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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北大中文论坛》【专题讨论区】《语文教育】栏目欢迎您! [打印本页]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6-1-14 23:12
标题: 《北大中文论坛》【专题讨论区】《语文教育】栏目欢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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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6-1-14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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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6-1-15 08:47
温儒敏:说说北大中文系的“系格”

——《北大中文系百年图史》序

        北京大学的前身是京师大学堂,成立于1898年,建校之后时运多蹇,一度濒于停办,到1910年,才正式开办“分科大学”,也就是本科。全校7个分科,其中“文科”属下设“中国文门”,为一级教学机构。这就是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的前身。若追溯源头,从京师大学堂建立之时,就有供全校选修的“中国文学门”,但那只是一类课程,还不是教学机构。“中国文门”作为一个教学机构成立,意味着中国语言文学开始成为独立的学科,这件事很重要,带有标志性。所以要记住北大中文系的生日,就是京师大学堂分科大学开学典礼那一天——1910年3月31日。
       我们编好这本书,北大中文系已经100岁了。为一个系专门编一本历史,有点“小题大做”。不过,有时“小题”也可以作为个案,以斑见豹的。何况在北大,中文系是举足轻重的文科大系,在全国也算是一个人文科学的重镇。她的100年,可能浓缩中国学界一个世纪。研究晚近学术史、文化史或者教育史,绕不开北大中文系。我们相信,梳理总结北大中文系的历史,是一件有意思有价值的事。
       100年的历史,说长不长,但太多风风雨雨,太多曲折坎坷了。当我们埋头那堆积如山布满尘灰的档案旧刊,尽量回到历史现场时,对“百年艰辛”这个词真有了血肉的感受。人们心目中的大学往往就是“象牙塔”,但北大不是这样的,北大中文系的100年也不是这样的。20世纪的中国充满战争、动乱与灾难,远没有足够的条件去培植一个“象牙塔”。解放前40年是战乱频仍,解放后60年两段,前半段政治运动一个接一个,后半段开头好一点,但随后就是市场化带来的学术焦躁。北大及其中文系的成长有太多“非学术因素”的干扰,要静下心来享受学问的乐趣是很奢侈的。当然,从另一个角度看,北大及其中文系又是历史的宠儿,历史之母给了很多机会让他们在社会变革的舞台上表演,他们也的确为现代中国命运的转变贡献过智慧与心血。有些海外学者研究北大的历史,很难理解我们曾经有过的那种喧嚣和苦难,他们可能更多是从“他者”的立场去议论评说。但是世界上又恐怕很少大学能和北大这样,与民族荣辱与共、对整个社会产生如此巨大的影响,而不止是学术影响。北大及其中文系有两个传统,一是关注和参与社会的传统,另一是学术自由的传统。我们清理北大中文系的历史,主要还是从教学与科研的角度,是一条学术史、教学史的主线,功夫下在这里,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脱离特定的历史环境。两个传统往往纠结缠绕,不刻意去剥离,也许更接近真实。
       回顾北大中文系100年的历程,化繁为简,大致有几个比较重要的段落:第一段,五四时期,国文系在新文化运动中光芒四射,中西学术仍处在激烈碰撞的时期,还有就是“废门改系”,教学模式的初步建立。第二段,二、三十年代,注意协调西方学术方法与中国传统固有的学术方法的关系,力促教学与研究往现代化的方向转换,教学格局与课程体系形成,产生一批高水准的专著,也培养了许多功底扎实的学者。第三段,西南联大时期,和清华中文系合作,挺过艰难的战争,维护了一批“读书种子”;第四段,五十年代初院系调整,清华、燕京和中山等几所大学中文系与北大中文系合并,一时名家林立,成为学术界的“巨无霸”,是鼎盛时期,学科建设对全国有辐射性影响。尽管五十年代如此艰难动荡,还是培养出一批学术骨干。第五段,“文革”时期,也是北大中文系受到摧残的“非常时期”。第六段八十年代前期,有难得的思想解放氛围,无论教学还是科研,都达到良好的水平,是中文系又一个兴盛期。第七段,九十年代以降,市场经济大踏步前来,学术与学科的规模扩大,中文系守正创新,积极应对挑战,用流行语言来说,也有“新的机遇”。
       百年中文系,五四时期的社会贡献与影响最大,二、三十年代以及八十年代前期,是做学问与人才培养最下功夫,而且成效也最显的时期。当然,这只是粗略的印象,其实每一历史阶段都有不同的条件与环境,都有人在努力做学问,即使在严酷的“文革”时期,工农兵学员中也出了一些优秀的人才。中文系的每一个历史阶段,包括几代学人的学术经历,都折射出特定时代政治、社会和文化思潮的嬗变景观。北大中文系走过许多泥淖与弯路,她的历史图景中也有过不光彩的暗影,但那种自由、严谨、求实的学风,那代代薪传的“系格”,始终没有中断或放弃。
       所谓“系格”是什么?北大中文系的传统何在?魅力何在?这是我们治史过程中常常思考的。这好像感觉得到,是一种实有,却又难于具体表述。“系格”是由某种主导性的氛围长期熏陶而成,是一种生生不息的风气与习惯,一种共识与游戏规则。这里说说我们所理解的北大中文系的“系格”,主要两方面。
        一是思想活跃,学风自由,环境宽容。北大中文系历来人才济济,每一阶段都拥有许多名家大师,中文系靠他们出名。为何有这么多大师名家汇聚?不见得都是北大自身培养的,相当一部分是吸引进来,或者合并过来的。不过大多数都还愿意来,冲着北大中文系的牌子以及它自由的学风来,有吸引力。北大中文系以学风自由闻名,有人可能觉得 “很难搞”,其实是弥足珍贵的传统。这里不是没有纷争,矛盾不见得比别的单位少,但她自己能够调和、消解、转化,这不简单。回想五四前后国文系“章门学派”与新派的分歧,即“文白之争”,其激烈程度往往被后来掩盖了。但这里有游戏规则,有共同点,就是尊重学术,尊重自由。只要学术上有专长或特色,能成一家之言,无论其在思想上是何主张,甚至性格上生活上不无可议,都可以上中文系的讲台。有许多回忆文字都说五四之后“新派”占上风,但其对手“章门学派”的学术理路也延续下来,并成为主流:事实上“新派”也多少接纳并融汇了它对手的路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这就是宽容大度的学术襟怀。
       我对必要的宽容很有一些体验。前些年我担任系学术委员会主席,委员会成员大都是来自5个不同学科的老先生,学科的“性格”和各自的理路很不同的,开会也往往有激烈的争论,有时甚至面红耳赤的,但终究不伤和气,很少有“一言堂”或者“武大郎开店”的现象。实在说服不了别人,甚至矛盾很难解开了,那也给别人一点空间,大不了就是“君子之交”罢了。北大中文系教员多,专业多,历史积累下的矛盾也不少,但极少闹得剑拔弩张的,大家也不愿在这些方面消耗精力。这些年实行科研成果量化管理,系里有条例,事实上很少靠条例来“制约”人,把人逼到墙角的事情是没有的。这种风气,能让大家比较放松,也比较适合做学问。三、四十年代乃至建国后,中文系多经磨难,在特定时空中也出现过荒唐事,但总的来看,始终是人才荟萃,思路活跃,这跟相对宽松自由的学术风气是互为因果的。这种自由宽容的风气或“系格”,是极为重要的资源,应好好利用和发扬。办好一个系,尤其是文科系,非得努力营造这种好的空气不可,这比任何“硬件”都更要紧。
       当然,在宽松、自由的另一面,又还有严谨求实的风尚。前面讲到,不同的观点、理路完全可以在这里并存,但有个前提:必须有真才实学,做学问要严谨认真。否则,在中文系很难待下去的。从二、三十到九十年代,都发生过学术上的“二把刀”被学生哄下台的事。中文系的“王牌”学科,如文学史、汉语史、文献学等等,接受传统朴学的影响较深,注重材料,析事论事力求准确有据,一直是主流学风,也是相对稳定的学术“游戏规则”。如果有个别教员学风浮泛,乐于“做秀”,即使被外面传媒弄得名气很大,在系里也不见得就有市场。所以这个“系格”,在宏放自由之外还要严谨,两者相辅相成,蔚成风气。讲求严谨,也就是讲求学术上的尊严,这方面理应从传统中发掘精神资源。当前,在比较浮躁功利的社会风气之中,做到这一点似乎是越来越难了。惟其如此,严谨的学风更显得宝贵,更要大加彰扬。
      第二方面是教学。北大中文系的办学理念并没有清晰的表达,但感觉得到,这里注重为学生打厚实的基础,然后放手让他们各自寻路发展,而不是常见的那种教给学生怎样做,总希望他们今后能照章办事。中文系的学业比较轻松,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拿到毕业证不难,真正上路并不容易。中文系培养了人才众多,他们发展的路向宽广,不止是学术圈子,做各行业的都有,而且都可以做得不错。100年来,从北大中文系毕业的本科生有7000多名,硕士生1200多名,博士生800多名,量不算大,现在很多学校扩招几年也就赶上这个规模了。但这里比较接近精英教育,注重基础扎实,眼界开阔,发展的余地与后劲就可能比较大。我们在整理历届毕业生名册时,很多熟悉的名字让人眼睛一亮:原来有这么多中文系毕业生成为各个学科的骨干、带头人或者顶尖的学者,还有就是在其他领域做出显著成绩的人物,所谓人才培养的“成功率”比重是很大的。特别是二、三十年代形成的北大研究所制度,培养研究生的模式很注重因材施教,出来不少杰出的学者,其经验值得现在借鉴。
      另外,有意思的是,北大中文系的旁听生、访问学者、进修生数量巨大,甚至超过本科生。这在其他学校少见。旁听生有不少认真学习,学出名堂的。如作家沈从文、丁玲等,都是来国文系旁听的常客,听来听去,有大受用,逐渐成学者名流,甚至站到北大讲台上当教授了。这种对旁听生来者不拒的风气北大历来都有,如今再度兴盛。至于进修教师与访问学者,光是1978到2009年,中文系就接纳过1840多人。现今全国多数大学中文系的学术骨干和一些学术名家、学科带头人,当年都曾经在北大中文系访学或进修。这也是北大中文系人才培养不可忽视的的实绩。
      多年前我为中文系招生小册子写过一句话,想要表达北大中文系的教学特色,颇费思量,那句话是:“中文系魅力何在?在传统深厚,在思想活跃,在学风纯正,更在于其办学理念:不搞急功近利的职业培训,而是力图让学生学会寻找最适合自己的人生之路,打下厚实的基础,使整体素质包括人格精神都有健全的发展。”前面几句说的是学问,后面说的主要是教学,其实也都包含一种学术精神,一种“系格”。在编这本系史过程中,我们深深感到这种办学理念有其特色,难宁可贵。
       一本史书的完成,会有一些过滤,过滤了的历史总是比较“干净“的。北大中文系虽是学术高地,许多学人羡慕的地方,却也并非完全 “干净土”,她有她的矛盾和问题,有负面的东西,——本书没有刻意去回避这些历史的负面。而到今整个社会大变局,许多原来意象不到的新问题和老问题纠缠一起,成为发展的困扰。面对市场化大潮,身处传统价值崩溃的浮躁年代,北大中文系能否做到守正创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编这本系史,回顾中文系100年的历程,我们对“困扰”的感触格外强烈,惟其如此,也就格外珍视中文系的“系格”。
        本书分两部分。前一部分是“史事述要”。从中文系100年历史中选取93个“史事”,包括重要的事件、人物传略、代表性著述、教学的变革,等等,诸如“废门改系”、“吴梅的戏剧史研究”、“系主任胡适”、“从红楼、文史楼到五院”,等等,都以专题的方式叙说评述。可以说这些都是北大中文系历史长廊中一些闪亮的“景点”,以点带面,可以比较深入了解她的精神气度。后一部分 “编年叙录”,是以年表方式编写的《北大中文系100年纪事》,下的功夫也最多。“纪事”逐年记载北大中文系的大事要事,以获得史的连贯了解。专题的“史事述要”所不能顾及的更多史事,这里也有简略的叙写。这前后两部分可以采取互文阅读。
       全书采取“图史”的方式,前半部分穿插安排有近300幅资料图片,相当一部分是首次发表,很珍贵。“图史”不光为生动好看,也是让读者可以更直观地进入历史现场,激发想象,感受氛围。
       编这部图史,围绕教学与科研这条线,理清在系科发展过程中所体现出来的学术倾向、教研模式的变迁及其得失,以此概览北大中文系的学术变迁,也可以从一侧面探究中文学科近百年的流变脉络。
        历史不好写,尤其是近代学术史,尘埃尚未落定,评价也人言言殊,何况又是牵涉北大,历来争议最多的地方。书中所述名家,多系当代之人,偶一不慎,即缪误丛生。有许多具体事件的评述也可能引起不同的意见,牵扯到这样那样的关系。还有就是材料缺乏,特别是近半个世纪的档案资料,保存反而不比上个世纪初的完整。十多年前成立一个什么机构,现在的说法就可能彼此不一样了。但我们还是努力了,希望能尽量从学术的立场,用史实与史识说话。
促使我们大胆动笔的还有一个原因:北大已经过了110岁生日,可是至今没有一部完整的历史,各院系的历史更是罕见。 如果总盼望“公家”来修史,难度更大,很可能就是一种专讲平衡讲“关系”的历史,那是很难反映真相的。我们编这部“图史”,真的是为了引起更多有心的史家关注,往后能有更全面更细致的系史出来。这本书肯定有很多遗漏和不足,好在有了一个框架,大家就有了话题,可以围绕它来批评、议论和补充了。
编就这部书时,感到历史的沧桑,一种传统的厚重感和延续感,也感到当下整个人文学科面临挑战的紧迫。当然也有学术的自豪和自信,前辈学人毕竟给留下了“系格”,留下那么丰富的遗产。情不自禁就会认真思索:
         我们应当并且能够做点什么?
          2010年3月9日于京西蓝旗营寓所
(《北大中文系百年图史》即将由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6-1-15 09:15
                              《教师之友网》创始人管季超致北大中文系李铎教授信
李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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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北大中文论坛》管理方的信任,聘任我为【语文教育】栏目版主。

