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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實困境中展開的理想追尋—專訪龔鵬程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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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0 22:30:3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在現實困境中展開的理想追尋—專訪龔鵬程教授
黃千修、黃詩涵、江宣燁採訪整理

   寒假期間抱病正如火如荼的修改論文之際,突接獲語獻所仕華所長的緊急電話,表示兩天後龔老師就要前往北京,得趕緊做個錄影專訪!當下心頭一驚,急翻書櫃,遍尋不到龔老師的書,加上腦袋瓜昏沉沉,又急又慌,心想龔老師一向以才氣著稱,抱佛腳也難矣!急忙求助詩涵學妹到國家圖書館找龔老師相關資料。

  專訪當日狀況連連,先是原約定採訪地點逢週六不開放,寄望支援的詩涵學妹又較約定時間遲些到,匆匆趕來連話都不及交談,就忙著架設錄影機,想到只睡三小時,大腦仍留在床上的自己,恍神間問了第一個問題,「聽老師們聊起您和志文老師在北京師範大學創立了漢字研究所,該所著重點為何?」只見龔老師嘴角帶著一絲絲笑意細心地解釋著道:

  這個研究所和過去傳統文字語言研究不太相同,新時代的漢字研究特別著重於中文電腦化,譬如,漢字的編碼、游標,還有漢字的字庫。我們使用電腦打字,想要在電腦上呈現漢字,必須事先造漢字存檔,因為電腦本身不會用中文思考,要你一個一個碼打,讓系統去替換成中文,因此系統內必須先有漢字的字庫。而漢字的字庫、編碼問題,以及檢索系統,直到現在無論是語言學界或工業界,仍有很多問題尚待解決。又如一些字形、字體,一般打字是用楷書及隸書,但是篆字在電腦處理上已經非常困難了,若遇上異體字、古體字,便無法呈現,其他如大篆、小篆、甲骨文、金文、楚國的帛書,乃至鳥蟲書、金錯刀等字體。因此藉中文電腦的運用,我們可以利用此機會將中國所有的字體重新整理,結合現在的技術,使中文的使用更便利、更具規範化及標準化。另外則是在整理傳統文字的過程中,必然會涉及到對於當代漢字運用的問題,如兩岸之間的正簡字的轉換、對照,教育部的標準字,大陸的規範字等。過去大陸進行文字改革階段,所有的漢字都在簡化,因此現今編輯大陸漢字規範字字表時,對於傳統的文字該不該納入的問題,值得深究,因為不能把它當作錯別字或不規範的字,這對於未來兩岸文字的重新統一,能否產生作用,這就是我們做的工作一部份重點。

  聽老師解說太入神,腦袋裡想著,那些畢業生都在做什麼呢?沒想到脫口而出竟是:「那現在已經有畢業生嗎?」忘不了老師那驚笑的眼神,並且按耐住笑說著,當然有,已經十五年了。我們現在已經有很多碩、博士生,且成為在大陸的國家重點研究基地,還有一個國家實驗室。工科的實驗室很多,但文科很少,這實驗室承擔大陸很多國家的項目。

  當下真想挖個地洞鑽,趕緊問學生來源?龔老師耐著性子回應:也有一些工科方面的學生,我們剛辦過十五週年紀念會,因為有「漢字研究所」,還有研究基地,因此在大陸是一個蠻重要的研究機構。藉著十五週年研討會,回顧過去,邀請了台灣當年創辦的朋友去,也談了一些未來發展的方向等。

「漢語文化」的實踐家

  聽到此,覺得龔老師是「漢語文化」的實踐家,因此更加好奇老師對「漢語文化學」的定義,他認為它很簡單、清楚,只是因為大家對這詞彙太陌生,以致說法不一致,胡說一通。

  過去的語言文字研究是純語言文字的研究,語法、語言結構的分析,這些東西最多運用到語用、語意。談這個部份最多跟文獻結合,比如說在漢代這句話代表意義為何?中古音是什麼聲音?中古音的系統為何?古代的語法或語言結構如何?如果把它擴大到文字來說,就須瞭解文字的字形、字義、構造的原理,文字的演變如何?該時代字體是怎樣?所以過去的語言研究,基本上是兩大部分,一部分是語言形態學,研究語言的語音、語法、語意,以及本身內部的結構關係。

