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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生命中最重要的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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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24 01:56:5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阅读,生命中最重要的遇见
特约记者 张贵勇)
因为阅读,32岁的她被评为山东省最年轻的特级教师。
她爱读书、善思考、勤写作,梳理出教育阅读之法,成为教师专业成长的代表。
熟读苏霍姆林斯基,解读中小学语文教材,阅读让她成为业界知名的专家型语文教研员。

  从山东章丘到浙江杭州、从小学教师到区教研员、从一个紧张害羞的小姑娘到一位从容自信的教学专家,回首自己的专业成长,闫学将功劳归结为阅读。闲暇时间,她爱躲在自己的书房里,看上一下午的书;给孩子们上课,总不忘推荐好看的童书;外出讲学,她与老师们谈得最多的是阅读;与徒弟们研讨聚会,话题往往还是离不开阅读。
“我就是一个不停奔跑的孩子”
  总结自己的成长经历,闫学说,其实并没有什么捷径,无非就是阅读。
  或许名字中一个“学”字,闫学从小爱学习,渐渐嗜书如命。一分钱一颗的糖果和五分钱一支的雪糕被她省下来,换成了一毛钱一本的小人书,最多的时候积攒到近300本。上高中时,她爱上了邓友梅的《那五》、梁晓声的《今夜有暴风雪》以及何士光的《草青青》。她甚至省下一个月的伙食费,在小县城唯一的新华书店里,偷偷买了一套《红楼梦》。虽然临近高考,但下了晚自习后,她总在床头点起蜡烛偷偷地看,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我曾经是个文学青年,王安忆、铁凝、陈丹燕等女作家轮番成为我的偶像,直到现在,我对文学的热爱仍有增无减”。在山东章丘实验小学教书时,为了备出一堂好课,闫学常常要阅读大量的书籍和资料。尽管兼任班主任、教务主任和少先队辅导员,尽管她执教的班里有82个孩子,白天忙得一塌糊涂,但晚上在女儿睡着之后,她常常抛开倦意,潜心读书,一读就到深夜一两点。
  但那时的阅读还是不自觉的,更多的是出于兴趣和教学的需要。闫学坦陈,她曾在阅读美国课程论专家小威廉姆·E·多尔的《后现代课程观》时,几乎不知作者所云。渐渐地,她意识到,原因还是在于自己教育理论基础的不足、知识结构的不完善。于是,她决定加大阅读的难度,开始“有坡度”的阅读,刻意研读相关的教育理论书籍。
  相对来说,闫学读得最多、最爱读的还是苏霍姆林斯基的书,因为他“几乎谈到了中国教师可能遇到的所有问题,而且谈得很透,对年轻教师来说极其有帮助”。苏霍姆林斯基的著作她前前后后读了不下五遍。他的许多教育理念对她产生了深刻影响。例如,他强烈反对儿童背诵自己不理解的东西,他曾召集全校教师开会研究如何教育一个“问题学生”,也曾指出教师应是孩子志同道合的朋友。“当教师时,我学习他的教学过程与教学方法;当班主任时,我观察他如何实现学生的心灵转变。当教务主任时,我又试着领悟他的管理智慧。可以说,苏霍姆林斯基就是我的启蒙老师。”
  对苏霍姆林斯基的阅读,让闫学能够站在高点,从人的角度思考教育问题,而不单纯地过多地使用教育技巧。语文在她眼里变成了开放的、柔软的、充满趣味的语文。但她也承认,阅读苏霍姆林斯基之初,感觉不够游刃有余,原因在于没有打通,于是又找来人文书籍,以丰富底色,开阔视野,茨威格、章诒和和齐邦媛等人的书她都爱看。她也专门找来哲学类书籍来读。渐渐地,那个第一次公开课开始20分钟后就没东西可讲、腿肚子直哆嗦的小姑娘,在几百人、几千人面前也能侃侃而言,从容自若,底气越来越足,一切都能掌控。
  2002年,闫学参加了山东省特级教师的评选,最终成为当时山东省最年轻的特级教师。
  那一年,她32岁,距离她初登讲台只有11年。
  2006年,闫学来到杭州,成为拱墅区教育局教研室的一名教研员。“江浙一带的教师研究学习的热情很高,特别爱提问,没有广博的知识、开阔的学科视野,是无法应对教研员这个工作的”。那些年,她花了大量时间重读教育经典,如《大教学论》、《帕夫雷什中学》、《教育漫话》、《民主主义教育》等,并写下大量的读书笔记。
  “我是一个奔跑的孩子,奔跑是一生的最爱,也是惟一的目标。每一次停泊,意味着另一次起航;每一丝眷恋,遗落在奔跑的路上。”闫学说,我不敢自称优秀教师,但我就是这样做的。我的成长史就是完善知识结构的阅读史,就是笔耕不辍的写作史,就是课堂实践的磨炼史,就是持续反思的研究史。
“阅读让教师呈现不一样的课堂”
  经常有人问闫学,读书到底能给一位教师带来什么?
