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创刊号 安武林
大型儿童文学丛刊《朝花》创刊于1980年1月,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32开,509个页码,字数38万。 虽然刊物中并未显示主编和编委的名单,但此刊能够创立和时任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严文井先生大有关系。可以说,没有严文井,便没有《朝花》这本杂志。如同没有儿童文学出版繁荣的当下,外国文学出版社不可能更名为天天出版社一样的道理。 《朝花》的封面,是一束花丛,墨绿和浅绿的茎叶似乎在摇曳。感觉有徐徐的小风在吹。含苞待放的蓓蕾,大大小小盛开和刚开的花朵,一片灿烂。而一个玲珑剔透的小女孩,坐在一朵大大的红色花瓣中,似乎像是刚刚放飞一只蝴蝶。蝴蝶向着天空,向着“朝华”二字翩翩起舞。那个女孩子,很像童话中的主人公,不由人能想起葛翠琳的一篇童话《花孩子》。 朝花是一份希望,是一份理想。它为儿童开放。正如严文井在发刊辞中所言:希望《朝花》能成为培养儿童文学新人的沃土。我国有两亿五千万少年儿童,迫切需要大批的儿童诗歌、童话、小说、戏剧、电影以及科学文艺的新作者;也迫切需要许多新的儿童文学研究评论者和外国优秀儿童文学的新的翻译者,《朝花》就应该担负起发现新人的这个重大责任来。 《朝花》的目录很正规,也很讲究。重点的文章,都使用黑体字,醒目。在每一篇作品的后面,都有一个括号,括号内注明了该文的文体性质,以及插图的作者名字,之后才是作者的名字。文体分有:传记文学,小说,童话,科幻,翻译作品,以及评论。遗憾的是,创刊号中并无儿童诗歌。如有,那也只能算是相关联。在评论的栏目中,有一篇是袁鹰的作品:《儿童文学诗选》序言。 在七十年代末期,到八十年代初,儿童文学的创作和出版是一个大繁荣的时期。八十年代被人们称之为儿童文学的黄金时期。当时一大批成人作家也在积极创作儿童文学作品,如袁鹰,浩然,秦牧等。所举的这三位作家,在本刊中都有所表现。浩然发表小说《花皮大西瓜》,袁鹰给儿童诗选写序,罗君策的文章是评秦牧的作品《巨手》。这一期的作品中,有不少我们耳熟能详的名字,如:冰心,葛翠琳,洪讯涛,黄庆云,杲向真,王路遥,郭大森,阎纯德。翻译家有傅惟慈,粟周熊,叶君健。 在当时,儿童文学中的红色经典或者说革命传统文学创作和出版极其兴盛,英雄的童年的故事,革命者的戎马生涯,包括先烈的英雄事迹,层出不穷。本期创刊号上的传记文学,刊登的是黄庆云写的《刑场上的婚礼》,这部作品出版过单行本,后改编成电影和话剧等,产生过重要影响。而浩然,创作过大量的儿童文学作品,短篇小说,中篇小说,在当时也产生过重要影响。但在儿童文学史中,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袁鹰在八十年代初,曾经出版过《袁鹰儿童诗选》。但不容置疑的是,许许多多成人作家包括儿童文学作家,当时写的作品过于紧跟时代,紧跟政治,所以其作品和远去的时代一同远去,几乎无流传和再版的可能。尽管当代有些出版社以经典的名义出版了一些过去不适合当代的作品,但根本不能在读者中产生影响。大有偷鸡不成蚀了一把米之感,成为笑谈。 根据八十年代的一些少儿文学创刊号显示,科学文艺在此时收到了重视。几乎每一本儿童文学刊物都刊有科学文艺作品。或本土的原创,或者翻译引进。本期创刊号刊登的是美国的科幻作家阿西莫夫的《低能儿收容所》,傅惟慈翻译。阿西莫夫是世界公认的科幻大师,他的作品在中国有广泛的读者。 在评论栏目里,显示了当时一些作品的影响。如冰心的《小桔灯》,张天翼的《给孩子们》,肖平的《三月雪》,刘真的《长长的流水》,秦牧的《巨手》,李迪的《野蜂出没的山谷》。其中《野蜂出没的山谷》,曾经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节目中广播过。 本期创刊号的插图,均为黑白插图。无整幅插图,大多为小图,最大的是三分之二的插图。不少文章后面,都有点缀性的尾花。非常遗憾的是,《朝花》杂志没有办多少期,就终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