          我对本版的定位和版主工作的职责是这样理解的:

1,在遵守国家现行法律,特别是有关互联网管理的法律法规的前提下,版主应该宽容地对待网络言论,不轻易删帖;

2,本栏目是专门讨论有关大、中、小学中文教育问题的专栏,建议网友尽量将话题集中到‘语文教育’问题上。与‘语文教育’有关联的问题,也可以适当涉及,但离得太远可能也不太好;


3,任何一个好的网站,都不可能只有原创帖,而没有与网站主题有关的适量转帖。所以,我们应该鼓励网友将有关大、中、小学中文教育的重要文章转荐到本栏目;

4,微信公众号兴起之后,网站论坛便现颓势,普遍人气下降。我们应该鼓励网友多发原创好帖,拉动人气,提升论坛影响力。版主应该以【加精华】【帖题高亮】【提升帖子】等形式鼓励原创好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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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本版网友多关注本栏目的建设,多转荐精萃文章,多上传原创好帖,多参与话题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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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大中文论坛》【专题讨论区】《语文教育》栏目版主管季超。2016.1.13.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6-1-15 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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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6-1-15 10:40
北大中文系教授陈平原:一辈子的道路,决定于语文
此文为作者在华东师范大学“百年语文的历史回顾与展望”研讨会上的主旨演说


     110年前,具体说是光绪29年(1903)11月,晚清最为重视教育的大臣张之洞在奉旨参与重订学堂章程时,在规定“中学堂以上各学堂,必全勤习洋文”的同时,强调“学堂不得废弃中国文辞”。之所以刻意凸显“中国文辞”,不是基于文学兴趣,而是担心西学大潮过于凶猛,导致传统中国文化价值的失落。此立场曾被批得“体无完肤”,今天看来颇有预见性。


     1、阅读与写作课:国外高校是抹不掉的必修课,我们还在由大学“自作主张”


     北大中文系百年系庆时,我曾谈及:“‘母语教育’不仅仅是读书识字,还牵涉知识、思维、审美、文化立场等。我在大陆、台湾、香港的大学都教过书,深感大陆学生的汉语水平不尽如人意。”前一句好说,后一句很伤人,这其实跟我们整个教育思路有关。


      教育部在启动此次新高考改革时,已明确宣布取消中学的文理分科。但至于今后大学是否要开设“大一国文”或“大学语文”,教育部不敢硬性规定,任凭各大学自作主张。相比之下,台湾教育界目前还在坚持6个学分的“大一国文”,显得弥足珍贵。


     记得4年前,在上海哈佛中心成立会上,与哈佛大学英文系教授交流各自的心得与困惑,我谈及“大一国文”的没落以及大学生写作能力的下降,对方很惊讶,因对他们来说,“阅读与写作”是必修课,抹不掉的。准确、优雅地使用本国语言文字,对于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时代的大学生都很重要。而这种能力的习得,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更不是政治课或通识课所能取代的。


     学习本国语言与文学,应该是很美妙的享受。同时,此课程牵涉甚广——语文知识、文学趣味、文化建设、道德人心、意识形态,乃至“国际关系”等。最后一点是我的即兴发挥,起源于一件小事。


    多年前,东京大学教授藤井省三很悲伤地告诉我,日本的中学国文课本将删去鲁迅的《故乡》,理由是国文不该收外国人的作品。表面上争的是“译作”算不算“国文”,背后则是国民心态;长远看,此举多少会影响日后的中日关系。我们的中学语文课本是收译作的,除了承认现代汉语受外来词汇及表达方式的深刻影响,还显示了国人的开放心态及国际视野。


     2、今人读书如投资,都希望收益最大化。这一思路明显不适合语文教学


     我从16岁开始教书,最初教小学及初中的语文课,后来在大学主讲文学史。记得“文革”时知青下乡,若被请去教书,十有八九是从语文教起——我自己的经历也是这样。因为校长们觉得,凡有一定文化修养的,只要满腔热情且肯用心,都能教好语文课。换句话说,语文很重要,但教语文课的门槛很低,完全可以“无师自通”。