  在闫学看来,她之所以走到今天,一条很重要的经验便是找到了一条不同于其他教师的成长之路:除了教书,还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去读书和写书。
  阅读,帮助教师至少在精神上实现突围。一个爱阅读的教师,生命将变得敞亮、豁达而生动。在教师的职业生涯中,除了必要的实践与经验,只有阅读能让自己变得富有智慧、充满活力、幸福涌动。爱阅读的教师会对学生的精神层面产生重要的影响。就像苏霍姆林斯基那样,不但自己是一个读书人,他所领导的帕夫雷什中学的所有教师也都是读书人,而这个由读书人组成的教师集体无疑会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学生,把他们带入阅读这个神秘而迷人的世界。
  而且,阅读让教师呈现不一样的课堂、不一样的语文、不一样的教育。
  2010年春天,闫学在教学上开始了越来越多的尝试。她带领一群小学六年级学生一起欣赏泰戈尔、冰心和余光中的同题散文诗——《纸船》。通过三首同题诗的比较鉴赏,让学生看到真正优秀的诗歌是怎样表现意境的,以及真正优秀的诗歌在艺术上可以到达怎样的高度。在讲授六年级作文课《我的理想》时,她借助泰戈尔的诗歌、三毛的散文向学生展开了一幅美好的人生画卷,一个老套的题目经过她的讲述顿生趣味,课堂也变得格外精彩。讲《我的伯父鲁迅先生》一课时,她通过郁达夫、萧红、林贤治、钱理群描写鲁迅的文字,呈现出一个立体可感、有血有肉的鲁迅形象,引起了学生强烈的共鸣。
  没有大量的阅读,讲课的方法就可能比较笨拙,效果也不会好。说到底,阅读与教学是一种因果关系。有人说,江浙一带的老师讲课比较精彩。闫学认为,这与这里一直有阅读的传统、教师读书相对较多有关。读书多了,课堂会呈现多种面貌,而非单一的、概念化的课堂。“虽然我是学中文的,但也不能保证什么东西都是精确的,不可能张口就来。为了上好课,我平日里不得不查阅大量资料,阅读大量的书籍,从前如此,现在依然如此”。
  2010年4月,文本细读成为语文界热议的焦点话题。一位教师就曾向闫学请教,文本细读和文本解读有什么区别?这个问题促使她阅读了大量西方美学、文艺学的书籍。当她把列维-斯特劳斯的结构主义、雅克·德里达的解构主义、艾略特的新批评、起源于俄国的陌生化理论等书籍通读一遍时,她不仅能娓娓道来各种理论的内涵与优缺,作出“文本细读是文本解读的一种方法”的论断,也能将之恰当地运用到日常教学中,将自己对文本的解读转化成相应的教学方案,服务于一线教师教学,而不是单纯的文艺批评。
  而在细读教材、解读文本的过程中,闫学发现了许多不曾留意的问题。例如,叶圣陶的许多文章入选了现行各个版本的小学语文教材,但她认为叶圣陶的《瀑布》一文写得并不理想。于是上这节课的时候,她没有将之作为经典的范例来教,而是告诉孩子写瀑布写得最好的是谁,好在哪里以及具体的理由。讲郑振铎的《燕子》一文,她明确提出,入选教材的版本被改得面目全非,失去了原文的神韵,已经不是郑振铎本人的东西。巴金的《鸟的天堂》也改得没道理,画眉鸟在枝头上“唱着”被改成“叫着”,明显与后面的“那歌声真好听”不搭配。
  在对人教版、苏教版和北师大版的小学语文教材进行了两年的对比研究之后,闫学推出了《小学语文文本解读》一书,为教师搭建了从文本到课堂之间的桥梁。钱梦龙在该书序言中如此写道:解读文本是一件最能显示语文教师功力的活儿。闫学之所以优秀,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她解读文本的功力。如果我们真想使自己也成为像闫学一样优秀的语文教师,首先就应该实实在在地从提升自己解读文本的功力入手,探寻解读文本的基本路和方法,最后磨练出自己的解读艺术,这才叫善于读书。
“爱阅读的教师走得更远”
  经常有人问闫学,你读书的时间从哪里来?
