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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底为什么学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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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2 12:00:0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我们到底为什么学英文?2011-06-19
      来源: 晶报      作者: 杨照      


杨照
几年前,我曾应《联合报》邀请,到高中大学去宣传他们报纸里加附的《纽时周报》——全英文的《纽约时报》一周新闻集锦内容。
去到一所女中,时间早了点,两位老师热心接待我。两个人是大学里就认识的朋友,当了老师后还能分在同一所学校服务。可是聊了几分钟,两位老友竟然在我面前争执了起来,还差点失态翻脸。
争执的重点——要不要将小孩送去上全美语补习班。一个已经送了,一个认为没有必要。正因为我要演讲的内容关系到学习英语,他们才会在我面前谈起这件事,也理所当然认为我应该帮他们裁断。小孩到底应该怎么学英语?
我的回答:那要看学英语的目标是什么?如果要学到能讲一口字正腔圆的英语,那么是的,小孩应该早早接触早早练习,不只是上全美语补习班,而是一路都必须帮他安排英语听说环境,才有办法维持到定型。
这样回答的同时,我更想讲的其实是——为什么要学讲字正腔圆的英语呢?在一个中文环境中,得花下多大的力气与投资,才有办法讲那样标准的英语,可是如果换个环境,去看看,在美国在加拿大,没受过任何教育的人,英语不都说得字正腔圆吗?
从报酬比率上看,完全没有道理在中文环境里学讲标准英语,真要追求标准英语,搬到真正的英语环境,什么事都不必多做,就能学会听英语讲英语。
换个角度再问:干嘛学讲字正腔圆的英语?学英语的目的如果是为了沟通,那么有什么腔调一点都不重要,甚至讲得是不是流利都不见得那么关键,重点应该是在用英语到底能讲出什么样的内容吧!
然而,很不幸的,以会话为主的英语教学,费了最大力气教小孩讲来讲去,都是些生活上不需特殊知识没有什么营养的话,那少少的一点字汇讲得滚瓜烂熟,然而讲完那些没有内容的话,还有能力跟别人沟通什么吗?更进一步想,不大量阅读、不接触大量单词,各种领域的英文字没认得几个,讲的腔调再好听,当别人讲话时,又能听得懂多少内容?
学英文应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透过英文接触更广大更丰富的世界,例如,透过读《纽约时报》,读到中文媒体不会有的讯息,更重要的,中文媒体不会有的观点。然而,我当然有理由会怀疑——多少上会话补习班学英文的人,最后能读得懂读得进《纽约时报》呢?
那次《纽时周报》的活动,跑了很多比较偏僻的学校,不是真的为了宣传《纽时周报》,而是为了尽一点社会责任,想要传递讯息给教育资源比较少的学生,希望他们不要因为没有机会学听学讲英语,就放弃学习。用我自己的经验,我努力想让他们如何摆脱听说的压力,从阅读上学英语。阅读没有那么多限制,自己抱着字典就能进行,更重要的,阅读才能真正碰触英文最有用最有价值的部份,阅读得来的内容,而不是强调听、说、会话的内容,更有机会进入我们的生命,影响我们理解这个世界,深化对这个世界的体验,英文也才有机会成为我们生命中真正的一部分,而不只是肤浅的工具。要花那么大力气、那么多时间去学习,干嘛只学到皮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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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6 06:38:54 | 只看该作者
全球近一半语种将于下世纪消失

史春树

    【核心提示】让人料想不到的是,有统计显示,目前全球每隔14天,就会有一种语言消亡。语言学家认为,到下世纪,估计近一半的语种将会消失。


  世界上究竟有多少种语言?各国学者所统计的结论相差悬殊,说法也极不一致。迄今比较精确的统计数字来自人类学家,他们通过民族研究发现,地球上70亿人大约讲6809种语言。每种现用语言均有100万健康人口。语言就像生活一样,使用非常不均衡。78%的世界人口只讲85种语言,而3500个小语种只有8.25亿人使用。因此,英语有3.28亿人使用,汉语有8.45亿人使用,而俄罗斯讲图瓦语的人只有23.5万人,是世界上许多小语种之一。
  让人料想不到的是,有统计显示,目前全球每隔14天,就会有一种语言消亡。语言学家认为,到下世纪,估计近一半的语种将会消失。1000多种语言已被列为濒危语种,处于被遗忘的边缘。随着这些语言的消亡,人类会失去什么?
  
