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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 陌 在 红 尘 中 消 散
文\故宫的深思
在焦作,喜欢读书的人,知道乔叶的一定很多。但知道乔小研的人就少了。她们是一个人。乔叶,我是敬佩的,不只是我们是校友。
1995年的冬天我正在读书,当时,在大小书市里热卖一本散文集:《孤独的纸灯笼》,10元一本。那时,我穷,买不起,班里的一个女生就有一本,我软磨硬泡她答应我替她值日一天,才让我读了一个晚上。早记不清寝室烛光下,彻夜饕餮的目光该怎样去表述了。
就在那时,我知道了乔叶这个名字,并且还知道了她还是焦作人。她在一篇文章中提及到的周性美术老师,当时也是我的老师,名字叫做周太行。班里的女生都亲切的叫他老周,男生则背后直呼太行。老周的话语不多,但他是阳光的,那年的春天,我跟着他在学校的花园里画了整整一季的油画,春天的色彩在他的笔下近乎飞舞,而色彩映衬的阳光是一种深邃的透明。正是乔叶用寥寥数语为我勾画出了老周阳光天空下般的湛蓝,我开始在阳光的共鸣中关注起了乔叶。
她的行迹不断在刺激着我。1995年,“乔叶绿荫下”专栏在《青年月刊》隆重推出。1996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了她第一本散文集《孤独的纸灯笼》。紧接着,她以十四万张的票额当选了《女友》杂志社主评的“全国十佳青年散文作家”,1998年出版了《坐在我的左边》,受到青年人的喜爱,1999年末,福建人民出版社出版了她第三本散文集《迎着灰尘跳舞》……,去年,她又推出了《我是真的爱你》,在文坛上引起不小反响。
乔叶,我的字面理解为乔木的叶子,近乎是一种普通的平凡。你见了她,一定不会说她是漂亮的,我想,女孩子的漂亮是与美丽没有关系的,我敢肯定,美丽的女孩一定是漂亮的,没错,乔叶就是这样的一种美丽,质朴的表述生命的本真,不带一点夸张。她安静,她温和,内心却蕴藏着博大的智慧和追求。这样的女孩我是喜欢的,但现在的女孩常常宁可做一朵昙花,也不愿追逐一抹绿色的永恒。也是啊,当今的女孩不需要在尖尖的塔楼,等着王子骑着白马而来,只需垂下长发牵引就可以缔造她幸福的传奇啊。。。。。。
浮华,很漂亮,但常常筑于泡沫之上。怕只怕,浮华也是一种伤害! 文章写到这里,手里的香烟也燃尽了一支,很难再往下写下去,是要写乔叶?还是要写自己?
“紫陌红尘,千头万绪”。第一次读到这个词的时候,我就惊叹于汉文化的深厚底蕴,数字就能让有心者在心底荡起微澜。就像我本来出生在黄河之南,因家庭的缘故却成长在太行之南,在我思想成长的时期,乔叶的文章无疑给了我很多启迪,读书,是一种闪亮的行为。我说过,这10年里,我的无奈多于我的快乐,一个人的生活唯一带有亮色的寄托就是读书。
“腹有诗书气自华”,这句话我不知道是谁说的,但此话古往今来,不知擦拭了多少懵懂时期少年忧郁的眼睛。毕业的那年,吃苦耐劳并且老实的父亲,没有为我的分配操心,我不怨他,同学们一个个托关系上班了,我也在等待中穿上了一身劳动布的工作服,成了一名煤矿工人。每天的生活是单调的,在离地面深500多米的井下,我一个人走在黝黑的巷道里面,看着运输大巷里的煤炭闪着金光翻滚着被送上地面,心里道是一种异常的兴奋。我一直认为,没有体验过井下生活的人,是不能体会煤炭燃烧时的激情;就像是你没有经过大雨的淋漓,是不能很好去感受阳光的明媚一样。
在井下待上几个小时,升井的一刻,你有再多的烦恼,也会被眼前猛然的一亮所感动。那些日子,我的生活是单调的,几个关系很好的同学纷纷去了北京发展,我也多想振翅高飞啊,爸妈是传统的人,她们说,我是长子,不愿意让我走远。我也知道,这一去,怕是终要在外奔波了。我是爱父母的,所以我选择了留守长子的责任。晚上在宿舍里,我在沉思之余,更多的拿起了父亲送我的钢笔。很多个夜晚,我能够做的,就是把所有的波折和无奈转化成为内心的甘霖,再让它从我的笔下汨汨流出。也就是那个时候,《小小说选刊》转载我近20多篇的文章;喜欢画画,做了一家杂志的美编;单位几乎所有的晚会都有我和另外一个女孩主持,我喜欢洁白,并且每次登台都是雪白的衬衣。我是个不善表达内心的人,尤其是面对我的父母,而这些,我是不会主动向他们讲的。有一次,主持的一台晚会在单位的电视台重播,妈说那个人怎么和你有点像,我说那是因为你儿子化装了,他们不相信,我和电视里面的我一起对台词的时候,他们才相信了。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听到他们在说我什么,但一定是在夸我的,于是,在黑暗中我自己也偷偷的笑了。
后来在煤矿工作的后期,我已经调到了公司的团委,人家都说对老爸说,老李呀,你儿子中!因为,年轻的后备干部都是从团委里面选调的。而父亲总是很谦虚的说,中啥呀,我就没有夸过他,我经常对他说,做为一个男人,路是要靠自己去走的。父亲对我近乎苛刻的严厉,以前我是恨他的,现在我所表达的只有感激。苦难,真的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啊!