  第二部份是歷史語言學。歷史語言學是研究語音、語意、語法在歷史的不同階段,有著怎樣的表現、變化,過去我們中文系所講的文字、聲韻、訓詁,基本上都是這樣的型態。《文字學》我們談六書的構造,小篆、甲骨文、金文,有怎樣的不同演變,但從《說文》以後的演變,就都沒有從時間去談。《聲韻學》不也是這樣嗎?《聲韻學》講漢語的語音、語法的結構、它基本的關係,元音、母音的關係,送氣不送氣、舌音、唇音、齒音等等。先談這個結構之後,再談這個結構另外有怎樣的變化,中古音是怎樣?上古音是怎樣?近代我們就不太談了。大概談到等韻圖、韻鏡,以後我們就講得很少了,《中原音韻》之後的演變談的很少。過去在中文系我們還上《國語語音學》,現在也沒了。這兩部份我們都談得不夠完整。氣力集中在上古、中古,而近代、現代談得較少,更不要說漢語在當代、現代的運用,以及它跟社會文化的關係。

  講到這裡,我們回到什麼叫做「漢語文化學」?漢語文化學,就如剛才所提到,我們不只是要談它在某個歷史上字該怎麼寫、音該如何讀、它的聲音為何、語法怎樣,我們更要談這樣的語言,這樣的文字跟當時的歷史、社會有什麼樣的關係。是什麼樣的社會、什麼樣的文化,才能產生這些語法、語彙,或者語言結構。那麼是什麼樣的文化,創造了這樣的文字,然後這樣的文字的社會功能、思維關係是什麼?這個社會的人在運用,這些語言文字,它的意義何在?漢語文化學談的就是這些東西。

  而文獻是語言文字的載體,我們現在要去整理這些文化研究,當然對於文獻需要有更多的掌握。特別是我們不只做現代的,我們還做一些歷史研究,譬如,古音從哪裡看呢?無非是從文獻上來做整理,由於當時沒有錄音記錄,所以必須掌握文獻,從文獻去瞭解。因此我們對於歷史、社會、的研究,文獻就顯得很重要。

  語言應用有好多層面。第一,在政治層面上,有文字政策,譬如說教育部最近又突發奇想,把中文改成華文,「國語」這個語詞也要放棄了,這就屬於語文政策。過去我們推廣國語教育,現在提倡語言文字的多元化,教育部都在主導語文政策,所以語言的政策面牽涉到我們社會文化的分層、政治上的角力。除了台灣的例子之外,最典型的例子,是大陸的文字改革,它成為非常重要的社會事件,這是政治層面上。
  其次,在社會上,每個人都在使用文字,也包括整個社會教育體系。教育體系是什麼呢?譬如,大眾傳播、報章雜誌,還有電視廣播的閱聽,我們其實學到了很多語言知識;此外,還有廣告媒體、招牌等等,這些都是從社會教育角度來看,我們學習到許多語言文化的使用,我們也參與到語言的使用,對於這個部份該如何注意它,值得我們討論。
  還有,社會中,使用文字基本上是約定俗成的,但同時還存在規範它的體系。規範它的體系是什麼呢?是學校、教科書、字典,還有語言學習的教材等等,必須有規範才不會太散漫,這個系統我們也要討論它編得好不好,在使用上是否方便、正確?它跟社會語言學之間是有一個辯證的張力,社會的語文表現,跟它的規範體系之間是有落差的,它這個落差是互相校正的,在某些時候這些約定俗成的語詞,我們都會納入到字典中,變成一個字典的涵義,確定它是可以正確使用,可是某些時候是用字典的涵義去規範,讓它不至於太氾濫。
  最後才是我們日常生活中使用的文字,譬如,在日常生活中寫信,或者是跟情人講話、和親戚朋友這種口語,日常生活的語言,乃是我們最後的研究領域。
  至於網路上的語言,它不是日常生活的語言,那是另外一個層次。剛剛提到社會教育體系,所謂社會教育,包括我們在電腦上使用的文字、在廣告媒體平常看到的一些文字,這些東西其實它也有個規範,那個規範是網路中間形成一個慣例,形成慣例後彼此互相模仿,這和我們日常的口語還是不太相同。

