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那一场不是风花雪月的事 作者：寂寞影子

彭杉影

那一场不是风花雪月的事
作者：寂寞影子

我一直知道，终究有一天，我会为我们四个人，留下部分叫文字的东西。四个人中的我和小杜，只是语文课本中常用来做铺垫的那个段落，所以，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两个人。

小杜是我的男同事，对于现在来说，应该是同事关系中比较好的一位。有人说，如果你试图在工作中找到朋友的话，那么你实在是太愚蠢了。我应该不是那愚蠢的一位，小杜只是在我电脑装机后，我们才慢慢熟悉起来的。

我住在单位的集体公寓里，单位的年轻单身汉全住在这一撞楼层里。电脑装机后，我开始四处网罗，最后选了和我同一科室工作，居住同一楼层的小杜，然后我没牵网线，很理顺成章的直接搭上了小杜的宽带，这着实大大的节约了一把。因此自然理顺成章也有了多的联系，再然后，也自然的有那么一段新鲜却俗套的故事。

电脑安装的第三天，我就开始麻烦小杜了。虽说整个楼道都是单位的同事，但是因为不在一科室，也并不认识，何况大都市的人们，左邻右舍仅隔一道墙，房门都是禁闭的，别说熟悉，连面都见不上。整个楼层，在这个时候，只想到了小杜，兴冲冲的拖了拖鞋直奔九楼。九楼，九零六。

门没关，我就直接推门进去了，三个男人，一个躺在床上睡觉，另外两个一人一台电脑正杀得起劲。躺着的人就是小杜。我这一进门，可把三个大男人吓了一跳，小杜一个机灵坐起来，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你咋来了？

我这才觉得自己的唐突，虽说隔着这么近，却从来没上来过，我微一点头，对其他还错愕的二位说：不好意思，我找小杜。看着他们掉头继续忙乎，我这才跟小杜小声的说：电脑不会搞了，你得帮帮我。小杜一脸苦相：小姐，我这光溜溜睡觉呢，咋下去啊？

小杜让他的室友兼朋友随我一起下楼，说：让王威陪你下去吧？他去也是一样的。

王威随我下楼，我对他说着客气的话，领他下楼，来到我的宿舍。

王威，这个故事的男主角，终于在我的这段文字中出现了。

有时候，真的害怕这些四四方方的黑体字，像蜘蛛一样，找个角落编织结网，却不知道，再多的丝密在编织成功以后，会有什么意义。有时候，一句话，一句词，就让人想导演一场可歌可泣的故事来，等到故事演完，回头看看，那么多的言语，精彩的只是那短短瞬间。

自然的，在王威踏进我们宿舍的门槛起，我们故事的女主角，也在观众的注视下，姗姗来迟了。小麦，我两年来的闺中密友，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

是不是就如我们从小就看的童话一样？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但愿是吧！只是这中间发生的故事，一直是大众眼中看到的一样，俗套且合理，却又是人们在茶余饭后乐不思蜀的一个话题。

王威和小麦碰面，是在我们窄小的宿舍里。王威第一次来宿舍，看小麦的眼神，却像侵略。王威走后，我们进了他的QQ好友中。王威问我小麦的名字，小麦不让我告诉他，却在我进浴室洗澡时，在网上给他留了自己的电话。以至于我在很长时间以后，都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一个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对方的人，却留下了自己的电话，这是一种邀请还是一种欲拒还羞？

我不得不承认，我已经开始变得苍老。这个很简单的招数，我竟然没有研究出来。那种蒙着面纱的无言，才是最致命的也是最诱惑人的。

小麦和我，在电脑装机后，都开始变得忙碌起来。她开始和王威约会，我也一直和老公亲密接触。只是，王威是个有血有肉的个体，而我老公不是，我的老公是我的电脑。但是，二者本质却相同，我和小麦，至少在那段时间是彻底满足了。

小麦说，你的老公害了你，让你的屁股一度横向发展。

除了正常的上班时间，我每天都坐在屏幕前，看着诸多风云变幻，为吸引眼球的东西所停留，偶尔也会上前，找人掐掐小架，心情好时，也会假正经对人说两句道德经文，想象着自己树立的矮小形象。我就这样，在网络背后，不断意淫顽劣的自己。

我还是一如从前，继续过着自己的所谓日子。在屏幕前砸鸡蛋或者被砸或者看砸，已经成为我每天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精彩处，我会拿出来跟小麦一起分享，看着无辜的人们在我们面前咿呀呻吟。

每一个躲在网络背后的灵魂，是无辜又无耻的。上帝赋予我们血肉之躯，同时又赋予我们七情六欲。从没听说，上帝会为爱流泪，更没听说，上帝会为谁伤神。我在看着这些和我同样的个体时，只能嘲讽上帝在做作业时的疏忽大意。安抚自己，也安抚同样无辜的灵魂。