夏天的时候,我会很惊叹出着太阳还能下着雨。人生就是这样,常常让你措手都不及,自己永远是自己人生大剧中的主角,但永远都不知道下一幕要上演什么。毕业3年后,被电话告知自己被分配了,速来报道!这个电话,让我着实澎湃了。从小我就害怕老师,但通知自己就要做老师的时候,让那时唯美的理想再一次燃起了火焰,父亲极力表明我留下来的种种好处,但一个追求优雅、厚重年轻人的心,怎能轻易被说服呢?
上帝在这边开了窗,必定在那里关了门。命运让我再一次面对选择,于是,我终是要比烟花还寂寞。
带着复杂的心情,没有人送我,再一次回到了焦作。生活的真实和艰辛是我始料不及的,为了一口气,没有向家人伸过手。每月300元的薪水,常常捉襟见肘,不去旅游了,最多也就是到附近的山上转转;不那么讲究了,最多每礼拜花上2元钱泡个大池;牙膏也不敢用那个广告里可爱小朋友做的“我们的目标是?没有柱牙!”的“佳洁士”了,更换的是老牌低廉的“中华”;衣服就更不用说牌子了,一件衣服能穿好几年。过年回家的时候,老妈说,你是咋过来的,想着你走后不久就回来了。我笑了,说,你儿子是最坚强的,任何时候都不会给家里丢脸的。
选择是要付出代价的。那时最穷的时候,老是吃泡面,没有菜,正好学校花园里有一簇不知是种的还是野生的韭菜,每过那么几天就会长成手掌那么长,我细心地把它拔下,还不能伤及它的根须,下次还要吃呢?切碎撒在面的上面,即便是最失意的日子里,也能透过韭菜的翠绿看到未来的春天。因为我不会说土话,学校里的老师排斥我,视我为另类;我不爱写教案,学校的领导故意在上级来听课的时候,安排到我的课上;更让我难以接受的是班里有个女孩家里实在苦难,我只是帮她交了70元的书本费,同事们就说我不合群。这些,我是不害怕的,只是心里隐隐为为师者的心胸狭隘而悲哀。每天晚上的生活更加的单调了,没有电视,没有广播,只有无尽的寂寞和黑暗。一到发了工资,就挤上破旧的33路车,跑到火车站一个叫“文慧书屋”的书店挑选一大摞的书籍,所以,我常常吃方便面,也只有在那里我的心会很平静。那里的书通常打8折,便宜,去的次数多了,和老板便也成了朋友。
做教师的那一年多里,我几乎用尽了所有的精力去教我的孩子们,也许他们看我这个不像教师的教师不同于他们认知的教师,他们也乐意接近我,我带他们的那两年,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名。我不在乎他们是否能记住我,只要我的一点小小的努力能改变他们,就是我最大的欣慰了,一晃好几年了,现在他们都长大了,不少的孩子今年考上了一中,有个爱跳舞的姑娘还考上了中央舞蹈学院的附属中学,前天还收到了她寄的贺卡。
现在回忆起来曾经教书的日子,是可以叫人发很久呆的,淳朴执着的往事,岁月长,衣衫薄。
离开了学校,来到政府机关也好久了,现在的生活依然单调,性格也大不如以前,低调了许多,但回忆使自己常常很温暖。工作是枯燥的,常常委屈的背后,被慢慢被接受,报之的是淡淡的一笑,我想把这种美丽传染给所有人。可当你把心中的怨恨转化成一种微笑的时候,我想在阴霾的天气里也是一种坚强。习惯了担当,学会了面对,选择了坚强。我也明白了许多事情无法逃避也不应该逃避。你心里有太阳,终是有一天要云破天开的,
以前,我常常为一点小事和别人争个脸红脖子粗,乃至于赌咒起誓,意气昂然。现在,自己的心,忽然就那么沉静下来了,就像一汪龙源湖的水,没有了风,水面就渐渐地春波无痕,而尘世中的杂质和重物一点点地沉积在了水底,再也不会轻易翻腾出来。
没有恐惧,没有绝望,我已经学会了宁静和沉寂。
可以平静地对我曾经讨厌的人说我以前可是不喜欢你啊。可以平和地对我觉得不可一世的人说我很钦佩他。