「文字不朽」是中國人的歷史觀

  聽至此,不禁問龔老師台灣的漢語文化體系的發展現況。

  老師表示,漢語文化的討論到現在基本上還不成形,而不成形的原因在哪裡?大家注意到這方向,基於對現象的憂慮,除了語言文字的濫用,也涉及到我們現在對政治和社會的不滿,還有意圖矯正它們的心態。可是若做為一個學科,現象面的處理,其實應放在最後,首先要做的是打開一個學科的新領域,建立一個新學科的視野跟方法。

  譬如,我們談漢語文化,要從語言去討論文化,這裡面就有個預設,預設語言跟文化,語言跟思維必然相關,或者是相應的,或者是相等的。這在語言哲學上其實有很大的爭論,且不談西方的理論,光就中文而言。學習中文的人都知道,「言盡意論」跟「言不盡意論」,在歷史上是長期被爭論著。所謂的「言盡意論」的意思,是「我想得到,我必然說得出」,譬如,人在做夢時會說夢話,因為那時在想所以就說出來;或者打電話時,雖然說話對象不在眼前,還是會比手劃腳,因為你的思維和語言它一起在動,這個動是你的身體、你的手勢和思維。我們的語言是有一個結構的,就像打手語一樣,手語是從手勢變化來的,也模仿語言。我們的內在語言是看不到它的思維狀況,可是它跟語言一樣有邏輯,因此語言和思維狀況是緊密相關,所以怎會有一種「言不盡意」的情況呢?「想」是靠語言在「想」,所以稱為「言盡意論」。

  可是另外也有人說,假若是如此,那啞巴難道沒有思維嗎?聾子難道沒有思維嗎?聾子和啞巴當然也有思維,那他們是靠什麼思維呢?換句話說,我們的思維可能是跟語言相關,可是不相等。正因為它相關而不相等,所以才有「言不盡意」的問題。在語言哲學上,這是很複雜的問題,不同的學派,亦有很多的爭論。

  當你要談「漢語文化學」的時候,漢語是一種什麼語言?「漢語文化學」跟「英語文化學」有沒有不同?可能很不一樣。使用漢語的民族,它所創造的文化,跟它的文化內容;它想到的東西,跟從英文去想到的,會不會一樣呢?「漢語文化學」的這個學科,它基本上建立在這個基礎上,不然我們就說「語言文化學」就好了,為什麼要說「漢語文化學」呢?基礎是設定為「漢語」,這個語言跟思維是有關係的,而且關係是極為密切,乃至於幾乎相等。所以應用漢語的民族,他在思維的過程中,會有其思維的特徵。就因為語言的不同,所以文化內涵才不一樣,因此我們才需要通過對漢語的研究去研究文化。否則,研究文化,可以從政治、經濟、社會等各種角度研究,為什麼需要從漢語去研究呢?漢語研究文化,有其特殊優勢處,因為它更根本的是研究到你的思維,所以它不是只增加政治、經濟、社會的單一角度,而是通過這個思維,貫穿到文化的各種角度,所以無論從文學角度看文化,或從經濟角度看文化,還是從思維角度看文化,基本上,最後的底子還是「漢語文化」。