     40多年后的今天,随着基础教育水平的提升以及高等教育的普及,当一个合格的语文教师,不管教的是小学中学还是大学,都不太容易了。但即便如此,高中的语文课或大学的文学史课程,依旧注重自由自在的阅读,没有那么多“先修课程”的限制,也不太讲究“循序渐进”。面对浩如烟海的名著或名篇,你愿意跳着读、倒着读,甚至反着读,问题都不大。这也是大学里的“文学教育”不太被重视的原因——“专业性”不强,缺几节课,不会衔接不上。


     可这正是中学语文或大学的文学课程可爱的地方,其得失成败不是一下子就显示出来的,往往潜移默化,“润物细无声”。比如多年后回想,语文课会勾起你无限遐思,甚至有意收藏几册老课本,闲来不时翻阅;数学或物理就算了,因为相关知识你已经掌握了。另外,对于很多老学生来说,语文老师比数学、英语或政治课老师更容易被追怀。不仅是课时安排、教师才华,更与学生本人的成长记忆有关。在这个意义上,说中小学语文课很重要,影响学生一辈子,一点都不夸张。别的课程若非做专门研究,大都毕业就搁下,惟有研习本国语文,是“活到老,学到老”。


     语文教学的门槛很低,堂奥却极深。原因是,这门课的教与学,确实是“急不得也么哥”,就像广东人煲汤那样,需要时间与耐心。现代社会“知识大爆炸”,学生需要修习的科目很多,不可能只读“四书五经”;但贪多求快,道听途说,压缩饼干式的教学,对于中学语文或大学的文学史课程,损害尤其明显。因此,如何在沉潜把玩与博览群书之间,找到合适的度,值得读书人认真思考。


     今人读书如投资,都希望收益最大化。可这一思路,明显不适合语文教学。实际上,学语文没什么捷径可走,首先是有兴趣,然后就是多读书、肯思考、勤写作,这样,语文就一定能学好。《东坡志林》里提到,有人问欧阳修怎么写文章,他说:“无他术,唯勤读书而多为之,自工。世人患作文字少,又懒读书,每一篇出,即求过人,如此少有至者。疵病不必待人指摘,多做自能见之。”这样的大白话,是经验之谈。欧阳修、苏东坡尚且找不到读书作文的“诀窍”,我当然更是“无可奉告”了。据叶圣陶先生的长子叶至善称,叶老从不给他们讲授写作方法,只要求多读书;书读多了,有感觉,于是落笔为文。文章写多了,自然冷暖自知,写作能力逐渐提升。叶老这思路,跟欧阳修的说法很接近。


     3、我特别担心慕课风行的结果。别的课我不懂,但深知语文课不能对着空气讲,“现场感”很重要,必须盯着学生们的眼睛


     为何先说“学”,再说“教”?因本国语文的学习,很大程度靠学生自觉。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在这门课上表现特别突出。教师能做的,主要是调动阅读热情,再略为引点方向。若学生没兴趣,即便老师你终日口吐莲花,也是不管用的。十年前主编《普通高中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中国小说欣赏》(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5年),我在“前言”中称:“除了母语教学、人文内涵、艺术技巧等,我们更关注‘阅读快感’——读小说,如果味同嚼蜡,那将是极大的失败。”其实,不仅是选修课,语文课本都得考虑学生的阅读趣味。记得小时候新学期开学,最期待的就是领到语文课本,然后抢先阅读,半懂不懂,但非常愉快。


     说到语文学习的乐趣,必须区分两种不同的阅读快感:一是诉诸直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一是含英咀华,来得迟,去得也迟。“经典阅读”与“快乐阅读”,二者并不截然对立。我只是强调教学中如何培养学生“发现的目光”。发现什么?发现表面上平淡无奇的字里行间所蕴涵着的汉语之美、文章之美、人性之美以及大自然之美。而这种“发现”的能力,并非自然而然形成,而是需要长期的训练与培育。这方面,任课教师的“精彩演出”与“因势利导”,都很重要。


     在拙作《从文人之文到学者之文——明清散文研究》的“开场白”中,我提及大物理学家费恩曼如何精心准备,投入极大热情,把物理学讲得出神入化,让人着迷,当时借用《迷人的科学风采--费恩曼传》里的一段话:“对费恩曼来讲,演讲大厅是一个剧院,演讲就是一次表演,既要负责情节和形象,又要负责场面和烟火。不论听众是什么样的人,大学生也好、研究生也好、他的同事也好、普通民众也好,他都真正能做到谈吐自如。”不一定是学术大师,任何一个好老师,每堂课都是一次精心准备的演出,既充满激情,又不可重复。


     如承认讲课是一门艺术,课堂即舞台,单有演讲者的“谈吐自如”远远不够,还必须有听讲者的“莫逆于心”,这才是理想状态。去年我在《文汇报》发文章,承认慕课(MOOC,即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在普及教育、传播知识方面的巨大优势,同时又称:从事文学教育多年,深知“面对面”的重要性。打个比喻,这更像是在干“农活儿”,得看天时地利人和,很难“多快好省”。这“教育的性质类似农业,而绝对不像工业”的妙喻,不是我的发明,其实来自叶圣陶、吕叔湘二位老前辈。我特别担心慕课风行的结果,使得第一线的语文教师偷懒或丧失信心,自觉地降格为某名校名师的助教。别的课我不懂,但深知语文课不能对着空气讲,“现场感”很重要,必须盯着学生们的眼睛,时刻与之交流与对话,这课才能讲好。只顾摆弄精美的PPT,视在场的学生为“无物”,这不是成功的教学,也不是称职的教师。


    4、某种意义上,学文学的,太富贵、太顺畅、太精英,不一定是好事情。


    关于中学语文课以及大学的文学教育,我说过两句话:一是请读无用之书,二是中文系是为你的一生打底子;现在看来,有必要增加第三句,那就是:语文学习与人生经验密不可分。


     先说第一句,那是答记者问时说的。我谈到提倡读书的三个维度,其中包括“多读无用之书”。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今天中国人的阅读,过于讲求“立竿见影”了。在校期间,按照课程规定阅读;出了校门,根据工作需要看书。与考试或就业无关的书籍,一概斥为“无用”,最典型的莫过于搁置文学、艺术、宗教、哲学、历史等。而在我看来,所谓“精英式的阅读”,正是指这些一时没有实际用途,但对养成人生经验、文化品位和精神境界有意义的作品。


     第二句则是在北大中文系2012届毕业典礼上的致辞:“中文系出身的人,常被贬抑为‘万金油’,从政、经商、文学、艺术,似乎无所不能;如果做出惊天动地的大成绩,又似乎与专业训练无关。可这没什么好嘲笑的。中文系的基本训练,本来就是为你的一生打底子,促成你日后的天马行空,逸兴遄飞。有人问我,中文系的毕业生有何特长?我说:聪明、博雅、视野开阔,能读书,有修养,善表达,这还不够吗?当然,念博士,走专家之路,那是另一回事。”


     这就说到了第三句。引述章太炎“余学虽有师友讲习,然得于忧患者多”(《太炎先生自定年谱》),似乎有点高攀;那就退一步,说说普通大学生的学习状态。不同地区不同水平的中学毕业生,通过高考的选拔,走到一起来了;可实际上,他们的学习能力及生活经验千差万别。一般来说,大城市重点中学的学生学业水平高,眼界也开阔,乡村里走出来的大学生,第一年明显学得很吃力,第二年挺住,第三、四年就能渐入佳境——其智力及潜能若得到很好的激发,日后的发展往往更令人期待。如果读的是文史哲等人文学科,其对于生活的领悟,对于大自然的敬畏,对于幸福与苦难的深切体会,将成为学习的重要助力。


    某种意义上,学文学的,太富贵、太顺畅、太精英,不一定是好事情。多难兴邦,逆境励志,家境贫寒或从小地方走出来的大学生,完全不必自卑。


    5、大学生一定要学会表达。有时候,一辈子的道路,就因这十分钟二十分钟的发言或面试决定,因此,不能轻视


     对于今天的大学生来说,单讲认真读书不够,还得学会独立思考与精确表达。这里的表达,包括书面与口头。几年前,我写《训练、才情与舞台》,谈及学术会议上的发言、倾听与提问,其中有这么几句:“作为学者,除沉潜把玩、著书立说外,还得学会在规定时间内向听众阐述自己的想法。有时候,一辈子的道路,就因这十分钟二十分钟的发言或面试决定,因此,不能轻视。


     中国大学没有开设演讲课程,很多学者缺乏这方面的训练。”具体的论述容或不准确,但强调口头表达的重要性,我想八九不离十。大陆、香港、台湾三地大学生在一起开会,你明显感觉到大陆学生普遍有才气,但不太会说话——或表达不清,或离题发挥,或时间掌握不好。这与我们的课堂教学倾向于演讲而不是讨论有关。实行小班教学,落实导修课,要求学生积极参与讨论并记分数,若干年后,这一偏颇才有可能纠正过来。相对于其他课程来说,语文课最有可能先走一步。