    1小语种不再受国界或自然边界保护

  安德烈·蒙古什全家住在俄罗斯图瓦共和国首都克孜勒。这里位于亚洲地理中心附近,但就语言和个人而言,全家居生活在进步和传统的边缘地带。图瓦人历史上是游牧民,随着四季交替不停地搬家。长辈说图瓦语也讲俄语,安德烈夫妇还说英语。他们是图瓦民族乐团的音乐家,乐团使用传统的图瓦乐器和旋律编曲。安德烈是图瓦著名的喉唱大师。
  图瓦人的“宰羊仪式”别具一格,将宰羊视为亲近动物的难得良机。“屠夫”撕开羊皮,用手指卡断主动脉,羊死去时没有一点惊慌。在图瓦语中,“宰羊仪式”不仅是屠宰,还有善良、仁爱。宰杀、剥皮、割肉、腌制羊皮、备肉、灌制羊血肠、洗净杂碎,所有一切会在2小时内完成,而且屠夫身上不蘸一滴血。“宰羊仪式”既能看出与动物的关系又衡量人的品行。一位学生解释说,“图瓦人如果用枪或刀宰杀动物会坐牢。”
  在日益全球化、互联、同质化时代,与大语种相比,偏远地方的小语种已不再受国界或自然边界的保护。汉语、英语、俄语、印地语、西班牙语和阿拉伯语已遍及每座村庄,与图瓦、亚诺玛米和阿尔泰等语种争夺每一个用户。部落村庄的父母经常鼓励孩子抛弃祖先的孤立语言,想接受更多教育并获得成功必须学习主流语言。
  提倡奢侈品消费的电视的到来愈发不可抗拒。看来,繁荣必须会讲英语。一位语言学家曾幽默地说,语言是大军用的方言。如今,任何拥有电视台和货币的语种都想消灭小语种,因此图瓦人想与周围世界交流必须会讲俄语和汉语才行。俄语侵入图瓦后,20世纪中叶长大的一代图瓦人讲俄语明显地成了时尚。
  然而,图瓦语与最脆弱语种相比还是很强势的,一些语种的用户只有一千人或者几人甚至一人。逐渐地,语言学家认识到现代语种消亡的规模并急于拯救最脆弱的语种。有关语言的价值和作用,他们亟待破解以下问题:每种语言本身是否都有一些无可替代的有益知识?假如译成主流语言,其包罗万象的文化能幸存吗?语种消亡会让世界失去什么呢?
  幸运的是,图瓦语还不是世界濒危语种。自苏联解体以来,图瓦语已趋于稳定,现在拥有一份报纸和26.4万人口。图瓦语对人类了解消亡语种的重要性在于,它回答了语言学家孜孜以求的问题:一种语言成功的秘诀到底是什么?
  2语言学家确定语种热点

  阿卡人所在的帕里兹村位于印度阿鲁纳恰尔邦一座半山腰,街道两旁是未刷漆的木板房,屋顶用茅草或铁皮铺就。村民自己种植大米、山药、菠菜、橘子和生姜;宰杀自养的猪和山羊,并自己建房。
  阿卡人用喜马拉雅特产的米山牛衡量个人财富。例如,帕里兹的聘礼是8头米山牛。阿卡人最珍视的财产是取材于附近河里黄宝石制作的珍贵黄宝石项链(价值2头牛),项链会传给子子孙孙。因为黄宝石已绝迹,所以继承财产是获得黄宝石项链的唯一途径。
  讲阿卡语是想传承其性格和观念。“我想透过语言看世界,”帕里兹一所教会学校的校长维杰·苏扎神父说。该校成立的目的是,担心阿卡人的语言和文化流失并给予鼎力支持。苏扎来自印度南部,其母语是刚卡尼语,1999年来到帕里兹开始讲阿卡语后,语言改变了他。
  自2008年起,美国语言学家大卫·哈里森和格雷格·安德森一直在阿鲁纳恰尔邦研究阿卡语。全球从事消亡语种研究的语言学家还有很多。语言学家已经确定了大量语种热点(类似于生物多样性热点地区),这些语种热点既有高层次的语言多样性又面临生存危机。其中多数位于世界最人迹罕至、往往最不宜居的地方,比如说阿鲁纳恰尔邦。因为是边境禁地长期与世隔绝,阿卡语及其脆弱的袖珍文化才保存完好。因为无人探求其惊人的语言变体,所以阿卡语一直被视为“语言学的黑洞”。
  如今讲阿卡语的人数已不足2000人,阿卡语足够列入濒危语种名单。

来源:深圳特区报,2012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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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6 06:41:05 | 只看该作者
那些正在消失的语言
  