小麦开始变得笑容多了起来，她不再是几个月前忧郁的女子。爱情，到来的时候，就是那么没有道理可言。她可以让一个阿嫂般哀怨的人物变得年轻起来，有了爱情的滋润，鲜花当然没有理由的香起来。

在一个雨后的早晨，我下夜班，从单位回到宿舍。

看到这里的你，是不是会开始瞪大了眼睛？你希望步入你眼帘的会是什么情景？其实什么都没有，屋子里没有半个人。

只不过是下铺的床凌乱了些。只不过下铺的床是我的睡塌而已。

我跟小麦一直平静的生活，开始有些许的改变。洗澡以后，睡衣里面再不敢不穿内衣了，宿舍也开始整理得干净整齐了些，一些女性用品再不能堂而皇之的随意放了。宿舍里，开始有意无意出现烟味和男人的体味。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是种什么心理。一个形影单调的女人，在一对情侣面前，始终都是底气不足的，尤其这个女人，还是在爱情失意时。看着他们的相互依偎，我开始抱怨自己的多余，我的存在，在这个屋子，开始显得多余。眼角的余光，扫到他们的亲密状，于小偷一般不安。

我说：我嫉妒了？

我说：我只是觉得自己慌了。

我想，我也应该试着去感受一下鲜花的香味。也许，两个人的依偎，总比一个人的取暖强。总比，睁眼看着他人甜蜜，心里不断安慰自己要强。

我开始在上班时，跟小杜开些不咸不淡的玩笑。小杜，一个比较优秀的大男孩，比我大两岁。说他优秀，没有拿什么标准来断定，只要他能认真听我说说话，只要他能为我停留一分钟，那么，他就是优秀的。

在一个不是月圆的夜晚，小麦和王威出去约会了。小杜来到宿舍，和我轻描淡写的聊了几句。在我回身拿遥控器时，他很不客气的抱了我。我听见他一边把我往怀里揽一边喃喃自语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喜欢你，我没办法控制自己。。。

我装模做样的挣扎。挣扎，用手打他，当然不能打的太大力。用脚踢他，更不能踢得太大力。我当然知道一对年轻男女，单独在一间屋子里，会发生什么事。整个情节，跟我预想的，一点也不差。只是，我的心，还是真的慌乱起来。

我慌了，他靠得太近，感觉不是抱在怀里，而是蹭在你胸前。我不动，站直了，歪着头，看着他蹭。他不动了，也觉得蹭得没意思了，这就是欲拒还休的魅力。他开始像模像样的抱着。等到小麦回来的时候，我们各自相互望望，尴尬的笑。

小杜开始对我说些牛皮的话，在同事们的面前，也是制造一些暧昧出来。在晚上下班回家时，在一楼的大厅等我，然后两人一起回宿舍。偶尔，在王威来宿舍时，他也会一起来，然后四个人，在小小的屋子里，谈笑说话。这一切，都是进行得美妙极了。

这其实，也应该是我看到的结果，我一直希望的，不就是这么个可以凝望的眼神么？在忙累过后，有一个可以相伴回家的伴侣；在过马路时，能及时传递到手心温度的那双大手；在心灵相通时，那一抹笑容传送的默契。

说服自己，一直渴望的，伸手就可以实现了。我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即将上战场的骑士。

在那仿佛青杏子般酸涩的几天，我躲在被子里，哭得一塌糊涂。为我即将流逝的单身生活。

每过几天，我都会规律性的上一次夜班，一整夜的不回来。每次等我回来时，我从不会担心会看见不该看见的事，因为从来都没有任何事发生在我的视线里。我所看见的，仅仅是王威偶尔来宿舍，双手呈弧形的滑动和稍微暧昧的眼神。在我看来，暧昧，用在这个特殊时期，是再恰当不过的了。这个时期，即使是暧昧，也是应该的。

五一长假，王威和小麦去了广东河源旅游地，整个过程是三天。我看着他们收拾行李，看着他们相互幸福的拌嘴，看着小麦跟我说：我走了，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他们走了，眼角都是笑容。

当天晚上，小杜就来了。我在五月一号的最后的二十分钟里，正式和小杜开始交往。我和小杜说，我们试着慢慢交往吧，有些东西急不来的。我选在这个日子，因为这是一个国际性节日，以后不管是跟小杜发展到什么程度，都记住这个日子， 不用我花苦心去记这个纪念日。