     我博士刚毕业那阵子,曾被老先生夸奖“会写文章”。当初还觉得挺委屈的,因为,比起“思想深刻”或“功底扎实”来,这“会写文章”不算专业评价,更像是雕虫小技。教了30年书,逐渐体会此中甘苦。我终于明白,作为学者,会不会写文章,确实是个“事”——而且是不小的事。最近10年,我撰写了若干关于“现代中国述学文体”的论文,一半是学术史研究,一半则为了教学需要。不说成为大学者,即便只是完成博士或硕士论文,也都不是“动手动脚找东西”,或引进最新潮的理论,就能手到擒来的。


     在一个专业化时代,谈“读书”与“写作”,显得特别小儿科。或许正因此,当大学老师的大都不太愿意接触此类话题。既然没有翅膀,若想渡江,就得靠舟楫。不管小学中学大学,对于老师来说,给学生提供渡江的“舟楫”,乃天经地义——虽然境界及方法不同。在北京大学的专题课以及香港中文大学的讲论会上,每当循例点评学生的论文时,我不仅挑毛病、补资料、谈理论,更设身处地帮他们想,这篇文章还可以怎么做。学生告诉我,这个时候他们最受益。


    说到底,中学语文课以及大学人文学科,就是培养擅长阅读、思考与表达的读书人。只讲“专业知识”不够,还必须“能说会写”——这标准其实不低,不信你试试看。


                                                                                                         文章转载自【文汇教育】




作者: 管季超0712    时间: 2016-1-20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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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中文论坛》【语文教育】专栏分类检索导航帖:大学语文教学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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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管季超0712    时间: 2016-1-22 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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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中文论坛》【语文教育】专栏分类检索导航帖:学语文教学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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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管季超0712    时间: 2016-1-23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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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管季超0712    时间: 2016-1-23 18:15
语文教育研究所:让北大介入基础教育
2015-12-30

       北京大学语文教育研究所今年再次被评为优秀科研机构,这是语文所成立10年来三次被评优,三连冠,在北大200多个科研单位中是很突出的。北大社科部将展示优秀科研机构的成果。如下是有关北大语文教育研究所的部分。转帖于此,以感谢多年来支持语文所工作的各界朋友。

      2014年暑期的一天,北大图书馆南配楼。来自全国多省市的200多位中小学语文骨干教师济济一堂,聚精会神听温儒敏教授关于语文课改的报告,会场不时响起热烈的掌声。报告间歇,有来自四川的一位老教师问温教授:印象中北大都是做高端研究的,为何对基层的教育如此关心而且又那么了解?温教授答曰:基础教育直接关系国计民生,就是“高端”,北大当然应当介入。温教授还说,我们到边远地区和农村的学校听课调查,看到一线老师很辛苦,不容易,要给他们一些帮助。听课的学员很感动,都说来北大进修,真是不虚此行。

      从2009年开始,温儒敏领衔的北京大学语文教育研究所和继续教育部合作,承担教育部“国培”计划,专门培训中小学语文骨干教师,参加过面授以及网络培训的教师来自全国,至今总数已达20多万人。北大“国培”不同于一般的培训办班,特别注意结合一线教学实际,尽可能解决一些问题;充分利用北大文科的教学资源,让学员开阔视野,制定职业发展规划,养成读书和研修的习惯,从根本上提升教学水平。北大“国培”发明了“工作坊”的方式,每位学员带着问题积极参与,事后组成各种各样以读书研讨为主的研修小组,也叫“取暖团”,使研修常态化。北大“国培”的模式得到一线老师的欢迎。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国教育报等媒体都有过专门报道。从2014年开始,语文所又和相关的专业培训机构合作,举办系列专题论坛,内容包括阅读教学、写作教学、高考语文研究、语文教师职业规划,等等,在全国中小学语文界产生极大影响。北大语文所已成为语文教育的一面旗帜,一个开放的平台,在相当程度上引领着全国中小学的语文教育改革。语文所蔡可研究员说:这正是北大语文所的“初衷”,当初成立语文所,目的就是 “为社会做事,为国家献策,让北大介入基础教育,对语文教育起到学术引领的作用”。



      如今北大语文教育研究所的“名气”很大,很多中学生都从教科书(语文所编写)上知道这个北大语文所的“大名”,也由此很实际地“接触”到北大,无形中拓展了北大的影响力。但人们未必知道,北大语文所是一群理想主义者尝试从事教育实验的民间性机构,一无编制,二无国家经费,三无办公场所,至今只是个虚体。  2003年成立之初,条件极其艰苦,只从校友那里得到少量捐赠的活动经费,借中关园一间私人的书房充当办公室,只有一位兼职秘书,没有专职人员,聘请的研究人员全是兼职的学术“义工”。这些来自校内外的“义工”也不简单,很多是“大牌”教授和著名学者,包括蒋绍愚、陆俭明、钱理群、曹文轩、徐中玉、巢宗祺、王宁等,他们中很多都已经退休,心甘情愿来语文所助阵;经常参与研究所活动的十几位中青学者,包括孔庆东、蔡可、汪锋、程翔、张彬福,等等,几乎都是“自带干粮”来“干活”的。共同的教育理想让大家聚集到语文所这个“学术共同体”内,不计报酬,默默做事,回馈社会。

      语文所“成名”之后,也有某些商业机构主动联系,想利用语文所的资源“赚钱”。可是都被婉拒了。后来语文所举办一些论坛和研修活动,也大都是非赢利的。语文所不愿意卷进市场,希望能尽量减少干扰,相对超越一点,保持“民间”学术的特色与角度,更安静地做学问,做教育实验。这样的“角色”正是现在比较少而又必须有的。

      语文所用许多精力培训一线语文教师,这是很实际的工作,但和一般培训机构不同,语文所更看重长远目标,希望从“根部”做工作,切实推进语文教育改革。这“根部”的工作包括两方面,一是学术推进,二是人才培养。

      语文是综合性学科,社会关注度高,经常都被卷入舆论漩涡,不断遭受各种批评。其实语文学科也有自身的科学性要求,只不过基础性的研究不够,整个学科的学术支撑仍然比较薄弱。这些年北大语文所在语文教育的学术推进方面竭尽其力,从五各方面做了一些扎实的工作,取得显著的成绩。

      一是围绕语文教育开展多种专题研究,这些研究都成形论文、调查报告或专著等,如《语文课改与文学教育》、《温儒敏论语文教育(一、二集)》、《语文课改百问》、《语文课程标准解读》,其中对高考语文改革的建言被《光明日报》写成内参上报教育部相关部门。温儒敏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等刊发表的关于高考改革的系列文章,受到国家考试中心和一些省市相关机构的重视,部分建议被采纳,作为政策性规定。语文所近年连续对语文中考、高考试题的评析,都被人大复印资料全文转载,对高考、中考命题科学化的提升起到作用。如下是语文所承担的研究课题。

高考语文命题研究
语言学与中学语文教学研究
高考作文研究
校本与网络教研结合研究
义务教育阶段4年级语文监测工具的开发研究
语文课程中的语言教育研究(国家语委项目)
语文教师培训模式研究
民国语文教育史研究(国家社科基金后期)
现代语文教科书与文学教育研究
教师远程培训绩效研究(教育部重点)

      二是实施课改的系列调查。语文所坚持做学问不尚空谈,注重调查研究。几年来实施9项关于语文课改及高考改革等方面的大型调查项目,包括语文教师现状、教学的状况及问题、课改选修课实施情况、学生阅读能力、教材编写状况等。这些调查都是由语文所在全国招标。调查成果已经成书《语文课改调查报告》出版,为语文课程改革提供了第一手资料。

      三是“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的修订。从2007年到2010年,由温儒敏担任“课标”修订组召集人,联合课标组巢宗祺、王宁(他们也都是北大语文所兼职研究员)等众多专家,经过多项大面积的调查,以及数十次会议等形式的研讨,数易其稿,终于完成了这项复杂的工作。2011年“标准”已作为国家的政策性文件由教育部正式颁布,凡是语文教学、评价考试以及课程改革,按规定都必须遵照该“标准”。

      四是教材的编写。这是语文教育的重要环节,也是影响巨大的基础性的工作,对学术性、科学性要求及高,语文所始终把教材编写作为科研工作重头戏来做。2003年前后,语文所动员了北大文科15位教授,与人民教育出版社合作编写高中语文教科书(包括必修课与选修课,袁行霈主编,温儒敏执行主编)。这套教材的使用面占全国的70%。2012年初,教育部又聘任温儒敏为全国义务教育语文教科书的“统编”本的总主编,语文所理所当然也就参与这项非常复杂、艰难而又意义重大的工程。目前这套新教材正在编写中。

      五是大学语文。除了基础教育,大学语文的教育也纳入北大语文所的研究视野。多年来,语文组织编写多套新型的大学语文教材,包括被教育部指定推荐的《高等语文》(江苏教育版),以及《中国语文》(重庆版、北大版)、《大学语文读本》(西安交大版)、《中外文学导读》(外研社版),等等。其中《高等语文》的编写出版,曾引起关于大学语文困境与路向的广泛讨论,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等媒体都有过报道,推动了大学语文教学的改革。