周五的下午下班,是我最烦闷的时候,看着人们都一个个回家了。一刹那的痛楚和悲伤,就那样无缘无故地浸透了身体。那是我自己的,我不能,也不想给谁诉说,,永远也不会有人懂得我能默默站在5楼的窗户边,盯着几棵挺拔的白杨,直到对面楼群里亮起温暖的灯火。说实话,它让我很羡慕。这个时候,我总是对自己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是的一切都会过去的。QQ的网名自己叫做故宫的深思,向同学戏言自己整个人就像到了秋天一样,只听见落叶的歌吟而不闻春芽的萌动。春天,我已经看不到山花烂漫,已经没有心思去放风筝,我还不想把一切都放掉,那样我会太可怜,连点回忆都没有。
我依然执著地在紫陌红尘中挑出自己喜欢的颜色,在某些时候,我甚至觉得我能理解所有人的痛苦和悲伤。我极少在人前落泪,我的脆弱似乎只面对我自己,但是,我不对任何人说,写的文章也只是自己给懂自己的朋友看罢了。
所有人的痛苦和悲伤仿佛是我心中的履痕。我会因为他们的高兴而愉悦,因为他们的痛苦而难过。去年,那次陕西特大的矿难,一个人看电视的时候,我哭了,我看到了矿工家属无助的眼神和温总理朴实平民的作风;后来,被温总理鼓励的丧命矿工的孩子登上了长城,我也流泪了,因为我看到善良的孩子的希望。
不说爱情了吧
有的人找到了
有的永远也找不到
有的人遇到了
有的人永远错过了
因为懂得,所以珍惜。多年来,我尽一切努力做一个健忘的人。惟有忘记才会苟且的快乐,于是心安理得把过往的辛酸都丢在风里,那些幼时的记忆也全都埋没。并不惋惜,只道昨日之日不可留,来如流水兮去如风。我坚信,生活总是围绕着情感优雅而缓慢地流转,很向往七十年代浅水弯的爱情,浮华荼靡的城市与古典的情谊相得益彰,盛世的记忆,寂寞苍凉浅淡。那时的感情,可以那样真挚淳朴坚定。马村,没有。佳期不可再,风雨杳如年啊。。。。。。
上次同学聚会,我是刻意把自己尽可能打扮的帅一点,北京回来月薪已拿数万的同学吃惊于我的外表。席间,我笑言,马村的毛毛虫是一样可以变成美丽蝴蝶滴!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是平静的,我清楚的知道,他们惊叹于曾经翩翩四溢的我,如今也能安于淡漠的红尘之中。他们晚上可以出入京城霓虹折射下富贵的华所,我每晚只有无休止的枯燥工作;他们有漂亮的女朋友,我就是不漂亮的也没有一个。我不羡慕他们,但我依然祝福他们。有一天他们也会来祝福我的!道理其实很简单,我没有他们幸福,所以我只有努力。而只有努力,我才有可能获得或者是超越他们的幸福。
现在的生活,虽然还不尽人意,但还是要去努力。乔叶说过,“每一个想要得到回报的人都必须先付出,只要去努力,只要能坚持,你就已经埋下了成功的伏笔。”
今晚,缘于乔叶,罗嗦了很多。桃李春风间,分的怕不够那一杯情感的芬芳的美酒,而江湖夜雨,却早已挑尽了十年的灯花。
白驹过隙是拿来形容生命的流逝的,当然还有很多没有来得及实现的事情。。。。。。努力并且艰辛的去生活,就是为自己的心灵创造和垦植一方精神领域的绿荫和净土,让自己崇高的生命更滋润,更有韵味。我们就这样长大,紫陌终将在红尘中消散,铅华过后,必是丰硕的秋天!
毕竟,我们很艰辛,我们很美丽。
再见了,我的2007年。我依然会很怀念它!
慎以此文献给我焦作的朋友们及那些在外奔波的同志们和我即将逝去的2007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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