  闫学的回答是,当读书成为一种生活方式,就不愁没有阅读的时间。阅读,应像呼吸一样自然。
  从小学老师到教研员,闫学的读书生活一直没有停止。
  在闫学看来,只有借助阅读,一个教师才能真正站稳讲台。“不读书的教师生涯,是一种无休止的重复和受难。要避免这种痛苦和虚空,只让自己更坚决、更深入地沉入阅读之中。一个教师在教育这条路上究竟能走多远,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对读书的态度”。
  长期的阅读带来的是不一样的心灵感受。在阅读本哈德·施林克的《朗读者》时,闫学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阅读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在15岁的少年米夏与中年女人汉娜的故事中,始终有一个常规节目——朗读。曾经身为纳粹分子的汉娜是个文盲,却有意掩盖了自己不会读写的事实,她让米夏朗读文学作品给她听,一直到她被捕入狱直至死亡。“在此之前,虽然我在阅读中获得了许多快乐,但似乎从来没有真正意识到,一个能够阅读的人会从阅读中获得幸福。而这一点,与我们是不是一名教师无关”。
  但仅仅有愉快、幸福的阅读体验还远远不够,无明确的阅读规划,是一种低价值的重复,是在浪费时间。与其他职业不同,教师必须不断提高阅读质量。而高品位的阅读带来的,不仅是完善自己的知识结构,也为教师打开一个宏大的视野。在外出讲学时,闫学发现,许多老师只对课堂的教学效果或某些细节感兴趣,只对教师在课堂上的表现感兴趣,对如何锤炼内功、丰厚底蕴、完善自己的知识体系等反而提不起兴致。也有一些青年教师对某一节课反复试教,从环节设计到语言渲染力求完美,但却不愿意阅读一本坡度稍大的书。“爱课堂,爱孩子,爱教育,是一种起码的教育情怀,但对于一个渴望在教育这条路上走得更远的教师来说,只有爱是不够的”。
  2008年1月,闫学推出了《教育阅读的爱与怕》,提出了“有坡度的阅读”、“阅读重在完善知识结构”等概念,直指教师阅读的软处与痛处。
  由于工作的关系,闫学要经常向教师推荐图书,诊断教师的课堂教学,更是要加大阅读的深度与广度。近些年,她的读书笔记达到近百万字,其中仅苏霍姆林斯基的摘录与心得就超过10万字。在阅读中,她反思中国教育和自身教学,并试图从这些依然鲜活的文字里寻求更多的价值意义。这种指向明确的阅读也让她渐渐拥有了一双慧眼,发现了当下教育界普遍存在的不科学的教育行为。例如,在一线听评课时,她发现一些老师在孩子中午吃饭时,不让孩子好好吃饭,却开展什么吃饭比赛。有时还在黑板上讲题,并要求孩子认真听讲。她也发现,通过机械练习、扩大阅读和学习艺术都能提高孩子的语文成绩,但机械练习的学生到了高年级会与后两个学生群体呈现明显的差异。她也不赞同英国哲学家约翰·洛克的某些教育观点,如惩罚孩子不看错误有多大,而是看孩子反抗的力度。
  一个人不能同时画两幅画,再伟大的教育家也有局限的地方。在闫学看来,作为教师,不要轻易相信、膜拜某一个人。事实上,对苏霍姆林斯基的某些观点,她也并非完全认同。教育阅读,更多的是要基于对教育现实的观察与思考,弥补短板,使自己变得丰厚、柔软、完善,使课堂变得明亮、多彩、阔大,使孩子知识与美德的浸润下快乐成长。
  来到杭州的8年里,闫学搬了好几次家,零零碎碎的东西扔了不少。许多东西无法适应新的环境,不得不弃之重新购买。夜阑人静之际,她发现唯有满屋的书籍一直死心塌地都追随着自己,无声地立在书架上,毫无怨言,忠心耿耿。
  关于生命,关于未来,有太多的不确定,但之于闫学,可以肯定的是,不管到了哪里,不管在什么地方,总会有书相伴,一如她那个颇有意味的名字。
原文出处:http://blog.sina.com.cn/s/blog_5cc33a030101fax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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