      与科研并行而且互补的,是教学和人才培养。北大语文所虽然是虚体机构,但参与语文所活动的很多教授都在利用各自的学术优势,“跨学科”培养语文教育方向的硕士生和博士生。语文所成立至今,已经指导完成语文教育方向的硕士论文4篇,博士论文4篇,还有1位博士后。语文教育已经成为北大中文学科一个富于特色的发展方向。

      北大语文所活跃了中文学科的教研氛围,给学科发展带有理论刺激和动力,形成许多新的课题,北大中文系的一些年轻教师也陆续参与到语文所的活动中来。汉语语言学专业的老师过去很少关注中小学语文,现在也有了兴趣,逐步介入。古代汉语的蒋绍愚、现代汉语的陆俭明、语言学的汪锋、古文献的漆永祥等老师,都参与中小学语文教师培训,有的就通过和一线语文教师的接触,发现了语言学的问题与新的研究课题。如汪锋就写出《语言学与中小学语文教学》这样有学理建树又接“地气”的论文。蔡可副教授是研究现代文学的,通过到江西、四川的农村和城市中学“蹲点”,了解了语文课改之后的许多新问题,其课改调研报告及教师专业发展研究论文、起草的数个“国培”政策文件,都受好评。

      北大语文所的发展影响了全国语文教育研究的格局。原先,我国语文基础教育研究包括语文教育研究大多由师范院校承当,如北京师范大学,就曾被公认为语文基础教育研究的“领头羊”,但这些年受学术生产管理体制的制约,加上学风浮泛,师范院校纷纷放弃或者忽略师范特色而转为向综合大学发展,基础教育研究成为“小儿科”,不再受重视。而北大语文所却“逆势而上”,致力于基础教育研究,在这方面“渐入佳境”,实力逐渐增强,影响也逐步扩大。如“国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的修订、全国语文统编教材的编写,这样一些重大的委托项目,都有北大语文所参与;教育部在全国推动“国培”计划,北大是语文领域唯一入选这项工程的综合性大学;在“高难度”的高考改革项目中,北大语文所也参与了某些“顶层设计”。北大语文所已经成为全国最有影响的语文教育科研机构之一,在语文教育界起到引领作用。紧随北大语文所之后,全国已有十多所师范大学陆续成立语文教育研究所(中心),语文教育研究重新得到重视。