  所以「漢語文化學」籠罩、超越、貫穿所有這些不同角度去研究中國文化的優點,因而「漢語文化學」是很重要的,但「漢語文化學」的基礎是有爭論的,假如我們說語言跟文化的關係這麼緊密的話,請問,第一,一個西方人能不能夠了解中國文化,恐怕不行,因為他的思維不一樣,就無法了解中國文化。就好像女性主義者說,「只有女人能夠了解女人」;同樣道理,那只有中國人了解中國,西方漢學家就無須研究中國了嗎?
第二,古代的語言跟現代的語言是不同的,我們使用現代漢語,特別是白話文運動之後,我們的語言結構、語法跟西方的語法比較接近,跟傳統的中國語法,有很大的差異,因為語言改變了,語言中的語法、語音、詞彙等都改變了。語音的改變很明顯,平仄沒有了,入聲字沒有了,聲音也不一樣了,那我們從聲音而得來的思維跟感覺,以及對古人的體會,還能夠了解嗎?現在我們的現代漢語中,語法結構,限定詞比較多,詞性也作區分。古代的你、我、他是沒有詞性的,現在我們作了區分,雖然不像法文有陰性、陽性,名詞上的區分,可是我們有增加很多的限定語,不像傳統文言文,它的詞性變化很靈活,沒有太多的限定詞,現在白話文的美感功能少,指涉功能增強,使得我們無法去了解很多傳統文化的東西。是不是這樣?假如,事實恰好不是這樣的話,西方人就也一樣可以了解中國文化;可是我們由漢語角度來看文化問題,我們的特點又在哪兒呢?

  這一類的問題,是「漢語文化學」先要解決真正的學術問題。不是去做市場調查、研究口語那樣就好,那個的分析很簡單。滿街的標語都可以研究,所以這沒什麼好做的。

  我們要真正建立一個學科,必須從很多根本上去做討論,譬如,我剛提到的語言和思維的關係,還有語言和文字。西方人是沒有文字概念的,因為它的文字只是語言的附屬品,它是書面語,是一種語言,沒有一個獨立的文字系統。中國人則不然,中國人有個獨立的文字系統,所以我們叫做「漢語文化學」的時候,我們其實已經西方化了。我們從西方的語言學結構與討論文化的關聯上來推想,而不是從中國文化。

  中國文化最大特點是它有文字,而文字力強過語言,因語言在中國傳統認為語言是代表會消失的、是沒有憑證的,口說無憑,要寫個字據才行,寫字才有據。而文字是不朽的,因為被寫下來,刻在石頭上,塑造在銅器上,所以文字代表不朽。不朽是中國人的歷史觀,西方人沒有不朽的觀念,西方人的歷史觀跟中國人不一樣。西方人不是追求社會現象中的不朽,而是追求現象背後的本質,本質才是永恆的,現象是流動的。所以為什麼他們強調語言呢?語言是第一序的,文字是根據語言記下來。語言表示在場聽到的話,如果不在場,就只能根據文字,或者根據影像。文字與影像是第二序的,只要文字出現,就表示因為有遺忘,所以才需要文字。文字紀錄必然是有缺漏的,所以文字代表是不在場,是第二序、是遺忘、是缺漏等等。中西方文字的概念根本不一樣,所以我們從文字上來看文化,可以看到許多文化的問題,與只從語言來看是不同的。

  換句話說,「漢語文化學」這個學科的名稱本身就還需要加上一點補充的說明。

邁向「漢語哲學」的境界


  龔老師提及,有關說話人腦袋裡面的東西跟嘴巴講出來的東西之間的關係。這種關係,有時會不一致,但這種不一致,有些人解釋中認為這不是不一致,譬如說是口誤,像政治人物就常講錯話,但是有些語言學的研究,則認為這不是口誤,是他腦子中真正想的東西。所謂的口誤,其實並沒有錯誤,是腦袋中真正的想法,所以才脫口而出。又譬如說我現在講得不清楚,可能因為我本來就沒想清楚。因為邏輯混亂,所以才講不清楚。再者,是因為思維時,對語言的掌握就已經出現錯誤了,因腦子裡的語言、語法、語音、語意出了錯誤,所以表達出來才是錯的。最後是「我想,然後我再說」,想有很多層次,佛洛伊德不是說有潛意識嗎?所以在佛洛伊德的研究中,大家都知道有夢的解析,用夢去解釋潛意識。可是佛洛伊德還開發一種「日常語言分析」,就是分析我們的日常語言,特別是口誤,他認為口誤來自於我們的潛意識。