小杜说，今天我就睡这吧。

我说，好的，你就睡这吧，我一会去楼顶。

小杜说，为什么我不能留在这睡？我又不会怎么样。

我说，没有为什么。我和小麦约定不让男人在这过夜。

小杜说，你还真信了？哈！小麦就是这么和你说的么？

小杜拍了下我的头，上去睡觉了。我开了电脑，到处闲逛，灌水看电影，直到凌晨五点才睡。

整个五一，因为轮班，我没有休息，继续上班。上班时间除外，回来我就窝在宿舍，蹲在电脑前。偶尔会在吃饭时，会想起小杜，然后给小杜打电话，然后叫外卖，然后他下楼来拿饭。距离那么近的几个楼梯台阶，我们却用电话告知对方要不要吃饭。

已经说好了试着交往，那我就应该有个交往的样子，至少我应该学得贤淑些，学会适当的温柔些，慢慢来吧，急不得。可是，在我我开始热情起来的时候，小杜却开始凉了下来。

我在五月二号就感觉到了，也就是在我们正式交往的第二天。我安慰他说，我们都害怕在投入感情的同时，没有回报，更害怕受到伤害，在这个时代，人们没有安全感。小杜望着我，点头，表示赞同我的观点。

五月四号，小麦他们要回来了。要说的是，在他们回来之前，我和小杜结束了嚼木头一样的恋爱。或者说，我们并没有真正的开始恋过。整个过程，像谈判一样正式，我们就像是谈生意的商人。甚至，连接吻都未曾真正有过。可以跟一个不爱的人做爱，却没有办法跟一个不爱的人接吻。这是有本书上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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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统计了一下，五一期间，我和小杜在一起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半小时。我在镜子前笑得眼角快要花掉。抚着额前的发，有光闪到眼睛，拔下来，一整根银丝，多年第一次发现。

三天后，我在床上看小说，有人用钥匙开门，我一歪头，假装睡着了。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有人进来，沉寂了三天的屋子里开始有了声音。有人走过来，把我的床帘拉上了，我的床变得暗起来。电视开着，风扇也开着，有人在厨房洗菜刷锅，还有偶尔的小声说话嬉笑声。

我让自己在床上非常有力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咳嗽两声，所以，在这个情况下，就是熟睡的人，也应该醒来了。我醒了，起床，看着看电视的男人，再看看做菜的女人。小麦温柔的对我笑，你醒了，醒了一起吃饭。不用，我已经吃过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礼节性的客套了两句，我又拿起了小说，漫不经心四处翻看。我没有意识到，这个时候的我，已经用“礼节”和“客套”来形容和小麦的对话。

小麦说，这次去河源，没有给你带什么好吃的，走的太匆忙，带了两品河源的特产回来。王威拿出一个小瓶装着的黄褐色的饮品出来，对我说，喝喝这个吧，女人喝了特好，滋阴的。

我望着那瓶黄褐色的小东西，看了一下那名字：五指毛桃。我说，滋阴？小麦，解释下滋阴是什么意思。

小麦吃吃的笑，就是壮阳的反义词。

我把那瓶子放下，我不喝，留给小麦喝吧，小麦这次出去辛苦了，需要好好滋补一下。

小麦，在短暂的旅游度假后，说话的味道都不同了，用的辞藻特别让人想入非非。

我和小麦的话题，开始变得乏味且单一，她跟我讲她风花雪月的爱情，我跟她讲我百无聊赖的网络生活，双方都知道，这话题对于对方来讲，是多么的无味，只是彼此都不说。我始终都没有主动问及小麦的感情故事，可是，我却对整个事件的发展，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我知道，在电脑装机后，我的第一个夜班，在宿舍留宿的第一个男人，是王威。我也知道，很多个我不在的夜晚，这个宿舍有王威的利诱，有小麦坚守最后阵地的决心。我更知道，究竟是哪一夜，让小麦终究没有坚持住自己的坚持。

这个世纪的最后一个女孩，终于褪下衣裙，也变成了女人。

小杜说，我真的不是一个八卦的人。我特讨厌女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他是男人，可是，他不知道真的是一个相当八卦的人。当然，他不是在说三道四，他只是跟我享用了小麦和王威的一点小秘密。

王威那小子，运气就是好。

王威那小子，省去了三道洗礼，没有履行义务，却已经享受起了权利。

我说的话，你还不信？我说假话，我把我上面的头，连同下面的头，都卖给你。

我不喜欢看着这样的故事上演。那不知所谓的你侬我侬。那你侬我侬背后遥遥无期的长恨歌。

有时候会想，到底是生活塑造了剧情，还是剧情导演了生活？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有种生活在电影剧情里的感觉。

我和小杜，还是如五一前一样，在科室开些不咸不淡的玩笑，偶尔，我还会有时候像模像样的关心他，怕他长时间的工作累坏身体，怕他一个人的时候不记得吃饭。有些人，注定了只是做朋友。回到原位，我对他多了份朋友的关怀。

