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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读经典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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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6 14:15:1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重读经典课文
□吴奋勇
            《荷塘月色》
今天是一个普通的日子。无月星稀,山风轻拂。我的目光固执地在字里行间游离。
那未曾谋面的荷塘;那条曲折的煤屑路;那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流泻的月光;那个背着手踱着超出平常的人,享受着独处的妙处……
我继续想象着,心里颇不宁静。推开窗,外面黑压压的,令我恐慌。日光灯照着疲惫清醒的我。
我拿起课本,大声朗读《荷塘月色》。
猛一抬头,突然觉得自己丰富起来,甚至可以像采莲的女子一样起舞。

        《白杨礼赞》
那年,教我们这篇课文的谢老师在黑板上画了几棵白杨树,就开始眉飞色舞,当他说:“我见过白杨树。”我惊奇地大叫一声,毫无顾忌地发问:“那你拥抱过他们吗?”全班哄堂大笑,我无地自容,但他笑着继续说:“她太高大了,我抱不动。”
前年,我到京都,第一次目睹了白杨树,它们实在很平凡,但他们触动我的心灵,我写了一篇散文记叙了我们的相遇,以及我的赞美。
如今,我对着这些熟悉的文字“白杨树实在平凡,我赞美白杨树!”
读罢,我愕然。在这物欲横流的时候,谁有他们外形的平凡和内在气质的不平凡呢?
一串串的名字晃过,一个个场面晃过,那是新世纪的最美的篇章。

        《落花生》
那本我读过,有一篇《落花生》课文的小学课本早就丢了,但内容依然清晰地印在我心灵的版面上。
当我眼睛扫过“许地山”三个字时,就联想到故乡的田野以及朴实的泥土。
花生有许多的好处。
妹妹说气味美。哥哥说能制油。我说价廉。爹爹的话,我顿悟。
夜阑人静,品不完的花生精神。

        《荔枝蜜》
荔枝树成林,深处是养蜂人家。有幸吃过新鲜的荔枝蜜,甜香带着股清气,很有点荔枝的味儿。
当我在喧嚣的都市泛读杨先生的文章,我想起荔枝树,以及比它渺小的小精灵。我没有作奇怪的梦,但我渴望有那样的梦----梦见自己变成一只小蜜蜂。
甚至上网查找蜜蜂的生活习性等,企图从生物的角度得到什么,献上赞美的诗歌。其实,小时候,曾被它欺负过,吓得直跑大喊。
我细细品味“不是为他,而是为人类酿造最甜的生活。”

        《丑石》
丑石很丑,黑黝黝地卧着,不能垒土墙,压台阶。槐荫,花儿躲避它,孩子嫌弃它。
丑石很美,因为村里来了陌生人,说了一句振地有声的话“这是以丑为美的”。
丑石真的很伟大,我默默地走进它,尽管长路漫漫。
我走出卧室,凭栏远望。


                              2009-12-10
从小就一直很喜欢作文课,一心盼望作文课,想当一个鲁迅那样的文学家,写出和《野草》齐名的《野花》。
以下小学作文两则:
其一:凶恶的思思
我有一个女同学叫思思,她长得很漂亮,眼睛水灵灵的,长着樱桃小嘴,男同学都对她垂涎三尺,可惜就是牙齿有点黄,还参差不齐,跟镶了花边一样……她非常凶恶,如果人家拿她的东西,她就会追着人家打……
她看了果然很生气。追着我打,要斯掉我的本子。
其二:阿基米德鸡
小时候养了一只小鸡,它特别乖,每天我上学,它都一一不舍地送我。有一次放学,忽然听到几几几声音,低头一看,原来是小鸡来接我了。有一次,它的同伴落到了水里,它奋勇地跳进了水里,利用自己的体积把水排出去,挽救了同伴的生命……
小学考初中,所有人都以为我会考得到重点初中。结果作文……我一向拿手的作文……我先写了一个令我感动的故事,一个月黑风高,电闪雷鸣的夜晚,我突然发起了高烧,然后慈祥的妈妈冒雨把我背到了医院……她全身湿透了……我很感动!
其实,我根本不敢在下雨的夜晚发高烧,因为这样我妈一定会大发雷霆,我妈发雷霆,比打雷都可怕。因为一生病就要花钱,她还要去上班,当然会不高兴。她也不会背我去医院,只会拖着我走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
所以这个故事是我编造的。等我编完的时候,又读了一遍作文题目,突然发现——
我离题了!!!这个作文和妈妈无关,和下雨发高烧无关,我忘记当时是要写什么了……
于是我脑袋嗡的一声,手就软了,一个字也不动了……我怯场了……真该死……结果……作文根本没有写完,我当然也没有考上重点初中……我以为我的人生路全毁了……从此变成了一个象黛玉一样忧伤的人……
后来考高中,考了一个不知道什么题,我写了一个类死干屎撅的,乏味的文章。结果,我考上了重点。
上了重点高中,我的作文分简直是一塌糊涂……从来没有被表扬过,比如说,写我第一次什么什么,我就写第一次如何作弊,如何心里象怀了一只小鹿那样跳,如何做思想斗争。结果立意实在不高,拿了个不及格。我写春游,一开始就写“公共汽车放了一个屁,我们就出发了。”这也很不雅了,语文老师点名批评了我。后来有一次也写春游,却被表扬了,因为我洋洋洒洒地描写了我们如何欢乐地玩耍,没忘记在结尾写道:“我们就高高兴兴地回来了。”
老师大为赞赏,因为全班50多个同学,就我一个人回来了。这是有始有终的表现,他说,难道你们还想住那里啊!
三年后参加高考,这一次还是考议论文。我平常写得最好的,是令我感动的一件小事,我根本不会写议论文。因为议论文要背很多警句。比如鲁迅的:世界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太多了,也就成了路。我听了他的名言后,很受启发,从此就很少践踏草地了。后来还读了环境工程专业,专门保护环境的。还有写议论文要借题发挥,这个我很不擅长,比如我就无论如何都不明白,汪精卫为什么因为小时候不爱扫地,长大就成了卖国贼……而雷锋同志为什么在他的日记里,只提到一次辫子姑娘,然后那个辫子姑娘就不见了,剩下的,都是他如何学习毛主席语录。
我擅长的是抒情散文。比方说我在《中外少年》看到的美文,说,梦里有朵飘花,不知道为什么,它无声落下。
我一看,太美了,简直就是宋词的传统,“无可奈何花落下,似曾相识燕归来。”我就很工整地把它抄在了我的本子上,还画了一副画与之像配,一个女孩子,头发长长的,穿着踩脚健美裤,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窗台上,往外看。我还时常在自习教室一个人吹口琴:童安格的“午夜的收音机,轻轻传来一首歌……”然后,触景生情,眼泪扑通扑通往小掉……
可是,该死的高考,作文考的是议论文!!!
那篇作文题目是讲一个寓言,就是一棵树,突然,有一天,扑,一个树皮掉了下来,就是说,这个树皮,掉下来,究竟是好不好……有没有污染到环境,砸到花花草草……
我就开始写了……树皮,树皮,树皮……掉下来,这个老树皮……真讨厌,都那么老了,还出来拉风,和我过不去,我是一个浪漫的人,喜欢的是花,树皮关我什么事。。。树皮啊,树皮……我上了一趟厕所……没有触景生情……我就写了,树皮,老了就是该掉下来,因为后面还有新的树皮嘛,如果你不掉下来,新的树皮怎么见人呢……
我就这样考上了清华大学……

