,中国美术馆二十元一张的书法展门票没几个人来看这也是事实,这种不容乐观的尴尬局面现在存在,将来就一定得到改善吗?我怀疑。

行文至此我们必需回味一句至关重要的话,就是上文引用的书协报告中所说的“中国书法与我国各行各业的人们有着天然的联系”。这个天然的联系是什么?是写字。在可预见的将来中国人还离不开汉字,书法是汉字的书写艺术,人们要写汉字自然也就与书法具有天然的联系,放在过去,这句话对。但是,随着电脑的迅速逐步普及人们正在远离写字,以现在电脑的普及速度也许用不了几年,书法将完全从实用领域退出,到时候人们用机械枯燥的键盘敲出平板整齐的方块字,人们已经没有了写好的愉悦写难看的尴尬,那时再说人们与书法有天然的联系就有点牵强吧!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我们不能回避,就是怎样看待近几年出现的书画投资收藏火热,书法市场比较繁荣的现象。由于篇幅所限我不能对这个现象进行全面的分析,我要强调的,一是这种红火刚开始不久其走向如何有待继续观察;二是书画市场现在已经存在严重的泡沫,这已是多数业内人士的共识,如果在书法市场内,绝大多数写得很好的书法家几百元一幅字都没人要,少数几个写的不好的书法家却能卖出天价,一个书法家活着时候卖出一万多元一平尺的天价,死后却一落千丈无人问津,这样的畸形市场和畸形需求我感觉不到乐观,我担心多数书法家将没饭吃,也担心有些人的书画投资象股票那样地被套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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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4:57:16 | 只看该作者
阳光下的阴影

——评第七届书学讨论会



天生书呆子





中国书协最近组织的活动真是按下了葫芦起了瓢,建党展受到大量质疑,甚至出现了苏州事件那样的严重疏漏,行草展取得了成功,博得了一片喝彩,正当大家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期待着兰亭奖的时候,第七届书学讨论会论文评选又出现了问题。



到目前为止在网上对这次论文评选的质疑主要有:有评委的省份论文获奖多,东道主山东有三个评委获奖论文有12篇;个别评委的弟子大范围获奖;南京的孙向群投稿的论文与朱天署的论文内容相近,孙文似乎比朱文更好一些,但孙文落选,朱文获奖;一些网友认为获奖的一些论文有抄袭剽窃的嫌疑;还有一些网友认为获奖的一些论文水平太差。



以上各种质疑的合理性尽管目前还没有一一落实,但出现这么多质疑本身就说明这次论文评选肯定存在问题,前不久的行草展怎么就没有那么多质疑呢?别看网络上大家都穿着马甲,但网友们基本的正义感还是有的,网络基本上能够反映民意。



我最近在书法报上发表的《态度决定一切》一文中指出,建党展之所以出现问题是书协的态度问题,对待主题展览没有象对待专业展览那样给予足够重视。书学讨论会出现了问题是态度问题吗?不是,书学讨论会的性质和行草展相似,是书协主办的专业学术活动,也是亲儿子,不是干儿子,书协没有理由不重视。监审委员会,特邀媒体监审代表,糊名,交叉评审,复审,公证,公示,等等等等,从这些“阳光评审”措施看,书协对这次活动是充分重视的,而且在操作上确实比以往类似评选有明显的进步,这一点我们要予以肯定,不能昧着良心说话。那么同样是书协重视的活动,书学讨论会没有象行草展那样赢得喝彩,这是什么原因呢?



我们知道,任何一次评选所追求的目标有两个——效率和公正,评选机制就是围绕这两个目标而设计。由于效率和公正是矛盾的两极,二者互相影响,萝卜快了不洗泥,效率提高了可能会影响公正,过分地强调公正,就会牺牲效率,在这个意义上绝对的公正不可能,好的评选机制是在效率和公正中达到平衡。



在评选规则确定的情况下,失误也会影响公正,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评选是人评的,就有可能出现失误。看一幅作品一走神就可能把错字漏掉,看一篇论文稍微含糊就可能把精彩的段落错过。况且人的知识是有限的,没有哪个评委对所有的方面都懂,由于评委水平带来的失误也在所难免。



评选过程中还可能出现舞弊,失误和舞弊不一样,失误不具备主观故意,舞弊则具备主观故意,一篇论文因疏忽大意没看到这是失误,故意甩在一边不看就是舞弊,打个瞌睡没仔细看是失误,故意不仔细看就是舞弊,仔细看了偏不让入选获奖就是舞弊。