我和小麦也变得不咸不淡起来，两年的闺中生活，如亲人般默契和自然，只是在间中出现插叙片段的时候，我们的这份默契再也回不到以前。是的，如果把整个生活放眼来看，她的爱情故事，对于我来说，仅仅只是插叙的一个片段。插叙，总有落入低潮退场的时候。片段，也总是会谢幕的。

没有预料的，就有那么一天，匿名短信开始出现在小麦的手机里。小麦拿给我看，然后我就笑了。她肯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那么不合适宜的笑。

那个让她一度牵挂的男人，也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男人，也是个世俗的会将爱情旋转于股掌的男人。小麦也如俗世中的女人一样，逃不开那千万蚂蚁吞噬般的心焦。

她开始不断设想N个场景，证明有人是在恶作剧。她开始不断的和我说王威的那点好，只是说来说去，也就那么一点的好。无辜的女人，像抓稻草一样，试图抓住自己远去的那点真情。否定王威，也就等于否定了她曾呵护在手心的爱情。

所以，她不忍。不忍自己正视那几条出现在手机里的匿名短信。那是一个陌生手机发出来的，每次等她打过去，对方都是提示关机。她不敢告诉王威这些短信的出现。她怕事情真的如短信说的一般。

那么，将是多么的讽刺。也是，多么的可怕。

她终于知道我在笑什么。这样的上演，只是一个过程。我明白。她也应该明白。小麦终于在N个设想不成立时，开始乱了阵脚。

她开始不见王威，接他电话时，再也没有热情。王威也如想象中般，开始不满，开始发脾气，甚至开始恶言以对。如果，王威知道这是小麦给的一个考验期，不知道他是不是就会柔情些？小麦，在那个时候，心里应该是无比伤怀的吧。

迈出历史性的一步，需要多大的勇气。小麦，24岁的大姑娘，连接吻都没尝试过，就盛开在王威的榻下。如小杜所说的一样，王威打一开始，就享受了不属于他的权利。

小麦，一个回族姑娘，一个接受真主庇佑的姑娘，却和一个吃猪肉的汉民接吻谈情。这个男人没有接受任何的道义洗礼，就收服了小麦。

只是偏偏，这个男人，没有如真主一样来保护她

很多时候，我知道，我仅仅只是在认真的敲字，我喜欢听键盘的噼里啪啦声，这与技巧无关，与斤两无关。

曾经几度，我认为绝不会续完这段故事，一直认为，这样的编织，不知其最终意义何在，只是在搁笔多日后，又时常会想起，这被停滞的一笔，你无法想象我为了这段故事整夜失眠，你更不知道，我在凌晨四点钟，坐在窄小的厨房，拿着我的记事本一笔一画。

每个人，都以为，爱情大门最终会为自己而敞开。总有那么多的期许和盼望左右着思想。总以为，自己是他的最后天堂。痴守的人们啊！你不知道，从来都没有人到过天堂，天堂离我们从来都是那么遥远。

已经几天，再没有见到王威出现在我们宿舍，小麦也开始尽量不提他，在那个时候，也知道不会再有人冒失的闯进来。生活终于又回到平静。

只是，这终究不是剧情，事情的发展终究也不是由我来导演。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和小麦闹开了。如果，我真的是导演，这场戏，不知道会不会这样安排？

沐浴出来，穿着吊带睡衣。小麦说：王威要进来。

一下错愕。不要。

不清楚他们又是在什么时候拉扯到了一起，总之是让我相当的错愕。有对她的失望，更有对她的鄙夷。她其实什么也没做，只是，我已经开始厌倦起这种做事风格来。厌倦这种捉迷藏的游戏，不停的躲闪和猜疑，让我对这对情人开始极度反感。

她说，那是不是只有小杜才可以进来？不进来也行，不用看谁脸色。谁也不比谁高尚。即使是一只鸡，你也不能用鄙视这个词的。

这个一贯柔弱的女子，突然在这天晚上，对我毫不客气起来。简直杀了我一个措手不急。

我哽住，半晌，说，以后别和我说话。末了，再加上几句：就鄙视你们。记得你今天说的话。我会让今天的情节在我脑海不断上演。以后，你就跟这男人过日子吧。

记仇了？记了。记了就记了。记得你，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对我丝毫的不客气？为了这样一个男人，枉费了几年的姐妹情？罢了罢了，只不过自己虚荣心作怪，怕见到这样的意乱情迷，终于，可以松口气，开始让自己跋扈起来。

这个倔强的丫头，我开始彻底远离她。

你以为，自己还有能力该变什么？你以为，自己还有能力谱写出什么？昙花一现的是花开，不是爱情。你的唇角，又怎么可能接受一个汉民的亲吻？

我在想，躺在同床的两人，身体的合一，少了唇舌的纠缠，那是多么的让人难过和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