  我們現在台灣做的漢語文化學的朋友,有的連佛洛伊德的層次都達不到,因為根本進不去,沒有哲學層次,只有對於現象的歸納、整理,這都是很淺的。如果做日常語言分析這一派,從佛洛伊德以降,直到後現代以後,還有所謂的日常生活分析,注意的人也很少。

  還有,漢語文化學、語言文化學,它跟其他的符號學是有關係的,像是現在女孩都熱衷買名牌、穿時尚衣服,我們的服裝,代表什麼樣的身份,就跟說話是否得體是一樣的。語言在表述時,就顯示了身份、性別、地位等,服裝也是一樣的,服裝的邏輯,如何搭配服裝,跟選擇詞彙的道理是一樣的,這個就是符號學。符號學它不只是分析這個字面,而是從語言文化、語言現象中去看我們的日常生活中的文化。譬如,這些交通號誌、房屋建設等怎麼配置,行人走路時該禮讓誰先走、讓座等等,我們語言中的敬語,要先講什麼話,後講什麼話都是。這個東西關聯著整個人文社會,是關起門來談的,這才叫做「漢語文化學」。

  目前我們已經有若干成果了,畢竟這麼久以來,大家都在努力嘗試。例如當你要說明中國詩歌特質的時候,一方面可能訴諸哲學,如老莊、禪宗,或中國天人合一思想等等,也有些人想嘗試用漢字構造著手。比如把傳統的詩歌翻譯成英文時,你就會發現譯出來的文字和漢字的意境,有很大的落差。所以從漢語的特點,去研究詩歌、研究文學,早有很多人嘗試了。

  又例如哲學上討論,中國哲學講的這些東西,它跟西方哲學有什麼不一樣呢?西方從邏輯上來講;而中國哲學不是從邏輯講,我們的哲學上有很多類比、聯想,所以說很像詩歌的比、興。我們講哲學講得很像文學,這些東西是不是和我們的語言有關係呢?那其實也已有很多討論,我們「漢語文化學」這個學門若要發展,就要借助於這些研究。

  第二,我們既然發展了這樣一個學科,西方的語言文化學,就是我們很可界定參考的一個領域。因為西方從十九世紀末、廿世紀初,在哲學界一般把它稱之為古代的西洋哲學就是形上學的時代,近代的西方哲學,是個「認識論」的時代;可是到了廿世紀,西方的哲學是一個語言學的時代,所以哲學經歷過一個語言學的轉折。也就是說,本來早期在談上帝、談形上世界,到後來,大家就說你怎麼去認識這個形上世界、認識上帝,這變成了「認識論」。那麼現在的討論是說,你講的這個上帝,這個「認識」是什麼意思?我講的又是什麼意思?這是一個語言學的時代,西方的哲學十九世紀末以來,是朝語言學發展,變成所有學科的一個基礎。譬如,我們研究神話,都看李維史陀的人類學研究。不僅是田野調查就能弄清楚的,它的文化人類學,底子是索緒爾的「語言學」。基本上是以語言學的框架跟觀念去發展出來這些研究,後來包括羅蘭巴特講的「符號學」「流行文化服飾」等這類東西。總之,西方的語言學在哲學、政治學、社會學領域裡面如何去發展,都可以讓我們得到一些參考。

對語獻所的期許

  專訪最候,請老師對語獻所勉勵幾句。龔老師說,這個學科在未來當然有很大的發展性,它可以發展成一個具有統攝力、貫穿力,是各個學科成立的基礎,是能夠有所反省的學科,所以在未來應是大有前途的。

    以前看老師的著作,總覺得龔老師的文字是難以親近的,望著龔老師專訪結束後揮別率性的身影,想到專訪時他層層剝絲抽繭細心的解說,龔老師親自示範了「語言」與「文字」的差別,引領我到「漢語文化」的境界,深深感受到龔老師細膩貼心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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