      北大语文教育研究所的工作成绩表明,人文学科可以也应该和应用学科一样,适当参与中国的社会改革,特别是要关注那些以往学术界较少关注而社会影响面极大的领域。



作者: 管季超0712    时间: 2016-1-23 18:28
语文教育研究不再专属于师范院校——北京大学语文教育研究所成立暨研讨会综述



    2003年12月25日上午,北京大学语文教育研究所正式挂牌成立。林焘、袁行霈、徐中玉、刘中树、陆俭明、温儒敏、巢宗祺、何九盈、蒋绍愚、王宁、王理嘉、钱理群、苏培成、顾振彪、顾之川、孔庆东、程翔等一批著名专家加盟这个研究所,由陆俭明教授担任学术委员会主任,温儒敏教授担任所长。这意味着语文教育研究不再专属于师范院校,像北大这样的综合大学将更多更直接地介入中小学语文教育。北京大学社会科学部程郁缀部长在代表学校讲话中强调:“随着时代的发展,我们不能局限于原来的研究领域,我们还要拓展新的领域特别是如何把我们的语言文学研究与现代的需求结合起来,跟时代的要求结合起来。”
    北京大学是现代语文教育的发祥地之一,在语文教育界有着重要的影响,北大很多老师都参加过大学和中小学的语文教学活动。北大中文系2000年开始召开关于语文教育的研讨会,邀请校内外专家、包括一些中学教师从学术的角度探讨语文教育的问题和出路。北大语文教育研究所的建立将使北京大学的语文研究提升一个水平,将对全国语文教育产生深刻的影响。正如人民教育出版社编审顾之川博士所说,“北京大学中文系的教育理念,无论是文学方面的还是语言方面的,都受全国的中学语文老师欢迎,北京大学语文教育研究所的成立对我国语文教学的改革和发展都是一个好事。”
    温儒敏教授在讲话中说:“北京大学有着多学科的优势,而且中文系各个学科本来就跟语文教育有关系,语文教育研究所成立以后挂靠在中文系,可以在大学和中学的教育方面发挥应有的作用。中文系也打算和语文所结合,增设语文教学研究的课程,确立研究生、博士生的培养方向。语文教育改革是一个大工程,需要更多的学者和第一线的中小学老师合作。我们希望研究所打破大学与中学教育界相对隔绝的状态,推进语文教育研究多学科的通力合作。我们有信心、有理由把研究所工作做好,争取能够成为大学和中小学语文教育的学术中心,或者是决策、咨询的一个中心。研究所的成立可以更有效的组织校内外相关的研究力量,发挥综合大学在语文教育方面的作用;有利于加强北大人文学科与社会的联系,为社会服务;同时也为北大传统的文科注入更多的活力,拓展学科的生长点。”
    语文教育研究所兼职研究员、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主任巢宗祺教授在发言中指出:“北大中文系是我们全球中文方面研究的龙头老大,实力处于领先地位,在语文研究和教学实践方面有着优良传统。我们要继承和发扬这一传统,实际上好些老师早已参与这一工作了,成立语文教育研究所就是把这些力量凝聚起来,形成一个合力。当前世界上的转型引起教育的转型,当然也包括我们语文教育的转型,这几年我们语文教育界热烈的讨论、深刻的分歧都是与社会的转型联系在一起的。有的人看到了转型的必要,看到了转型的前景,有的人不知道该怎么看。经过这几年讨论,老师们越来越清醒了。在这个时候,北大中文系邀请了校内外专家加盟,把研究的力量整合起来,工作做得非常出色,对于我们语文教育的转型起到推动作用。发挥北大的优良的传统,将会为我们国家的语文教育做出更大的贡献。”
    谈到研究所与语文教学结合、与校外研究专家结合的问题,温儒敏教授说:“研究所应该是开放性的,既是北大的研究所,也是所有关心大学和中学语文教育的学者的研究所。这是一个平台,各种关于语文的不同学术观点都可以在这里探讨和发表。研究所真切希望能够加强与兄弟院校特别是师范院校的学术交流,以后有条件的话还打算邀请一些中学的特级教师带着课题到北大当访问学者,来合作研究。”对这个问题,研究所顾问、吉林大学原校长刘中树说:“我觉得大学语文和中学的语文教育从中国传统上看是不脱节的,是结合的。我们大师级的老前辈中许多人有中学教学的经历,他一直关心中学的语文教学,还有的对中学的教材、中学的教育作出了很大贡献。文革以后起来一批中年专家,如钱理群先生,吴福辉先生、刘纳女士等,他们也都教过中学,后来读研究生,在大学里边教学。这一经历必然潜在地影响着他们的教学与研究,从而把大学语文教学和中学语文的改革向前推进。北大历史上本来就有这个传统,把这个传统继承下来,也唯有北大最有优势。这个研究所能够成立,原因就是北大一些老师已经在做这个工作。”来自安徽宣城的特级教师邓彤则谈出了一线教师的心声:“我们现在需要两方面,一方面是学科素养,一方面是教育理论的素养。在一线工作若干年的教师需要的不完全是教育理论,也不完全是学科知识,它需要二者的整合。也就是说好的教师就需要有一线教学经验,同时有较高的理论素养。北大的语文教育研究所就是学院研究和一线实践的密切结合。它是一些中学语文老师进修提高的大本营,能够把一流的学者和一线的优秀教师结合到一起。”
    对结合的问题,具有实践经验的钱理群教授在发言中说:“要打破教育界和学术界、大学和中学之间的严格的界限,大学和中学、教学和学术之间密切联系是我们中文学科古已有之的传统。中国语文改革从一开始就是“五四”新文化运动有机的组成部分,所有的新文化运动的组织者或推动者如蔡元培、胡适、刘半农等新文学的主将都非常积极的参与中学语文的改革。这样一个传统在以后逐渐断裂。我们要继承这样的传统,我们语文教育研究所本身也有这样一个意识。另外从实践来看,我组织《新语文读本》编委会的时候,意识到一线教师和大学教授在合作过程中磨合是有一定困难的不知会有多少争执。实际上这两部分老师各有各的优势。中学语文教师有丰富的实践经验,但同时也有一定的局限。他们忙碌于日常教育工作,视野不是非常开阔,而大学教授有一种大的视野,可以互相补充。这两者应该建立一种互补的、合作的关系。”
    北大语文教育研究所成立后,将申报和承担与语文教学改革密切相关的研究课题,组织编写大学和中学语文教材,培训大学和中学语文骨干教师,为“新课标”的试验和语文教学改革提供研究基地和资源,力争将该所建成全国性的大学及中小学语文教学改革的一个学术中心、决策咨询中心。该所将采取灵活机制,在校内外聘请专家和研究人员,还准备邀请某些中学特级教师带课题到研究所。
    会上,与会的专家学者还就语文教育的重要性、现代语文教育存在的问题和语文课程改革、教材编写问题、语文考试评估问题等进行了积极而热烈的讨论。
    对语文教育的重要性问题,研究所学术委员会主任陆俭明教授说:“语文和国家培养和选拔人才是息息相关的。过去考状元考举人就是考语文。现在进入了新的世纪,语文在教育中仍然有着极其重要的位置。目前有一句话,数学是科学的基础,语文是基础的基础。一个人的素质和素养从哪儿来?语文不过关,科学研究就做不好。八十年代初我们招了很多神童班,最后不成功,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神童们没有一个好的语文基础,句子长一点就看不懂,自己悟到之后又表达不出来。现在的状况是语文教育在滑坡。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就是看能不能把语文和国家的事业、民族的事业挂上钩。现在对外汉语教学已经挂上钩了,母语教学却没和国家的事业、民族的事业挂上钩。我觉得我们确实要从这种高度去认识它。因为这个是基本,是基础的基础。”顾振彪先生说,“从58年开始,中学减掉课时最多的就是语文,现在已经减得很厉害了。可是语文教育非常重要,美国衡量一个中学办得好不好第一条就是看语文教育跟历史教育怎么样。我们把教材编得很好,内容很丰富,课时却给你很少,讲不完,教材没问题教学也会受影响。”
    在这个问题上孔庆东教授等还提到了汉语的安全问题,他说:“我们国家已经有粮食安全问题,石油安全问题,现在又有保卫汉语安全的问题。我们很多学生对汉语的重视程度远远不如英语,认为把英语学好了什么都可以了。而且在学术界也有这样的观点,以后要用英语上课,有人主张中文系也要用英语上课,这个意见本身是很荒唐的,我们可以很轻松地把它驳倒,但它背后有一种可怕的意识,意味着汉语到了一个危险的时期。我们不能去指责外语侵略,这是语言竞争的问题,是我们自己的汉语就没有教好,出现了语言压迫。我们现在应该从小学到大学重新把语文的问题理清楚。一百年来汉语到底遇到了哪些问题,我们解决了哪些?哪些解决得过头了,哪些解决得还不够?我觉得语文教育研究所立项要广泛一些,从一线的教学问题到语文的本质问题都加以研究。”
    现代语文教育存在的问题和语文课程改革,是与会学者关注的一个重要问题。研究所顾问、北京大学年过八旬的林焘教授说:“‘五四’以后社会动荡不安,我们的语文教育变化比较大。解放后这些年也在不断的变,还形成一个出不去的怪圈,意见一大堆,可是总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就是我们缺少研究。研究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只是编教材,教材编来编去不会有大的突破的。我们过去的语文教育怎么样呢?我记得吕叔湘先生有句话说,中学语文是用课时最多、可效果最小的一个。我们不能说我们的语文教育是失败了,只是我们没有找到中国语文教育的特色。几十年来我们老一辈人,如朱自清先生、闻一多先生等好多老师,对语文教育都有一些措施、一些改进,但可惜当时时局动荡没有继续下来。我们现在赶上很好的时候,应该总结过去的一些经验教训,把过去的好东西吸收进来,以完善符合国情的语文教育。”蒋绍愚教授说:“语文本来是非常有吸引力、非常活泼的一门课,却上得学生倒胃口了。中学语文是必须改的,但改到现在有些走极端,比如有人认为过去把语文教学搞得支离破碎,认字、造句、改病句等等把学生弄烦了,所以这一套应完全不要。有的说所有的著作都不乏病句,一个作家为了把文章写得生动就故意把句子写错了,所以中学语文不必学字、词、句。这种意见我不能够苟同。是不是所有的作家为了写得好就必须写病句?如果有些作家在修辞运用上有一些跟通常表达方式不一样的地方,跟现在一些中学生写病句、写错别字是不是一个层次的问题?这些东西还是要加以深入讨论。”语文特级教师、北京大学附中程翔副校长说:“中小学语文教师几十万大军的队伍,中小学生是两亿。语文教育在我们国家发展很不平衡,每一个语文教师心中的语文大概都不一样,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语文教育研究所究竟怎样给自己定位,这一点很重要。是不是做一点实际调查研究工作。中小学生的语文能力究竟应该怎样来确立?根据不同的地区,语文能力的层次应怎样划分?过去讲听、说、读、写四大能力,他的构成应该是怎样的?中小学生最喜欢读的是什么书,最喜欢读的文章是哪些篇,最不喜欢读的文章是什么,为什么?我想这一些都需要认认真真地调查,没有大量的数据,我们的想法可能很好,却落实不到实际上去,出现的效果不理想。”
    在这个问题上,研究所所长温儒敏教授强调:“语文教育是各个层次教学系统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面对社会的转型与时代的需求,目前的中小学语文的改革正在围绕新的课程标准进行,特别是语文高考内容的改变,正在引起全社会的关注。大学语文和成人教育语文的改革也势在必行。作为语文教育特别是中小学语文教育,它改革的重要性已经被多数人认识,从教育部到普通教师,从学校到社会,都在关心和议论这方面的改革。中学语文新课标的出台,将改革的思路具体化了。语文教学改革已推进到一个实质性的阶段,但语文教育改革的复杂性和艰难程度可能远远大于其它学科,如比起化学和物理等学科语文的改革要难得多。在必须改革这一点上大家意见是统一的,但具体应怎么改,看法可能很不一样,甚至是针锋相对。我想,重要的、最迫切的不是再去争论,而是请一部分学者和一线的老师、专家认真地做一点调查研究,真正做到在科学研究的基础上,而不是在印象的、情绪的作用下提出批评和设想。多年来,教育界和学术界这种建设性的、前瞻性的思维现在好像比较缺少。”
    钱理群教授说,中学语文教育要推进有两个关键环节,一个是教材问题,另一个是评价机制问题。教育工作极其复杂,要投入极大的精力,但不能要求立竿见影。要极大的投入,要有献身的精神,不下功夫,是做不好的,因为这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为什么九十年代以来的语文教育问题更严重呢?著名语言学家何九盈教授说:“有两个重要的事实:一个叫做全球化,一个叫做国际互联网,这两个问题给我们语文教育带来了极大的危害,就是抢地盘。这些问题非常严重地摆在我们的面前。我有两个观点,一个是我们应高度地重视语文教育研究的战略意义,第二是语文教育必须要与时俱进。孩子们为什么不愿意听语文课?这不仅仅是中学教育的问题。”
    在新课标问题上,邓彤老师说:“现在小学不搞升学率,老师基本上不抓了,上语文课基本上是带孩子们玩。这样一来孩子们的语文基本功非常非常的差。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觉得新课标里面有些内容不太切合我们的实际,比如新课标讲求学生活动,这就带来新的情况。一个就是学生上课特别热闹,特别带劲,能说的会说的课上出尽风头,性格内向的、拘禁的没有锻炼的机会。第二个就是学生讲起来头头是道,真正实际应用却不行。这些问题需要高校有深厚理论、有学术素养的教师深入进去研究,我们一线教师能够感觉得到但是没有办法。我们基础教育不是重复演绎或者说克隆的舶来品,我国传统教育给我国留下了大量的遗产,在新时代需要根据汉语特点认真地做一下研究,了解学生的情况,然后找出一条本土的、符合我们中国的道路。”
    在教材编写问题上,钱理群认为:“编课外读物不是简单地捏合起来就行,它必须有一个教育的理念。我编的所有的课外读物首先讨论的是理念问题。通过《新语文读本》的编写,我们这群编委会成员提出了我们的阅读理念;通过《新写作》读本的编写,我们也提出了我们写作理念。就是要重视学术的部分,这个问题至今没有解决,好像我们还是个尝试。教育是门科学,中学语文教育是不是做科学?要把中学语文教学包括教材的编写当作科学来看待我觉得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始终局限在编课外读物,不敢来编教材,因为我知道教材的编写是一门学问,并不是谁都可以来编的,这里面有很多的学术问题。”多套全国通用语文教材的编写者、人民教育出版社资深编审顾振彪先生说:“大批的专家、教科书的编写人员跟中学的老师结合起来才能把教材编好。教育体制、高考问题我们管不了,关于教材的一些问题,我想我们加大力度是可能解决的。过去是我们理解不够,力量不够,和大学专家结合得不够,随着教材编写的水平提高、速度加快,编写需要大批的专家,需要语言学专家、外国文学专家、中国古代和现当代文学专家都来参加,这十分必要。我的愿望就是多多合作,把我们的教材编好。”
    考试评价问题是这次会议的一个热点。温儒敏教授在讲话中说:“高考确实是有问题,现在我们大家都不满意,也有很多批判甚至否定,但是如果考虑到我们的国情,考虑到应试教育存在的复杂性,考虑到高考目前不可能废除,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逐步推进,审慎从事。”
    曾多年负责高考命题的王理嘉教授深有感触地说:“因为高考的问题是各种矛盾的结合点,所以才引起这么广乏的关注,出现这么大的意见。高考从50年统一命题到现在都几十年了,为什么过去矛盾不明显,现在却有这么大的矛盾?一个是关系到升学率问题,但是升学率它不完全决定于中学老师的教学质量,而大学招生只能容纳有限的人;第二个矛盾就是语文高考与中学语文教材脱节,中学里教的那些在高考的时候恰恰是不考的,考的内容是中学老师不注意教的。为什么高考语文的内容跟中学语文不能够衔接呢?原因之一是因为高考命题教师里头中学语文的老师极少,语文高考命题的老师跟教学的老师是脱节的。”孔庆东教授对八十年代的一中学语文状况和高考表示满意,他说:“高考问题的解决需要各个方面相互运作,打破高考成为统一的指挥棒的问题,现在有所松动,高考大一统的局面已经初步打破了。语文高考和语文课到底挂钩不挂钩?我觉得不挂钩更好,不挂钩更能解放老师和同学们。以前的高考有什么优点?就是我们不用升学率来评价中学老师,而用他本人的水平来评价他。北大现在想和清华、人大搞联合招生,自主招生年年扩大,这样就会引起一个链条的崩溃。语文老师怎么指导复习都压不上题,这样就好了。我善于讲李白就讲李白,我善于讲曹禺就讲曹禺,我善于讲语法就讲语法。我们现在很不合理的问题就是由于高考这个无形的指挥棒造成的。”
    (根据录音整理)
    (桑哲,全国中语会理事,《现代语文》杂志社常务副主编)
    (原载于《现代语文》2004年教学研究版第2期)