因片面强调效率而导致不公正,因失误而导致不公正,因舞弊而导致不公正,这是影响评选公正的三个主要因素。这三个方面也是相互影响和制约的,机制完善可以减少失误和舞弊,但要想机制完善就可能牺牲效率,因此对任何评选的研究都要将效率、失误、舞弊三者结合起来系统地看。



这次书学讨论会共收到论文九百多篇,评委十一人,评选时间四天,有人按照评选规则来估计,初评时评委每篇论文的观看时间也就几分钟,几分钟的时间决定上万字论文的命运,其公正程度就可想而知了。可见这种论文评选方式肯定存在效率牺牲公平的情况。



人在精神紧张的情况下容易出现失误,每天看十几个小时,每篇文章看几分钟,对于这些五六十岁的评委们来说,出现失误是必然的。从评委的知识结构看,目前的书法理论界是各管一摊各有专攻,搞书法的不一定懂篆刻,写行草的不一定懂篆隶,搞书法史论的,朱关田研究唐,曹宝麟研究宋,不能说朱关田对宋元明清都不懂,但毕竟不如对唐熟悉,在这种情况下由每组三四个评委决定该组几百篇不同题材论文的命运,由于评委眼界和偏好等导致的失误和不公也在所难免。



关于舞弊,在这次论文评选上,前面罗列的“阳光”措施基本不起作用。舞弊的前提是评委和其照顾对象的信息通畅,评委能在成堆的论文中准确识别照顾对象。评选可以封闭,但评选之前评委和照顾对象进行的一万次联络书协都管不着,糊上文章的署名但糊不上文章里的暗号,即使没有暗号评委对学生的论文一眼就能分辨,有网友说糊名就是糊弄人,虽然偏激些,但却是有道理的。



我们再从效率、失误、舞弊三个角度具体分析一下对这次评选出现的各种质疑。有评委的省获奖多,东道主有三个评委获奖最多,出现这种现象的原因不大可能是评选过分追求效率所导致,用失误也解释不通,因为这两个影响公正的原因对所有论文影响的几率是均等的;评委弟子获奖多的原因可能有两个,一个是评委名师出高徒,评委的弟子确实优秀,这一点我不是搞学术研究的,不便评论,另一个可能就是存在舞弊的情况;孙向群文章的落选原因也有两种可能,一是由于评委的失误,二是存在舞弊,由于孙和他论文所在组的评委有广为人知的恩怨关系,他的落选确实容易让人们引起一定的联想;关于抄袭和剽窃问题,我想如果这种现象存在的话,肯定不是舞弊问题,应该是评委眼界上的失误问题,也可能是因时间紧把关不严的问题,但对抄袭、剽窃问题的严重性我们不应当过分夸大,任何人都不可能把所有的书法文章读完,评选公示制度也为抄袭剽窃提供了事后救济的手段。



从上面分析我们可以看到,这次书学讨论会出现这些问题,可能是效率、失误、舞弊等综合因素导致,有网友把这些问题统统归结为学术腐败,这种说法是片面的,不负责任的。如果我们进一步探究,舞弊问题虽然属于评委个人的操守和品行问题,但书协对遴选评委上的用人不当也还是应该承担责任的。对于效率和失误问题,当然跟中国书协在评选机制设计上缺乏经验有关,书协应该总结经验,吸取教训。



还有一个问题需要探讨一下,为什么行草展评选比书学讨论会评选成功?原因是多方面的,下面是几条主要原因:



首先,一幅书法作品的好坏在几秒钟内就能大致判断,而一篇论文在短时间内很难形成准确判断,也就是说书法大赛适合短时间内进行评选,论文则不适合。



其次,行草展评委较多,在评选过程中评委间能产生牵制作用,而书学讨论会评委少,容易产生几个人专断的现象。



第三,行草展作品多,获奖人员也多,即使有一些个别照顾但在整体上可能不太扎眼,而论文评选获奖人较少,每个评委照顾一个人,在最终结果上也会出现奖项被评委瓜分的现象。



第四,监审人员多数都是书法家,在现场能对作品好坏有直观印象,如果评委让太差的作品获奖,能够被及时发现及纠正,监审能够发生作用,而在论文评选中监审不可能逐篇看论文,对评委难以进行有效监督和及时纠正。



第五,行草展中行书和草书分别评选,评委都是行草书家,对多数作品而言不存在看不懂的问题,能够做出比较客观的判断,而论文评选则可能出现隔行的情况。



通过对比我们看到,不同的评选对象,应该有不同的评选方法,在此评选中的“阳光”措施,移植到彼评选上,可能是漆黑一片,中国书协在这次论文评选上的最大失误在于,忽略了论文评选和书法作品评选的重大区别,把作品评选的方法套用到论文评选上,只是进行了简单的修订,比如增加公示等,这样的处理方法,出现问题就很正常了。