孩子的固执


                   ☆余华☆
    去年十一月我们在哈佛大学的时候,周成荫教授让一位学生带着余海果在波士顿到处游玩儿,那位学生后来笑着告诉我说,余海果的语言很特别,她有一次抓住余海果的手腕,可能使了点儿劲,余海果不说捏重了,他说:“你捏住我的血管了。”

    我记得余海果还在幼儿园上学的时候,有时我会突然吼他一声。有一天他认真地告诉我,这突然的吼声对他的伤害很大,他做了一个比喻,说:“好比是拿着遥控器,咔嚓一下把电视关了一样,你会咔嚓一下把我的生命关了。”

    我和余海果相处十一年了,我经常被他奇怪而特别的比喻吸引。当他上了小学,开始写作文以后,他的比喻总是在那些错别字和病句中间闪闪发亮。

  余海果一直声称自己不喜欢写作。开始写作文的时候,就会把自己关进小屋子,过一会儿出来宣布一下,已经写了多少个字了,然后又进去继续写,再过一会儿又出来一下,又宣布写了多少个字了。他每写几个字都要重新清点一下总共有多少字了,这是他写作最初的成就感。

  《在美国钓鱼》是余海果迄今为止写得最长的一篇作文,这篇作文对他意义重大,这之后他不屑于点算字数了,开始点算页码。他从自己的小房间出来,宣布自己又写了半页或者又写了一页,然后像是经历了一次长跑一样,疲惫地说要让自己休息一下了。

  我和陈虹曾经希望他多写几篇关于美国的作文,我们在爱荷华城住了两个多月,在万圣节的那个晚上,他和两个同龄的孩子挨家挨户去要糖果,最后背着一大袋糖果回家,倒在桌子上清点时得意洋洋。之后的感恩节我们又在洛杉矶度过,他去了朝思暮想的迪斯尼乐园和环球影城,他还在我们住的希尔顿酒店的露天泳池里游泳,他说喜欢洛杉矶,因为这是一个冬天还能露天游泳的城市。圣诞节的时候我们已经在旧金山了,晚上我们专门去了一个教堂,在肃静的气氛里他坐立不安,神甫在讲述的时候,他偷偷告诉我,他快要得忧郁症了。纽约的曼哈顿和芝加哥的市中心气势恢弘,行走在那里的街道上就像是行走在峡谷里。还有北卡安静的小镇,还有灯火辉煌的拉斯韦加斯……有很多可以写作的经历,比如他在爱荷华城的赫尔斯曼小学和伯克莱的拉孔特小学分别上了两个月的课,与美国孩子在一起的经历,我们都希望他写一写,但是他摇头,他说写作一定要自己想写了才能写好。

  前几天他突然觉得自己想写作了。那是因为他上卫生间时没有开灯,他坐在黑暗里面突然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深感不安,他从卫生间里出来时告诉我们,他想好了一首诗,题目叫《地下一层》。我们家在二十层,可是卫生间的黑暗让他写下了这首《地下一层》。他裤子都来不及系好,就赶紧在本子上记下了他的诗,然后用他脆生生的声音朗读起来:

  地下一层,永久的平静,

    地下一层,汽车的监狱,

    地下一层,一个见不着阳光的悲剧,

    地下一层,一片枯死在地下的根。

    我说把“监狱”用在“汽车”的后面是不是过重了?我觉得应该用一个温和的词来代替“监狱”。他不同意,他说他要表达的是他在黑暗中的感觉。

    那个曾经带着他在波士顿游玩儿的哈佛学生告诉我,余海果喜欢拿着摄像机到处拍摄,当别人告诉他应该拍摄什么时,他总是摇头拒绝,他说:“我有自己的艺术感觉。”




《经典美文》2009年第11期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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