       北大中文系100年来的100位知名校友

        100年来,北大中文系培养了8000多名本科生,2300多名研究生,600多名博士生,还有留学生、作家班、师范班、专科班、进修教师、访问学者、旁听生,等等,总计近2万人。中文系的校友大都成为栋梁之才,在各个历史阶段和各行各业为民族复兴、社会进步、文化建设贡献才智,建功立业。这里列举100位著名的校友,代表100年来北大中文系教育的辉煌成就。100名只是很小的部分,挂一漏万,许多优秀的校友都未能列举。
  
  姚梓芳,1871-1952,书法家,维新派人士,口口时期曾任暹罗华侨宣慰使等职。1910级本科。
  
  刘 赜,1891-1978,文字学家,曾任武汉大学一级教授。1914级本科。
  
  范文澜,1893-1969,历史学家,曾任中国科学院中国近代史研究所所长等职。1914级本科。
  
  傅斯年,1896-1950,历史学家,五四运动学生领袖之一,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的创办者。曾任北京大学代理校长、国立台湾大学校长。1916级本科。
  
  罗常培,1899-1958,语言学家、语言教育家。曾任西南联合大学中文系主任,北京大学文科研究所所长,中国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第一任所长等职务。1916级本科。
  
  许德珩,1890-1990,政治活动家、教育家、学者,曾任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四、五届副主席,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四、五、六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1916级本科。
  
  杨振声,1890-1956,教育家、作家,曾任国立青岛大学(今山东大学)校长、西南联合大学常务委员会委员兼秘书长及中文系教授、北大中文系教授、东北人民大学中文系教授。1916级本科。
  
  俞平伯,1900-1990,现代诗人、作家、红学家,曾任北大中文系教授、北京大学文学研究所(后为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九三学社中央委员、顾问。1916级本科。
  
  邓 康(邓中夏),1894-1933,政治活动家,早期共产党人, 1927年中共中央八七会议上被选为临时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1917级本科。
  
  罗 庸,1900-1950,古典文学研究专家。曾任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兼系主任,浙江大学、北京大学教授,西南联大中文系主任。西南联大结束后,任昆明师范学院国文系教授兼系主任。1917级本科,1922级研究生。
  
  许宝驹,1899-1960,政治活动家,三民主义同志联合会主要创始人之一,历任“民革”(中国口口革命委员会)第二、三、四届中央常委,“民革”中央宣传部部长等职。1917级本科。
  
  郑天挺,1899-1981,历史学家、教育家。曾任北京大学教授,西南联大总务长,文科研究所副所长。1917级本科,1922级研究生。
  
  杨亮功,1897—1992,教育家。曾任第五中山大学(今河南大学)教授兼文科主任、上海中国公学副校长、安徽大学校长、北京大学教育系主任,以及口口监察委员、台湾 “考试院院长”、“总统府资政”、口口中央评议委员等职。1917级本科。
  
  张 煦(张怡荪), 1893—1983,藏学家、语言学家。曾执教清华大学,任山东大学中国文学系教授兼主任。1917级本科。
  
  成舍我(成平),1898-1991,新闻出版家,曾创办《世界晚报》《立报》《世界日报》及台湾世界新闻职业学校(后改为世新大学)、世界书局,1947年任国民政府立法委员。1918级本科。
  
  孙伏园(孙福源),1894-1966,散文作家,二十年代《京报副刊》编辑。1918级本科。
  
  任半塘(任二北),1897-1991,曲学及古典文学研究专家,历任广东大学(今中山大学)、上海大学、复旦大学、四川大学、扬州师范学院教授。1918级本科。
  
  熊公哲,1895-1990,哲学史家,曾任私立心远大学、中央大学、台湾师范大学、台湾政治大学教授,台湾政治大学中国文学系及中国文学研究所主任。1918级本科。
  
  陆侃如,1903- 1978,文学史家,曾任山东大学图书馆馆长,山东大学副校长等职。1922级本科,1923级研究生。
  
  容 庚,1894-1983,古文字学家、金文专家,曾任燕京大学和中山大学教授。1922级研究生。
  
  商承祚,1902-1991 ,古文字学家、金石篆刻家、书法家,曾任中山大学教授。1923级研究生。
  
  陆宗达,1905-1988,文字、音韵、训诂学家,曾任北京师范大学教授,中国社科院语言研究所学术委员。1924级本科。
  
  台静农,1903-1990,小说家、书法家,曾任台湾大学中文系教授。1926年注册旁听生。
  
  楚图南,1899-1994 ,文学家、书法家、学者,曾任暨南大学、云南大学、上海法学院教授。新中国成立后历任北京师大教授、西南文教委员会主任、对外文化协会会长、民盟中央代主席等职。1927级本科。
  
  萧 璋,1909~2001,汉语史研究专家,曾任浙江大学(当时在遵义)、辅仁大学中文系教授、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主任。1927级本科。
  
  丁声树,1909-1989,语言学家,曾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研究员。1928级本科。
  
  许维遹,1900-1950,文字学家、古籍整理专家,曾任教清华大学中文系。1928级本科。
  
  杨伯峻,1909-1992,古汉语研究、古籍整理专家,曾任冯玉祥将军研究室成员、北大中文系、兰州大学中文系副教授,中华书局编辑。1928级本科。
  
  商鸿逵,1907-1983 ,明清史专家,曾任中法大学、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1931级研究生。
  
  张中行(张璿),1909-2006,散文作家,曾任人民教育出版社编审。1931级本科。
  
  田英魁,摄影家,曾任解放军报社长及总编辑。1932级本科。
  
  吴晓玲,1914-1995,古典文学研究专家,私人藏书家,曾任民间文艺研究会顾问,中国曲艺家协会理事,国家文物咨询委员会委员等职。1933级本科。
  
  马学良,1913-1999,民族语言学家,曾任中央民族大学教授。1934级本科。
  
  齐佩瑢,1911-1961,训诂学家。曾先后在北京大学、天津河北师范学院、张家口师范专科学校等校任教。1934级本科。
  
  詹 瑛,1916年生,文心雕龙与唐代文学研究专家,四十年代曾在西南联合大学、安徽大学、山东师范学院任教。1953年获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师范学院心理学博士,同年回国。1954年起先后在天津师范学院、天津师范大学、河北大学任教。1934级本科。
  
  柳存仁,1917-2009,道教史与小说史专家,曾任澳大利亚人文科学院首届院士、英国及北爱尔兰皇家亚洲学会会员、澳大利亚国立大学中文讲座教授、亚洲研究学院院长。1935级本科。
  
  傅懋勣,1911-1988,少数民族语言研究专家,曾任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研究员、《民族语文》杂志主编、中国民族语言学会会长、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副所长等职。1935级本科。
  
  俞 敏,1916-1995,语言学家,曾任台湾省国语推行委员会方言调查研究组组长、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北京市语言学会副会长、顾问,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第二届学科评议组成员。1935级本科。
  
  孙昌熙,1914-1998,现代文学史家,曾任山东大学教授。1936级本科。
  
  范 宁,1916-1997,古典文学研究专家,曾任中国社科院文学所研究员。 1939年从北平师范大学转入西南联合大学中文系本科。
  
  吴宏聪,1918年生,现代文学研究专家,曾任中山大学中文系主任。1938级本科。
  
  周法高,1915-1994,语言学家,曾任中央大学副教授、台湾大学教授、史语所研究员、美国华盛顿州立大学及耶鲁大学客座教授,香港中文大学中国语言及文学系讲座教授、主任、台湾中央研究院院士、美国语言学会荣誉会员。1939级研究生。
  
