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棉棉:没文化到一定程度,总会有人站出来的 |
来源:北京晨报 |
![]() 棉棉说话快,判断句多,带感叹号的多。 刚逛完书店,逛得她火冒三丈,为了一本没找到的书。孙孟静的,对上海来说,那是个不应遗忘的名字。当青春在暗夜中摸索时,她最早在电台中介绍西方流行音乐,那时街上还没有口水碟,没有盗版,靠托海员辗转带回的外部世界的声音,她影响了一代人。 然而,书店里,却找不到她的书。 想到在咖啡店,偶尔会遇见那家书店的老板,一板一眼地冒充斯文人,棉棉怒了,她甚至和收银员吵了起来。 越来越拥挤的城市,这一代人正在失去自己的脚印,他们所珍爱的一切,包括生命的印记,有计划地被洗白、被掩盖、被遗忘,乃至,被嘲讽。密密麻麻钢筋水泥的丛林,是一片巨大的旷野——到处都是冷漠,到处都是麻木,到处都是想像力与自我的贫乏。 这世界,究竟怎么了? 率直如棉棉,必然会有挫败感,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失去尊严的感受。说以“F”打头的字母,斜叼着烟,用挑衅的眼神望向镜头,喝大酒,在夜店中张狂……多少年过去了,青春只剩下两个词:沧桑,还有疲惫。没有谁,真的没有谁,能给逝去的一切做伴,除了记忆。 如今的棉棉,戒了烟,两本装饰得漂漂亮亮的书印了出来,《熊猫》和《虚荣是年轻人佩戴的一朵幽雅的花》,后者名字拗口,每次失败地提到它,棉棉都会哈哈大笑。 也许,注定有一天,棉棉也将被遗忘吧?再没有人会想起,她怒吼过,为了所有被忽视的自我,为了留下那些我们曾经活过的证据。灿烂如花的个性,已凋谢得七零八落,终将消逝于风中,当我们的孩子穿过拥挤的街道,看着我们留下的这一切,他们会不会有些怀疑:这世界,真的有过棉棉吗?这世界,真的存在过吗? 我不是叛逆者 晨报:在大家眼中,你是一个叛逆者。 棉棉:因为你带着概念来看我,当你认为我是叛逆者时,我正在严肃地写作。我为什么要反叛呢?我的父母、老师从没给我压力,我高二想退学时,确实有点怕,但我父亲说:“我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你以后不后悔。”他很痛快地同意了,就这样,我离开了那所重点中学。当我说要写作时,我父亲给我在乡下买了一所房子,他说:写吧,10年20年,我们养着你。每周我从乡下赶回家,领生活费,钱分得清清楚楚:有吃饭的,有买书的,也有泡酒吧的。我并没为生活发愁过,我为什么要叛逆呢?这不过是那些强装迷惘的人的看法。 晨报:也许是人们无法面对你的真实吧? 棉棉:是的,你们只知道我反叛,其实我很真实,因为面对世界,我不是从别人那里继承一个答案,而是自己去想去体会,你告诉我该如何,对不起,我不相信。这包括文学,包括生活,包括爱,也包括身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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