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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点“诗外”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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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8 23:02:0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做一点“诗外”功夫
——《吟赏丹青》读后
朱震国
  语文的内涵,或以一字可蔽之,谓之“杂”。人说“语文”的外延几无所不包,恰与“生活”等,可见俗话称语文老师为“万金油”,的确是有几分道理。回思几十年来教过的课文内容有关天文历法、地理方志、民俗风貌、哲学历史等人文类的不算,涉及掐算数理、元素公式、机械锻造等科技方面的也不在少数,可算蔚为可观。这常使我不由地生发出“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慨。大约也因此缘故,多年来我养成了好读“闲书”的习惯,甚至常常是同一时期几本书一起读,称之“营养均衡”也好,叫做“换脑子”亦可,目的都只为长我见识,增益其知而已,浏览的方法却还是五柳先生的故伎“好读书不求甚解”。近日偶得画家范曾所写《吟赏丹青》(华东师大出版社2007年版)一书,读来齿颊留香,颇有深味,不敢独乐,愿与读者诸君共赏。
  在提到作者的身份时,提笔稍有踌躇,不知如何称谓比较妥帖。“著名”一说日见泛滥不提也罢,我向来不以为然,拿不准的是具体到“画家”“书法家”还是“学者”用哪一个,据我所知,哪一个“头衔”对作者来说都是完全名副其实。但既然读的是“丹青”,还是专业对口的比较合适些。
  对于“丹青”,我一向怀有敬畏之心(这么说绝不意味着本人对于“书法”等等其他的艺术心存轻慢,而只是出于表述的需要而已)。原因当然首先是我于绘事一无所能,而对于无能为力的事产生崇拜心理几乎已成为人的一种本能,譬如宗教由无奈乎鬼神而诞生一般。记得刚入小学那会儿,我也曾经有过一段“画兴盎然”的时期,照着一张入学时的免冠照片临摹一番,竟而得到过母亲的奖掖呢。然而“灵光”一现流星划过,随着社会兴起大革文化的“命”,我这棵资本主义的“苗”也便被一把野火掠焚,并且自此,任春风劲吹也不再“生”了。其次的原因是叹服,叹其出神入化,服其旨意高邈。中国画往往构图简洁,隐山远水或竟至于意会,人物形貌仅有轮廓,难辨细腻,略勾笔画即形具神备,叫人不服不行。且水墨最是难能处尚在意境勾勒,视此悟彼,令人遐思悠悠,吟赏而至于痴迷。还有其三,不必拘泥一得之见,尽可因情而异地去领略,愉悦时读为旷达,郁闷时或解作意兴阑珊;高兴起来说是,笔走龙蛇处自有云气生,愿意的话又以为迹近无形处藕断丝连意等等,大体亦无不可,这便有了常读常新的乐趣,无须温故也能知新的满足。但毕竟,这些意思只不过自己的直接感受罢了,既说不上条理,更谈不到理论,不足为外人道者是也。这种时候,范曾的“吟赏”让我眼前一亮,便不难理解了。
  我的读书,有个积习难改的职业病,喜欢将书中读到的,不管其合理或不合理,发挥“想象”以之穿凿附会于课堂的教学中去,虽不敢比美于王荆公说的“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之古人读书法,但“原理”自觉还是接近的。试举一例如下:
“而对浮光掠影、不欲追索者,画史辄嘲讽之。东坡居士曾载一故实,有藏家杜某曝画,其中戴嵩画牛,最所珍爱。牧童观后,拊掌嗤之:‘牛斗,搐尾股里,而今昂尾以斗,谬哉!’五代黄荃画飞鸟,脖腿皆伸,有识者谓:‘缩脖必伸腿,缩腿必伸脖,岂有俱伸者?’黄荃始如梦醒。宋徽宗命宫中画师写孔雀升墩,徽宗笑谓错矣,越数日,画师犹不知所措,徽宗曰:‘孔雀升高,必先举左’,而画上升右,众皆叹服。”
  先师可然先生曾语余云:中国画家对客观万象必于全部透彻谙熟、深刻理解于胸次,方始磨墨。而磨墨时之欣慰惟个中人知,磨墨乃至高享受,乃造化在手之遄飞逸兴。最后是‘白纸对青天’,远离物象之时正是接近意匠之时也。”(《吟赏丹青·论审美》p49)
依我的读法,这简直就是说的教坛乱象:斗牛夹尾者,杜撰臆造之谓也;脖腿皆伸之飞鸟,言语僵硬而强作“挺尸”之姿也;孔雀举右,想当然者也。而作者紧接着的一段告诫窃以为说得透心爽亮叫人顿悟——“先生可……意匠之时也。”(同上)其中的“磨墨”换成“研读文本,准备课案”,适足以教人传道解惑也。
  说得兴起,再举一例。
  泼墨山水而少人物,一直不知就里为何,只约略揣测或因为难以逼真之故吧,范画家如此道出个中原由:
  “泼墨人物画是一片人迹罕至的领域,而美术史呼喊优秀的泼墨人物画家出现,回应却是万籁寂寥。当然,我们看到了一些泼墨人物画那溷浊的水墨、破败的线条、丑陋的形象,凄苦寒酸而外,看不出中国文人最需要的清逸和高华。”(《吟赏丹青·论泼墨》p68)
  原来出于人物气质心理的难能!
如何泼墨人物?作者的描述极为精彩:“泼墨人物画第一需要的是画家主观心理状态,必须有跃马揽辔、奔逸天岸的豪纵之情;必须有万象毕呈、造化在手的移山之力;必须有饥鹰渴骥、掣电奔雷的箭发之势。当此之时,解衣般礡,目空今古,放眼即来笔底,状物如在目前。纵笔处如飞瀑之悬匡庐,收笔处如鸿声之断衡浦。闳肆至极,不失矩度;恣情欲狂,终归内敛。这还不是泼墨画最难处,泼墨人物画更难在这瞬息间……”(同上)
我一直以为,教语文,神韵为先,情趣其次,文理居末。倘若居杏坛上者唯文理是教,情趣寡淡,而神韵全无,则所谓教者,完成的只是一件“搬运工”的活儿,把所谓“知识”从课本上装进学生脑袋中去罢了,称之为“匠”已属过誉矣。“清逸和高华”于今难觅,充斥的倒是那“溷浊”“破败”和“丑陋”,这样的景象,岂止“泼墨人物”而已。
“吟赏”一事,浅斟低唱、把玩品味固然理当,拍案而起、怒目指斥亦不可少。如范曾者,淡然中蕴蓄不平之气,行云流水间或见电闪雷鸣状,这才是“烟火”味,才是“万象”图,“丹青”才有了能感受和理解的“生活”基础。
  “诗外”功夫“诗内”见,焉能不做,不实实在在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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