    地球上平均每两星期,就会有一种语言消失。语言是人类数千年科学和艺术的储藏室从对生态规律的观察,到创世神话。一种语言消失,失去的不仅仅是说这种语言的社群,还有人类关于数学、生物、地理、心理、农业和语言学等领域的常识。保护一种语言,相当于保护使用这种语言的民族

  
小小的铸铁平锅内,燃烧着撒尔维亚干叶尖,像一排点着的火柴。吉文这位美国原住民中希达察族(Hidatsa)的老人,手持平锅走进不同的房内,口中念念有词地说着土语。这间北达科塔州佛伯侯保留区的两间小屋,顿时烟雾弥漫。

  我们失去的不仅仅是语言本身

  吉文掐灭了叶草蒂,与芝加哥大学语言学家柏宜尔隔着餐桌坐下。吉文解释说,燃烧叶草是清除屋气,好让话说得客观。现在他准备以祖先传下的语言,谈论他们的古语。
  希达察语如其他许多语言一样濒临消失,随之而去的是语言上与文化上可贵的数据。能说古语的人逐渐老去,而主流的英语、西语、阿语以及中文又压制弱势文化,越来越少的年轻人会主动发扬母语。能流利说希达察语的人大概只有75位。他们多数超过50岁,吉文也不例外……
  据德国出版的《语言学及语言交际工具问题手册》说,现在世界上有据可查的有5651种语言。在这些语言中,约有1400多种还没有被人们承认是独立的语言。专家研究指出,至本世纪末,这些语言至少有一半会消失。换算一下,地球上平均大概每两星期,就会有一种语言消失。
  美国宾夕法尼亚州斯沃斯莫尔学院的语言学家大卫·哈里森(DavidHarrison)将人类面临的情况称为“三重灭绝威胁”:物种和生态系统正在崩溃,随着小的、未书面化的语言的消失,人们关于这些物种和生态系统的传统知识也会失传。
  2012217日早上8点,哈里森和另外两名语言学家美国密歇根大学的玛格瑞特·诺里(MargaretNoori)、加拿大因纽特语言文化健康中心的利那·艾维克(LeenaEvic),在温哥华会议中心进行了保护濒危语言研究的探讨。
  这是美国科学促进会2012年会的议题之一,能坐下上百人的会议室里听众坐得零散稀疏,这似乎正印证了哈里森的说法:在说服公众的努力上,语言学家远远落后于从事生态保护的学者。
  哈里森在会上指出:“语言是人类数千年科学和艺术的储藏室从对生态规律的观察,到创世神话。一种语言消失,失去的不仅仅是说这种语言的社群,还有人类关于数学、生物、地理、心理、农业和语言学等领域的常识。”

  语言能和谐共处吗?

  相传,最初全世界所有人只操一种语言,可是后来却被拆分成许多种语言,而这与一座塔有关。
  凡是读过《圣经》的人,一定会对“巴别塔”印象深刻。《创世记》中第十一章这样写道:
  “那时,天下人的口音言语都是一样。他们往东边迁移的时候,在示拿地遇见一片平原,就住在那里。他们彼此商量说:"来吧,我们要作砖,把砖烧透了。"他们就拿砖当石头,又拿石漆当灰泥。他们说:"来吧,我们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顶通天,为要传扬我们的名免得我们分散在全地上。"”耶和华降临,要看看世人所建造的城和塔。
  “耶和华说:"看呐,他们成为一样的人民,都是一样的言语,如今既然做起这事来,以后他们所要做的事就没有不成就的了。我们下去,在那里变乱他们的口音,使他们的言语彼此不通。"于是,耶和华使他们从那里分散在全地上,他们就停工不造那城了。因为耶和华在那里变乱天下人的言语,使众人分散在全地上,所以那塔名叫巴别(就是"变乱"的意思)。”
  “巴别”这个词是巴比伦文,意思是“神的大门”,它的读音跟古希伯莱语中的“混乱”一词相似。上帝把人类的语言打乱,阻扰他们团结成一个集体,就是害怕人类的能力过于强大,实际上也从侧面印证了语言的统一化会使人类所向披靡,而过于强大的结果会否招致上天的惩罚,则另当别论。
  事实上,随着全球一体化,语言的多样性正在遭到严重破坏,全球每年平均消亡的语言有数十种。据预测,在21世纪末,全世界约90%的语言可能被强势语言取代。幸存下来的,则将是那些大国的国语或与外界长期隔离的小方言。
  而语言资源的消逝,必将导致全球多元文化的逐渐消退,从而使人类失去弥足珍贵、多姿多彩的传统文化、思维和表达方式。生物多样性的减少已经引起了人们的高度重视,但对语言多样性的危机重视得还很不够。
  全球如此,那中国语言多样性的未来又如何?专家们指出,少数民族语言大多将面临濒危或消亡,能长久保存的将是文字。历史较长的民族语言将继续存在,如藏语、蒙古语、维吾尔语等。大多汉语方言濒危或消亡,能长久保存的将是几个大城市的方言,如上海话、香港和广州粤语等,同时还将产生大量新的“方言”,即地方普通话。在未来,汉语方言的差异只是口音不同,而非不能沟通。