也不只是本届书协在论文评选上这么评,好象历届论文评选都是这么干,这次评选问题的曝光,有巧合的因素,也和网络的作用有关。单就公示这一项措施而言,就说明新一届书协领导班子的勇气、魄力和责任心,如果没有公示哪会有这么多质疑?有人说这次论文评选是最差的一次,我不同意这样的说法,我认为在评选规则上这次是最好的一次!尽管由于历史的惯性这次的评选方法是不适应论文评选的。问题是这样的干法还能维持多久,张海主席、赵长青书记什么时候能在书学讨论会的论文评选上搞出一套行之有效的“阳光评审”措施?



我们拭目以待!
30#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4:57:57 | 只看该作者
镁光就是阳光



大白天,开着窗户不拉窗帘,正常;关着窗户拉着窗帘,不正常;大白天,突然关上窗户拉上窗帘,不正常;终于打开窗户拉开窗帘,正常。



八届国展不让媒体监督,关着窗户拉上窗帘,不正常;最近的行草展接受媒体监督,终于打开窗户拉开窗帘,正常;二届兰亭奖不让媒体体监督,打开的窗户拉开的窗帘又突然关上,不正常。



俗话说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大白天躲在黑屋子不一定都是干坏事,起码也是换换内衣这样涉及隐私的事。书法评选这样不涉及个人隐私的事情,却要把媒体距之门外,你说能有什么事?



最近和某省书协领导一起吃饭,谈到兰亭奖上的媒体监督问题,这位领导说书法评审需不需要媒体监督值得研究,也不知道他这是和我说官话还是心里话,不管怎样,酒桌上碍于情面我没有反驳,这些天想来想去觉得有必要把这个严重问题说清楚。



媒体的监督就是公众的监督,镁光就是阳光!



最近张海主席在艺术人生节目说,中国书协会员加上各省市书协会员有一百万,号称百万大军。假定有1%的人关心兰亭奖,也有一万人,这一万人要是对兰亭奖评选来个现场监督,恐怕宾馆的厕所里都得挤满人,要想维持秩序拉根红线恐怕不行,站几个武警恐怕也不行,至少要有一个加强团才能解决问题。所以公众现场监督不可行,不能行,公众只能是间接了解情况,然后品头论足,指点江山。而了解评审、监督评审的渠道有两个,一个是打听小道消息,一个是看报上网。现在是法治社会,小道消息容易添油加醋传播走样,可靠的消息来源渠道还是媒体,只能是媒体!



我也不相信媒体的记者们天生就有窥私的癖好、曝光的积习,不否认他们人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具有社会良知和正义感,但他们报道、揭露、批判的更现实的原因恐怕还是为了报社网站的兴旺以及他们的切身利益。越能曝出猛料越能吸引公众眼球,眼球吸引多了,白花花的银子自然就多了。可见正是利益这个最坚强的纽带完成了媒体监督到公众监督的转换。于是,公众监督的机制清晰了,一个大赛,几个记者,几万读者,千千万万的公众。在这个意义上,记者照相机闪烁的镁光,其实就是千千万万缕目光,千万缕目光汇集在一起,就是阳光。



书法评审中有比媒体更有效的监督方式么?没有!监审委员是书协的领导,能当上领导的人不可能不懂得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公证处的监督是两个书法外行按照公证程序进行的监督,这样的监督很难发现程序掩盖下的猫腻。至于上级文联领导现场溜达溜达,这样走马观花式的监督不说也罢。



只有媒体监督才是真正的监督。在行草展上媒体叫做“特邀媒体监审”,这次的兰亭奖上,媒体被称为“媒体观察”,所谓的“观察”就是在武警保护的红线外远距离地观望,偶尔给个十分八分的时间现场拍照,算做是分外的开恩。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获得的关于兰亭奖评选的一鳞半爪的消息,不是现场的监督委员给的,也不是现场的公证员给的,而是远远观察的媒体给的。通过媒体,我们知道了在这个中国书法最高奖上,居然存在按省份评选的现象,按省评选能否评出全国最高不用我多说,但我估计下一届兰亭奖如果还是这样评选,书法高手的跨省调动恐怕难以避免,在下一届兰亭奖获奖名单上出现内蒙古陈海良、新疆李双阳也将是意料中的事。



分析到这里,我们就会发现,书法评审究竟需要不需要媒体监督这句话换个说法就是书法评审需要不需要公众监督,而回答这句话之前要搞清楚的是,书协是谁的书协,书协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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