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教学的“繁”、“烦”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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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法，有办法

   ——语文教学的“繁”、“烦”和“返”

   冯 为 民

眼下的语文教学令为数不少的教师深感头痛，深感既“繁”又“烦”，但头痛却不能仅仅医头，不能只顾治标忽视治本，必须标本兼治，让语文教学走上健康发展之路。可以达到标本兼治的这一“灵丹妙药”哪里寻？其实就一个字：“返”！
先说说语文教学的“繁”。语文教学大有虚假繁荣之嫌，语文课程标准从小学到高中到职高都制定得相对完善，学科性质、指导思想、课程内容、教学建议等都高屋建瓴，目标高远，令人憧憬，但真正落实却需要仔细解读，因为课程标准只是纲领性的指导文件，相对比较宏观和模糊，真正的学段性特征并不十分明显，学段性要求更是大而化之，需要在实践中探索出有效的适合于本区域、本学校的实施策略。这几年对教师的课程培训名目繁多，但教师的潜意识中却没有把课程当回事，培训归培训，但仍是我行我素，阿根儿就很厌烦课程培训，至今语文教学的现状是绝大多数教师缺乏起码的课程意识，他们只盯住手中的教材，而并不能从课程的高度看教材。
看看教材更是异常繁荣，形势令人欣喜若狂。很多省市都组织了专门班子编写自己的教材，其中也不乏标新立异、带有创造性的新教材的出现，但总体上看，与以前人民教育出版社组织编写的教材要逊色许多，但各省市却极力宣传、推荐自己的教材，根本容不得别人去指瑕、去批评，原因也许是多方面的，但维护自身的文化尊严和教材产业化的利益驱动却是核心。结果是教材五花八门，自相矛盾的有，小学、初中、高中重复雷同的有，逻辑混乱的有等就习以为常了，很多经典美文被赶出了“必修”，很多缺少应有的文章学意义的文章进入了教材，虽然是新视觉，但却教会了学生不良的文风。至于校本教材那真是繁杂之极，校本教材需要具备高度的文化自觉，是校园文化建设与积淀的重要载体，但事实是良莠不齐、泥沙俱下，很多都是粗制滥造、未曾经过认真过滤的。
再看看语文课堂教学，那真是繁琐难堪。对此，我相信很多语文教师有切身体验与感受。好好的文章就是需要试题化处理，最后被搞得没有了生命律动，没有了艺术美感。
接着就聊聊语文教学的“烦”。教语文的教师应该是最阳光、最愉悦的，但事实上语文教师烦闷得很、烦恼得很。的确，语文教学烦心的事太多，必修课的负担重，赶进度、迎考试，忙得不亦乐乎，但回报甚微，有时还会遭到这样那样的非议，学生考试成绩不佳，不能如己所愿；平时把大量时间花在学生身上，每一节课都认真学的学生很多时候被考得抬不起头来，学生不学语文反而有时会考得很好，真令语文教师心烦意乱、心灰意冷。
语文教师自身还有不少“烦”事。职称评定指标太少，竞争太激烈，彼此间的明争暗斗渐趋白热化；平时只顾忙手头的事都忙不完，哪有时间参加各种奖项的角逐，机会又太少，出头露面的毕竟只有极少数人，写论文难度太大，哪有时间去“苦心经营”？
该说说“返”的意思了。“返”即返璞归真、返回本真，返回简约，返回原点。中国古代蒙学就那么几本书，较高层次的阅读文本也只有《昭明文选》、《古文观止》等，但学生学习后的效果却很好。我所说的返璞归真不是退到古代的教学方式中，而是强调教材的典范和教学的多诵读，多整体感知，多不求甚解但有会意。返回本真的意思是让语文恢复应有的生机与活力，让语文课多一些情趣，多一些体验与体悟。返回简约的教学需尽量去掉繁复的形式，这方面研究的成果很多，请择善而从。语文的原点是“语”与“文”，语文教学应该高度重视博大精深的母语教学，重视母语所蕴含的厚重文化，语文课要体现语文特质，要有文字的教学，要有文章学的教学，要有文学教育和文化教育，虽不是说每一节课都这样上，但语文教师必须充分利用有限的教学资源，教会学生正确理解与运用祖国的语言文字，会写规范的各类文种，深受文学的感染和文化的熏陶。
语文教学的“繁”、“烦”和“返”可侃的内容还很多，恳望广大一线的语文教师认真反思，提供有效的“返”的方法与经验，让语文教学走出“繁”、“烦”的困境，真正减少语文教师的烦恼，真正繁荣我们的语文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