  保护一种语言,就是保护一个民族

  现在,语言消失的问题已迫在眉睫,专家指出,从一定意义上说,保护一种语言,相当于保护使用这种语言的民族。
  事实上,全球母语遗失最为严重的国家当属澳大利亚,澳大利亚原有的95%的语言已在这片土地上消失殆尽。至少有12种语言已彻底无人再说,这与澳大利亚这片土地曾经遭受的历史有着很大的关系。
  当地土著人在白人殖民统治期间,曾受到大肆屠杀和劫虐,很多土著女人被强奸,那些致人于死地的疾病随之使当地土著人大量消亡,而那些混血儿被强行从母亲身边带走,并被强迫接受白人文化,失去浸染母语文化的机会,并沦为白人的奴隶。
  当地的土著人认为,白人之所以要这么做,是为了壮大本民族而打压和消亡原住民族,以这种方式达到一种真正的永久意义上的“殖民”。
  时至今日,那些看似小地域的、未经书面化或指认的语言显得不那么重要,但它们的消失使一部分文化现象流失或永久失传,却未尝不是一件可惜之事。如果把这种语言从庞大的语系当中剥除,则会产生生物链般环环相套、多米诺骨牌似的效应,那势必会引出许多一连串的问题和麻烦。
  语言的消亡是一种社会发展的规律,但与此同时,这些濒临消亡的母语代表着某一民族的文化,语言的消失导致文化的多样性和差异性减弱,这对于人类的文明,是一件不幸的事。
  对于一个民族来说,他们千百年来积累的知识和经验,都会保存在自己的语言里,并依赖语言代代相传。作为一种载体,语言蕴藏着一个民族的历史和现在。
  要维护文化的多样性,就必须维护语言的多样性。而对这些少数民族语言的维护,不仅需要民间自发的保护,更需要政府的出手。因为对这些语言的保护,不仅需要大量的资金、人力,还需要政策上的倾斜。
  2003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32届会议正式通过了国际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领域迄今为止最有权威、影响最大并且最具法律效力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文件《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以下简称《公约》)。《公约》根据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定义列出了五方面项目,第一方面就是“口头传说和表述,包括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媒介的语言”,实际上将语言纳入了“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范畴。
  从2001年起,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通过申报和公布“人类口头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实施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发掘和保存。
  以此为基础,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0811月正式设立了“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在已经公布的三批“人类口头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中,有不少都是以语言为载体的“口头传说和表述”的史诗、戏剧、说书说唱艺术等,同时呼吁各国政府通过开展一些有利于保护语言的普查工作,来延长这些艺术作品的生命力。
  语言学家哈里森喜欢到游牧民族的帐蓬里、在他们劳动时、过传统节日时或看那些部落里的“神医”治病时来进行语言学的工作,他是一位名副其实的“田野语言学家”。第一次去野外研究濒危语言,是他在1990年还在耶鲁大学读博士期间,他去的地方甚至连卖火车票的售票员都没有印象,俄罗斯的图瓦。
  按他的研究所得,图瓦语里没有像英语或汉语里那种与常见颜色相对应的词,图瓦人描述牦牛颜色所用的词,对应了牦牛的皮色、花纹、头部标记和个性等综合信息。同样的,西伯利亚养驯鹿的图法拉尔人所说的图法语中,描述驯鹿各种状态的词汇,也具有非常丰富的含义。
  在哈里森看来,一种语言一旦消失,随之消失的是祖先们积累了几个世纪的常识。
  人类学家玛格丽塔·米德(MargaritaMead),在去世之前谈到她对于这个世界最大的忧虑:“我们的世界将被冲击成同一的、没有任何色彩的地方。人类的全部想象可能要被囚禁在单一的智力和精神形态里。”如她所言,当语言只剩一件漂亮的外壳,世界显得单调,人类变成弱智,那么所有关于文学、艺术、学术、经济、社科等领域的创作将会显得多么苍白空洞。

