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之外”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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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之外”的诗人
——林萧诗歌评论

◇田砚林

不知不觉之中，我习惯了通过网络在林萧的博客上读他的诗歌，后来总觉得自己有话要说。
今天下午我特地打开林萧的博客，把他的诗歌翻了个遍，同时也看到许多网友给林萧的评论帖子。

为什么想到给林萧写评论？跟林萧相识已经超过一年，虽然不是特别熟悉，但毕竟还是有些了解。在同一个网络的缘故，有时候会跟网友讨论一下林萧，而说起林萧的诗歌或其他作品，似乎我颇有些发言权，也能说出一些相对完整的东西来，但当我装得似乎相当了解林萧的时候，其实我是很心虚的。但林萧的作品，林萧的写作态度，在很多直接或间接的交流中，我还是能够感觉得到。

林萧是喜欢并擅长文学的，他的投入也很多，在文字与林萧之间，前者与后者是从属关系，很多时候文字只是他的工具，所以他的文字比较容易随意。我在想，假如文学有一条路的时候，这条路大家都在奔跑，这是一条漫长而不知终点的路，每个人都跑得很辛苦，而林萧不屑于置身这种水深火热之中，他走在这条“红尘之外”的路上，慢条斯理地走，拒绝像他们一样争先恐后，但又在观望，有时又觉得迷惘，自己该不该像他们一样？在这里，“红尘之外”只是一种态度。在先不论林萧是否同意的前提下，我姑且枉作评论，林萧是聪明的，在文学的那条路上大多不知所谓的人，而大家对终点是什么尚不明确，盲目而辛苦地前行，倒不如置身事外，高兴便走，不喜欢就停，何必顶烈日挥汗如雨，冒风雨衣衫全湿寸步难行，而最终能在如此泱泱大军中得到什么？倒不如像林萧一样，在“红尘之外”逍遥自在。

在我的印象中，林萧很少跟人探讨文学上的东西，在现实生活中，他也许不像文化人，更多的时候也不像一个诗人，也许也没有什么可以讨论。只有在他酝酿着一首诗，或者在写着诗歌的时候，才像个诗人，有时我在想象林萧写诗的样子，也只有在卸下白天的面具自己独处深思思念与忧伤的夜，才切换到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一个写诗的人。

如果说，行走在“红尘之外”的诗人，是我对林萧的一个看法，那么另一个看法就是林萧有过人的聪明与才华了，虽然林萧并没有下苦心地钻研，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才华偶然闪现并最终给他带来的光辉。记得曾经说过，对林萧失望的人也许偶然看到林萧闪光的地方会大吃一惊，然后改变了对林萧的看法，但对林萧满怀希望，那么你很快就会失望了，因为林萧，太随意了。其实林萧可以做得更好，在林萧用他的聪明回避了世俗的同时，也隐匿了自己的才华，这实在是让人感到有些惋惜。

第一次读林萧的组诗《感觉》给我很深的震撼，我尤其喜欢其中两首《阳光照着》和《叶子面对的是秋天》。《阳光照着》，我曾经还把它复制后打印出来，分发给我的好朋友们欣赏。在很久以后，看到那些打印出来的诗歌，再次读到，这首诗给我的感动仍然不会褪色。阳光照着/懒懒的感觉//早晨的水泥路/铺满了金黄//一个人走来/我看不清/他的模样//也看不清/他的脸……《叶子面对的是秋天》：只一页/便翻到了秋天//这个季节/最温柔的部分//有花凋零/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叶子面对的/是整个秋天。

林萧创作的不少诗歌都让人欣赏。譬如他作为书名的诗作《红尘之外》，也许更能展现诗人内心的情感独白：我是一个被尘世忘却的诗人/在生活的路上不停奔跑/追赶着月亮和四季的影子/纷纷红尘/定会有许多默默爱我的人/在遥远的地方/为我撑一把爱情的小伞。

《红尘之外》，重读起来翻开了心事，品尝伤心往事的同时也再次品读着诗，感慨不已，或许是幸福太美好了，也太遥远了，于是面对的时候，是那么地忧虑而不安。这段简短有力的文字，托出一个哀伤而特大敏感的心，以及文字背后那一份铁汉柔情。一首诗有时候语言是次要的，能够让人忽视语言的，因为在它所表达的内容面前，语言显得微不足道，这一段便是如此。爱情总是给人让人忧虑，因为越想拥有越怕失去，今天拥有的害怕明天一觉醒来，就失去了，于是曾经的拥有就成了昨晚的一场梦。林萧这首诗让我想到，一个男子拳头紧握放于心间，他低头望向自己的拳头，眼神忧伤，神情不安，手越握越紧，手心出汗，这时开始忧虑地望向远方的天际。这是林萧所有的诗歌里给我感触最深的。

《红尘之外》，更是把自己的形象写了出来，一个歌者，唱着或许不成调，或许别人听不懂的歌，但他并不在意，他仍然歌唱，因为他不为任何人歌唱，只是他喜欢歌唱。林萧从来是直接的，这也导致他的诗歌或其他作品的语言，倾向直白，不过这是追求问题，并没有优劣之分。我所提到的，我知道我都缺乏更多的证据，因为我没有更多的时间来读与写，只是自己的看法，希望林萧也不要太在意。

文末,祝林萧在“红尘之外”的这条路上走好，多年后假如你我都没有放弃，即使都没有任何大的成就，也是值得庆幸的，我们因为坚持而有了精神丰裕的一生。最后，就让我用一首诗歌结束此文吧。

赠林萧

红尘之外独听风
林萧寒鹭鸣
伴孤星
激扬文字不了情
借晚云
寂寞度浮生
击键我辈声
诗书缠绵时
消瘦损
觉来惆怅醉不醒
思无限
清歌乡梦听

                                            
2007-12-19于榆林苦陋斋


简介：田砚林，女，笔名石林，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陕西榆林市人。2001年就职于《西部法制报》驻榆记者站至今，任策划部主任；2002年7月被《中国改革发展丛书》编篡委员会特聘为《当代中国人才库》名誉主编。2006年7月被《银川晚报·新三边报》聘为总社副社长；著有散文集《砚田集》；诗集《林田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