  汪曾祺,1920-1997,小说家。1939级本科。
  
  李 荣,1920年生,方言学家、音韵学家,曾任中国社科院语言研究所所长。1939级本科。
  
  王利器,1911-1998,古代文学、史学、哲学研究专家,历任四川大学、北京大学、政法学院等校教授。1941级研究生。
  
  王达津,1916-1997,古代文论和古典文学研究专家,曾任南开大学教授。1941级研究生。
  
  王叔岷,1914-2008,先秦诸子研究、校雠学专家,曾任职于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台湾大学、新加坡大学、马来西亚大学、新加坡南洋大学等校教授、台湾中央研究院史语所兼任研究员及中国文哲所筹备处咨询委员。1941级研究生。
  
  马识途,1915年生,作家。曾先后担任过中共鄂西特委书记、滇南工委书记、四川省川康特委副书记、四川省建设委员会主任、厅长及中国科学院西南分院党委书记、副院长、中共中央西南局宣传部副部长、全国第六、七届人大代表,四川省文联主席、省作家协会主席。1941级。
  
  王均,1922-2006,语言学家,曾任教于中山大学文学院研究所及语言学系,任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所语言研究室主任, 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文字改革》《语文建设》主编,语言文字应用研究所研究员,七、第八届全国政协委员。毕业于西南联合大学中文系。
  
  王汉斌,1925年生,公务员,曾任中共中央政法委员会副秘书长,宪法修改委员会副秘书长,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香港特别行政区筹委会副主任委员,中共第十二至十四届中央委员。1942级本科。
  
  曹道衡,1928-2005,文选及中古文学研究专家,曾任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研究员,中国文选学研究会会长。1947级本科。
  
  陈希=同,1930年生,历任北京市长、北京市委书记、国务委员和中央政治局委员。1998年被判处徒刑。1948级本科。
  
  李 瑛,1926年生,诗人,曾任解放军总政文化部部长,中国文艺界联合会副主席等职,现任中国诗歌学会副会长。1948级本科。
  
  悠 哉,1965年生,作家,长篇小说《燕园梦》(又名《红楼梦》)的作者,1994级中文系研究生。
  
  樊 骏,1930年生,现代文学史家,曾任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现代文学研究室副主任,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全国政协委员。1949级本科。
  
  向 熹,1928年生,汉语史研究、辞书编撰专家,四川大学文学院教授。1950级本科,1954级研究生。
  
  裴家麟(裴斐),1933-1997,古典文学研究专家,曾任中央民族大学教授。1950级本科。
  
  程毅中,1930 年,古典小说研究和古籍整理专家,曾任中华书局副总编辑。1951级本科,1956级研究生。
  
  傅璇琮,1933年生,古典文献和古典文学研究专家,曾任中华书局总编辑,现任清华大学中国古典文献研究中心主任。1951级本科。
  
  刘 坚,1937-2002 ,语言学家,曾任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所长,中国语言学会会长等。1951级本科。
  
  白廼桢(白化文),1930年生,敦煌学、目录学专家,曾任敦煌吐鲁番学会语言文学研究分会副秘书长、北大图书馆系教授。1951级本科。
  
  沈玉成,1932-1995 ,古典文学研究专家,曾任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古代文学研究室主任。1951级本科,1955级研究生。
  
  崔道怡,1934年生,文学编辑,曾任《人民文学》常务副主编等职。1952级本科。
  
  郭超人,1934-2000,新闻工作者,曾任新华社社长,中共十三届、十四届、十五届中央委员。1952级本科。
  
  侯精一,1935年生, 汉语方言学家,曾任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副所长、《中国语文》杂志主编、中国语言学会会长。语言专修科1952级。
  
  何梓华,新闻学家,曾任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主任,中华全国新闻工作者协会常务理事。1952年随院系调整从燕京大学新闻系转入北大中文系新闻专业本科学习。
  
  胡经之,1933年生,文艺理论家,曾任北大中文系教授,现任深圳大学文社会科学委员会主任。1952级本科,1956级研究生。
  
  曹先擢, 1932年生,语言学家,曾任北大中文系教授,总支书记,1996年调任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秘书长、副主任,现为国家语委咨询委员会委员,中国辞书学会会长,参与和主持过《新华字典》《现代汉语辞典》的修订。1954级本科。
  
  刘绍棠,1936-1997,作家,曾任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等职。1954级本科。
  
  林 昭(彭令昭),1932-1968,反右时期因言论获罪,后长期关押,文革中以“现行反革命”罪处决,后平反。1954级本科。
  
  祝敏彻,1929年生,汉语史研究专家,历任兰州大学、甘肃师大、湖北大学教授。参与过王力《古代汉语》编写工作。1954级研究生。
  
  鲁国尧,1937年生,汉语史研究专家,曾任南京大学教授,中国音韵学会会长。1955级本科,1960级研究生。
  
  王水照,1934年生,古典文学研究专家,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学术委员会主任。1955级本科。
  
  杨天石,1936年生,现代史研究专家,现任中国社会科学院荣誉学部委员、中国现代文化学会常务副会长等职。1955级本科。
  
  张毓茂,1935年生,公务员,曾任沈阳市副市长,辽宁省政协副主席,第八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九、十届全国人大常委,民盟第七、八、九届中央副主席等。1955级本科。
  
  孙绍振,1936年生,文学评论家,语文教育研究专家,福建师大教授,中国文艺理论学会副会长。1955级本科。
  
  张 炯,1933年生,文学评论家,曾任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所长、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等职。1955级。
  
  刘学锴,1934年生,古典文学研究专家, 1959年至1963年,在北京大学中文系古典文献专业任教。现任安徽师大中文系教授。1956级研究生。
  
  杨伟光,1935年生,新闻工作者,公务员,中国电视产业最早的拓荒者之一,曾任中央电视台台长、广播电影电视部副部长。1957级新闻专业本科。
  
  段柄仁,公务员,曾任北京市委秘书长、北京市人大副主任,现为全国人大常委,主编《北京方志》。1957级本科。
  
  刘锦云,1938年生,剧作家,曾任北京人民艺术剧院院长,中共十五大、十六大代表,第十一届北京市人大常委会常委。1958级本科。
  
  包遵信,1937-2007,学术刊物编辑,曾任《读书》副主编。1959级本科。
  
  邵 华,1938~2008 ,毛泽东儿媳,毛岸青夫人,少将,曾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百科部副部长、中国摄影家协会主席等职,第七、八、九三届全国政协委员。1959级本科。
  
  杨牧之,1942年生,出版家,曾任中华书局编辑,参加创办并主持《文史知识》工作,新闻出版署副署长、中国出版集团管委会主任。1961级本科。
  
  江蓝生,1943年生,近代汉语研究专家,曾任中国社科院副院长,现任社科院文史哲学部主任,全国政协常委、社会和法制委员会副主任委员。1962级本科。
  
  赵 园,1945年生,现代文学史、明代文化史研究专家,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全国政协委员。1964级本科,1978级硕士生。
  
  姜伟新,公务员,国家住房和城乡建设部部长、党组书记,中共第十七届中央委员会委员, 1970年级本科。
  
  廖晓琪,公务员,历任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秘书、我国驻立陶宛共和国经济参赞、中央某高层领导人秘书、中共中央科学技术发展领导小组办公室副主任、国家商务部副部长、全国政协委员等职。1972级本科。
  
  黄怒波,1956年生,诗人,企业家,中坤投资集团董事长。1976级本科。
  
  陈建功,1949年生,作家,曾任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中国现代文学馆馆长。1977级本科。
  
  葛兆光,1950年生,宗教史家、思想史家,历任清华大学、复旦大学教授。1977级本科,1981级硕士生。
  
  孟晓苏,1949年生,企业家,曾先后在中宣部新闻局、国务院办公厅(某高层领导同志的秘书)工作,后担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办公厅副局长和国家商检局副局长,现为中国房地产开发集团总裁。1977级新闻专业。
  
  徐启华,1952-2003,作家,报刊编辑,曾任《文汇报》文艺部主任, 美国《国际日报》主编、美国《侨报》西部版总编辑。1977级本科。
  刘震云,1958年生,作家。1978级本科。
  李维一,1960年生,公务员,曾任国务院台湾事务办公室发言人。1978级本科。
  
  胡春华,1963年生,公务员,历任西藏自治区山南地委副书记、共青团中央书记处第一书记、河北省省长、中共内蒙古自治区党委书记,中共第十七届中央委员。1979级本科。
  
  崔希亮,1960年生,对外汉语教学专家,北京语言大学校长。1979级本科,1985级硕士生。
  
  李敬泽,1964 年生,文学编辑,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书记,《人民文学》主编。1980级本科。
  
  李书磊,1962年生,评论家,公务员,中央党校副校长,中共十六、十七大代表。1982级硕士生,1987级博士生。
  
  聂震宁,1951年生,作家、出版家,曾任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现任中国出版集团公司总裁,全国政协委员。1984级作家班。
  


作者: 管季超0712    时间: 2016-2-3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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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季超:2015年夏,太原之行图记

作者: 管季超0712    时间: 2016-2-3 22:54


作者: 教师之友网    时间: 2016-4-6 07:14
《北大中文论坛》【语文教育】栏目版主管季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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