  来源:法治周末
    转载时来源:中国民族宗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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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6 06:48:17 | 只看该作者
谁来拯救濒危语言?
  倘若世界上只剩下英语一种交流工具,地球人只会说美式、英式或其他样式的英语,那世界会变好还是会变坏?伴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全球文化网络化浪潮,英语不仅成了“世界语言”,而且也开始享受唯我独尊的霸权。有人对此愤怒、忧虑、反感,有人则笃信此乃社会发展之必然。
  英语的霸权果真不必认真对待吗?事实上,恰是在强势英语的冲击下,俄语在萎缩,德语在退守,法语在疲软。而那些贫困地区的众多弱小语种,则早已陷入濒危、灭亡之灾。在人类曾经拥有的7000到8000种语言中,目前已经绝迹的大约已近两千种,而在眼下尚存的六千多种语言中,只有极小部分得以固守其生存空间。据专家估算,目前全球95%的语言只被4%的人使用,60%以上蕴涵着人类智慧、情感、历史发展线索的数千种语言则正在急速走向衰败。然而,即使看到每隔15天就有一种语言飘逝,世人也未必能真正领悟到,英语“赢者通吃、独步天下”的现实最终将给世界带来何种灾难。
  语言到底是什么?假如它仅仅是交流工具,地球人都讲英语也就谈不上有啥危险。然而语言还是文化最原始、最根本的成分,是文化的载体和源泉。任何一种语言中都蕴藏着那个民族的智慧、技艺、信仰、风俗等丰富的内涵,一旦消亡,人类就会丧失对理解、认识和更新自我而言“不可替代的部分和瞬间”。一个语种的离去即是一种独一无二文明的死亡,只懂美式英语的人怕是难以理解这其中蕴含的悲恸和伤感。
  美国语言学家萨丕尔早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就断言“语言背后是有东西的”,每个语言族群都拥有“自己的宇宙”。这个宇宙独一无二,甚至对不懂这门语言的人来说,是一块封闭的领地,是难以体会和领悟的空间。语言学家和人类学家数十年来的研究成果表明,萨丕尔的假说是正确的。语言的确塑造了思维,每一种语言都开启了一个不同的世界——世界因语言不同而不同,因语言不同而精彩。
  语言是人类真正的遗传密码。由于语言的存在,人类就不再仅仅居住在“同一个生物环境中”,而是生活在“不同的、具有独立意义的现实世界中”。如果说,不同的语言意味着不同的世界,那么,语言多样化对人类而言就意味着更宽的视野、更多的自由和更大的空间。多一种语言,就会多一种选择、视角、机会和路径,就会多一种冲破条条框框和进行自我修复的能力,就会多一份开阔的心胸和对灵魂的关怀。人类学家会说,把一种语言过去所代表的意义保存下来绝不是为了怀旧,抛弃一个语种就等于断送一个物种,就等于葬送一种文明形态。
  对任何人而言,打开一扇陌生语言的大门,就是进入一个尽管陌生、但却可能充满魅力的空间。跨进这道门槛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这样的发现可以让我们在面对另一种文化时,保持公正客观的态度,避免做出急躁的、绝对性的、傲慢无礼的判断。我们会从另一种语言中找到一种对自身处境的疏离感,从而捕捉到一种山外观山的视野、警觉、感悟、惬意和美感。在另一种语言中发现另一种文化结构,在另一种文化结构中体验和挖掘另一种美学愉悦、智性思考和哲学发现。完美的语言是不存在的,恰如任何语言都是完美的。另一种语言会让我们更加自觉地审视本民族语言的瑕疵、杂质和弱点,并认识到任何一种语言的意境其实都高不可攀。
  符号性是人类的基本特征。当人类的这个基本特征从形式到内容都在锐减、变形、崩坍之际,我们该怎么办?一大批语言濒临绝境,实际上等于神话、宗教、科学、政治、历史、哲学等所有这些诠释人类文明成果的符号系统正在惨遭劫难。经济全球化进程是否一定要与人类符号系统的破裂与损毁相随相伴?造就强势英语的全球化、现代化是否一定要剥夺人们说母语的幸福感?不错,地球上语言种类越少,人们的交流和沟通就越方便。但人活着难道仅仅为了方便,或是更方便地赚钱?世界可以没有精美的法文,也可以缺少俄文多维度的美感,但是,没有俄语和法语的世界注定没有现在这般精彩!
  让我们的思想走得再远一点吧。保护语言多样性不仅仅是为了保护人类文化遗产,也不仅仅是为了嘲讽和唾骂英语霸权的无知和狭隘。语言的多样化与社会的多元、宽容、厚重、纯朴紧密相联。谁能说人类最高层次的快乐不是隐匿在“弱势文化”的“弱势语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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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6 07:25:2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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